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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他立刻放心领命去了。景公公出门后,南殷起身行了跪礼,道:“恭喜皇上,皇上快去看看柳贵人吧”姜驰扶起她,有些气闷道:“你明知道,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孕,叫我都没法冷着她了,她若是更加无法无天,再欺负到你头上可怎么好”南殷笑道:“皇上,不管怎么样,您又要有皇子了,这是件大喜事啊况且,柳贵人虽跋扈,人本质是不坏的,能怎么欺负我呢皇上过虑了。”姜驰叹了口气,将南殷搂在怀里:“你姐姐也就罢了,现下又有别的嫔妃赶在你前面有孕我那时虽大张旗鼓地宠她,实际临幸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就是不想让她们在你之前有孕你可倒好,白白辜负了我的心意。”这责怪式的话语说得南殷一阵脸红,急忙推着姜驰往门口去:“皇上快去看看柳贵人吧高兴点儿,别让贵人吃了心。”于是柳芳就这样恢复了荣宠。姜驰在南殷的坚持下,经常去景仁宫陪伴柳芳,那柳芳的气焰又立刻恢复了。这天众人自皇后宫中请安出来,三三两两向自己轿子走去,柳芳特意追上跟曹青兰走在一起的南殷,南殷知她有话要说,便拉着青兰放慢了脚步。“恭喜妹妹了,要好好将养身子。”南殷首先开口。曹青兰也在一旁屈膝道:“恭喜贵人。”柳芳只简单地向曹青兰哼了一声,转身对南殷道:“多谢姐姐了。自发现有孕以来,皇上多有眷顾,只怕是冷落了姐姐了,还望姐姐多担待。”虽然她的眼睛里,连一星半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南殷仍然顺着她的话头说了下去:“妹妹怀上龙种,是咱们宫里的大喜事,皇上多陪陪妹妹自是应该,我也真心替妹妹欢喜的,又何谈担待呢”柳芳傲慢回道:“真不真心妹妹可不敢想,不过现在看来,若是不能生养,再怎么一宫专宠,也都只是一时的,为皇上孕育龙种,才是长久之计呢是不是”曹青兰在一旁听得直喘粗气,南殷却笑道:“正是呢身为嫔妃,唯有为皇上生儿育女,才是最应尽的义务,也是最荣耀的。所以妹妹现在的荣宠,也都是应得的。”柳芳撇了撇嘴,想说什么,被身边的贴身丫鬟轻轻拉了一把,最终只道:“正是这个理。”便扭头走了。南殷拉着曹青兰继续向前,身后的瑶儿气不过地低声道:“娘娘才是皇上真正的心头肉,何必对她如此忍让不过有孕而已,简直要骑到娘娘头上来了。”南殷回头用眼神要她噤声,身边沉默半晌的曹青兰却也开口道:“妹妹听得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姐姐真是好涵养终究是不愿与她起冲突是吗”南殷摇头叹道:“倒不是怕起冲突,柳芳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若这能让她心里舒畅些,便随她去吧。毕竟,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皇上究竟是不是真心对她,她只有一个人品尝了。”曹青兰听了,目光也暗了暗,一时无言。转眼已经入冬,今年的冬天冷得出奇,皇上叫人给南殷另外送了一批上好的碳来,南殷每日在房里点着,却仍然觉得冷,这天去南蓁宫里请了安回来,更是冻得发抖,索性裹了被子躺到贵妃榻上,搂着汤婆子取暖。不一会儿姜驰来了,阻了南殷起身见礼的动作,担心问道:“这是怎么了往年也没见你这么怕冷的。”南殷不以为意,随口道:“今年不是特别冷吗皇上快去烤烤火,打外面进来,怕是身子凉得很吧”姜驰凑近火旁烤了一会儿,暖透了之后才坐到南殷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好像有些热呢”南殷反驳道:“怎么会臣妾身上又没得不爽,只是有点儿冷罢了。”姜驰摇摇头,坚持道:“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今年确实比往年冷,别是着凉了,白白遭罪。”说着,就叫下人去召太医,还嘱咐若是陈太医当值,则叫陈太医过来。“又没什么大碍”屋里没什么外人,南殷翻了个身,懒懒地说。“这是嫌我小题大做了”姜驰笑道,也坐到榻上,把南殷搂在怀里,“身子的事儿,没有小事。