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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9(1 / 1)

一道黑色的身影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门外跑了过来,迅速抱起周如筠,沙哑着嗓子对红玉说道说道:“你走开”韩世忠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看明白刚刚这一幕。周如筠面色苍白,一口虚弱的气息还没吐出来,时断时续说道:“将军,不要怪姐姐,她只是不想见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罢了”梁红玉抬头,直直地瞪向周如筠。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周如筠为何摔的这么凑巧。韩世忠急忙把周如筠抱进屋内,不再看向梁红玉。“快去叫大夫汴梁城最好的大夫”一刻钟不到,李寒英匆匆赶来。为周氏把完脉,灌了一碗止血的汤药,没想到出血依然不停血越流越多,韩世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寒英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快,准备热水,还有剪刀夫人要生啦”屋内众人跑来跑去忙个不停,梁红玉在院内呆呆地看着,一时进退两难。韩世忠紧紧抱住周如筠的头部,颤抖着说道:“如筠,相信我,你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周如筠的眼角有泪水淌出,但依旧强笑着说道:“相公,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你能不能带我走啊走的远远的,离梁梁姐姐越远越好。我好怕她。”韩世忠一只手抚摸着周如筠的鬓角,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周如筠的手,连连点头道:“好,等你好了之后,我就带你走,带你离开。”疼痛感袭来,周如筠陷入了昏睡中良久,待她恢复意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如筠回头,看见自己身边正躺着一个白白嫩嫩的男婴。“这是我没在做梦吧”一旁,巧之喜笑颜开,连连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生了一个小公子,母子平安。”韩世忠匆匆进门,大笑道:“刚刚送走了李太医。太好了太好了啊”周如筠眼角一阵笑意荡漾开来:“相公,你给他取个名字吧”韩世忠沉吟片刻道:“他是彦字辈的孩子,就随彦直的名字往下,叫彦朴如何”说着,抱起韩彦朴亲了起来:“乖儿子,别哭了”东院内。此时竟然更是热闹。刚刚韩世忠走了过来,直接掀翻了梁红玉屋内的八仙桌,颤抖着叫道:“没想到,你、你竟然如此狠毒,连尚在母胎的孩子都不放过”梁红玉抬头,静静地答道:“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韩世忠冷笑道:“我亲眼所见,你在云梯上伸手推她,你”梁红玉:“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伸手是要去拉她呢”韩世忠一时语结:“如筠不可能自己摔坏自己。而你、你身怀武功,还养着一群女兵,而筠不过是一界弱女子,她怎敢跟你斗”梁红玉放下手中的杯子,静静地看向韩世忠,忽然咧开嘴笑了:“韩世忠,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事儿并不是你弱就有理。”说完,别过头去,再也不多看一眼。韩世忠刚走。现在,一群人围在梁红玉身边愤懑不平。樱桃道:“没想到那周如筠平日里看上去好似娇娇弱弱的,怎的恁有城府”阿绫急忙附和:“就是就是。”一月道:“夫人,容我多言,这一年以来,我算是看腻了那周氏颐指气使的模样,你这样也太被欺负了吧。”阿绫急忙附和:“就是就是。”转头,红玉看见韩彦直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脸忧愁。红玉道:“小家伙,过去看看你弟弟吧。无论是我还是你周姨娘,对你应该都是一样的。快去吧。”说完,捏了捏韩彦直的小脸蛋。韩彦直摇头:“不干,我不喜欢他们,不去。”阿绫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梁红玉瞪了一眼阿绫,强忍笑意道:“除了这句还能说点别的吗”阿绫点头:“就是就是。”回过头来,梁红玉轻轻揉搓着自己的双手,暗自思忖道:这周氏,也太得寸进尺了。当初种种,自己大可不必计较。然而,在背后被别人暗算,这口恶气,无论如何却是自己万万忍不了的。