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了,她就狠不下心来让这些cd与垃圾为伍。外人不知道,全程参与声音录制的甄甜,很清楚发行一张cd所花费的心力。v、推广和营销与她无关,但是光是开嗓,练声,到后面录干音,第一张专辑她几乎有三个月的时间吃喝睡全在录音棚里。这还是最基础的部分,比如到最后连甄甜本人都没有那张黑胶白金唱片,因为制作流程复杂,所费材料昂贵,当时预购的订金都要几千。不过,自孙芸芸吸毒丑闻爆出来后,这些东西都一文不值吧。甄甜一方面觉得高兴,一方面又觉得心酸。毕竟,这些歌,都是她用心唱过的。回到酒店,甄甜把所有唱片内附带的海报和封面都撕掉,只留下包装壳,部分印有孙芸芸照片的光盘她看着还是有些不爽。甄甜思索一番,问前台要了些白纸和笔,剪裁成能够覆盖光盘的大小,在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上自己的大名。洗澡时,甄甜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她连水都来不及擦干,把箱子里的拍立得拿出来,对着自己的脸,来了十连拍。满意地把照片贴到cd上当封面,甄甜敷上面膜,打开电脑找房子。当初回来匆忙,来不及租房子,只能临时找了家酒店暂住,酒店虽然方便不需要她打扫,但是长久下去,甄甜的荷包hod不住。她已经决定在n市定居,从长远来看,租房子还不如买。扫了一圈网上中介以及附近房地产公司挂的信息和价格,甄甜心中大致有个底,她手头上还是挺丰裕,除了之前代唱的钱,还有最后的封口费,大大小小加起来,在n市全额买套小二居还有点剩。可惜,如果想要把原先住的房子买回来,就不够了。她走了快七年,即使是个三线城市,房价怎么也不可能和七年前一样。甄甜把部分中意的房源和中介联系方式给记下来,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半。今天下午应该能看两个地方。甄甜视线转到搭在椅子上的男性外套,找了个袋子装好,准备出门走一趟,把衣服给人还回去。n市的天气突变,前几天还烈日炎炎,大街上全是短袖短裤。昨晚上开始起风,现下甄甜走出酒店大门,就被风推着走。她有些懊恼自己忘了留男人的电话,甚至因为窘迫和尴尬,连名字都忘了问。幸运的是,男人开的网吧总跑不了。甄甜上了202公交,车内的味道不好闻,车上人估计怕冷,都没开窗,阻挡了冷风灌进来,也让空气不得流通。车上人不多,工作日只要不是上下班高峰期,n市的公交都能坐到位置。甄甜所住酒店离网吧有一段距离,她当初是特地找了间规模大、人流量多的网吧,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如今,也方便她再次光临,手机里还存着百度地图的浏览痕迹呢。网吧给人的印象,总归来说,还是负面居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杂乱难闻的味道和张口闭口的脏话。随着笔记本电脑价格的平民化,以及智能手机的繁荣,网吧不在作为上网途径的最优选择,在市场残酷的竞争中,能够存活下来的网吧或多或少都进行过改良。比如,环境美化升级变成网咖或者更高级一些的娱乐会所。相比之下,男人开的那家网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口碑却意外地好。走进网吧之前,甄甜思索了一番言辞,她还衣服确实是主要目的,顺带想要把人微信给弄到手。怎么说,甄甜觉得自己有些心动了。这种心动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产生的呢或许是他把自己捡回家或者说给了她家的温暖。甄甜一直知道自己缺爱,小时候父母健在的时候,还只是和爸爸妈妈争争宠,爸爸要最爱她,妈妈也要最爱她,心就跟针缝似的,多一点少一点的爱计较得她几个月都不会忘。然而,自从父母接连去世,尝尽世间冷暖,她也把那颗要爱的心给藏起来。尤其是,她变胖之后。自卑与缺爱,让她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这也是为什么那时候明知道林晟城不可能看上她,在被给予几分好脸色,偶尔礼貌性的问候,就被俘虏的原因。林晟城出现的时机太好了,好到她后来明知道是被利用,还乖乖为他做事。那现在,他会不会是第二个林晟城呢甄甜有一丝的犹豫。风呼呼地吹,下一秒她便推翻自己的想法。