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男和高冰要参加一个全国的数学竞赛,两个人没事就在一起研究,数学老师也会单独给他们补课,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了。高冰仍像以前一样的对待胜男,完全没有因为知道真相有任何改变,只是在心里多了一份对胜男的敬佩之情。可翰泽心里不得劲,虽说胜男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是好事,可每次看见她和高冰在一起心里就不是滋味。平时胜男要是和哪个男生多说几句话,或者哪个男生多看胜男几眼,翰泽心里都返酸水。现在好,一个大醋坛子,整体在你眼前晃荡,翰泽这酸水就一直源源不断的向外冒。但翰泽不能,也不敢和胜男说离高冰远点的话,他只有随时随地盯着他们,观察两个人的表情,让他宽慰的是两个人看上去就是单方面的讨论问题。可高冰偶尔一个掩饰不住的爱慕眼神时不时地刺激着翰泽脆弱的心,他为自己,也为胜男辩解:谁叫我们胜男这么优秀,这么引人注意呢哪个男生要是不多看几眼,就是有病。为了胜男能有一个好成绩,翰泽也格外配合,总是快速写好作业,又认真完成胜男布置的任务。胜男做数学题,可翰泽只有看看的份,因为那是竞赛题,他的水平看不太懂,或者说根本看不懂。每次看见胜男算出一道难题翰泽都会在心里为胜男高兴,可又担心胜男会太累着。“儿子想吃核桃了”盛太太给翰泽送果汁时看见翰泽正坐在床上夹核桃。“哦”说着翰泽又用手掰掉硬硬的核桃皮。“你怎么光夹不吃啊”盛太太看着盘子里的核桃仁说。“吃了。”翰泽拿起一块夹碎的核桃仁放进嘴里说。“怎么光吃小的这不很多吗”盛太太拿起一块大的送到翰泽嘴里。“要不妈妈给你夹,你歇会儿”“不用。”“再吃一块,吃核桃最补脑了。”盛太太又挑了一块大的。“我不吃,那是给胜男的。”翰泽接过核桃又放回盘子里。盛太太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看着翰泽小心翼翼地夹着核桃,把小的放到嘴里,把大的统统放到盘子里,更让盛太太生气的是从始至终翰泽都是面带微笑。“你凭什么给她夹核桃,是她让你做的”“当然不是,”翰泽放下核桃说,“她要是能吃我夹的核桃就阿弥陀佛了。”“你”“我怎么了”翰泽知道妈妈不喜欢胜男,“我这是为自己好,只有保证她的头脑灵光我才有更大进步的机会。”多么完美又扯淡的谎言啊盛太太用手指使劲戳了戳翰泽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你呀”后面的音都有点跑调了。“怎么啦老婆。”盛忱看见老婆气色不对问道。“你那个没出息地儿子要气死我了”“你告诉我,我收拾他去。”盛忱起身下床说。“不说了,生气。”盛忱知道一定是翰泽做了什么特别大的错事,否则老婆不会这么生气。“儿子,”盛忱敲了敲门说,“我能进去吗”“进来吧”“这么晚还不睡觉啊”盛忱进来说。“我不困。”翰泽抬头说。盛忱看着核桃仁也有些纳闷,儿子夹个核桃也不至于让老婆生气呀“来,老爸给你夹几个。”盛忱坐在床上说。“不用,再夹几个就好了。”说着翰泽又拿起一个核桃。“吃核桃好,补脑。”盛忱笑着说,“看来我儿子每天学习很辛苦啊”“不是,”翰泽更多时候愿意和爸爸交流,“胜男不是要参加竞赛吗,我这是给她的。”盛忱知道老婆为什么那么生气了,翰泽这么做简直就是故意气她的行为。“哦,好得多给她补补脑,可你也别太累了,早点睡觉啊”“马上就好,明天早上叫毕姨做核桃粥。”翰泽说。第二天早饭果然是核桃粥。“儿子,你的手怎么破了”盛太太发现翰泽的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上有两个鲜红的血泡。“没事,磨的。”翰泽收回手说。盛太太想起昨天晚上翰泽夹核桃的事,就全明白了。“该,再来两个泡才好。”盛太太忍着心疼说。盛忱看着儿子手上的血泡也心疼,可又能怎样,谁叫儿子这么在意胜男了,有时他也在想,叫胜男和翰泽一起上学是不是真的好。“这样,一会儿叫你妈给你消消毒,要不然会感染的。“盛忱说。“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纸糊的。”翰泽不以为然地说。“你别管他,看他那点出息。”盛太太余怒未消地说。