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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尧唇间溢出一丝浅笑,目光间净是化不开的柔情,帮着映容正了正快要掉下来的汗巾,用手帮她扶着,顺便替她掖了掖被角,轻声对她说:“原来如此啊。”原来,那些假正经,那些刻意的疏远,那些相敬如宾,竟真的是她装出来的。原来,她对自己是藏了这样的心思啊。原来,自己对她的撩拨,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自己对她越来越在意,早就不是出自对她的好奇,而是什么别的更为复杂的东西。这女子,看来越是对什么疏离,心里就越是对什么在乎啊。李修尧看着胡言乱语说出心声的映容,那因为哭过而通红的眼角,不知是因为病痛还是因为心病,竟是已经划过泪痕,看得李修尧心头一疼,便用指腹轻轻为她拭了去,用汗巾为她擦了擦脸,再去为她把汗巾用水冰一冰。“青芷,我热,热死了”床榻上的映容又开始叫唤,汗巾还未洗完的李修尧听了她再次说出的胡话,心头的烦闷却烟消云散,反倒是有了一丝开心,将汗巾拧了拧,并未直接敷在映容额上,而是脱了靴,掀开锦被自己躺了进去,一把抱住了映容。被子里满是映容因为发烧而出的汗,李修尧却并未觉得不洁,反倒毫不在乎一般,将汗巾贴在自己掌心上,又将其掌心盖在映容额头上,对她轻轻说着:“好,咱们不平着躺了,咱们侧着躺,舒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的映容似乎满意的很,不再言语,只是因为发烧而难受,不时地会溢出几句。一夜间,李修尧被映容折腾地不行,好像很是满意自己这个抱枕,在自己想要下床替映容洗汗巾的时候,映容竟是死死抱着他,喊着“不让,不让”,弄得他一步也走不了,无奈,最后还是喊了在门外守着的青芷进来,青芷虽然惊讶于映容和李修尧当下的位置和姿势,却也不敢多言,忙帮李修尧换了干净的汗巾来。青芷叫苦不迭,本以为王爷来了,今晚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虽然怕主子生病,夜里起夜有个什么不方便的,自己好有个照应,却未想到,折腾自己的除了自家主子,还有王爷这个祖宗,一时间,也有些纳闷,主子和王爷这就算和好了、第十四章映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李修尧抱在怀里,而李修尧见她醒了,忙伸手摸着她的额头,一边说着:“恩,烧退了。”映容混沌的脑袋目前还搞不清楚自己和李修尧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清了清嗓子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干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修尧见映容清嗓子,便下床倒了杯茶给她,拿过来的时候吹了吹,递给了映容:“茶虽然不是热茶,但你嗓子不好,不能喝过热的,这茶是温的,正好。”映容喝着茶,心想,这狐狸原来还记得当时自己跟他说过的喝热茶那门子事啊。润了润嗓子,映容开口说:“王爷,妾身这是”“王妃昨夜发烧,燥热难忍,还烧糊涂了乱踢被子,青芷弄不过你了,正好本王过来看望你,就顺便照顾你了。”李修尧用手斜撑着头,目光里透着一丝坏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映容。白日里还唇枪舌剑的,这就算和好了可是我一句道歉也没听见啊这算什么映容慢慢想起昨日里发生的一切,瞬间收起一脸的迷茫,低眉说道:“妾身谢王爷费心照顾。”看着映容又恢复了往日的那一副嘴脸,李修尧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坐正了身子,拿过映容手里的茶杯放到一边,撑直了身子平视着坐在床上的映容,阴沉地说:“王妃准备一辈子都和本王如此客客气气地说话吗”“出嫁随夫,王爷是这天垠王朝权势滔天的璟王爷,妾身一介女子,自当对您多些规矩才是。”映容不抬眼,睫毛随着眨眼而一颤一颤。“本王自认为王妃已经很端庄了,再端着,岂不成了老古董本王见王妃昨日烧糊涂的时候,说的那些胡话倒是有意思的很,比王妃如今这幅假正经的样子,有趣多了。”“我都说了什么”听到这里,映容猛地抬头,不巧李修尧离映容太近,映容这一抬头,唇几乎碰到了李修尧的,吓得映容连忙向后躲去。