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高过胜男的机会,即使以后如她所愿和俊贤在一起了。尽管这几年她一直在努力,可人的心一旦有了一角落给了别人,就很难再清除出去了。俊贤也知道林丽丽的用心,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东西。翰泽的药劲过了,瘫在后座上不动弹。不光是身体上的疲劳,更多的是心里上的负担。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去求叶欣怡不就等于自取其辱吗“你能把我送到胜男家楼下吗”翰泽对正在开车的俊贤说。“你”“我就想看看她的窗口。”翰泽低低的声音说道。“好。”俊贤一边开车一边回想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他还有些惊魂未定。石文正、许诺和菲儿坐在酒吧等着俊贤,俊贤坐下没多久高冰和白翌晨也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捂得特严实的一个人,别人认不出来,这几个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是朱尚。朱尚没和大家坐到一起而是背对着俊贤坐着。高冰对这里的情况最不了解,最先发问:“俊贤哥,现在情况到底有多严重”俊贤思考了一下,尽量把事情说得简单明了,“最坏的结果就是叶大旗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他一定没安好心。”后面的朱尚小声说道。“这我们都知道,他高尔夫球场那边出了问题,好像别的项目也遇到了麻烦。”白翌晨说。“他这是狗急跳墙。”许诺说。“算是吧,可他这个时机选得太好了。”俊贤说。“翰泽爸爸情况怎么样”菲儿问。“出于半昏迷状态,我上午去看他时一直没醒。”俊贤哑着嗓子说。“我们几个真想帮翰泽,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在自己家的公司工作,实际权力没有多少,我们几个都会尽力帮翰泽的。”石文正说。“我带翰泽谢谢你们。”俊贤说。“可我们不敢直接去找翰泽谈,怕他会有负担。”许诺说。“我明白,我也谢谢你们前些天给我汇来的钱。”俊贤说。“我没有太多,只是一点心意。”高冰说。“多少心意都是一样的。”俊贤说。“那我岂不是赔了,我的钱是高冰的十几倍呢”朱尚接过来说。大家都笑了,只是在配合朱尚,大家知道他在努力缓解这种压抑的气氛。“谁让你赚钱多了,你就应该多拿点。”菲儿说。俊贤还没开口说话手机响了,俊贤看了看皱了一下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是我。”林丽丽的车子停在私人会所的不远处,半趴在方向盘上小声说:“俊贤学长,我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俊贤现在是真的没心情和林丽丽讨论什么话题,“我这有事情要办,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以后再说吧”林丽丽垮着脸说:“那好吧”放下电话林丽丽要启动车子,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又给俊贤打电话:“学长,我看见盛翰泽刚刚进了叶欣怡家的私人会所。”“你说什么”俊贤不淡定了。“就是我从商场回来路过叶欣怡家的私人会所我刚好看见盛翰泽一个人进去了。”林丽丽的语气像是地下党在接头一样。“他去干什么”俊贤问。“这我就不知道了,”林丽丽拽着头发说,“可我不太放心。”这边石文正问:“怎么啦”俊贤捂着电话说:“林丽丽说看见翰泽一个人去了叶欣怡家的私人会所。”不料这一句话,在座的几个人集体起立。“我觉得这事情不妙。”朱尚也站起来了。“叫林丽丽在那里等着我们,注意观察。”白翌晨有些紧张地说。看着焦急的几个人俊贤有些吃惊,按说翰泽去找叶欣怡也不是值得这样大惊小怪的事情,可还是按着白翌晨的话告诉了林丽丽。几个人朝外面跑去,朱尚也跟着出来了,石文正说:“朱尚,你还是不要跟着去了。”“我不,真要是翰泽有什么事情,你叫我以后怎么见他啊”朱尚态度坚决。俊贤还是觉得蹊跷,问道:“你们是不是太紧张了”大家一致选择沉默。几个人冲进会所,白翌晨太了解叶欣怡了,他是真的担心叶欣怡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狠狠揪住一个服务生问道:“叶欣怡在哪个房间”“不,不知道。”