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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李修尧疾步向大理寺的牢室走去,身后的护卫脚程加快,跟上越走越快的璟王爷。到了牢门口,李修尧眼中满是血丝,狠狠地盯着那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复又转头向护卫和狱卒吼道:“还不给本王开门”护卫一惊,连忙给狱卒使了眼色。狱卒也是摸不着头脑,这刚刚收监了的嫌犯,转头就要放了牢门打开后,李修尧一个箭步冲进去,蹲下身看着映容,却似乎不敢伸出手去碰她。半晌后,映容闭着眼微微皱眉,嘴里溢出一句低喃:“修尧我冷。”李修尧握紧了拳,又缓缓松开,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抱起了映容,却不敢抱得太紧,生怕自己的一身铠甲弄疼了她。“容儿不怕,修尧在这儿。我们这就回家。”那一天,春光明媚,京城的大街上,瞬间传开了一件奇事:大捷而归的璟王爷李修尧,在大军归京时不见踪影,而后,却见他一身战甲,抱着昏迷在他怀中面容苍白的璟王妃,一步一步地走回了璟王府。李修尧将映容轻轻放到床上,深深舒了一口气。他轻握着映容的手放在额头。结束了。容儿,修尧又让你受苦了。歇息片刻后,他差碧琬去传了大夫来。“大夫,可有何不妥”李修尧见大夫把着映容的脉,眉头紧蹙,不觉间便紧张起来。大夫沉思片刻后,放开映容的手腕,向着李修尧一拜:“回王爷,王妃的身子受寒严重,加之滑胎后并未妥善处理,怕是要多加调理,否则以后,恐怕难以受孕。”大夫刚说完,忽觉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前襟,冷如寒冰的声音,从自己头顶处传来:“你刚才,说什么”大夫冷汗连连,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老夫说王妃受寒严重”“下一句。”“滑胎后未妥善处理”李修尧口中的咸腥再次涌上来,他松开大夫的衣襟,有些站不住地向后退去,碧琬连忙上前,将他扶住。“王妃的身子,有劳大夫了。”李修尧捂着胸口,虚弱地吩咐了大夫后,便被碧琬扶着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那紧闭双眼,面白如纸的映容。“王妃何时能醒”大夫正在张罗着开药,李修尧有些惊慌地开口问道。大夫笑笑,安慰着李修尧:“王爷放心,王妃虽因此番牢狱之灾导致身体虚弱,但只要多加调养,别冻着,不出几日便会转醒,到时候配合老夫的药方调理即可。只不过,王妃何时方能受孕恕老夫才疏学浅,无能为力。”李修尧叹了口气,扶着额头:“也罢,王妃能转醒就好。受孕之事过后再议。”“王爷,皇上驾到。”六福急匆匆地跑到门口传道,李修尧应了一声,李修乾和李修陵便入了门,后面跟着一脸紧张的萧映月和青芷。“小七,映容怎样了可有大碍”李修乾关切地问着,本以为映容只是在牢中待久了而受寒严重,却不想,在看到李修尧脸上那从未有过的失神时,他也有些乱了。“大夫,你再说一遍吧。”李修尧也不起身,更不抬眼,只是仍直直地盯着映容。大夫硬着头皮,冒着再被冒犯的危险,将映容的情况叙述给了众人。青芷听完后,伏在李修陵肩头一颤一颤地哭着,萧映月也是暗自抹着泪,连忙走到床前照看着映容。“小七,我带了太医来,月儿和青芷在这儿照顾着映容,你也不用担心。至于滑胎之事,你且放心,凭太医院的医术,定可将映容的身子调理好。听三哥的话,去休息休息,你肩上的伤再不处理可不行了。”李修乾看着失神的李修尧,走上前劝慰着他。李修陵见李修尧一副根本没听进去的模样,也急了起来,安抚了青芷后,走上前蹲在李修尧身边:“七哥,如今七嫂已经病了,你是要把自己也弄得病倒了,和嫂嫂一起病着才满意吗你总说小九幼稚,你这番样子,和小九又有什么区别”见李修尧仍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李修乾和李修陵对视一眼。李修乾出手,抓住李修尧的手就把他往外拽。“李修尧,你这幅样子,还算什么名满京城的狐狸王爷”李修乾拽着双眼无神的李修尧往外走,示意李修陵留在屋里照看好情况,便和他向风霜阁走去。