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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尧出征的十几日后,皇宫里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到了。每年的赏花宴,都是王公贵族的女眷们争奇斗艳的好时候,与其说是赏花,倒不如说赏人。同往年一样,赏花宴由皇后操办和主持,这日早上,映容也不敢怠慢地早早起来,开始梳妆打扮。“王妃,这件吧,大红牡丹,定是衬得您肌肤如雪,不可方物。”青芷将绣满大红牡丹的长裙拿到映容面前,眼中满是期待。映容摇摇头:“不好,太过招摇,虽说衣服的主题要有花,但万万不可压了最大的主子的场子。”孟仪心中知晓,映容这脸庞和这副身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愈发动人,若是穿着这一身去了,还不等着被刁难吗若是把皇后娘娘都比下去了,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那这个呢”青芷又举起一件茉莉花图案的长裙。映容上下打量着:“好是好,就是我平素也不着紫色,怕是不太适合。”青芷沮丧地举着衣服退了下去,映容心思一转,想起来自己在璟王府养伤那段日子,李修尧差人给自己做的那身衣袍,黑色颜料晕染,整件衣裙是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上身留白居多,越往下花枝越浓,到下面渐变成一抹黑色。犹记得那件衣裙做完了,下人拿回府里,映容试穿的时候,她从屋后的屏风出来,李修尧怔住了,随即勾唇靠近她,握住她的腰说:“萧映容,我真恨不得吃了你,可又怕自己亵渎了你这水墨画一般的人儿。”映容唇角一勾,轻声唤着:“青芷,我知道要穿哪件了。”青芷打量着梳妆完毕的映容,张着嘴不说话。素色的衣袍穿在映容身上,腰身处盈盈一握,被一条米色玉带系紧,远远看去,衣袍上水墨如花,与美人交相辉映,不显山露水,却悠远留长,玉白色的脖颈因为发丝全部被盘上去而整个露了出来,转头时灵动如脱兔,简单的盘发,再配上一只步摇,施以淡妆,美人如玉,不过如此。半晌后,映容无奈摇头,对青芷说:“青芷,咱们再不出发,要等着迟到出丑吗”青芷这才回过神,扶着映容往门外走去。“王妃,您真是太美了。”走至门外,恰好碰见也到了门口的宋蓁。映容笑笑,宋蓁也回以微笑,向映容福了福,随即,两人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入了马车,青芷扶着映容坐下,映容心下一叹。许久未见了,或许是因为李修尧的疏离,宋蓁那有了身孕的脸色,差的出奇,可自己却没法对她说些什么。情这东西,真是害人啊。而另一辆马车里,画梅拿着毯子盖上宋蓁的肚子:“侧妃,小心受了寒。”“嗯。”宋蓁心事重重,接过毯子也不说话。“皇后娘娘吩咐的事,侧妃已经做到,您大可不必太过担心,尽情赏花就好。”画梅低声说道,眸子里染上一丝不容抗拒的冰冷。宋蓁看着她,咬了咬唇,不再言语。一路无话,半个时辰后,众人到达了皇宫,向御花园而去。映容和宋蓁向皇后请过安以后,便默默地找了处位置坐下。众位女眷见是璟王妃,争相着想要坐在映容旁边,映容也不言语,只是笑笑,拉过宋蓁,在她右边坐下,而另一侧,萧映月也笑笑,施施然地坐了下去。“坐在一处,你我也有个照应,再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映容对着萧映月微笑一下后,小声对满脸疑惑地宋蓁说着,而宋蓁听完,眼神却飘忽不定。趁映容不注意,她看向皇后,皇后秦暮烟的眼神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一番寒暄和虚伪的客套后,赏花宴进入了正题。秦暮烟喝了一口茶后,放下茶杯,声音甜美地开了口:“众位姐妹们,今年还是老规矩,在桌上的纸条上作一句诗文,诗文内容,需与这御花园内的某种花有联系,本宫看过后,会挑三位最佳的诗文念出来供大家欣赏,并重重有赏。”这可难倒了映容。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哪里会出口成章映容心下无奈,暗自念道,老祖宗们,小女子冒犯了。