嘭,一拳下去,那个服务生嘴角顿时流下血迹,“在,在301。”接下来便是大家勇救翰泽的场面了。、绝地反击看着胜男房间的灯还在亮着,翰泽心里突然暖了很多,这是他心中的一盏灯。“现在心情好点了吗”俊贤问翰泽。“嗯”“我知道你去找叶欣怡是为了舅舅,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答应了叶欣怡的什么条件,就算舅舅手术成功你认为还有意义吗”俊贤说。“我只想叫我爸好好活下来,也想把度假村建完。”“我知道你的心意,可叶欣怡不是能帮你完成心愿的人。”“她已经彻底不是以前的那个叶欣怡了”翰泽感叹了一句,好像也是在反省自己,是不是这里面真的有自己的过错。叶欣怡回到家和叶大旗说了翰泽今天来找他的事,当然没说下药的事。叶大旗握着烟斗说:“看来盛忱是没有把握会赢。”“可那个叫刘洪的怎么办,就算您把除了刘洪以外所有的股东都拉过来才百分之五十一,是不是太冒险了”“可我别无选择,高尔夫球场那边不能再拖了,盛忱这一病是老天给我们的绝佳的机会,希望老天会将胜利的天平倾斜到我们这一方。”叶大旗说得有些勉强。“您觉得盛忱的病是真的吗”叶欣怡再次提出疑问。“我找人调查过,千真万确。”第二天胜男去了医院,盛忱又消瘦了好多,精神也不如从前了。盛忱把胜男叫到床边叫盛太太去走廊等着,盛太太知道他们有话要谈,她现在彻底清楚了到底谁是真正可以帮他们的人了。“胜男,这张卡里有五十万元你收着。”盛忱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卡说。“我不要,先生。”胜男含着眼泪说。“听话,我知道你以前补课挣得不少,就当这是补偿你的。”盛忱艰难地说着。“好”胜男收下说,她现在不能刺激盛忱,就算不想收,也不能现在说。“虽然我知道我们胜算很大,可就怕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你打答应我不管董事会召开的结果如何你都不要自责,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盛忱说。“您放心我们会赢的。”胜男坚定地说。“还有你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您说”“不管怎样你都不要离开翰泽好吗如果没有你他是不会幸福的。”盛忱用乞求地目光看着胜男。“好,我答您,我会一直和翰泽在一起。”“也请你不要记恨翰泽妈妈,她只是太爱自己的儿子了。”“我知道,我不怪她,您放心。”胜男的眼泪一直在眼圈打转。“还有万一明天我们失败了,请你一定要保护好翰泽,好吗”盛忱拉着胜男的手说。“嗯”胜男用力地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我会的。”“还有要是我明天的手术”胜男抢过盛忱的话说:“不会的,我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像您这样善良的人一定会挺过明天这一关。”盛忱露出浅浅的笑容说:“好,我相信你。”董事会如期进行,翰泽坐在父亲的位置上,看着下面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叶大旗等不及了,站起来说:“我想大家对公司的状况都很了解,这两年公司运转一直不好,都是因为那个度假村,我觉得董事长不应该把个人的情感放在公司的发展上。”众人有的点头表示同意,有的低头不语,叶大旗接着说道:“这几年来要不是我拿钱来周转我想公司可能连工资都发不出了,外界对我们公司早就猜测纷纷了,盛董事长这一病又不知要将公司引向何处了。我想在座的各位董事总不希望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毁在这里吧”叶大旗的这句话极具煽动力,下面的董事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着,有的人说:“对,我们想自己管理公司。”“可董事长这些年确实为公司做了很多事情。”有人说公道话。“问题的关键是现在,公司现在已经很艰难了,你们应该清楚的。”又有人发言。翰泽始终一言不发,听着下面的人讨论着。大家都不说话了,翰泽站起来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长辈,我只想恳求各位擦亮眼睛看看到底谁是真正为公司着想,谁是对公司早有觊觎之心的。”