胜男在书桌里发现一个小盒子,打开看,里面是满满一盒的核桃仁。胜男不禁回头看了看翰泽,此时翰泽正用美丽的目光看着胜男,这次没有回避,而是直接与胜男的目光相碰。胜男却迅速收回了眼神,把小盒子放进书包里。晚上做作业时,看见翰泽手上的血泡胜男的心突然微微颤了一下,不是因为伤口,是因为那份懵懂的感情。但胜男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说出感激,煽情的话语来,往往说出话的是有背于心的,“你这手是夹核桃弄的”“嗯”听到胜男问核桃的事,翰泽是喜出望外啊,期待着胜男说出感激的话,哪怕是一句也成。“你是不是傻啊”胜男面露鄙夷之色说道。“我”翰泽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截然相反的话,“你说什么呢”“超市里有卖现成的核桃仁的,你干什么非得费劲巴拉的夹这个呀”胜男违心地说。“我夹的核桃仁跟超市卖的能一样吗”翰泽气得脖子都红了。“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从核桃里出来的吗”“你要是不吃就给我拿回来,我拿去扔了。”翰泽似怒非怒地说。“好啊,等我吃完了把盒子还给你扔了吧”胜男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可正是这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让翰泽忘了疼痛,忘了刚刚胜男的冷言冷语,只有幸福和兴奋了。可能胜男在盛家人面前强硬,冷酷惯了,她已经不会说出温暖的话了。“你的东西都带了吗”翰泽不放心胜男,睡觉前还是跑到小房子去了。“带了”“尺子带了吗”翰泽问道。“带了”“笔呢得多带几支笔才行,要是万一哪支不好使了怎么办”翰泽拿起笔袋说。“带两支足够了。”“才两支,我不是告诉你多带几支笔吗”翰泽打开笔袋说,“不行,再带几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啰嗦、磨叽啊”胜男抢过笔袋说。“我啰嗦我磨叽”翰泽咬着下嘴唇说,“我也就跟你这样,你看见我跟别人啰嗦、磨叽过一句吗”胜男不说话了,翰泽确实是个干脆的人,真就没看见过他跟谁啰嗦过。翰泽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平时无论遇到什么事,和什么人在一起都是很痛快的人,可偏偏到了胜男这就变了,变得他都有些接受不了自个了。“好了,我再装两支笔,行了吧”胜男转移话题说。“准考证,准考证带了吗”翰泽接着磨叽。“带了”胜男爱答不理的回答道。翰泽还是不放心,胜男为了赶紧打发他回去,打开笔袋把东西都倒了出来,由着翰泽一样一样地检查。还把几支笔都试了一下好不好使,翰泽的细心全都给了胜男,他自己一点没有觉察到。“要不明天叫蔡叔送你去吧”翰泽说。“不用,我坐地铁就行。”“这么重要的比赛,要是万一赶不上怎么办呀”“放心,地铁是不会堵车的。我要睡觉了,这么重要的比赛我想早点休息。”胜男下了逐客令了。“好,好,你早点休息。”翰泽一边说一边往门口走。门都要关上了,翰泽又反身回来推开门攥着拳头说:“加油”比赛结果还是高冰略胜一筹。作者有话要说:期待周一,等待周五、略胜一筹学生餐厅“看来你和高冰还是有差距的。”菲儿说了一句超实在的话。“这倒是真的。”胜男坦坦荡荡地说。“你就没有一点不甘心”菲儿问道。“有什么不甘心的,不如别人就是不如别人,做什么事都是该较真的时候较真,不该较真的时候别闭着眼睛跟自己过不去。”胜男从容淡定地说。“菲儿这样说你你都不觉得有点不舒服”许诺问道。“这你就不懂了,”菲儿截过话头说,“口不饶人心地善,心不饶人嘴上甜。心善之人敢直言,嘴甜之人藏。”“你看她还头头是道的。”许诺对胜男说。“我再告诉你们交朋友的真谛。”菲儿说。“愿闻其详。”胜男笑着说。“洗耳恭听。”许诺说道。“宁交一帮抬杠的鬼,不结一群嘴甜的贼。”菲儿摇头晃脑地说。“那你肯定是鬼,”朱尚在后面笑着说,“你要是人太对不起你自己这句话了。”“我说你不说话也没有人当你是哑巴。”菲儿回头怒视着朱尚说,“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现在就阴魂不散地整体天在我面前晃荡,还想怎么样啊”朱尚看菲儿生气就兴奋。