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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都递给周氏,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给你的。”说完,往周氏怀里一塞,逃也似的就要溜走。周氏狐疑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东西,脸色顿时就变了。不过,还是保持她一贯的轻声细语,问道:“这些是什么”阿绫咽了口唾沫,回道:“这是我家夫人送你的回礼。”说完,两腿一蹬,迅速跑走了。韩世忠见周氏在门口久久不语,起身,来到门边,问道:“怎么了”周如筠还是一说话,小脸憋得通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韩世忠低头,只看见了那本素女心经,信手拿起,刚翻了一页,脸上顿时就绿了。“梁红玉”韩世忠紧咬牙关,恨不得现在就前去质问。她倒是大度,连这种书都送。然而,片刻之后,就又恢复了平静,转回到太师椅上斜躺着,半眯着眼说道:“继续吧。”周如筠走到香炉处,安神散染的正旺。烟雾缭绕,冉冉升起,一时恍如仙境。在这若隐若现当中,周氏把刚刚得到欢宜香一股脑全撒了进去顿时,芳香四溢。周如筠的嘴角隐隐勾起:梁红玉,你既然主动送过来,就不要后悔。琵琶声再起铮铮然似战鼓鸣,啾啾然如黄莺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好闻的味道,韩世忠忙吸了几大口。常年嗅到的都是战场上的血腥味,这种味道让他浑身都舒适,只是,忽然间有些唇焦口燥。周如筠顿时递来一杯酒,浅笑道:“将军可是口渴了”韩世忠点头。这世上如若有解语花、有忘忧草也该是周氏这样的了。一杯酒下肚,小腹不禁灼灼发热。再细看眼前这人,竟然有些模糊,心底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涌出一些异样的情绪。周如筠轻启朱唇,轻吐兰气,将蜡烛吹灭了,眼中有着无限温柔:“将军可是累了,今晚早些就寝吧。”韩世忠点头,正打算走到床上,脚步却不自觉地移到了门口。转过头来,韩世忠安慰周如筠道:“你先睡,我要如厕,一会儿就回来。”出门。院内雪花已经打了,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像是人骨骼破碎的声音。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东院红玉所在的房间。里面,灯已经熄灭,隐约可听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习武之人,当武功到了一定境界的时候,听力也高于常人。韩世忠苦笑一声:是自己多情了,她好好的呢。心里,竟然有些空荡荡的。这样想着,脚步的方向又掉了过来,回到了西院。刚推门,周如筠竟然还在床下等候。手里捧着一杯热酒,笑道:“将军,外面下雪,天凉,再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吧。”韩世忠接过酒杯,仰头而尽,腹部的热气再次腾腾直上。“好酒。”韩世忠嘴里含酒,含混不清地说道。周如筠微微一笑。这酒,正是刚刚梁红玉送过来的暖情酒。朦朦胧胧中,韩世忠搂过周如筠的身子,说了句什么,就进入了梦乡。周氏听的清楚,韩世忠刚刚叫的正是“红玉。”夜幕中,周如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翻身过去,解开了韩世忠的衣衫漆黑的房间里,梁红玉辗转反侧。身边,躺着彦直和四季这两个孩子。韩府里面,最暖和的房间,就是自己居住的这间。下雪了,她怕两个孩子冻着了,更怕自己受不了这凄寒孤寂,就把两个孩子接过来了。不成想,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自己依旧睡意全无。夜,静悄悄的。竖起耳朵,甚至可以听见雪花落下的声音。想到西院,红玉心头就是一紧。为了强迫自己收回思绪,红玉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世上还有一种疼痛要胜过雪里一支蒿发作的时候,那便是心中的痛苦。想起白天她让阿绫把那些东西送到西院,当时做的义无反顾,现在却隐隐有些后悔。梁红玉啊梁红玉,你怎么就这么能折磨自己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睡着了。清早,不知那个坊巷里的公鸡刚刚打鸣,梁红玉立马就醒了。推门而出,晨光正熹微,仆人们还不曾起床。