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时机,咱们有的是时间,乖。”“修尧,我好累啊,人前要照顾场面的是我,需要顾全大局的的是我,不能发脾气的是我,必须心胸宽广的还是我,我不是君王,凭什么我要这样,凭什么,凭什么”映容哭喊着,似乎将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后所承受的一切都宣泄了出来,却依然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别人听见,“我何尝不是一届平凡女子,我所要的也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从前我的日子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容儿”李修尧知道,映容说的这些,都是她不得不承受的,天家的媳妇,岂有那么好当的可悲的是,在她竭力地做好这一切的时候,他能做的,唯有全力配合她,唯有保持一个王爷该有的威严,不能独宠,不能喜形于色,更不能为她而放弃一切。想到这些,听着映容刻意压低的哭泣声,李修尧心痛不已,声音低哑地说:“你的苦衷我又何尝不知,容儿,从前你未走进我心里,人前的那些虚伪之言,我不甚在意,可如今,我真是不想你受半点委屈,可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我没给你想要的生活,你怨不怨我”怀里的女子大力抽噎着,声声哭喊敲击在李修尧心中。过了一会儿,映容抬起头,哭红的眼睛充满了坚定,抬头看向李修尧:“不怨。若你注定是我所求之人,无论是何等苦难,我都甘之如饴。”李修尧未料到,映容如此快就恢复了理智,有些惊慌地看着她:“容儿,你可是又在骗我”映容破涕而笑,伸手去捏了捏李修尧神色紧张的脸:“我骗你作甚,发泄完了就好了,我可不是那般无理取闹之人。日子还是要过的,谁让我的良人,是那天垠王朝大名鼎鼎的璟王爷。”李修尧不再言语,重新拥住映容,让她的头紧紧抵在自己胸膛。“脖子都要断了,你松手。”映容想要抬起头,李修尧却摁住了她乱动的身体。“别动。”头顶上的声音传来,映容一惊。那声音,竟是带上了一丝颤抖,像是快要抑制不住哭泣一样的激动。映容看不见的是,李修尧的眼泪已从眼角滑落,滴到映容的枕头上,无声无息。寄情山水的日子,是他从前从未向往过的。可如今,李修尧突然觉得,他很想带着映容一走了之,什么争权夺位,什么复仇,她他统统不想管了,如果能换得怀里之人一笑,什么都值了。可他知道,自己终究是不能。而怀里这女子,聪慧如她,也定是不会同意自己这般不理智。容儿,若我没有投生帝王家,该有多好。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映容快要在李修尧怀里睡着的时候,李修尧重新恢复清亮的声音传来:“容儿,我和你说个事儿,你听完以后,谁都不许说,包括青芷和碧琬,还有小九。”映容心下多了分好奇,李修尧已经松开了她,她坐起身,李修尧也随着她坐了起来。“行,你说吧,我听完一定不说出去。”映容将锦被披在身上,扭着身子向李修尧靠近过去,李修尧也拉过被子,钻了进去,大大的锦被将两人罩住,被子里是一片温暖。“容儿,蓁儿有孕之事,真的是一个意外。”李修尧的声音低低传到映容耳中,映容迅速地思考着李修尧此话的含义,随即,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形成“难道你是说,你一直给蓁妹妹服用避孕之药”“嗯。”似乎只是在承认一个事实,李修尧波澜不惊地回应着。“李修尧,你你可知这药服多了,对女子身体最是不利你怎这般糊涂”映容有些害怕,宋蓁若是知道,自己一直被心爱之人喂着这种药,该会是什么心情“容儿,我自然是有分寸的,那药的计量不大,只是渗透在蓁儿每日的膳食中而已,分量根本不足以伤害到她,你且放心。”李修尧握住映容开始变得冰冷的手,向她解释着,“自从那晚我与蓁儿有了夫妻之实,我便派人一直给蓁儿吃着这药,有孕之事,若是作假,一下就能查出,蓁儿定是不敢骗我,所以一定是有人,将蓁儿所用的膳食换掉了。”听完李修尧的分析,映容静下心理了理思路:“这么说,能这么做的,定是蓁妹妹身边之人。