她一边想着,一边环视了御花园,看到河边的荷花后,写下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反正她也不求什么赏赐,也不想拉拢皇后,随便写写,不丢人就行。写好后,小太监挨个把女眷们的纸条收了上来,放在玉盘里呈给了皇后。映容终于没了心思,小声和萧映月聊起了天。主座上,秦暮烟一一将纸条拆开,看过诗文后,或面色无波,或嫣然一笑。席下那些渴望巴结她的妇人们眼神期盼,都希望自己的诗句能被皇后所欣赏。而当秦暮烟翻开写有映容署名的纸条时,她看完,面色一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璟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啊”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又少了:3」、第四十九章和萧映月正聊得火热的映容回过神,只见秦暮烟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映容一片迷茫,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而萧映月也是一片茫然,为了打圆场,她笑笑站起身,向秦暮烟行了一礼:“姐姐息怒,不知家妹做了什么事,惹得姐姐如此生气”“哈,什么事锦妃,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妹妹都写了些什么混账话”说完,秦暮烟将纸条团成一团,直直地向着萧映月扔过去,纸团轻轻打在萧映月身上,随即掉落在地。萧映月捡起纸团,打开后一看,瞬间脸色苍白,慌张地看向映容。映容仍是不解,自己不过是抄了大文豪的诗句,莫非有什么破绽随即走上前一看纸条,顿时,她的心脏停跳了几拍凤冠映月天作合,奈何芙蓉配真龙。后宫女子都知道,皇后秦暮烟未出阁前的小名便唤作芙蓉,只因秦暮烟对芙蓉花甚是喜欢,显而易见,这句诗文是在暗示,秦暮烟夺了本该属于萧映月的皇后之位。“本宫这皇后之位坐了六年多了,锦妃不过四年前入宫,璟王妃竟是觉得本宫夺了你家姐姐的后位了,是吗”秦暮烟见映容看完纸条后沉默不语,便更加言语刻薄起来,“真是岂有此理”映容抬眼跟萧映月对视一眼显然,自己的纸条已经被掉了包,且这假字条把她的笔迹模仿地惟妙惟肖,难辨真伪。可当下的情形,根本不允许她用什么方法来找出真凶。萧映月转过身,刚想开口为映容脱罪,映容反应过来后,一把将萧映月往后拽了去,然后声带挑衅地开了口“哈哈哈秦暮烟,你说的无半句虚言,我萧映容,早就看不惯你了。你明知皇上倾心于家姐,却一再干涉,家姐小产之事,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我今日只不过借此机会直抒胸臆,何罪之有就算有罪,也是你秦暮烟有罪在先”“你放肆”秦暮烟没想映容反将了自己一军,顿时有些慌了。“映容”身后的萧映月大惊失色,拽住映容的胳膊。“姐姐,你真是窝囊,被人欺负成这样,还在这陪笑脸我真是为自己有你这样的姐姐感到丢人。”映容反手拽住萧映月的手,放着狠话,袖子下的手却一下下地掐着萧映月,示意她不要说话。萧映月同她心有灵犀,当即明白了映容的用心,却无法阻止,只能无言地看着映容一步步演下去。“萧映容,本宫称你一声璟王妃,那是本宫尊重你,如今你说出这番话,让璟王颜面何存,萧家颜面何存”秦暮烟一挥衣袖,桌上的纸条和茶杯全被扫到了地上,她指着映容,声色俱厉,“你存了这样的心思,莫不是想让你姐姐坐上后位,取而代之,从而扶持璟王也将皇上取而代之吗”映容心下一惊,被自己猜对了,秦暮烟这番设计陷害,果然是借着她的引子,拖自己家和李修尧下水,从而一网打尽。秦家,真是走了一步好棋啊。如此,我便更不能让你得逞了。修尧,原谅我,映容不能保护自己了。映容勾唇,随即抬起头,神色倨傲,信步在御花园的众女眷间,昂首轻蔑地说:“皇后娘娘未免太高看映容了。映容一介女子,若是能有这般计谋,皇后娘娘这后位,怕是早就保不住了吧,还能容许家姐这般欺负被你欺负就算我允许,我那未出世的小外甥怕是也不会放过你。此事与王爷和家父无关,至于这诗句写的是什么意思,娘娘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恕映容不奉陪了。”