屋顶上,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上,到处都是银装素裹。低头,梁红玉看见一排有些疏松的脚印,足记是从西院过来,立于此地,接着,又回到西院看着那脚印的大小,梁红玉心中顿时就明白了是他。昨夜,他竟然来了又走了。红玉叹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知是喜是忧。大门忽然被推开了。张然拿着扫帚就冲到院内开始扫雪,呼哧呼哧扫个不停。很快,院内的积雪就被他扫出了一条宽阔的小道来。梁红玉忽然心念一动,叫道:“张部将,别扫了。”张然抬头,这才发现梁红玉正直立门口。似乎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起的这么早,张然一时有点紧张,生怕红玉又想出什么坏点子要他办。果然,梁红玉贼兮兮地笑着说道:“别扫了,剩下的归我。”接着,走到院内,对张然做了个鬼脸,说道:“你、去、搬、雪。”张然叹了口气,哭丧着脸,乖乖前去运雪了。梁红玉将这些雪滚成一堆,然后,再把两个球摞在一起,用树枝扮做四肢,一个雪人就做成了,活灵活现,甚是可爱。梁红玉又勒令张然过来,如法炮制,又做了好几个。一群雪人,神态各异,静立于院内,等待检阅弄完之后,梁红玉端来一盆水,哗的一声,全部泼往雪人身上。张然一惊,心中暗道:“好不容易堆好的,夫人你能不能别这么造”没想到,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那雪人身上的水,竟然全都凝结成冰,更加坚固。一脚踹上去,几乎没怎么变形。梁红玉拍拍手掌,对张然说道:“明白了吧”张然点头,似有所悟:“夫人说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吧。您给雪人泼水,看似是在毁它,实际上则是在让它获得新生。”梁红玉抬头,看了几眼张然,默默地点头,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冰比较坚固而已。”张然低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梁红玉偷笑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据我所知,金人的老巢是在黄龙府”梁红玉看过地图,黄龙府貌似就在今天吉林一带。张然不明所以,点头说是。梁红玉弹了弹自己衣服上的雪花,继续说道:“金人那边的防御极严,路远兵疲,攻城最难。如果真的有一日想要直捣黄龙,可以选择冬季,浇筑冷水,筑梯而上,则可手到擒来矣。”张然竟然听呆了。半晌,跪于地上,叩首道:“夫人真女中豪杰也。”临窗,韩世忠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脸色黑沉沉的。此时,大家都醒了,院子里渐渐热闹了。彦直最先看见院中的那几个雪人,笑呵呵得跑过去,左摸摸,右摸摸。红玉一拍手:“既然大家都起来了,那咱们玩打雪仗吧”阿绫问道:“打雪仗是什么”红玉微一发愣,怕这边跟自己在现代社会时玩的不一样,就又重复了一下规则。说干就干,一行人分成两拨,开始互砸。有负责运雪的,有负责捏球的,有前锋,有后卫。一个雪球过去,顿时绽开了一朵雪绒花。在这笑声中,雪地里,梁红玉就像一个火红色的小精灵,来去穿梭。韩世忠静静地看着,有些发呆。外面声音太大,周如筠吵醒了。睁开眼,看见韩世忠独自站在窗前,看向外面。他的眼睛里,竟然全都是那个红色的身影。心里不禁一阵醋意涌来。不过,嘴上还是温柔地问道:“将军在看什么呢”韩世忠不答,推门出去,一个雪球从天而降,顿时,韩世忠的头发上沾满了晶莹的雪粒子。梁红玉赶忙哆嗦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一边,暗自嫌弃自己怎么这么手欠。一旁,张然也急忙赶过来,帮韩世忠拂去身上的残雪,替红玉解释道:“妇人她不是故意的,我们在玩打雪仗”话音未落,韩世忠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张然,说道:“没大没小”说完,拂了一袖,转身进屋。留下张然在原地诧异:十数年来,将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训斥过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屋内,韩世忠大口大口地喝着茶。为什么,她跟张然在一起都比和自己一起开心屋内的安神散缓缓升起,呼吸着这香味,韩世忠的心情这才平复下去。、几日寂寥伤酒后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瑟禁烟中。