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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9(1 / 1)

盯着他。“这么些日子不见了,是不是想为夫了”李修尧挑眉。映容却上前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怀里,却不敢使劲,生怕弄疼了他身上的伤口。“从前是我吓死你,这次,可当真是你吓死我了。”映容埋怨着李修尧。“一报还一报,平了。”李修尧扯开唇角笑笑,伸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映容颤抖的背。两人温存了一番后,说起了正事。“当晚究竟是何情形”映容在同李修尧说完自己的情况后,反问起了他。李修尧回忆了一番后,慢慢开了口,将一切叙述给了映容。“可是你既然已被斩,为何却活了下来”映容听完后,梳理了脉络,抛出了问题。李修尧摇摇头,抱住了映容:“我亦不知。刚才我醒过来,看到你在身旁睡着,还以为我到了那极乐之地,直到我觉得伤口疼了,才明白我是逃过了一死。”“咳咳。”一声不应景的咳嗽声在门边响起。两人回头,便看到一白发长须的老者站在那里,身后是这几日一直照顾着映容的那位小童。“打情骂俏的事,可否等老朽医完了病再说”老者捻着须,漫不经心地说。映容红着脸从李修尧怀中站起来,走下了榻。“想必前辈便是太祺真人”映容向老者施了一礼,恭敬地问道。“哼,不知我是何人,就受了老朽这么多日的照顾,我那徒儿可真是有个好兄弟和好嫂嫂啊。”太祺真人故意不看映容,借着李修陵,数落着李修尧和映容。“是映容怠慢了,醒来后,实在是担心夫君病况,几日来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夫君,无暇拜见真人,请真人见谅。”映容福了福,真诚地向太祺真人致着歉。“唉,罢了罢了谁让我那糊涂徒儿,从你们两个上了玉顶山以后,日日来信嘱咐我照顾好你们,老朽看的都快长针眼了丫头,你让开,我给你夫君看完诊,你再和你夫君亲热去”太祺真人用拂尘轻轻敲了敲映容,映容笑笑让开了路,太祺慢悠悠地走上榻。“有劳真人了。”躺在那里的李修尧无法施礼,只微微点了点头,以表谢意。太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些不情愿地替李修尧诊了脉,又毫不温柔地扒了扒他的眼皮,又让他张嘴,看了看他的舌头,最后捏了捏他的手脚,便下了榻。“凝血药的药效已过,伤也无大碍,每日换药,按时喝药就好,三个月后,就能蹦能跳了,到时候,卷铺盖滚出我这玉顶山,老夫不养闲人。”太祺不耐烦地向映容和那小童说明了李修尧的情况,顺便也甩下了几句不满的牢骚,最后一甩拂尘,便离去了。映容和李修尧对视,都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你这伤一好,咱俩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了。”映容撅了撅嘴,重新坐回了床榻边。“呵,为夫如今也是个已死之人,夫人跟着我,也是受罪了。”李修尧笑笑,伸手把玩着映容垂下的一缕发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锦衣玉食的日子也是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也是过,我才没那么矫情。”映容回过头,得意地看着李修尧,“你可别小看我,前世的我,可是没少吃过苦头,肯定比你这娇贵的王爷能吃苦多了。”李修尧温柔地笑着,点了点头:“好,那就请夫人多多指教了。”休养了两个月后,李修尧的伤势已无大碍,身体也渐渐养好了。玉顶山上闲适的生活,让李修尧和映容仿佛置身在那桃花源,外世的那些纷扰,都与他们无关。映容后来知道,日日照顾他们的那个小童,名为净慧,是太祺继李修陵之后收的第二个徒弟,不同于李修陵的活泼,这个孩子,身上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恬静与成熟,别说是太祺真人,就连映容看了,也觉得他将来定可成大器。而李修尧在看着净慧的时候,似是想起了李修陵,每每看着净慧在屋里忙碌的样子,总是看着他,温和地笑着。