更何况,你的身子难道只是你自己的”瑶儿端上热腾腾的糕点,姜驰捻了一块吹了吹,送到南殷嘴边,南殷张口含了,一边含混地说:“不然呢”“当然是我的了,还用说。”姜驰笑道。南殷红着脸,急着转别的话头:“皇上今日上朝,可见到爹爹了”“是啊。”“爹爹气色如何听说他前几日伤了风,有些咳嗽。”“我特意问过了,已经好全了,你放心吧。将军说了,还能再上战场,杀敌三千。”姜驰笑道。南殷也忍俊不禁,想起已许久未见爹爹,又不免有些惆怅。姜驰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声道:“看来旋儿想爹爹了,要想个办法让岳丈大人进得宫来,让你们父女相见才好。”正说着话,陈太医已经到了门口,姜驰安顿好南殷,叫陈太医进来请脉。自己亲自站到旁边等着。陈太医诊过脉,双膝跪倒在地,行礼道:“恭喜皇上,旋嫔有喜了。”“什么”姜驰喜出望外,“真的吗那么怕冷也是”陈太医肯定道:“千真万确,怕冷是孕初期的常见症状。”姜驰一屁股坐到南殷身边,连威严也顾不得了:“旋儿,你听到了吗你要做娘亲了”南殷还怔忡着又,怀孕了吗上次她倒没觉得怕冷至少这次,这孩子,可以在自己的身边长大了吧姜驰已经叫了所有的下人进来,不停地发号施令:“小景子,快给陈太医打赏,要大大地赏,重重地赏。陈太医,这之后旋嫔的调养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多加小心传旨下去,旋嫔有喜,天气寒冷路滑,从今日起不必去坤宁宫请安,精心调养即可。武公公,烦去内务府挑几个勤快机灵的宫女太监,过来帮忙。还有你们几个,”他又随手点了几个小太监,“去将军府和坤宁宫传旨,叫南将军进宫来用家宴,皇后那边,叫她带上昀儿过来。”南殷无精打采地听着,待听到昀儿二字,眼睛才突然有了神采。“今晚行吗你的身子可以吗”姜驰转过头,问南殷的意思,见她轻轻点头,又接着说,“好,那就今晚,剩下的人,去准备今晚的长春宫晚宴吧。”下人们领旨去了,剩下的瑶儿也被姜驰赶去煲汤,直到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南殷撑起身子,有些无奈:“皇上,长春宫人手够了,不必铺张。而且臣妾的身子也没有这么娇弱”姜驰再次把她搂在怀里,一脸笑容:“知道知道,你就当我是为了孩子。”南殷望着他那与之前得知柳芳有孕时完全不同的表情,一时无语。“最近胃口怎么样会不会已经开始害喜了”姜驰又问。南殷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跟之前差不多。”“那样最好,”姜驰兴致极好地,搂着南殷轻轻摇晃,“旋儿,我真高兴,真的,就好像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就像我第一次当爹一样”南殷不禁又想起昀儿,心痛道:“皇上的昀儿那么可爱,而且是您的嫡长子”“是是我只是一说嘛。”姜驰不以为意地说。南殷咬了咬嘴唇,没法再说什么,却第一次生出后悔将昀儿过继给姐姐的情绪来。爹爹于晚宴前进宫,先到坤宁宫见了南蓁和昀儿,再到长春宫来看南殷。父女久未相见,不免抹了几把眼泪,尤其南殷见父亲方入中年,因着妻子早亡,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早早地白了头发,更是心疼。父女俩坐下叙了叙旧,南将军讲起方才见到昀儿的情形,眼角眉梢都是慈爱之情,南殷更加坐不住,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晚宴终于开席,南蓁终于不情不愿地带了昀儿出现。南殷的目光从一开始就黏在昀儿身上,如何都不肯移开。终于,当着姜驰和爹爹的面儿,南蓁没法拒绝南殷想要抱抱昀儿的请求,将昀儿递给了她。这一团粉嫩在怀,南殷又激动地想要落泪了。昀儿比上次见到又长大了不少,精气神儿也不一样了,似乎已经会认人,对南殷却不排斥。南殷冲他笑着,他睁大眼睛盯着看,还伸手揪着南殷的衣领,表情很放松。姜驰笑道:“看来昀儿现在很喜欢姨母了呢终于熟悉起来了吗”南殷勉强点了点头,注意力还全部在昀儿身上。我的宝贝,你已经认识娘亲了吗整个晚宴期间,南殷都把昀儿抱在膝上,喂他喝水,喝米汤,连自己的饭也顾不上吃。昀儿倒也给面子,再未像上次那样大哭,而是顺从的,甚至欢喜的,接受南殷的服侍。南蓁碍着姜驰在场,也不好发作,气得直瞪眼。南殷也顾不上了。这么久了,她终于能与自己的儿子亲近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个时辰,对她来说,也是极珍贵的。