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大半。我在做什么甄甜脑袋里突然一片空白,手推了把身上的人,没推动。秦王抓住甄甜乱动的手,强行按在自己腰间的皮带上。意思很明显,想要甄甜替他脱裤子。甄甜突然有些抗拒。男人刚开始还没察觉,眼里到达高处,声音已彻底暗哑,贴着甄甜的耳畔,喘着气,“乖”甄甜使劲挣开被男人抓着的手。秦王被她突如其来的抗拒弄得满头雾水,只瞧见甄甜紧紧地抿着嘴,眼里好像还闪着泪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王一言不发松手放开了她,胸口仍剧烈喘息,头抵在她的额际,没动。室内再一次恢复寂静。过了小一会儿,秦王感觉到不对,即使因为情欲身体发热,甄甜身体再热温度也不会到这种地步。还在冒虚汗秦王翻身坐起来,拧开灯,果然看到甄甜眼角红了,拇指碰了碰,又用手背碰碰她额头,皱起了眉:“发烧了退烧药吃了吗”甄甜平时圆圆的眼睛,此刻半睁着,眼角下垂的模样可招人疼,加上暖黄色灯光下,泛红的眼尾,更招人可怜了。“怎么照顾自己的才多久没见,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秦王心火也烧着,话语间有了些脾气。“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甄甜看也不看他,闭上眼睛吸了下鼻子,“一星期了,你都没回我。”秦王半支着腿坐着,然后搂过甄甜的脑袋,把她的头枕在自己另一只平放着的大腿上,手盖在她额头。掌心宽厚,有一部分遮住了她闭上的眼睛。“抱歉,让你担心了。”秦王仰着头,喉结滚动,“我手机丢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甄甜的手攥着男人裤子布料,有些不安地说,“我觉得好不安。”秦王把她搂紧了点,问她:“要不要吃点药”手心的温度没有退下来,他有些不放心。甄甜摇摇头,“找医生看过,睡前吃了药,发会儿热,应该就没事。”说完,扯下男人的手,贴在脸旁。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秦王心软了下来,说:“傻姑娘,我怎么舍得不要你。”作者有话要说:厚厚,寄刀片的我们粗来谈谈。、第57章 1111秦王关了灯,被子给人裹严实了,甄甜不太有精神,困意也上来了,但强打着精神,跟秦王小声说话。“你怎么突然来了”鼻间有男人的味道,甄甜觉得还挺舒服。“怕你们担心。”秦王见她困得厉害,却还不肯合眼睡觉,也有些无奈。他来这边是有目的的,也刚好赶上甄甜在c市录节目,就带着裴奕清一起过来看看两个人。说到这个,甄甜脾气又上来了,“你还知道有人担心啊,电话不接,问你的员工也没一个知道你下落的。”秦王好脾气的哄人。甄甜本来都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翻涌,明明一个人的时候觉得也没什么,但身边一有人就觉得自己不能老实呆着,越哄越委屈,鼻子一酸就想哭。“大叔”甄甜喃喃地喊他。秦王发现这姑娘好像一遇着什么事就喜欢这样喊他,也没再计较称呼上的问题,他靠在床头,半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哄人入睡:“睡吧。”“大叔。”甄甜语气里充满了依恋。“我在。”甄甜脸贴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倦意,有点儿鼻音,半哑着嗓子,“下次不要这样了”秦王没想到仅几天没联系而已,甄甜会不安成这样,摸了摸她的脸,“嗯”了一声。甄甜非常害怕这种找不到人的感觉,越是重要的人,越是对于失去联系胆战心惊。以前独身一人的时候,这种感觉不是很强烈,直到这次与秦王断了联系。甄甜有天晚上做了梦,倒不是什么噩梦,而是梦见母亲在打电话,打了无数个电话,甄甜仿佛都能听到电话里传来冷漠的人工女声机械的重复无人接听的声音。她记得她爸爸去世前,先是母亲联系不上父亲,仅一天,母亲状态就不对,而后直到过了一周,才得到父亲单位那边传来的消息。