“想知道吗王妃拿什么和本王换”见映容要向后靠去,李修尧扶上了映容的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轻轻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妾身并没有什么值得王爷拿来交换的东西,既然王爷不想说,那妾身就不听了。”映容在李修尧的注视下,并未害怕,直直地对视了回去。“萧映容,你对别人都可以言笑晏晏,为何独独对我,永远都是这一副虚伪得要死的皮囊”李修尧越听映容的话越生气,手上用力,掐着映容的下颌发起了狠,目光里是深不见底的阴沉。“妾身就是这样,王爷又不是第一天和妾身打交道。”映容被他捏的有些疼,却默默忍着,不让他看出自己丝毫的疼痛。“萧映容,一句真心话,就那么难跟本王说吗”李修尧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无力,手从她下颌处离开,放开她,随即下榻转过了身,背对她站着,似乎透着一丝挫败感。映容看着他,觉得自己确实对他的态度疏离的过分,但一想到昨日早上他对自己的责问和刁难,就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看到李修尧不开心,映容也还是觉得有些不忍,想了想,便放低了姿态,说道:“王爷想听哪句真心话”李修尧未回身,过了片刻,语气恢复了清亮,对映容说:“王妃一句真心话,可换本王告诉你,昨日你都说了些什么胡话,如何”果然是狐狸,对着一个病人还不忘耍心机吗。映容有些后悔自己态度的转变了,怕自己再像昨日那样被李修尧抓住把柄,便反问道:“王爷是真心想听吗”“那王妃又是否是真心想听”李修尧反将了映容一军。“我信王爷真心想听。”映容决定赌一把。“我也信王妃真心想听。”李修尧仍未回头,语气间却越来越自信,让映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掉进了他挖好的坑里。“那王妃想说什么”李修尧终于转过了身,脸上挂着每次捉弄自己时都会有的那种欠揍的笑意,看着映容。“真心话便是妾身谢王爷昨日屈尊照顾。”映容说完这句,突然觉得空气凝结了,李修尧不说话,依然保持着那副笑意,随即走上前,坐在床榻边,不容映容反应,随即就将左手撑上了映容身后靠着的墙,俊脸靠近了映容:“王妃确定只想跟本王说这句”映容看着李修尧放大在眼前的脸,心跳得厉害,幸而有生病的潮红遮着,不会让李修尧发觉自己的变化:“还有就是妾身嫁来璟王府的这些日子,府里上下都对妾身照顾有加,王爷定是吩咐过了,妾身谢王爷挂心。”“还有呢”“还有妾身烫伤了手那日,王爷帮妾身涂药,妾身受宠若惊。”“还有呢”“还有”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体面的客套话,映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了,一时间无话可说。“萧映容,你昨日告诉本王说,你喜欢本王。”李修尧对着映容的耳畔低声说完这句话,随即下了榻,向屋外走去。只留下屋内的映容,呆呆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的潮红,似乎更加严重了。出了屋,李修尧来到书房,“砰”地关上屋门,低沉地喊了一声“墨言”,便走向书桌后面坐了下来。李修尧只唤了一声,墨言便从窗户跳了进来,迅速关上窗,将一封密信送到李修尧桌上,便立刻负荆请罪一样跪在了李修尧面前。“王爷恕罪,墨言失职了。”“你知道我为何怪你”李修尧拆着密信,并未看墨言,语气随意地说着。“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为何发火,墨言怎能不知。”“有这个精神请罪,没精神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李修尧看起了密信,语气冷漠地说着。“主子,墨言并未想到在王府内王妃还能生了病,墨言先前只想着护卫王妃的望月阁了,并未想王妃会会”会因为主子的话而哭得病倒,这样的话,墨言实在是不敢对着李修尧说出口。“墨言,你话是不是有点多了再者,王妃病了,你都不知道派个人通报我吗”李修尧把看完的信往桌上一拍,对墨言说道。“主子教训的是,墨言从今日起定当注意王妃的安全,有何异常定向王爷禀报。”墨言不敢再为自己开脱,忙负手说道。“罢了,你今后注意便是。墨言,看来我需要去拜见我的老丈人了。”李修尧若有所思地说道。