“墨言,给你家主子准备治伤的物件。刘太医,你跟朕走,留下吴太医在那就好。”墨言从暗处出现,连忙应了一声,先一步去风霜阁准备了,而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的刘太医一边喘着气,一边想着,这圣上爷,怕是连治理国家大事的时候都没像现在果决。拖着跟游魂一样的李修尧进了屋,李修乾吩咐琳琅过来照看着,自己盯着太医帮李修尧治了肩上的伤,叫琳琅帮他收拾了面容,好好洗漱了一番,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安顿下来。“刘太医,璟王爷的伤可有大碍”李修乾想起刚才琳琅脱下李修尧外衣的时候,露出的那化脓的伤口,不免有些担心,便开口问道。“回皇上,王爷的伤虽未伤及筋脉,可处理的不及时,有溃烂之相,臣已将伤口处理妥善,伤好之前,切勿碰水,多加休息,按时吃药换药即可。”刘太医沉稳地答着,也让李修乾放下了心。“知道了。琳琅,收拾完以后,便带刘太医下去休息吧。”琳琅应了以后,收拾好屋里的瓶瓶罐罐,便带着刘太医去客室歇息了。李修乾叹了口气,走向坐在床头目光涣散的李修尧,俯视着他:“心里有什么话就说,现在没有君臣了,你也不是劳什子主帅,我也不是皇上。有什么话,冲着三哥来吧。”一听此话,李修尧抬起来头,眸子里似乎恢复了些生气。“怎么,一听说三哥任你打骂,你就活过来了”李修乾佯怒,数落着李修尧。可是,让李修乾没想到的是,李修尧竟坐在床边,双臂紧紧抱住了自己,将头埋在自己身上,呜咽地哭了出来。“三哥你是个混蛋我的容儿,你说你会好好保护,可你又还给我了什么。”李修乾听着自己这个从来不示弱的七弟竟如孩提时期那般对着自己撒娇,心里痛得不行,叹了口气,大手抚上了李修尧的头,轻轻地拍着:“嗯,是三哥的不是,三哥大意了,等你伤养好了,三哥好好赔给你。”“三哥容儿怎么办”李修尧似乎是豁出去了,平日里的那些沉稳,那些优雅,那些成熟,统统都不要了,此刻的他只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只是一个经历了太多,需要好好发泄一下的少年郎。“三哥不都说了,太医们自然会有办法,你大可放心,你和映容还年轻,有大把的时间供映容调理,不急不急。”“我好恨啊三哥,容儿为了我,一次次的受伤,我心里疼得简直快要炸开了三哥,我为什么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保护谁,就大大方方地保护,我若是早一点结束战事,容儿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劫难,我不在她身边,地牢那么冷,她滑了胎,怎么就滑了胎,秦暮烟那个女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啊,三哥,你让她告诉我,原原本本告诉我,我要她一点一点偿还给我,三哥,我要她生不如死”李修尧站起了身,双手紧紧抓着李修乾的肩膀,面颊上泪痕未消,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对李修乾一声声地质问着,低吼着,李修乾未料他会如此用力,被他推着,竟向后退了几步。“小七,如今秦家和宋家已败,不会再有事了。三哥答应你,秦暮烟对映容做过的事,我会帮你问清楚。”李修乾面露痛楚,抓住李修尧的手臂。“三哥,小七为了护你,失去了一个孩子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我不配做这孩子的父亲”李修尧皱着眉头,嘴角苦笑,最后,握在李修乾肩头的双手竟是一松,整个人向着李修乾倒了过去,李修乾双手及时揽上李修尧的腰,才没让李修尧倒在地上,李修尧那一头散开来的青丝,随着李修尧倒在自己肩上的头,一点点滑落在李修乾身上,一丝一缕,如同李修尧倒下前的最后一句话那样,渗入了李修乾的心。李修乾费了好大的劲,将昏倒了李修尧扶上了床,帮他脱了靴,替他盖好被子。看着李修尧熟睡的脸,李修乾伸出手抚上他满是胡茬,这些天来因为风餐露宿而有些沧桑的面颊。