“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对付你这种人就一个方法,”菲儿掐了朱尚一下说,“当你是有个屁。”这句话一出桌上的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哎,我怎么就成了屁了”朱尚拧着眉毛说。“你把你要说的话放完就消停了。”菲儿一脸得意地说。“你也就跟我有能耐。”朱尚似怒非怒地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斗嘴是两个人来学校上学的动力之一,也是高中生活中的乐趣。同学之间,朋友之间的感情往往都是在打打闹闹,吵吵嚷嚷中产生和夯实的。转眼又要期末考试了,胜男虽说在竞赛的成绩对高冰是心服口服,可也不甘落后于他,所以这些天卯足了劲地复习。翰泽都已经进入梦乡了,她还在灯下学习。翰泽能为胜男做的就是多夹些核桃给她补脑,再多点几样胜男喜欢吃的菜叫毕嫂做,表面上是做给自己吃 ,实际他就是想叫胜男多吃点好吃的,爱吃的。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可每一件都是发自内心的。高冰亦是如此,他佩服胜男的聪明好学,可也不希望自己第一的位置受到威胁,每天晚上也都奋战到很晚。终于到了发布成绩的时候了,大家都在为看一场好戏而兴奋,可真正的紧张的只有翰泽,他是真的希望胜男能够超过高冰。伴随着一阵掌声,大家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第一名,胜男比第二名的高冰高出了零点五分,略胜一筹。菲儿转过来高兴地说:“你真是我的好胜男。”其实这个学期开学菲儿就和胜男调换位置了,原因就是转过来说话比拍肩膀叫胜男回头说话方便。“你不会又和朱尚打了什么赌吧”胜男猜测着问道。“当然要赌了,”菲儿兴奋地说,“这是多好的一个游戏啊”“”胜男无语了。朱尚愿赌服输,请大家吃饭。“你说我们是该谢谢朱尚啊还是该谢谢高冰和毕胜男啊”石文正说。“我花钱当然是该谢谢我了。”朱尚当仁不让地说。“我看你们还应该谢谢我。”菲儿说。“为什么呀”高冰问道。“因为是我和朱尚打的赌啊,要是没有我,你们都吃不到这顿饭的。”菲儿绕有道理的说道。“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朱尚指着菲儿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不介意我坐下来吧”叶欣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当然不会,是美女我就欢迎。”朱尚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东家呢,只好站起来笑着说,“快坐这边来。”叶欣怡坐在了最后一个空位上,白翌晨的脸上略过一丝的不悦。半个小时前叶欣怡打电话给他,问他在做什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你们今天是给毕胜男庆祝吗”叶欣怡明知故问。“对,还有明天就放假了,大家再凑到一块儿还得等到开学。”朱尚给叶欣怡倒了一杯果汁递过去。“谢谢”“不客气。”“既然大家再凑到一块还得到开学那今天就玩个痛快,吃完饭我请大家去唱歌。”叶欣怡说。大家都不搭言,白翌晨也是看着叶欣怡不说话。在他眼里有时叶欣怡就像一个可伶的小丑,总是在喜欢的人面前跳来跳去,可那人根本没看见她,再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小丑。“我不去,我要和许诺,胜男看电影去。”菲儿先说话了。“对,我们早就约好了。”许诺跟着菲儿编。“那你们呢”叶欣怡环视了一周说。“我们”朱尚想说不去,可又开不了口,“当然去了,我们最喜欢凑热闹的。”“对,我没事,我去。”石文正是一百个不愿意啊。“翰泽,你去吗”叶欣怡直接提问。“不去。”回答干脆利索。“为什么你以前不是很爱凑热闹吗”叶欣怡看着翰泽说。“不想去”简单的回答。“你”叶欣怡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