“王爷,此话怎讲”“坐实宋尚书之罪,还差一把火。而这把火,看来是自己找上门来了。”李修尧得意地笑着,似乎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王爷,萧相国在信中所言是”“萧相国并未言明,只说久未与璟王妃团聚,甚是想念,望本王协王妃一同回萧府,好好聚上一聚。”“如此平常之事竟用密信来送,想必萧相国是不想让信被人劫去的时候露出马脚。”“不错,如此看来,不用我言明,相国大人已经明白我与他结亲的目的了。”李修尧将信叠好,交给墨言,墨言起身接过信,拿起桌边的火折子点了灯,将信烧毁。“正好王妃昨日也嚷着说想家了,借这个机会,让她和家里人好好聚一聚吧。”李修尧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并未顾及身旁的墨言,说完,唇角勾起笑意。听雨阁里,丫鬟画梅匆匆向宋蓁的屋子走去。“侧妃,王爷昨日一直待在望月阁,今日早上才出来,随即就去了书房。”“知道了,画梅,你先下去吧。”“是,侧妃。”画梅出了屋,宋蓁叹了口气。这画梅是自己嫁到璟王府时,爹爹亲自替她选的人,心思重的很,整日里时不时地会跟自己汇报李修尧的行踪,起初她不想听,可画梅却拿出爹爹来压她,自己这个大家闺秀的柔软性子也拗不过她,便随她去了,反正汇报的也无非是一些李修尧的日常起居。可近日来,宋蓁却在有一搭没一搭听着画梅的汇报时发现,李修尧越来越多地出入望月阁,从李修尧参加九王爷的接风宴那日开始。宋蓁越想越觉得心慌,便作罢,喊思琴来给自己准备文房四宝,练了几幅字,才稳了心神。映容的风寒折腾了十几日,总算是好利索了,这期间,李修陵和宋蓁都前后来看望过自己,李修陵说,自己就是映容的克星,从他回了京,映容就没一件好事,逗得映容笑得不行。而宋蓁,却是在嫁进璟王府以后,第一次来映容的望月阁拜访。宋蓁说,自己嫁进来后就去了趟朝闻寺,回来后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不少,竟是没顾上来拜访映容,实在是不合规矩,映容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个惹祸的主,虽然那日在百花园她的一席话让映容面子上难堪,实则却是为映容解了围,而那也是二人唯一的一次交集,伸手不打笑脸人,映容看着宋蓁的样子,准备先观望一下这宋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李修尧,自从扔下那句让映容惊呆的话以后,再也没露过面,反而是大大小小的药材和补品差人送了不少来,青芷和碧琬还抱怨说,李修尧送的东西都快把望月阁塞满了。想到那日自己的反应,映容就觉得自己真是怂到家了,简直是又被他戏弄了一番。自己发烧说胡话了而且真的说了那句话孟仪不知道萧映容这具身子的脑袋是不是真的有一发烧就说胡话的毛病,但映容依稀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因为发烧,脑子确实不太清晰,就知道青芷一直折腾着让她盖被子,自己却只是觉得热,就乱动了一会儿,后来李修尧的声音确实忽远忽近地传来,可却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后来好像还看见了他的脸,再然后,一觉醒来,就是自己睡在他怀里。映容拍了拍脸,想让自己清醒一会儿。这事儿她都想了不下一百遍了,中间就是记不起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如何能判断李修尧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对他说的实话都是冠冕堂皇的,他那么奸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说真话一定是他骗她的,对吧可是,他骗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单纯为了好玩吗也许就是为了好玩想来想去,映容越想越乱,索性两手大力捶着桌子,作抓狂状。“王妃这动作,是在练武吗”青芷和碧琬出去收拾李修尧新送的补品了,屋门未关,好巧不巧的,李修尧突然出现在门外,抱着双臂斜倚着门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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