好笑,她如今,身上还有什么是人可以利用的而且她现在的状态,正缺男欢女爱的滋补,她去酒吧,不就是打着艳遇的念头嘛想通了,甄甜雄心勃勃的往网吧里面走。然而,甄甜并没有看到网吧老板。而且柜台换了个妹子,连那天出现的小年轻网管都没见着。甄甜试探性的询问老板在不在,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有些失望的离开。她没有把衣服留下,总归要亲手还给人才安心。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去酒吧找男人,但是大白天的,酒吧估计没开门,甄甜拐了个弯,直接去看房子了。中午只喝了一瓶牛奶和几块吐司,甄甜马不停蹄地把市区三环内的酒店式公寓都看了个遍,其中有两套她比较心仪,还需要询问一下好友的建议。独身女人住的话,安全肯定是首要考虑,尤其是对经历过一次匪徒家门口追杀的甄甜来说,心理阴影不可谓不重,否则她也不会选择昂贵的酒店作为暂居的方式。要不然,在n市还没有未定工作的她,也不敢这么挥霍。梁趣儿开着跑车在甄甜面前停下的时候,给她抛了个媚眼。甄甜默不作声的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跑车轰隆隆地驶上了行车道。甄甜憋不住了,问:“你这是中彩票了”“我没钱,但架不住裴医生有钱啊。”梁趣儿和她从小玩到大,哪里不知道好友的想法,道:“前几天他银行卡里转入一大笔钱,我问他钱的来源,死活不说,行呗,爱咋咋,老娘买辆玛莎拉蒂先潇洒再说。”“昨天”“没事,别担心,他也就床下能给我脸色看,在家里,都是我收拾他。”梁趣儿见甄甜不信,忙说:“真的,我要什么姿势还不是得依我”甄甜叹了口气,这结了婚的女人,说话就是不一样。三句不离床事,真不是她想歪。前方是红灯,要等一分钟,过马路的行人路过还特意往车上打量,毕竟在n市,这种拉风的跑车还是不多见,尤其开车的还是位大美人,坐车的也是毫不逊色美女。“哎哎哎,你那什么表情,再那样看我,今晚就别想我再带你去阿房宫了。”车窗开着,梁趣儿一手撑在窗沿,姿态有些慵懒,打量着甄甜,问道:“你到底看上谁了连一个晚上都等不及”“就是一个调酒师。”面对梁趣儿,甄甜不需要隐瞒,“昨晚你走后,我让他给我调酒来着”“然后你们就看对眼了”梁趣儿凑上前,好奇:“进行到哪步了”“没有”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在他家住了一晚上。”这话说出来,可脑补的地方就多了,梁趣儿自然不放过甄甜,让她说细节。绿灯亮起,跑车帅气地开过了十字路口。一路上,都是甄甜在说话,她如实把经过告诉梁趣儿,全然没有脑补的旖旎和面红心跳。“所以,你就在他家沙发上躺了一晚上,然后还把人不要的垃圾给捡回家”梁趣儿停下车,把钥匙交给车童,点着甄甜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你在帝都几年都白混了怎么越混越回去了还以为你把肉减下来,想明白知道要对自己好点,结果竟然捡破烂”甄甜没有把代唱的事情告诉过任何人,所以隐瞒了男人扔的东西对她来说的重要性,讨饶道:“你小声点,人不知道我把他不要的东西带回去了,我这不是也想感受一下他的品味嘛。”梁趣儿鄙视地看她一眼,打击道:“人家都把东西给扔了,说明已经换了口味了。”甄甜心中一紧,她原本还想着至少就冲她的歌声,还是有机会勾搭到男人,梁趣儿这样一说,她有些不确定了。“话说回来,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梁趣儿按了电梯关门键,电梯里就她们两个人,“阿房宫的调酒师我也不太熟,回去跟老裴打听下”还想说什么的梁趣儿脸色突变,厉色道:“你说,你昨晚在他家住了一晚”甄甜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我想起来,老裴今天早上跟我说,昨晚上老秦给他打了个电话”梁趣儿脸色不好,劝道:“甜甜啊,我建议你还是换个对象泡吧。”“怎么说”梁趣儿叹了口气,道:“阿房宫就是他的,你也知道,能在n市把酒吧这样开的,能没两把刷子”见甄甜没放在心上,梁趣儿下了一剂狠药:“没有他泡不到的女人,但是他现在还是单身,你懂我意思吗”“他是硬不起来,还是对女人硬不起来”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码争取零点前再发一章。