映容心里也是一酸。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念着曾经的那些人呢。而在这日,李修陵突然的来信,让两人终于得以和李修陵有了联系的机会。信里,李修陵除了开头对两人那长篇大论的想念以外,也在后面原原本本地将那日的一切告诉了他们。李修尧体内的凝血药,是李修乾下在给李修尧喝的醒酒汤里喂给他的。而之后的那场斩杀,也是多亏了李修尧体内的凝血药,才让李修尧没有因为流血过多而真的死去。随后的一切,就如同映容遭遇的那样,替他被扔进乱葬岗的,便是一具男死囚的尸身。而当夜,璟王府上下的一干人等,也尽遭斩杀。萧仲山虽罪孽深重,但念其效力多年,且在先前剿灭秦宋两家有功,功过相抵,降为右侍郎,唯念其好自为之。而璟王的十万叛军,当夜亦被剿灭。一夜间,名满京城的璟王爷李修尧和他的所有权势,就这样如同风沙,消散在京城。映容看完了信,抬眼看了看依然盯着信上的字的李修尧。“仪儿。三哥还是骗了我。他还是骗了我。他根本就不想对我赶尽杀绝。他对你也没有下毒。”过了半晌,李修尧终于开了口,却依然盯着那信。映容刚想开口安慰他,却惊讶地看见,李修尧的泪从眼眶中落下,滴在那信纸上,将字迹晕开。“他怎可如此骗我他竟敢”李修尧的声音,是映容从未听过的委屈和颤抖。映容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修尧,皇上的一番良苦用心,你要明白啊。”“我不想明白,仪儿,我不想明白,我伤了他,想夺他的天下,可他为何还是护着我就连最后他要杀我,都是在骗我那御林军分明是小九叫来的,可他为何骗我说是他设下的埋伏,是他一早就要抓我他分明就如我一样,根本就没想让自己活着三哥,你为何要骗小七”李修尧依然维持着拿着信的姿势,声声俱历,手加了力,将那信纸越捏越紧,不住地颤抖着。映容轻轻拥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他们三个人的兄弟之情,她都看在眼里。戏谑地说,若是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这样的手足之情,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兄弟情以外的东西,更不消说这个时空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可她明白,那是他在这个没有什么人情味可言的皇家里唯一的亲情,是从小到大相依为命的慰藉,是自己唯一可以哭诉心中苦闷的人,那是他的兄长,是他因为杀母之仇而想敬却不能敬之人。“三哥三哥”李修尧声声抽噎着,将头埋在了映容的胸口。一夜间的皇室内乱,仿佛如梦,消散过后,无人问津。没人知道那晚璟王爷和璟王妃是如何被处死的,只知道皇上从那天开始,便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沉寂。九王爷李修陵护驾有功,自那夜过后,就更受皇上嘉赏,和安庆县主的婚事也更是按照皇礼来的,其风光程度,轰动了整个京城。有人说,许是璟王爷去了,皇上不想再失去这个自己唯二喜欢的皇弟,所以,想倾尽一切,把九王爷留在身边。有一次,宫人们在清晨叫起的时候,隐约听见皇上在床榻上低低地唤着璟王的名字,皇后娘娘悄悄地叫宫人们先退下,自己叫醒皇上。随后,皇上虽已面无波澜地起了身,却掩饰不住眼眶因为哭泣而留下的红肿。还有一次,璟王爷忌日那天,皇上召陵王爷入宫,让他陪自己喝酒,门外伺候着的宫人却突然听到两人在长乐宫里大声争吵的声音,最后,陵王爷摔了酒杯,甩袖而去,留下皇上一人,独自饮酒至天明后,直接去上了朝。自此之后,京城再无风月。天下,一如往昔一般太平。八年后,大理。“娘,今儿个爹爹又骂我了。”小男孩嘟着嘴,发着牢骚。“爹爹骂你什么了”映容帮男孩洗着脸,漫不经心地问着。“爹爹说,我来之不易,就应当好好听他的话,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映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李乾陵,跟娘说实话,你今天又闯什么祸了”“”李乾陵低下了头,没了刚才的精神头,不言不语。“你要是不说,我直接去问你爹爹。”说话间,映容已经起了身,作势要出屋去。“娘,我说,我说。”