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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的那个孩子一脸狐疑地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你祖母让我接你们二人到山上寺庙里去。”那大一点儿的小孩儿收起竹竿,沉吟半晌,突然,大声道:“你骗人,祖母说觉智大师帮了我们许多,所以她每日上山忙完之后必回来,不会让我们上去劳累大师的。”梁红玉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把真相说了出来:“觉智大师已经圆寂了,你们的祖母现在病倒了。”话音刚落,那个大孩子立马拉上小孩子,一溜烟地往山上奔去,一边走一边叫道:“雷儿,快点”空余梁红玉一个人站在后面,望着绝尘而去的两个小黑点,一脸无奈,只得加快速度,尽量追上。第二天,那姚老夫人的病情似乎更重了。寺庙里,就觉智方丈精通医术,结果已经去世。梁红玉一看状况不好,这天早晨急忙下山去,希望能够在离庐山最近的浔阳城内找到一个好一点的大夫,为姚氏抓药。姚老夫人颤巍巍地叫来一个小和尚:“我这病来如山倒,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小师父能不能帮忙写封信给我那远在大名府从军的儿子”于是,四季站在一旁帮忙准备笔墨,小和尚执笔写信,然后,八百里加急送了出去。虽说浔阳城离庐山较近,但也相距百余里。这一来一回,等梁红玉抓了药,回来之后,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红玉气喘吁吁地跑进了东林寺的后院。刚一进去,就看见院内站满了士兵。梁红玉正满心疑惑,突然间,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接着,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逆着光亮,梁红玉看得不是很真切,定了定神,再看,果然是他。虽然风尘仆仆,一别五年,但是依旧能够一眼看出,就是他与当初那个瘦弱的小伙子相比,他变得更加成熟了,脸上也开始出现细细密密的小胡子,略有沧桑而又不失英气。那人也一脸惊愕地看着梁红玉,不曾想到,当初一别,竟然在这庐山东林寺中再度相遇。相视良久,终是梁红玉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岳飞静静地看着梁红玉,目光温柔如水,接着,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接到母亲病急的来信,连夜便赶了过来。”梁红玉正要继续问道,屋内,两个小孩子忽然跑了出来。一人抱着岳飞的一只大腿,亲昵地叫道:“爹爹”尤其是那大一点的孩子,一边叫着,一边像梁红玉眨着眼睛,神气十足,无端挑衅。岳飞俯下身子,一只手抱着一个,用额头碰了碰两个小男孩的鼻尖,嗔怪道:“都这么大了,还做小儿女态。”然后,抬头,对红玉说道:“这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两个儿子,老大叫岳云,老二叫岳雷。”梁红玉看着岳飞,又看着他怀里的两个小孩,一时间难以置信。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那么自己这些天一直唤作老夫人的人,竟然是岳飞的母亲。进屋,姚老夫人已经醒了,头上的高烧也褪去了一些。看见儿子回来,老夫人自是喜不自胜,笑着合不拢嘴道:“好,真好”接着,又回过头来,指着岳飞对梁红玉说道:“姑娘,这就是我的儿子”语气里满是自豪与骄傲。原来,五年过去,岳飞已经不再是当初梁红玉在军营里面认识的那个毛头小子,而是一个屡建奇功的长盛小将了,此时,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被众人唤作岳将军。梁红玉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然后,回道:“我和岳将军早已相识。之前一直不知道您是故人的母亲,实在是见谅。”姚老夫人慈祥地笑了,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梁红玉的手道:“傻孩子,这怎么怪你呢我本姓姚,夫家姓岳,他们叫我岳安人,你叫我姚老夫人也没错啊”红玉偷瞄了一眼岳飞,只见他正一脸笑意地听着母亲说话,于是,赶忙点头。这一系列小动作自然没能瞒过姚老夫人的眼睛,她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梁红玉和岳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马紧张起来,看向姚老夫人。