屋内,忽然间由刚刚极度的热闹变得极为安静,一时无人说话。张然突然闯入,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慌忙吼道:“不好了不好了”进门后,发现全都是女眷,又生生咽下一口唾沫,佯装冷静道:“夫人,将军呢”额上,已有细汗渗出。认识张然这么久了,这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慌张的。梁红玉心中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遂问道:“什么事”张然大喘着气,答道:“金帝完颜吴乞买大破辽国,俘虏辽天祚帝耶律延禧,转而挥兵南下,兵分两路犯我大宋疆土。西路军为辽左副元帅宗翰,东路军主帅是南京路都统宗望和六部路都统挞懒。”听到这个消息,有如五雷轰顶般的,梁红玉瘫坐在地上,满脸惨白,嘴里嘟囔道:“完了,该来的终是来了。”樱桃和阿绫一时愣住,连忙扶起梁红玉,不知道红玉姐为何反应如此之大。震惊了片刻,梁红玉尝试着去恢复自己震荡剧烈的内心。继而,转头对张然说道:“来,我陪你去找将军。”此时,什么仇什么怨都比不上保命要紧。如今,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全靠韩世忠了。刚来到西屋,还没有走进去,就听见韩世忠哄着新生男婴睡觉的声音,接着,是周如筠断断续续地声音:“相公说了,要带我们母子离开这里,此话当真”韩世忠停下轻拍婴儿的手,回道:“怎生不当真”周如筠轻舒了口气,咬牙笑道:“那只准带我们母子,不带梁不带其他人”韩世忠:“好。”听到这儿,梁红玉收住了想要迈进的双腿,转身离开。张然忙叫道:“哎,夫人,你别”听到门外有动静,韩世忠放下怀中的婴孩,急忙走出西屋,厉声询问道:“怎么了”张然低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末了,又加上一句:“朝廷有令,让您随主将梁方平在浚州黄河边上抵制金贼南侵,不日启程。”韩世忠紧闭双眼,猛地狠狠敲打门窗,继而仰天长叹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西院内,枫树叶已红。正是十月份,秋风起,一片红叶飘飘转转落了下来。遥远的北方,隐约有狼烟四起,硝烟弥漫。北宋的安宁,从这一天开始,彻底就被打破了。只可惜,朝廷内外,依旧沉浸在一片歌舞升平当中这一年,正是大宋宣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125年十月。金国灭亡辽国,宋朝一个强劲的敌人被灭,又来了一个更为强大的对手。这以后便是,满街星云,遍地狼犬,几家能彀作者有话要说:1、注:西路军为辽左副元帅宗翰岳飞传称之为“粘罕”,东路军主帅是南京路都统宗望音译名字为“斡离不”终于要开始写靖康之乱了。这本小说本就是为了让自己让其他人多知道有关这一事件,好吧,就是为了情怀。当年,读男神的诗词,每读一遍都热泪盈眶谢谢小天使大漠孤烟的 第一篇文我就当做练笔了,小天使喜欢的话收藏评论就好了、可怜无处送荆卿并刀昨夜匣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易水潺湲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明陈子龙度易水翌日,天大晴。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气候正好。南熏门外,百万士兵一整整齐齐排列完毕。蓝天白云下,一派器宇轩昂整装待发的样子。主帅梁方平只简单地扫视了几眼,就把大兵交给韩世忠来带,那厮自己却跑回马车内闭目养神。等待士兵出发之后,他再慢慢跟着。韩世忠抬头,看了好几次天边的太阳。那太阳,由东往西,正一点点移动,此时,已经快移到人正头顶上了。“韩世忠怎么还不让士兵出发”在马车里已经睡了一觉的梁方平伸了伸懒腰,不满意地询问道。可能是受他家将军的影响,张然也不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太阳,可是,并没有看出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军队再不出发就晚了。于是,提醒韩世忠:“将军,到时候了。”韩世忠并没有回答张然,而是直接问道:“夫人来了吗”张然挠了挠头,说道:“在后面的马车上啊,您不是一大早就安排周姑娘和小公子过来了吗”“不是她,是她”韩世忠打断了张然的话语。张然一时有点闹不清楚,什么她跟她的,到底是谁啊韩世忠最后一次抬头看天,终于,下定了决心,挥舞手臂,一声令下:“出发”军队刚刚开始进行了缓慢移动,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请稍等。”韩世忠嘴角顿时泛起笑意,她终于还是来了。