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蓦然回首> 分节阅读 2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26(1 / 1)

嫁给徐家,惯来是有些不满的。自己愿意下嫁已是恩典,他还指望真能以自己夫君的身份对自己指手画脚不成“别一口一个武夫的,真难听。”顾回拍了拍身上的点心碎屑,笑骂道,“泥人也有几分气性,你再这么羞辱人家,捅到父皇那,没你好果子吃。”“哪你能叫一个外人骑到我头上来”高城又道,“虽说那我早就玩倦了,但自己的东西,莫名被别人抢了去,未免有些不甘。”“就这点事也值当你来跑一趟,明儿个孤叫魏宁去一趟就是了。”似是困意袭来,顾回抬了抬眼皮,微微笑道。“娘娘,不如就和殿下说说,叫她帮忙想想法子吧。”晴书看自家小姐自回来起便闷闷不乐的样子,急道,明天老爷和大爷他们就要被发配了,再不说与殿下,就来不及了。元知暮笑的苍白,从妆盒中挑出一支玉簪,在发间比了比,“替我梳妆吧。”晴书急得直跺脚,“我去找殿下”“站住。”元知暮转头厉声道,难得发脾气,一时震得晴书不敢动弹,只不解地望着她,明天要被发配的,可是老爷他们啊“如今便是她的态度了。”元知暮叹息道,偏偏自己,还想再试上一试顾回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听见的。顾回送走高城时,已是夜幕初降,石子路两边的宫灯微微弱光,照亮着地面,两名内侍各执了两盏灯走在前面。远远见着元知暮在门前等候,眯眼笑了笑,快步走向前去,在元知暮还未完全拜下时扶住了她,“不必多礼,晚间风凉,不必日日等在这儿的。”“左右无事,索性出来看看你回来没。”元知暮顺从地将手放在她手心,和她往里走去边说道。顾回早已饿了,端起汤盅先尝了两口,是元知暮的手艺,舌头又仔细品品,甚是满意,烛光映照下,才看清元知暮晚间已换了服饰妆容,略微纳闷,“孤印象里,除了册封大典,你不曾化这样浓艳的妆容。”“好看么”元知暮坐在她身边,目光灼灼地问道。顾回微微颔首,表达了自己的赞同。元知暮抿嘴一笑,“殿下觉得好看就好。”又拿起公筷亲自与她夹菜,讲些书画雅事或是官邸趣事,顾回深觉有趣,问话多了些,不知不觉的,竟吃了比平日多不少的膳食。胃里有些躁,二人索性去园里逛逛。繁星点点,配着淡淡花香萦绕鼻尖,清朗舒和,沁人心脾。顾回牵着元知暮的手,不经意间摸到她腕上玉镯,是自己煞费心力亲自打磨的那个,得意于自己的杰作,便止不住多瞅了两眼。“上次我戴着去给母后请安,母后还端详了好久,这样精致的玩意,她是怎样也不能相信是你做的。”元知暮看她这得意模样,掩嘴轻笑,打击道。“熟能生巧嘛。”顾回不以为意笑道,牵着元知暮手接着向前走,静谧中忽道:“给你的,已是我能给的最好的。”字字掷地有声,到了嘴边的话,元知暮忽然怎的也说不出来,顾回给自己弟,又何止一个玉镯。想起前路迷茫,一桩桩烦心的事涌上心头,自己偏偏说不得,解不开。“不舒服么”顾回目光灼灼,竟比那灯盏还要明亮,关切地看着元知暮,忽然恍然大悟道,拍拍自己额头,自责道:“我竟忘了,定是太久未休息好的缘故。”元知暮恍了恍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答案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点了点头,认可了顾回的解释。“你不一起吗”元知暮咬了咬下唇,看着不远处正翻阅书籍的顾回道。“下午睡了会儿,还不困。”顾回抬头看了看,回道,端起茶盏,才发觉其中没了茶水,“来人。”进来的人竟是乐心。“晴书呢”顾回疑惑道,这时候,一向该是晴书啊。“她家中有些事,我放她回家去了。”元知暮忙道。看她这慌张样子,顾回心觉奇怪,只叫乐心添些茶水过来,未作多言。回过头来,见元知暮僵硬地躺在床上,与平日的温婉全然不同,端详良久,起身走到床前,习武之人感官较之常人,总要灵敏些,她虽称不上什么高手,但还是察觉到元知暮呼吸忽然乱了一拍。在床头坐下,摸摸元知暮额头,并未有何不妥,温和道:“知暮,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嘴角抿着淡淡的笑,眼中交织着爱意和纵容,元知暮甚至觉得,就算自己此刻把天捅出个窟窿,顾回也会纵容她,等她捅完再静静去补,会帮她担起所有事,但是她不能说。