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宋晏殊无题早饭过后,张然被梁红玉强行留在韩府,教习诸位姑娘。除了“十二月”之外,樱桃和阿绫也在学习,就连小四季,也跟在一旁比划着然而,不到半柱香时间,张然就顶着标准苦瓜脸表情进来:“夫人,求您了,这个、我真教不了。”“怎么教不了成千上万的士兵你都能带,几个姑娘又怎么了”梁红玉放下手中的茶,问道。张然皱着眉头,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她们是姑娘,不好带。不听话,我也、也没法示范。”不听话梁红玉放下茶杯,走进院子里,一群姑娘正三五成群地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梁红玉走近,咳嗽了一声。顿时,鸦雀无声。“刚刚训练的时候,谁不听张部将的话”梁红玉冷冷地问道。姑娘们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作声。等了片刻,依旧是寂然无声。梁红玉用右手食指敲打着左手,突然回头,对着阿绫和樱桃厉声说道:“你们两个是组长,不好好带头管理,该打。”“来人,给她俩每人二十大板。”旁边,传来阿绫和樱桃的声声惨叫梁红玉皱着眉头,让自己强忍着不去看她们。张然轰然跪在地上:“夫人,求您别打了,不怨她们。”梁红玉别过头去,没有理睬。眉头紧锁,直到二十大板打完,红玉才开口对剩余的姑娘说道:“看见没有,再不听话跟她们一样”说完,走到张然面前,张开双臂:“来,以我做示范。”张然抿了抿嘴唇,不敢动。梁红玉又说了一遍,张然这才站了起来,将弓弩递给梁红玉。梁红玉立于原地,张开双臂,使出浑身力气来拉住弓弩。好不容易,弓开了。没想到张然竟还不满意,上前,抱住红玉的腰部,抬起梁红玉的颈部和上臂,嘴里说道:“拉弓,肩要平,臂要直。”右手滑下,对准梁红玉的脊柱,用力一按:“胸要张开。”被张然这么一指导,眼前的弓弩果然轻了许多,很容易就拉开了,而且,射出的时候箭头不会颤抖。梁红玉感激地看了一眼张然,回过头去,对身后的那些姑娘厉声说道:“从今天开始,记住,你们是战士战场不分男女。听见了吗”“听见了”身后,传来一片齐刷刷的答复声。让安叔把樱桃和阿绫扶进房间,掀开衣服,二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梁红玉心有不忍,拿出药膏,轻轻帮二人涂上,涂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问道:“你们俩恨我吗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下手这么重,我只是、只是”“只是把我们当鸡呗。”樱桃突然没好气地接了一句。“啊”红玉疑惑地问道,这句话,有些歧义啊。“她的意思是,您这样做是杀鸡给猴看。我俩是鸡,其他人是猴,吓唬她们。放心,我们知道你的意思,不会生气的。”阿绫接着说道。红玉扑哧一声笑了。樱桃瞥了一眼阿绫:“都怪你,这么早就说漏嘴了,还想让她多内疚会儿呢。”好不容易教习结束,张然跑到庭院一旁歇息会儿,一边在心中默默哀悼自己怎么这么命苦。韩世忠突然出现在前面,张然立即起身,肃然叫道:“将军”韩世忠铁青着脸,没理他。张然倍感疑惑,今天将军怎么对自己一直都没好脸色。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将军,您武功、战略都比我厉害多了,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非要我来教她们您是不是可以”“张然”韩世忠突然冷冷地叫了一声。“你可知道养私兵是犯法的”张然默默地低下了头。地上,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张然暗自在脚尖用劲儿,加速了积雪的融化。“今天哪只手碰到夫人的”韩世忠突然问道。“右手。”张然没有反应过来,如实答道。“剁掉”“啥”这一回,张然可算听清楚了。立马转过身去,拦住韩世忠,一脸悲壮:“真要剁啊”“嗯。”“将军,您既然这么在意夫人,干嘛不告诉她那周氏是”“如果可以,把你的嘴也一起剁掉。”韩世忠咳嗽了一声,目光灼灼,直瞪着张然,仿佛利箭一般。“此事休要再提。”韩世忠又重复了一遍。张然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以后再也不管他们两口子的事了,简直吃力不要好。夜晚,梁红玉吃过晚饭,给彦直讲完小故事之后,兴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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