、第六章甄甜自然听懂了梁趣儿话中内在的涵义,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那人看着年龄也不小,三十多岁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可能没有过经验,向她这样正儿八经恋爱没谈过几次,很难驾驭。甄甜也没想过能一下子就跟人谈婚论嫁,无论结果如何,也得尝试一次。被梁趣儿带进酒吧后,凳子屁股还没坐热,她就要走。“再被老裴抓到我不带他来这儿,他肯定又要闹。”话语间隐藏不来的亲昵,让甄甜只有满满的羡慕。甄甜表示理解,大手一挥,让她走了。她得想办法把这里的会员卡给办了,随便找了个服务生,甄甜问道:“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老秦在吗”服务生恰好是甄甜第一次来时,打趣过秦王的小方,他眼睛一转,问道:“老秦,哪个老秦”“就是昨天在那个地方擦杯子的”甄甜想起梁趣儿的话,眼睛一亮,“就是你们老板。”小方自然知道这姑娘问的是谁,不过,昨天被老板敲打过,他不确定老板跟这姑娘什么关系,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此时,秦王从包厢里出来,正往吧台这边走。甄甜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打转。男人好像不怕冷,穿着黑色短t恤,下身倒不是大裤衩了,换了条牛仔裤。胳膊上的肌肉都露在外面,二头肌鼓鼓的,甄甜觉得手有些痒,挺想摸摸。秦王自然也看到了她,微微皱眉,把嘴上的烟给灭了,塞到烟灰缸里,问:“你怎么又来了”抱着不一样的心思,再次面对男人,甄甜有些紧张,咬了咬舌尖,答:“来给你还衣服。”“衣服呢”甄甜立马把手中的袋子递给他。秦王接过,随手放到台子上,手一挥,让小方去做事,然后走进吧台,拿了瓶牛奶给她:“路上带着喝。”甄甜还不想这么早走,男人看起来话不多,如果她再不说点什么,估计真要被轰走。趁着人现在没催他,问道:“大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能不能请你吃饭啊”秦王睥睨了她一眼,眼中似笑非笑,“吃饭倒可以,不过,只是吃一顿饭吗”感觉企图已经被看破,甄甜也不别扭,大大方方的说:“留宿一次,早饭一次,借衣服一次,我请你吃三次饭,暂时想到这些。”闻言,秦王突然笑了一声,然后看着甄甜,不说话。甄甜被他看得脸红,恰好酒吧的摇头灯打到了别处,她站的地方暗,没那么显眼。“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甄甜趁热打铁,迅速切换下一个话题,“哎,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秦王。”男人声音低低的,带点磁性,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温和。甄甜觉得自己耳朵发烫,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环境的影响,导致她觉得男人的脸,真他妈的好看。他的眉毛眼睛都很浓重,五官深刻,不同于小鲜肉的清秀,脸型和下巴线条尤为凌厉。然而,效果灯下,模糊了一些他的轮廓,为其增添一丝柔和色彩。“这个名字”非常特别,甄甜在口中小声重复几遍,越觉得和男人十分契合,带着笑,好奇问道:“怎么会叫秦王,是指嬴政的那个秦王嘛感觉像暴君呢,但是你本人却意外的温柔。”“我爸姓秦,我妈姓王。”秦王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反问道:“你觉得我温柔”“对啊,虽然我每次找你帮忙,你都一脸不耐烦,但你都会力所能及的帮,而且,昨晚上那样打扰你,你都没生气,还做早饭给我吃”甄甜回想着,板着指头一件件算给他听。如果小方在,肯定会给甄甜这姑娘一个大拇指。不管怎样,敢把这样的话对着秦王说,她还是头一位。酒吧里,想钓他们老板的不要太多,但没有一个说他们老板温柔才看上他,而且说出去,估计要笑倒不少人,还没人信。“这么一听,我好像对你确实挺好的”甄甜眼睛眨呀眨,心中的小花鼓起了个花骨朵,满怀希冀地看向他。秦王凑过去,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