李乾陵一听娘是要去问爹爹,那爹爹定然知道自己是去向娘告状了,连忙拽着映容的衣袖,不让她走。“那你快说。”映容抱着双臂,语气间尽是严厉。“我今儿个上私塾的时候,净看着子敬妹妹了,先生问我问题,我没答上来后来爹爹来接我先生就跟爹爹说了”李乾陵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捏着衣角,不再说话。这小子,不就跟自己那个时空里那些不学无术的混小子一样吗映容刚想哈哈大笑,可随即想到,这混小子是自己的儿子,就笑不出来了。她摆起母亲的威严训斥着他:“李乾陵,我跟你爹爹叫你去私塾,是叫你去做学问的,不是让你去看人家姑娘的要我看,你这私塾也别去了,干脆叫你爹爹请个先生回来,他俩一块儿在家盯着你学算了”“别啊娘”李乾陵这下倒是来了精神,一下子抬起了头,眼里满是哀求。“那你倒是说说,你非要上私塾去干什么我给你请先生回来,在家不是一样学吗”“娘,我保证以后不偷看子敬妹妹了,我保证以后我专心做学问”李乾陵急得直叫唤。映容拍了拍额头,叹了口气:“行了,再有下次,别怪娘不客气。紫鸢,带小少爷下去歇着吧。”屋外,侍女紫鸢走进来。“紫鸢姑姑,我今晚想跟娘一起睡。”乾陵抬起头,看着紫鸢。“回自己屋去。”随即,李修尧便一脸严肃走了进来。李乾陵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撒娇样,正了正脸色,喊了声“父亲”,恭敬地行了一礼,便跟着紫鸢回屋去了。“你刚才在门外都听见了”映容没看他,坐下喝了杯茶。“嗯。咱们这儿子,是该好好管管了。”李修尧亦在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跟他爹爹一个样,从小就不知道正经。”映容波澜不惊地说着。“你”李修尧有些气不过,却无力反驳。这几年,映容越发地油嘴滑舌,自己和她斗嘴的时候,越来越不占上风了。“还有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恢复李姓大理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再说了,皇上早就知道你住在这里了,你以为你管得住修陵的嘴乾陵总问我,为何别的同窗的姓氏都和自己的爹爹一样,唯独他,爹爹姓刘,自己姓李。”映容数落着李修尧,有些不悦。八年前,两人在玉顶山休养的差不多了,准备下山之际,太祺真人突然扔给映容一个药方,扔下一句“每日两次,喝五个月,赶紧下山,别让我眼烦”后,便不回头地走了。映容一看,竟是治自己那体寒之症的药方。随后,两人一路到了大理,安顿在那儿后,映容便按照太祺真人的药方吃了五个月,果然,之后找大夫看诊的时候,大夫说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李修尧大喜过望。而第二年,两人便有了这个孩子。也是因为映容在生这孩子的时候,自己从没想过生孩子会这般痛苦,竟是疼得险些晕厥,才让李修尧更是觉得这个孩子的来之不易,亦心疼着映容,所以,自打他懂事起,李修尧就一直用他的来之不易来教训这孩子所有的错误。名字,是李修尧自己起的。其中含义,映容不去问,却也明了。最初,两人为了隐瞒身份,化名刘尧和孟仪。而往后的几年里,随着他们和李修陵书信的越发频繁,李修尧定居大理一事,已是李修乾已经知晓的秘密。映容多次建议李修尧恢复李姓,去掉“修”这个皇家字辈,改叫李尧,可李修尧却偏偏不肯。“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就非要执着这个名字李姓之人,整个天垠王朝比比皆是,谁会怀疑你是那个已死的王爷”映容缓和了语气,柔声地问着李修尧。李修尧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不言不语。“你还在因为当年之事赌气就因为皇上骗了你”映容一直怀疑,李修尧迟迟不肯改回姓氏,就是因为当年李修乾安排他假死,保住了自己的命。“仪儿,我宁愿他亲自将我斩了,我也不愿他这般为我着想,你懂吗”李修尧未抬眼,语气中却尽是怒气。映容走到他身旁,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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