修尧,我有预感,这换药之人,应该便是当日造成我被刺杀之人。”映容回想着,还有谁,即在宋蓁身边,又是当晚自己所接触之人呢随即,映容眼光一闪,抬头看向李修尧。李修尧也勾唇一笑,随即刮了刮她的鼻子:“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你才察觉到吗,没错,我也猜想,定是那画梅所为。”“那你是打算静观其变吗”“没错,敌不动我不动,画梅定是宋望之的党羽,以我对蓁儿的了解,蓁儿这些日子的言行,定不是出自她自己之意,背后定有挑拨之人,而局势如何变化,还要看接下来的发展。如此一来,蓁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更不能动了。”李修尧帮两人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有条不紊地说道。“你竟还有着动孩子的念头李修尧,那也是条人命,你若敢动,我第一个不同意。”映容心想,都说古人没有打胎一说,可现在看来,这条规律,根本不适用于皇室,在他们眼中,那也许只是个毫无意义的肉球罢了。“容儿,我根本就不想让蓁儿有孕,这对她,没什么好处,你懂吗”李修尧摸着映容的头,耐心地和她解释着。映容低垂眼帘,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懂,这个孩子,怕是只能让她越陷越深。可是,修尧,既然一切已成事实,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保住这个孩子,不是吗”李修尧眼波流转地看着慢慢说着这一切的映容,随即点了点头:“嗯,若是容儿这般想的,那我也一定帮蓁儿保住这孩子。”映容静谧地同他笑笑,低头把玩着李修尧漆黑的发。突然,她停了手,怯声问道:“修尧,是不是我的膳食里,也”“没有。”没有一丝犹豫,李修尧坚定地开了口,大掌包住映容那捏着自己发梢的柔荑:“容儿,你刚刚说你不甘心,我又何尝不是,我多么希望,有喜的那个是你。”李修尧说完,映容的脸“唰”地红了,沉默着不说话。“容儿,你若是不害怕了,不如现在我们就”说话间,李修尧的唇已经凑了上来,映容的眼神却一下子慌乱起来,将手从李修尧掌中拿了出来,身体下意识地却向后窜去,只留下李修尧举起来的手停留在半空。“修尧,你别生气,我,我害怕。”映容的声音已经透出颤抖,昨夜被那个凶如猛兽的李修尧掌控着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又窜了上来,惹得映容将自己抱作了一团,手臂上的青紫更多地暴露出来,刺目地提醒着李修尧昨晚犯下的错误。李修尧见状,悔得恨不得让墨言狠狠揍自己一顿,他举在半空的手紧紧握成拳,探身慢慢上前,试着接近映容:“容儿,我该死,是我心急了。乖,来我这儿,咱们睡觉,好不好”映容抬眸,看着面前李修尧那透着真诚和恳求的眼眸,也有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便点了点头,缓缓向李修尧挪了过去。躺下后,李修尧执过映容的手,将映容的里衣袖子撸了上去,看到一大片的青紫,转眸看向脖颈处,更是伤痕累累。李修尧低头靠向映容的胸口,嘶哑着说:“我真是个混蛋。”映容咬着唇,看着如此自责的李修尧,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是真的还没过去那道坎儿,心有余悸,只能静静看着李修尧。“疼不疼”李修尧抬起头,抓着映容的手腕,一一吻向那些伤。映容摇摇头,不说话。“怎么能不疼,你又骗我。”李修尧的头重新埋了下去,一下下梳理着映容的青丝,最后,他将手指停留在青丝间不再动,只是一遍遍说着“我该死,我该死”。“修尧,你别这样,我是真的害怕,不是生你的气,你”映容终究是不忍心李修尧再这样自责下去,还是开了口,试图向李修尧解释着。“知道,我都知道,可昨夜确实是我唐突了,我罪该万死,你就让我好好骂骂自己。容儿,咱们以后有事就好好说,不吵了,我不跟你闹,你也别跟我说假话,好不好”李修尧吻着映容的嘴角,低声地说着。“嗯,不吵了。”说完,映容闭了眼,嘴角还留着一丝温柔的笑。