此时的秦暮烟已是气得颤抖,玉手握成了拳。她恼的不是萧映容的挑衅,而是这女子看破局势的沉着冷静。她若是狡辩,自己还可以接着栽赃陷害下去,可如今,她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甚至还要拉自己下水,还如何一石二鸟虽说萧映容是非杀不可,可若不能一举歼灭萧家或是璟王,那岂不是后患无穷罢,罢,先收了这女子,其他的,以后再说,免得她再抖出什么对自己不利之言。心中一番挣扎后,秦暮烟开了口:“萧映容,你大闹赏花宴,挑衅后宫之主,其罪当诛来人啊,将此妒妇给本宫押下去,收监地牢”映容笑笑,反而有些松了口气。只要她进了地牢,任秦暮烟再使什么招数,她也不会多说什么了。总之,所有的罪,全是她一个人的就对了。一场赏花宴,随着这场闹剧,草草收场。宋蓁在回去的路上,一路忐忑,回了府仍是坐立不安。终于,她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关乎到她未来命运的决定。回到屋里,趁画梅出去的时候,她迅速写下一张字条,握在手里,出了屋,见四下无人,便匆匆向李修尧的书房走去。到了门口,她见房门锁着,心里着急,便轻轻唤着:“墨言你在吗”没想到,墨言真的从屋檐处落了下来。“蓁侧妃上次唤我,是想让我送您进书房找书,这次,是来找什么”几日前,宋蓁莫名其妙地来到李修尧的书房,见书房锁着门,便差人喊了自己来,非要进书房找什么书,当然,墨言没有同意,李修尧的书房,一向不让外人进,除了他以外。而回去后,墨言便觉此事蹊跷,对宋蓁更是多了一分怀疑。今日,映容遇难,他更是没什么心思陪这位侧妃折腾。“墨言,这次你一定要信我,事关容姐姐的安危,你将此密信亲自去交给尧哥哥,一定要快,我求求你。”宋蓁四下张望着,将纸条塞进墨言手中,眼神中的恳求不像是假的。“侧妃如何让我相信”墨言眼带狐疑,打量着宋蓁。宋蓁叹了口气,抬眼低声说道:“几日前,我支开你,是为了让画梅潜入容姐姐的房间,偷了一副她的字,用来仿照她的笔迹。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墨言睁大眼睛,直起身子打量着宋蓁。陵王府的后院里,慧兰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将一脸焦急的青芷迎了进来。“青芷姑娘,何事慌张”慧兰知道,青芷来陵王府,一向都抄近路走后门,而自己住的也离后门进,便每次都顺便帮青芷开门,却不想,今日迎来的竟是一脸惊慌失措的青芷。“王妃有难了。”青芷咬咬唇,在慧兰耳边低语了一句。慧兰听罢,心下一惊,连忙快步地带着青芷往李修陵的地方而去。这个时间,李修陵刚好结束了一天的课业,送走宫里的太傅,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快要痊愈的腿,这时,慧兰便带着青芷进了书房。“陵王爷,青芷求你,救救我家王妃。”青芷上前,不容李修陵说话,握住他的手,潸然泪下。、第五十章天垠王朝皇宫的地牢,多年来便是用来关押那些罪大恶极,却暂时未被大理寺或宗人府收监的犯人的。映容进来后,随着狱卒将牢门锁上,她紧了紧身上的衣裙,搓了搓手,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来回走着。天气已暖和,映容来的时候并未着外袍,可地牢温度寒凉,映容待了一会儿,便觉得阴冷得很。可是,谁又能想到,自己就是来走形式参加个赏花宴,结果就成了阶下囚呢。想到这里,映容自嘲地笑了笑,在牢里活动起筋骨来,不让自己受凉。渐渐地,映容的周身暖和了起来,正要找个干燥的茅草堆坐下时,牢门外一阵响动,随即,秦暮烟走了进来,面寒如霜。“参见皇后娘娘。”映容向秦暮烟福了福,便低着头不说话。“四下无人,本宫且问你,今日那诗文,所谓何意”秦暮烟紧盯着映容,声音里听不出她的情绪。“皇后娘娘,该说的,映容在宴上都说完了,剩下的,映容无话可说,至于娘娘相信多少,那便不是映容能左右的了。”映容也不畏惧,声音舒缓地开了口。“璟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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