底下一片沉默,翰泽接着说道:“也许我父亲在经营公司时会有疏漏,可他一直秉承着我爷爷做生意的原则:不能用不正当的手段赚不干净的钱。大家想想这些年我们公司哪个项目不是被公认的好项目,你们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对别人说起自己公司做过的某个项目时是骄傲的,是无需怕受到指责的。”这一点说到了大家的心里,确实盛忱在管理公司时可能不是很尽善尽美,可对工作的认真,对工程质量的高要求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怕受到指责,”叶大旗站起来说,“难道要等到公司破产时才指责吗”这句话又将大家拉回到现实中。闲言少叙,书归正传,投票才是最终目的。就在各位董事准备举手投票时,会议室的们被轻轻推开了,胜男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来,大声说:“不需要投票,盛董事长有绝对的控股权。”下面一片哗然,谁都知道盛忱只有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胜男走到翰泽身边说:“这是董事长叫我交给你的。”翰泽打开文件夹,脸上先是惊讶,后是不解。“我来解释给大家听。”胜男拿起文件叫秘书把文件一一发下去,“大家都看到了,董事长原有的股份是百分之四十一,梁盾董事已经将自己持有的百分之三点五的股份无条件转赠给盛董事长了,这样盛董事长的股份就达到了百分之四十四点五了。”“这又怎样,他的股份没有过半,没有绝对发言权。”叶大旗故作镇定地说。“请大家看下一页,”胜男说,“这是股东刘洪的无条件转赠协议,他将名下的百分之八的股份无条件地转赠给董事长盛忱,我也请来了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请他证明这是真实有效的。”词语一出惊讶四座。结果盛忱以百分之五十二点五的绝对控股击败了叶大旗的阴谋。没有任何庆祝,翰泽第一个冲出会议室赶往医院。盛太太面容憔悴地坐在手术室门前,翰泽走到母亲身边蹲下,说:“我爸会挺过来的”“事情怎么样了”“我们赢了”“好”盛太太看向手术室说,“我相信你爸爸也会打赢这一仗的。”胜男也来了,她担心盛忱的心绝对不比翰泽少一分。等待是漫长、熬人的。太阳落山了,黑暗笼罩着一切。手术室的灯毫无征兆地灭了,翰泽扶着母亲站起来,好像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盛太太突然衰老了许多。翰泽开口问道:“马叔叔,我爸”马医生摘下口罩,点点头说:“手术很成功”盛忱真的打赢了这一仗,一块也石头终于落地了。盛忱醒来时太阳正照射进来,看着憔悴的妻子,焦急的儿子,盛忱的眼泪顺着深深的皱纹流淌下来。盛忱苏醒过来对公司也起到了稳定的作用,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可都被翰泽以病人需要静养为由挡在外面了。胜男也来看望了盛忱,盛忱只说了一句话:大功还没告成,我们仍需努力。叶大旗这回输得很彻底,他无计可施了,决定卖掉在盛世集团的股份。公司内部没有人能担当起这么多股份的话,这些股份最终还是要卖给别人的。盛研向银行贷款买了百分之八的股份归还给了刘洪,这是盛忱的交待。剩下的股份怎么办虽然青城的项目被解封了,可资金不可能一下子聚集起来,银行贷款也不是很顺利。、隔阂“翰泽需要你的帮助。”胜男对坐在对面的白翌晨说。“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不好意思吧”胜男敷衍地笑了一下说。“你为什么来了”白翌晨看向胜男。“我”胜男虽然想到白翌晨会这样问,可回答起来还是犹豫了,“我不想看着先生公司的股份被别人买去。”“就这些”白翌晨清楚地说出这三个字。“还有我不想看着翰泽着急。”白翌晨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说:“你这么在意他”“是,我一直都这么在意他。”胜男不想让白翌晨对她今天来找他帮忙有所误会。白翌晨喝了一口酒说:“你有在意过我吗一点点”白翌晨满是期待地眼神看着胜男。“我一直都在意你,不过只是作为朋友。”胜男回答道。“我喜欢你你知道吗”白翌晨直截了当。“知道”胜男也是斩钉截铁。“那你能为了翰泽给我机会吗”白翌晨盯着胜男问道。“不能”胜男回答,“我不能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