回过头去,却看见身后来人只有阿绫一人,那抹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张然心中也是奇怪:“阿绫,怎么就你过来了,你家夫人呢樱桃呢”阿绫脸上笑意盈盈,对张然着了招手,“过来”张然不明所以,只好走了过去。“什么事儿”阿绫将一个明黄色的锦囊塞到张然手上,浅笑着说道:“拿着,这是夫人给的,说是需要的时候一定记得给将军。”“为什么你们不直接给将军”张然还是不太明白。阿绫一翻白眼:“要你管。”转过身来,又非常轻快地跑了回去。韩世忠看了一眼副将张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极为失落,一股无名火噌地就上来了。深呼一口气,韩世忠极力稳住自己,今日出军,以这种状态来对敌是极为不利的。城墙一角,梁红玉和樱桃正挤在送军的人群中,女扮男装。送行的人太多,一个连着一个,摩肩接踵。樱桃觉得自己简直要喘不过气来了,气喘吁吁地抱怨道:“小姐,你不是说不来送将军吗来了干嘛又躲在这里面挤死我了。”梁红玉看了一眼樱桃,并不言语,心里默默祈祷:希望那个锦囊韩世忠永远都用不到。此次,韩世忠兵发浚州,正是黄河边上。黄河水绕城而行,河水浑浊,一浪又一浪击打着沿岸。韩世忠到了浚州,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继续往北走,把周如筠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儿韩彦朴送到了大名府。可怜那周氏眼泪汪汪,以为远离了东京汴梁城便可以和韩世忠过上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日子,不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跟梁红玉独守汴梁城并无区别。周氏自然不愿意,再三恳求韩世忠道:“妾身愿意时刻伴君左右,不愿离开。”韩世忠叹了口气,安抚道:“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战乱之中,总得护好你们娘俩。大名府有宗泽大元帅镇守,防卫不啻于汴梁城,而且,我离你那儿也近”周氏摇头,含着眼泪道:“我不想去大名府”韩世忠用手轻轻擦拭周如筠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两条选择,要么回汴梁,要么去大名府,你选吧。”周如筠支支吾吾了大半天,脑海中闪现出梁红玉的形象,蓦地倒吸一口冷气,只得点头应道:“好吧,我去”说罢,又忙补充了一句:“将军,一定要前来看我们娘俩,彦朴他需要父亲啊”韩世忠看了一眼周氏怀中正在酣睡的彦朴,心里也不是滋味。这孩子,刚一生下来就遭逢战火,也是颇为不幸。于是,便答应了周氏的请求。待送完周氏,韩世忠再度回到浚州。没日没夜沿着黄河边上逡巡搜查,一切如常。韩世忠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军营中,却看到身为威武军节度使的梁方平依然在饮酒。军营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几个军子。韩世忠强吸了口气,踯躅几步,终是又走回来,对梁方平说道:“将军,大敌在前,这样载歌载酒不好吧”歌舞声顿停。梁方平放下手中的酒杯,透过醉意朦胧的双眼,看向韩世忠。突然,鬼魅地笑了笑:“据我所知,跟韩将军相比,我这点把戏又算得了什么呢满朝皆知,韩将军把京口营妓梁红玉娶回家中,当了正房夫人。此等气量、此等壮举,哪是我等能比的呢”韩世忠听罢,眼看要按捺不住满脸的怒气,只得挥袖而去。第五日,晨光正熹微。鸡鸣三遍时,天刚刚有一丝光亮。士兵们尚未完全苏醒,韩世忠突觉心神不宁,登上瞭望台。远远望去,黄河对面好似一片宁静,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想多了韩世忠在心里暗自思忖。忽然,河对岸笼罩在夜幕下的几个黑影开始缓慢移动韩世忠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那不是风吹草动、树影摇动,而是人穿着伪装、在夜幕之下快速移动位置。又过了半晌,韩世忠更加惊奇地发现:这黑影并不多,仅有十几二十个的样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金人大兵过来,不可能只是这点人数。韩世忠苦苦思索。突然,军营附近有村舍里的公鸡开始打鸣了。这一声鸡鸣,使得韩世忠豁然开朗。原来,这是金人的探子,正在勘测地形打探情况。也就是说,金人的大军将会不日抵达。思忖至此,韩世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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