李修尧看着怀里的人儿,心里那一丝失落瞬间被填满,甜蜜之感简直多的快要溢出来,他深深地吻了吻她的唇,掀开帘子熄灭了烛火,满室的安然里,他拥着佳人沉沉睡去,嘴角同样也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第三十八章“啪”秦暮烟听完秦盛的叙述,气的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伯父,你怎如此糊涂,他李修尧的人,也是你随便动的吗宋望之办事这等不小心,岂不是留下把柄李修尧这等精明之人,想必早已察觉到什么了,难怪萧映容遇刺后的第二日,他向陛下请辞回府时,看我的那一眼竟是那般复杂”“烟儿,伯父也知事到如今形势已有些难以控制,可我未料到的是,璟王爷对萧映容之情竟如此之深。”秦盛向秦暮烟讲完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切的原委,却未有半分惊慌,径自喝着茶。“说到这点,烟儿也很是纳闷,新年猎宴那次,我看璟王爷对萧映容的担心竟倒不像是假的。伯父,以烟儿的经验来说,李修尧,定是变了心了。”秦暮烟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理智地分析着。秦盛轻蔑地笑了笑,开口说:“烟儿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如此看来,这宋家之于我们秦家,便如鸡肋一般了。”“伯父的意思是”秦暮烟坐下,轻轻做了一个“斩”的手势。秦盛皱了皱眉,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说:“烟儿,你到底还是年轻,这些事儿,未免轻浮了些。宋家毕竟还留有当年宋枭打下的根基,我们是用之,还是弃之,岂是一两句话能决定的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我们秦家该做的事。”秦暮烟转了转眸,勾唇笑了笑:“呵,真是什么好处都被伯父算计进去了。那依伯父之言,我们等着宋家自己动就可以了,是吧”“嗯,老夫正是此意。”秦盛捋了捋胡须,赞赏地点点头,随即却又换上了副严厉的面孔,“不过,烟儿,伯父作为长辈,还是要劝你,凡事切不可感情用事,你可知我说的是何事”秦暮烟脸上的笑凝结,随即也板起了脸:“烟儿知道。可是,伯父,烟儿并未留下丝毫把柄,锦妃最后竟也息事宁人了,此事,我想就当是过去了。”“哼,过去烟儿啊,那锦妃娘娘的背后是萧家,萧家的背后又是谁还不是你口中那人精一般的李修尧你贵为国母,若是害死皇妃腹中龙种之事被揭穿,你可知等着你的是什么”秦盛敲着桌子,一字一句地和秦暮烟分析着。“伯父,烟儿明白,烟儿都明白。可可是,人都有犯糊涂的时候。”秦暮烟有些无话辩驳了,垂下头去。“犯糊涂我看你那是犯了痴心症你嫁入皇家六年了,六年里,你自己张罗的,和伯父帮你张罗的机会,有过多少回了你可见皇上有一回对你倾过心你再看看锦妃,自打她入了宫,被皇上选中那一刻起,皇上的眼里可还有过别人你在这个节骨眼,在皇上和璟王眼皮子地下搞小动作,你以为他们会没有察觉萧映月就算想息事宁人,你真以为会跟皇上大吵一架草草了事烟儿,你好好想想吧”秦盛站起身,一甩袖子,负手背对着秦暮烟。秦暮烟听着秦盛的话,也自知句句在理,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秦暮烟起身站到秦盛身后,缓缓开了口:“伯父今日之言,一语惊醒梦中人。前阵子,烟儿确实是鲁莽了,烟儿保证,不会再如此。”秦盛叹了口气,转过身拍了拍秦暮烟的肩,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烟儿,我知道,皇帝的妻,不好当,可你既然生在秦家,有些事,的确是身不由己。”“烟儿明白。”秦暮烟低着头,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连忙接了茬,“伯父,关于萧映容之事,既然伯父已经决定亲自出马,烟儿可否帮上忙”“你的忙,能帮的就大了。”秦盛笑笑,心中的一个计划在慢慢地酝酿。作者有话要说:那啥,今晚写完这章以后,梳理了一下后续的剧情走向,所以就没时间写太多了,为了不断更,这章大家不要嫌字少:3」今天晚上还洗了个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