一般甄甜梦醒后很容易忘了自己梦见过什么,但是那天的梦,却萦绕在她脑海许久,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上午,知道梁趣儿中午来她家找到,才掀开被子去洗漱。迷糊得回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甄甜在秦王不紧不慢地安抚中陷入了睡眠。秦王半夜是被给吓醒的,他的胳膊被人紧紧地扯着,耳边传来甄甜有些神志不清的喃呢,乱七八糟也听不懂在说些什么。秦王伸手碰了碰甄甜的脸和脖子,又烧起来了,其实秦王不太有这种照顾人的经验,他自己个大老爷们,身体底子在那,很少生病,即使偶尔的小感冒发烧,睡一觉就好利索了。像甄甜这种翻来覆去时好时不好的情况还真没发生过。或许是真把人吓到了。秦王有些自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担心,但见她这样,也不好过。晚上秦王几乎没怎么睡,大冬天也不敢用冷毛巾给她物理降温,只是把毛巾用温水打湿擦了擦脸,再给她喂了一次药,见她睡踏实了才真正歇下来。秦王睡的时候把甄甜的脑袋扣在自己颈脖处,这样她再烧起来的时候能立马感受到,折腾几次,天差不多都亮了。甄甜醒来的时候,秦王还在睡,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她嗓子有些干,张了张口,干涩得厉害。甄甜一动,秦王就醒了,不过眼睛没睁开,皱着眉,把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感觉到温度变得正常,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醒了”“嗯,”甄甜有些不想动,还是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我声音难听吗”秦王刚醒来声音也是哑的,把压在额头上的胳膊放下来,坐起来,问:“还难受吗我给你再拿点药”甄甜摇头,“不是”“”秦王靠在床头,闭着的眼睛掀开了点,看了她一眼。甄甜在被窝里扭了下身子,把光溜溜的手从里面抽出来,被外面的寒气一沾,又缩了回去。但是小腹处憋着的尿意让她咬咬牙,打算把被子推开。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冬天的早晨“还闹”秦王厉声道:“还想着凉”说完把被子给她裹严实了。“我想尿尿。”甄甜仰头看他,咬了咬唇,可怜兮兮的。秦王:“”男人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拿她没办法,掀开被子站在地上,朝着甄甜张开胳膊,“过来,我抱你过去。”甄甜愣了一下,脸迅速变红,看见秦王的眼神,在接受和拒绝中犹豫。“快点,”秦王催她,“别又冷到了。”甄甜默默滚进男人怀里。秦王随处看了眼,抱着人往洗手间走,随手还把挂在衣架上的大衣给她裹上,浴霸灯打开,放在马桶上,才转身出去。甄甜放水时脸还是红的。等到了快九点,隔壁房也有了动静,甄甜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粥,看到裴奕清从梁趣儿房里出来没露出啥吃惊的表情。秦王早上跟她说了,昨晚上和老裴一起来的。不过还是伸着脖子往裴奕清背后忘了几眼,没见着梁趣儿身影。“吃你的,看碗里。”秦王罩着甄甜脑袋把她的脸转回来。裴奕清意味不明地冲秦王一笑,秦王没鸟他。秦王以为甄甜昨天已经录制完了,今天就可以回去,便问道:“你们定了几点的票”“没订票。”甄甜含咬着勺子说,“我又要参加k赛了,所以今天还得留在这边。”秦王眼眸一沉,和裴奕清对视一眼,见他一副不奇怪的样子,看来梁趣儿昨晚上跟他说了。这样的话,安排要变动了。秦王面不改色继续问:“你不是拿了第七么,怎么还要参加k赛”“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第七”甄甜眼睛一亮,他昨晚上来了不对啊,她没看到他啊额更不对,即使他来了,也没道理知道她拿了第七啊,而且“你都知道我拿了第七,不知道孙芸芸选我参加淘汰赛吗”听到这个消息,秦王脸色变了。