虽说一年一年地长大,可李修乾仍是觉得,自己这个七弟,永远都跟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小孩子一样,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根本就还是个孩子。他刚才对着自己哭诉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他摔倒了,自己没有走回去扶起他的时候,他怪罪自己的样子。“小七,你辅佐三哥,竟是存了这么多的不甘和伤心吗”李修乾在李修尧的床榻边坐着,帮他掖好被角,眼神中,透出的是自己也未察觉的哀伤。作者有话要说:天了噜,我觉得我越写越基了手动滑稽、第五十七章李修乾走到冷宫门口,制止了宫女的通传。“在这看着就行,朕自己进去。”徐德海应了一声,帮李修乾开了门,恭敬地站到了不远处。这是李修乾第一次来皇宫里这个偏僻的角落。小时候,母妃为了保全她和自己的地位,暗地里含冤被送入这里的妃嫔不在少数,而他却一次也没有来看过那些在这里蹉跎年华,最后死去的女子却不想,生平第一次来,便是为了自己的正妻。李修乾掀开破旧的帘子,便看见秦暮烟一身素装,端坐在窗前。粗衣麻布并未掩盖她的风华,依然端庄的身形仿佛在昭告众人,她依然是鸾秀殿里那个不可一世的后宫之主。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见是李修乾,便不疾不徐地起了身,走到他面前,依然不失礼仪地向他行了一礼。“皇后不必多礼。”李修乾虚扶了她一下。“皇上说笑了。臣妾已不是那个称谓了。”秦暮烟苦笑一下,直起了身。“这么多年,叫习惯了。”李修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解开这份尴尬,便打量起这偌大的冷宫。“臣妾在此之前,虽也来过这里,却也是头一次觉得,这冷宫大的出奇。这些日子天气转暖了,夜里头这儿还有几分寒凉呢。”秦暮烟径自踱着步,语气淡然地说着。“朕,倒是头一次来。你从前来这里,是做什么来的”李修乾心知肚明地问着,语气中没了刚才那份客气。“皇上,臣妾还能来做什么秦家的女子,做了这后宫之主,只能赢,不能输。臣妾倒是感激那些冤魂,在这几日里头,没有找上我。”秦暮烟边说边笑着摇了摇头,“也算是宽容了臣妾几分。”“朕有两件事想问你。”李修乾似乎不愿再和秦暮烟纠缠,径自开了口。秦暮烟收了笑意,心下叹了叹,转过了身去:“皇上请讲。”“璟王妃入狱后,你可曾对她做过什么”“臣妾曾命人将她下过水牢。大理寺若来拿人,看见有伤的话,不好交代,此法最为可行。”秦暮烟平静地说完后,却不想,李修乾一个箭步走到自己面前,大声吼着:“你可知道,璟王妃那时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璟王因为此事,怪罪朕到什么程度,你又可曾知道”秦暮烟一怔:“臣妾臣妾不知”“好,好,你不知,你不知就算了。可那私刑,是谁叫你动的”李修乾转身,背对着秦暮烟,压抑着心中的怒气。“不瞒皇上,当时臣妾急于逼供,才私自决定用了刑。”秦暮烟咬了咬唇,有些无力地说着。“呵,朕与你在这事上说多了也无益,在后宫里,弄掉孩子的事,你做的还少么。”李修乾语气冰冷,嘲讽地说着。秦暮烟听后,心下一痛,眼中晶莹流转,差点没站稳,向后退了一步。“朕再问你一事。”李修乾语气中压抑的怒火更盛,再次开了口。“皇上请问。”秦暮烟也不再看他,漠然地说着。“锦妃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所害”“是。臣妾因为这件事,受了伯父不少数落。”李修乾受不了秦暮烟那波澜不惊的语气,转身走过去,狠狠抓住她的手腕:“也是你自己做的不是秦家指使你嗯”秦暮烟的手腕被李修乾捏的有些疼,她微一蹙眉,看向李修乾的眼睛:“是,是臣妾自己做的主。秦家不会让臣妾做这么蠢的事。”“你还知道这是蠢事”李修乾大声吼道,“锦妃的身子本就虚弱,受孕期间精心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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