“你就坐在这儿陪我。”元知暮拉着她手,难得一见的霸道。顾回轻笑一声,不想说就算了吧,左右没什么事是不能挽回的,将她手重放回被里,“好。”“晴书见过老爷。”晴书福身道。元大司徒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囚服用料粗糙,甚至大小也不甚合身,比起平日华丽大气的官服来,实在太大差距,便是整个人的气质,似乎也被拉低了不少,颓然失意了许多。“娘娘的意思,您便先在这处宅院住下,虽破旧不堪了些,但到底不必遭受那流放之苦。”晴书急道,“娘娘已安排了人替老爷被流放去金陵,但大爷他们,娘娘也是不过奴婢已经和几位官爷打点过了,老爷放心。”金陵倒还好,到底是富庶之地,只是要一路流放过去,一路艰辛,老爷这般年纪,到那边,不死也没多少命了。大爷几人虽被流放去极北苦寒之地,到底年轻力壮,挨个几年,等陛下殿下气消了,娘娘再吹吹枕边风,未必不能回京。留着命,总还有希望的。元大司徒点点头,再没了平日的意气风发,“夫人呢”“娘娘已经派人去接了夫人她们过来,老爷稍待片刻。”晴书话刚落地,宅门便被人推了开来,一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数十名兵士。“晴书,你好大的胆子。”苏晨把玩着手中匕首,看着二人冷冷道,“陛下钦定的囚犯,你也敢私放”元知暮,这个把柄,你觉得有没有什么用呢被人抓着现行,晴书惊的愣在当场,久久未能回过神来,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猛的击了一下,霎时停止了跳动,脑中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看着苏晨,渐渐的,才有恐惧从心中升了上来。“带回去,好好审审。”苏晨玩味地笑了笑,冷不丁将匕首扔出,从晴书耳边擦过,稳稳地扎在了一边墙上,得意地抬抬下巴,“比如说,背后指使的是谁”时辰越来越晚,宫禁的时候早已过了,晴书执了她玉契,要进宫是没问题的,问题是,都这个时候了,晴书为何连个音讯也未传来元知暮心下越来越慌,看身侧顾回熟睡模样,事已至此,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你在看什么”顾回翻身,正见她看着自己。“啊,我看你睡的熟,就看看。”元知暮惊道。“哦。”顾回未有怀疑,闭眼正要睡去,忽然睁开,吓了正欲下床的元知暮一跳,紧张得看着她,却听她道:“那你接着看吧。”“好,我看着你睡。”元知暮松了口气,强作镇定笑道。被屋外叩门声扰的心烦,顾回捂住耳朵仍不得其法,压抑着怒气,“进来。”“殿下,苏将军求见。”魏宁顶着顾回的怒气,颤颤巍巍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储君一怒,那后果也是很严重的好不好。顾回气闷地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心下不悦,还是叫婢女服侍穿了衣裳往广政殿去。苏晨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此时进宫,定不会是小事。元知暮迟疑片刻,快步向前,“我与你同去。”顾回一身绯红常服,面带习惯性的浅笑,温润如玉。元知暮匆忙之下,穿着身绛紫纱衣,没有笑意,却柔媚动人。二人齐齐迈步进来,竟是说不出的相宜。顾回的目光在苏晨身上停留片刻,见着她随身携带的宝剑,不动声色地与元知暮在主位坐下。“起吧,这么晚还有什么事”顾回问道。虽知这二人是夫妻,但每每想到二人同食同寝,苏晨心里总止不住的酸涩,如今见顾回这般不忘元知暮,暗咬银牙,看你待会儿还能不能笑出来。“元家一事皇上亲令末将负责,末将猜想元家党羽众多,流放之前定会有所动作,这才加强了警备。”苏晨拱手道。顾回摸不准她来意,“合该如此,可是出了什么问题”“没有。”苏晨道。元知暮松了口气,便又听苏晨道:“只是末将需得先向殿下请示,若是遇到前来营救同党,或是心有不轨之徒,末将该当如何”“小苏将军有何想法便直说吧。”