岳飞关切地问道:“母亲怎么了为何叹息”姚老夫人并不作声,而是用目光先后搜视自己的儿子,继而对着梁红玉打量了许久。半晌,终于开口道:“老身不是为自己叹息,而是为你们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啊”梁红玉不解,脱口问道:“为我们”姚氏点点头,郑重说道:“你看看你们两个,多好的孩子啊要武功有武功,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怎么遭遇都这么命苦呢一个被丈夫所弃,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了;另一个自己的媳妇儿竟然偷偷跟人跑了我说啊,不如你们就”“母亲,你还在病中,早些休息吧。”不等老夫人说完,岳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梁红玉也是一脸惊讶,心中飞快地思索道:难道莫非老夫人的意思,竟然是想要我做他儿媳妇这样想着,迅速瞟了一眼岳飞,继而飞快地否定自我:不行,自己怎么能对男神动起这般禽兽心思呢岳飞突然起身,一把拉起还沉浸在心里斗争中的梁红玉,大步就往外走去。姚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看见儿子已经面有愠色,只好欲言又止,待那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喊了一声:“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考虑考虑吧。”喊完之后,就钻进被窝,继续休息。岳飞拉着梁红玉,一直走出了东林寺后院,走到寺院一旁的虎溪边上,这才停住脚步,松开紧握着梁红玉手腕的手。抬头,正看见梁红玉打量着自己,结结巴巴道:“母亲她是病糊涂了,你千万不要当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韩将军的夫人,我该叫你嫂子”说完,咳嗽了几声,竭力掩饰住自己心中的不安。听到这话,一抹失望的神色的梁红玉的眼中出现,继而转瞬即逝。本来以为男神会考虑考虑,本来还想着自己要不要纠结纠结,没想到又是自己想多了。果然,男神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这种大龄女青年梁红玉欲哭无泪,沿着虎溪走了一圈,然后,等到自己心情逐渐平复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我跟韩世忠,早已恩断义绝。”岳飞已经升为将军一职,这次回来,因为姚老夫人的疾病,随身带着随军大夫。再喝完大夫配的几方药之后,再加上看见儿子回来心情大好,没几天,这病竟然全好了。这天,一旁的小兵将战报地给岳飞,岳飞匆匆扫视了一眼,便合上战报,对母亲说道:“母亲病已无碍,飞该走了。”临走时,怕母亲为两个孩子过于操劳,岳飞决定把两个小孩子也带到军营,一边训练一边成长。但是,一开始姚老夫人坚决不同意:“你们这群男人都要去打仗,这两个孩子过去了有谁可以照顾”一时之间,僵持不下。最后,还是岳飞找来梁红玉。红玉上前,对着姚老夫人盈盈一拜:“如若老夫人不嫌弃,红玉可以代为照看两位小公子。”姚氏这才同意,心满意足地看着儿子和梁红玉一起骑马离去,北上战场、出师未捷身先死赵构称帝之后,由于几路将士的拼死力挺,尤其是西路军的英勇抗敌,总算是挽住了大宋河山的颓势,金人一路进攻的势头被初步遏制。此时,赵构已在南京称帝。宗泽将军和李纲大人曾先后几次上书,劝诫赵构班师回汴梁,都被赵构扣押了下来。在宋高宗赵构的心中,许是永远都无法忘记自己的父兄妻子母亲在那座城池里被掳去的经过,再也不愿回去了。因而,不仅不回北方,还一路向南。岳飞带着梁红玉一路北归的时候,正在炎炎夏日。火辣辣的太阳炽烤着大地,没走半里路,脸上的汗珠便模糊了眼睛。一路上,梁红玉已是干的嘴唇发裂。一回头,看见三个小孩子岳云岳雷还有四季,就咽了口口水,把身上的水递给了三个小家伙。不曾想到,小产之后,她的身体竟然垮了太多。晌午的时候,在一路疾驰的马背上,竟然活活被骄阳直接晒晕了。待岳飞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的时候,梁红玉已经中暑了。脸庞呈现酱紫色,意识也逐渐模糊。岳飞将壶里的水到了一部分,轻轻灌进红玉的嘴里。可是,红玉根本没意识自己去吞咽,于是,拿水便顺着她干裂的嘴唇又流了出来。眼看着左右为难时,岳飞自己含了一大口水,然后,把水壶递向四季,接着,俯下身子,贴住红玉的嘴,将口中的水一点点灌进红玉的嘴中。那水顺着红玉的喉咙流了下去,终是可以发挥作用。半梦半醒中,红玉只感觉到自己嘴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随即,是遍布全身的凉丝丝的感觉。