晚宴终于结束,南蓁逃也似的带着昀儿走了。南将军也随即告辞。南殷送他们到门口,望着昀儿离开的方向发愣。姜驰亲自给她披上斗篷:“夜里风大,快进去吧。”从那日起,姜驰更是只要没事,都待在长春宫,南殷连赶都赶不走。南殷开始还是坚持每日去坤宁宫请安,在大家一片真真假假的祝福声中,柳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有南蓁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不过就是希望能在这里看到昀儿。于是过了几日,天上下了点儿雪,南殷刚到坤宁宫,南蓁就当着大家的面儿对她说:“请安的事,可是皇上特准妹妹不来的,妹妹就别再来了,天儿冷了,再加上下点儿雪,路上滑得很,妹妹可别再有个闪失。”这话说得不留余地,南殷无法回绝,只得屈膝应了。各位嫔妃静静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从坤宁宫出来,岑秀莲赶上南殷,低声道:“皇后娘娘近来越来越不避人,各位姐妹都在说,似乎您与皇后娘娘并不亲近,说不定,还是反了目的。”南殷叹了口气,点头表示知情。是了,大概因为自己对昀儿的强烈情感,被姜驰光明正大地宠了,又有了身孕,南蓁近来越来越不愿在众人面前演戏,扮出“姐妹情深”的戏码了,被大家看得出来,也是早晚的事,就算是皇上,怕是不久也要知道了。“臣妾还是那句话,娘娘要是有用得着臣妾的地方,臣妾一定赴汤蹈火。”南殷只得应道:“我知道的,你放心。”岑答应微微一笑,又说:“臣妾最近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关于柳贵人的,不知娘娘有没有兴趣听”南殷直觉不是好事,刚想回绝,一旁的李嬷嬷低声道:“娘娘还是听一下,不管什么事,有个防备总是好的。”南殷犹豫再三,最终说:“请妹妹到我宫里喝茶吧。”、真假辨“这可是要命的事,你可当真”南殷的声音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严厉。岑秀莲双膝跪地,起誓道:“臣妾以性命担保,所说无半句虚假。若娘娘不信,派个面儿生的小太监,去景仁宫探探便是。柳贵人这几天正来月事,每日叫贴身宫女偷偷将染血的物什找偏僻的场所烧了,被我从前的姐妹看见的。”南殷不敢置信地叹道:“她怎么敢”岑秀莲冷笑一声:“柳贵人胆子一向不小,怕是前段日子受了冷落,急了才出此下策。或许她想着,只要皇上肯去她宫里,一来二去的,就能真有了呢”南殷却咬了咬嘴唇:“若是这样,恐怕她不能如愿了”岑秀莲点头道:“只怨她是个拎不清的,皇上的心在谁那儿,怎么到现在也看不透难道她以为,皇上对她的兴趣,能是明知有孕还愿意合房的程度吗真不知这出戏,她要如何收场了。”见南殷仍有些千头万绪的样子,岑秀莲又提醒道:“娘娘若是不想趟这个浑水,就嘱咐下人们都注意着点儿,这些日子都离景仁宫远些,别惹得一身脏。”南殷这才回过神来,了然地点头。自从知晓了柳芳假孕的事,南殷就有些心神不宁。若是不知情则罢了,现在既已知情,如果还要瞒着姜驰,让她觉得良心不安。但若真的禀告姜驰,她也做不到归根结底,柳芳的痛苦、嫉妒、步入歧途,她总觉得跟自己一宫专宠脱不开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歉疚的。思来想去的,南殷总算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这日姜驰在长春宫用完晚膳,跟南殷下了一会儿棋之后,随手拿了本书在读,看起来心情不错。南殷拉开正在替他捶腿的景公公,自己跪到他脚边,帮他捶腿。姜驰抬眼看了看,笑得那双凤眼眯了起来。“莫非这会儿日头还在东边挂着呢旋儿今儿个是怎么了”南殷笑道:“看来臣妾服侍皇上太不周到了,只是捶个腿而已,皇上就这么大惊小怪。”姜驰噗嗤笑了出来,把南殷拉起来,让她坐到自己怀里:“怎么会是我不舍得我们旋儿受累啊”南殷顺势依偎在姜驰怀里,两手环住他的颈子,伸着鼻子凑近,近到自己的鼻息令姜驰一颤。姜驰笑着别开头:“旋儿别闹,你可知道我为了你的身孕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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