顾回语气有些不耐,说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要上朝,自己可没时间在这儿墨迹。“事关重大,还请殿下答应末将,若查出不轨之徒,定不能偏袒,一切依律法而定。”苏晨脸色微变,语气叫顾回也不得不换了脸色。“孤应”、二十七“殿下,小苏将军一片忠心为国,殿下能得此良将,实乃社稷之福。”元知暮忽道,脸色较之刚才多了分笑意,她基本已经能肯定了。“恩”相对于摸不准苏晨的心思,不懂元知暮的意思,顾回才感到更纳闷,恨不能挠下几根头发来,怎么又打哑谜了“为国效忠,是臣子的本分,还敢奢望什么不成”苏晨冷笑道。“朝廷自然不会亏待了有功之臣。”元知暮道,“即便有些误会,无伤大雅,久而久之,自然也会解开。”“皇上奖赏的,臣子欣而受之。若是自个儿偷鸡摸狗的,还大言不惭地狡辩,可真是要叫人笑掉大牙了。”苏晨丝毫不退让,反驳道。元知暮眉毛一挑,“小苏将军的意思,是要舍小情而全大义么”苏晨脖子一梗,抬头看着元知暮,硬邦邦道:“这是自然。”怎么觉得怪怪的“为人臣忠,是否为大义的一种”元知暮又道。苏晨点了点头,额上渗了些冷汗,却又不好去擦。顾回揪着眉头,忽然叹了声气,“小苏将军,今日前来,有何事就直说吧。”苏晨:好啊,合着你们两口子一块儿挖坑给本将军跳呢元知暮:这便看不下去了自己压压苏晨威风,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苏晨从怀中摸出玉契,双手递上前来,见元知暮惊大了双眼,才觉自己面子挽回了些,“殿下,这是末将今日从前来营救之人身上搜出的东西,只是一时还未查到幕后指使之人。”若是普通官员,或是不甚亲近之人,自然认不出这东西是太子妃独一无二的玉契。可顾回是谁她是元知暮的夫君,是日日与她朝夕相对的人,即便这玉契元知暮鲜少拿出,但这独一无二的刻章,只需一眼,她便已经肯定。偏头看见元知暮不可置信的神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苏将军辛苦了。”顾回伸过手来,苏晨却猛的将玉契拿开,顾回疑惑的望过来,“明日小苏将军还要押解囚犯置金陵,这事就交给孤吧。”“不敢劳烦殿下。”苏晨状似恭敬道。顾回脸色沉了沉,看元知暮脸色越来越差,对魏宁使了个眼色,“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又对元知暮轻声道:“知暮,先回去歇息吧,交给我。”人走景静,苏晨脸色缓和了些,“当年你因元知暮毁了你我的婚约,曾应允我,若你为东宫,则令我为当朝第一女将军。”顾回点了点头,“世间诸情,不唯独男女之情能相携一生。我很庆幸,咱们感情依旧,不曾生疏。”“那是你自己认为的罢了。”苏晨盘腿坐在地上,固执道。元知暮站在门外竭力听着殿内的动静,但宫殿实在太大,里面人的声音实在太小,她始终听不到什么,无奈之下,只得先回寝殿去等顾回。不知顾回与苏晨说了些什么,元知暮回来没多久顾回便一脸轻松的踱步进了来,伸手过来,手掌摊开,递在自己面前的赫然是苏晨拿来的玉契。“你和她说了什么”元知暮并未伸手去拿,问道。“左右应允些好处给苏家就是了。”顾回捏捏元知暮脸颊,开解道:“我说你今儿个怎么心不在焉的。金陵素来崇文重教,有天下文枢之称,比起京师,也不差什么,我也早已派人嘱咐过了,岳父在那边不会受苦的。再者,沈氏在江南根基深厚,你与沈芳那般情谊,叫她多看顾些也未尝不可。至于其他人,只要他们安守本分,定会有起复的一天。”“父亲年事已高,路途颠簸,也不知受不受得。”元知暮抿嘴低声道,垂着眼帘,遮住眼中情绪,家中遭此巨变,父兄流放,自己却在宫中安享富贵,实在愧为人女。“别想太多,早些歇息吧,明日咱们去给岳父送行。”顾回对此次莫名坑了元家一把很是愧疚,对元家的心思,父皇已经存了不止一两天,这次不由分说,甚至还未取证,便定了元家众人的罪,看来是下了决心了,不过幸好尚留了他们一命。元知暮眸中欢喜闪闪,能遇上顾回,真好。元大司徒笑的温文尔雅,若不是身上所着囚衣,几乎要叫人以为那个意气风发的元家家主又回来了,他正与送行众人寒暄着,说是送行众人,其实也只有元家的一些女眷。说来可悲,人走茶凉,他人还未走,竟已被众人避如蛇蝎,听说宫中娘娘的日子,也不好过呢。城楼之上,元知暮远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