他安排保护甄甜的人,肯定出问题了,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隐瞒他要不是临时起意和裴奕清来这边一趟再想到自己上周被偷的手机,秦王坐不住了。“你”想开口劝说甄甜放弃参加k赛的秦王见一旁的裴奕清轻轻摇着头,就知道这个话不能说。“几点彩排”秦王点了根烟。“五点左右到就行,人少,不需要太早到。”甄甜闻着烟味,咳嗽了一声。秦王站起来,往窗户那边走。比起彩排的事情,甄甜更想问秦王有关于b站马甲的事,而梁趣儿此时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打着呵欠,说:“早啊。”甄甜的眼神落她身上。比起她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梁趣儿看起来气色很好,甄甜有些嫉妒地鼓着嘴,把最后几口粥喝了,又想起昨晚上是自己的问题,觉得现在跟自己生气有些好笑。笑了下,又叹了口气。“孙芸芸经纪人约我们了,说下午两点麦迪ktv303见。”梁趣儿耸了耸肩,“说选歌排练的事。”“选歌排练为什么要找甄甜”秦王把烟灭了往这边走。“孙芸芸选了甄甜组队k周弋楠啊。”梁趣儿说到这一点心中还有些气愤,“我看她是明知道自己会淘汰还想拉甜甜垫背,真t阴。”“不行,下午不能去。”秦王表情严肃。秦王来c市除了见甄甜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熊图也来这边了,之前在f县他们交手过一次,把裴奕清都暴露出来了,没想到还是被熊图逃了。根据荆克最新的情报,熊图是往c市逃的。秦王这段时间除了在围捕熊图外,也查到熊图现在明面上的身份一家去年刚成立不久的娱乐公司负责人。自然,也查到熊图和星娱的关系。秦武阳和荆克他们已经查到熊图离开n市后,潜逃北上帝都,在那边结识了一个老相识,老相识牵桥搭线,找到了星娱幕后金主,于是熊图私下里一直为星娱卖命。仅五年,熊图就成为了星娱的暗哨,帮星娱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现在星娱幕后boss已经被警方控制,但警方还缺部分能扳倒那人的证据。如果不能从熊图手中得到星娱洗钱和贩卖毒品的铁证,那人最多再有一个月就能得到自由身。到时候,想要搞倒星娱,想要抓到熊图就更难了。而熊图明知道自己在找他,肯定也查到他和甄甜的关系“为什么不能去”甄甜把碗推到一边,脸上收了笑,表情认真,“刚刚我一直在想,不应该是从很早就开始有怀疑了,你们到底隐瞒我们多少事”甄甜和梁趣儿对视一眼。梁趣儿明白她的意思,开口道:“老裴昨晚上跟我说,他们在找人报仇。”“你都交代清楚了”秦王眼神落在裴奕清身上。裴奕清露出点无可奈何的表情,“嗯,不想瞒了。”“那行,你再解释一遍吧。”秦王声音依然是那样,不急不徐。“我只说了我的部分,你的情况还是你自己说吧。”裴奕清站起来把梁趣儿带出去,“我们去吃饭了,中午见。”甄甜没说话,安静地坐沙发上等。其实原本不是顾及着裴奕清,秦王完全不需要瞒着甄甜,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哪儿讲起。说他从小就被个神经病盯上,永远见不得他好说他这么久没带甄甜回家见父母是因为双亲被那个神经病间接害死了说他们秦家安安分分的做生意却被那个神经病一家给弄得家破人亡说他就是因为那个神经病才从来没有想要成家的念头这些听起来就很凄惨的话,秦王说不出口。外人看来可能有些惨了,但最难的时候过去了,他一大老爷们,现在也混得很好,衣食住行都不缺,而且这不还是找到对象了嘛。不过不把熊图除了,他没办法安心成家。秦王思索着要怎么讲才能让甄甜觉得他没那么惨,这姑娘昨晚上就哭了,可不能再把人闹哭了。良久,秦王说:“你还记得,去年八月底,具体多少号不记得了,帝都朝阳区北宅小区三栋二单元七楼发生的事吗”甄甜脑海里想了很多,报仇嘛,要么是利益要么是金钱要么是感情,最麻烦的是最后一项,然而,没想到,秦王一开口,就报出一连串地址。而且这个地址,她有些耳熟。这不是回想起那幕至今让她都能做恶梦的场景,甄甜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