一睁眼,突然发现一张格外好看的脸正紧贴着自己的脸。那张脸,竟然是男神岳飞的红玉想:我应该还在做梦。这样想着,又闭上了眼睛,想要让这梦久一点儿。再睁眼的时候,岳飞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回过头去,递来水壶,不自然地说道:“你醒了,呐,自己喝”梁红玉接过水壶,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身体。疼原来,刚刚竟然不是在做梦喝完水之后,岳飞翻身坐在马上,向梁红玉伸出一只手:“上来”红玉不解,把水壶装进包裹里,满腹疑问:“干嘛”“你要是再骑着骑着摔了下去,我可扶不起这个责任”说着,岳飞稍一用力,便把梁红玉拽了上来。红玉满脸通红,心中小兔乱撞地坐在马前。岳飞抓过马缰,双脚一踢马肚,那马儿立马就往前急速奔了起来。眼看着河山在自己眼边一幕幕褪去,耳边猎猎生风,梁红玉懒散地靠在岳飞身上,什么都不管,只顾着看一路风景。走到一半,突然想回头看看岳飞的表情,无奈不好意思扭头明目张胆地看,遂罢等到了大名府,已经是七月份了。岳飞推门而进的时候,宗泽正卧倒在床上,挣扎着在写些什么。岳飞进屋,“噌”地跪下:“宗帅赎罪,岳飞来迟”宗泽停下笔,笑道:“快起来来了就好”一抬头,这才看见跟在岳飞身后的梁红玉,便问道:“这位是”红玉双手抱拳:“梁红玉。”红玉抬头,无论是在现代时空还是穿越到宋朝之后,宗泽这个名字都屡次出现在她的耳边。如今,终于有机会一睹真容了。眼前的宗泽,已经年近七十,须发尽白,瘦削的身躯,脸庞棱角分明,然而,纵使再老,也掩盖不住他眼中奕奕的光辉。宗泽打量了一眼梁红玉,点头道:“好孩子。”接着,便又艰难地回过头去,对岳飞说道:“你过来。”岳飞赶忙跑到宗泽身边,紧紧扶住宗泽的身体:“宗帅,您说”宗泽指着眼前的折子,叹了口气道:“皇帝一不愿班师回汴梁,二不愿我继续征讨金人收复失地。我此心不甘啊”顿了顿,又说道:“我如今,身体已经不行,你帮我把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给圣上。”岳飞点头,与梁红玉一起偕信而出,来到军营专事加急送信的脚兵这里。梁红玉瞟了一眼那信的封面,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乞回銮疏。送信的脚兵一见到信奉,便叹了口气:“将军,这又是宗帅让送的吧”岳飞点头:“你怎么知道”那小兵将信装入马背旁边的包裹里,摇头道:“这已经是第二十四封了。咱们的皇帝不想回去汴梁,宗帅就算写再多,圣上还是不会有回复的。”随后几天,每天早晨,宗泽元帅都要问岳飞:“朝中可有回信”但每次均收到岳飞摇头的回答。金兵听说宗泽生病,这几日开始在黄河对岸没日没夜地捣乱、挑衅,还动不动悄悄过河,骚扰河对岸的宋民,已经连续好几天有附近的村民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孩儿前来避难了。宗泽大怒,连夜吩咐诸将领迅速集结,准备过河。轻舟已备,附近河南河北两省的居民不远万里送来粮食,宗泽含泪收下:“宗泽誓要收回旧山河,不过河便对不起两岸父老”于是,大批士兵撑着小船,在黄河汹涌的波涛下一边应付着金人的,一边踩踏着自己战友铺就的道路,如此,终于有一大半的士兵度过了黄河,在河对岸与金人厮杀。剩下三分之一的士兵还留在河的这边,以备不时之需。宗泽用手扶着腰,驼着背,站在黄河边上,含泪道:“杀啊”“杀啊”顿时,杀声一片。在这高昂的士气当中,梁红玉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燃烧了起来。也掏出绣蛮刀和桃花鞭,誓要斩杀金贼,为国报仇。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之时,宗泽的随身士兵突然过来,交来一封信件,说道:“元帅,这是朝中的回信。”宗泽回头,颤巍巍地接过信件,心里是抑制不住地激动之情。这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家一想到可以杀回故都,可以收拾旧河山,可以赶跑金人迎回二圣,盈眶中就抑制不住全都是泪水。然而,就在他拆开信封之后,脸色剧变。信上,赵构只写着两个大字:“收兵”宗泽抬头,看了一眼充满期待的河南河北两路父老乡亲、宋朝遗民,看了一眼征战沙场不顾性命的手下将士,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这加盖了玉玺的沉甸甸的信件。等了这么久,没想到等来的并不是搬回故都的消息,而是收兵背后的疽疮突然椎心泣血般地疼痛。随军大夫说稍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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