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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静地低着头,偶尔将目光投向窗外,而她的手始终被裴之晟紧握着。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只有在她身边的他显得格外亲切而真实,手上传递过来的力道让她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好像他可以给她一种力量,有他在,就不会出事。车子没有驶向市区,出了高速后沿着高低起伏的道路驶入一个老旧的小城,最终在一栋位于地势颇高的建筑外停了下来。房子连带院落,很大,年代不新,看得出有专人一直在打理。韩桢没等他俩直接进去了。裴之晟将行李交给迎出来的管家向前走了几步,瞧见聂云深没跟上来便停步回头看她。他看见她眼中的困惑,回身过去又牵起她的手,低声道:“进去吧。”一路陆续有几个女仆都迎了上来,她们口中叫了少爷。纵是聂云深表现得再淡定从容,此刻心里也忍不住好奇。卫迟的人来接机,陌生的宅院,难道这里是卫迟的住宅可是这些人居然叫裴之晟少爷,她真的不懂了。“祖上是印尼华侨”聂云深一惊,上下打量了下裴之晟几遍。刚简单的解释完,他就见她一副吓坏的表情,不觉失笑,“你什么表情。”聂云深拍了拍胸口,“那这里就是你们的祖宅你祖籍不是桐城的。”“你外公也是印尼华侨,当时算是一起回国的一批。”“回国的应该还有卫家的上一辈”“对。”“卫家选择在当时发展非常好的灵城,我爷爷和父亲当时为了逐渐与卫家撇开关系,去了桐城。裴傅两家回国后发展的不错,所以印尼这边只留了祖宅,还有两个小岛,裴家的其他人偶会会去那里度假。卫家还有很大一部分家族势力留在了这里”聂云深是后来知道裴氏起家并不干净,她仍旧颇为意外的是,裴傅两家居然与印尼都有关系,难怪当初投这个项目的时候两家冲在了前面,而资金更为强大的秦氏居然没有中标。到印尼的第二天他们就开始了冗长的谈判。上午的过程并非顺利。韩桢和其中一位官员打了一上午高尔夫,而她只能在后面跟着,连话都插不上,跟在聂云深身边的翻译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好不容易等到了中餐时间,那个官员接个电话又借故身体不太舒服先离开了。韩桢向助理和翻译挥了下手,其他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餐厅里只剩下韩桢与聂云深两个。他在她对面坐下,看了她两眼,淡淡问道:“这里的饭菜吃得惯吗”聂云深停下了筷子,干脆利落地答道:“吃不惯。”“再忍几天就结束了。”聂云深沉默地扒了两口饭,便就放下了碗筷起身。韩桢看看她,问道:“要不要出去转一下,城里的景色不错。”“不了。”她直接拒绝,平静说道:“下午还能跟接替华先生的官员见上没如果没有,那我想早点回去。”下午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去见了另外两位听说在当地挺有影响力的人物,临近结束才发现根本是无用功的,对方不停打着太极,聂云深只得打道回府。“你一直在看书没有出去”聂云深走进房间径直先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仰头就喝,她热坏了,莹白的皮肤上都有了淡淡一层红。裴之晟放下书问:“谈得顺利吗”“不太理想。”她言简意赅,语气低落。“还能有余地”“感觉总有什么势力在阻挡,你说会不会其实是韩桢他们在搞什么小动作,看着挺卖力在斡旋,其实是在演戏。可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想不通想不通”“想不通就别想了,你已经尽力了。”裴之晟拉着她的手,微笑说,“最坏的结果就是谈崩,那就算了。”聂云深涩笑了一下,低垂了点脑袋:“签了合约还有毁约的,看来以后就算是大项目都不能完全放下戒心,这些人说话都是不算数的。”她的脸气鼓鼓的,一点都不像个刚从外面回来昂首谈判的职业女性,仍有点孩子气。“我们去外边吃吧,我呆了一整天,现在觉得有点闷了,想出去透透气。”裴之晟黝黑而亮的眼眸顿了顿,眼角有一缕很淡很浅的笑意。“好啊。”说着她走过去抱住他撒娇,“我今天在草地上兜了一上午,闷死了。”他的下巴轻轻磨蹭她的额头,让她有些微微的痒,干净温热的呼吸氤氲在她发间,她眯了眯眼睛,“我要吃很多好吃的。”两人在当地有名的特色餐馆大快朵颐了一顿。付了钱后手拉手地出去,外面灯火辉煌,四处都是摩托车,交通拥堵,他就站在她的外侧,帮她抵挡极速的车流。他们过马路的时候,有几个青少年走过,吹了一声口哨,对着他们叫了一声,又起哄笑着跑开了。用的当地语,她听不懂,看向裴之晟。“刚才他们叫嚷什么呢”“她说你是大美人。”裴之晟笑着,伸手扣了扣她的额头。“真的,真的,真的”聂云深忍不住乐,“每次听你夸我,总听着总像是在做梦。要不你批评我一句吧”“你想听我批评你什么”“算了。”聂云深低头,本能地握紧了他的手,贴近了一些,“生活如此艰辛了,不要你批评好希望我们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不想折腾了。”“会好的。”裴之晟微微低下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她刚好抬起脸,对视他的眼眸,他的眼眸里有碎碎的光,笑容淡而笃定。后面的两天,聂云深继续和印尼那边继续交涉,双方态度都很强硬,各不让步,没有半点进展。聂云深深夜才回大宅,心情很是焦躁,可对着裴之晟又不得不控制好情绪,她不想他再替她担心了。“忍着点,我会等你。”“嗯。”聂云深点了点头。原定离开的日子前一晚,事情有了转机。原本支持华先生的一个重量级官员回了印尼邀请他们去参加晚宴。那位官员也是华人,娶了上届副总统的女儿做老婆,很是恩爱。聂云深紧急做了些功课后这才穿戴整齐了下去,这次,他们三个人都参加。晚宴的规模不大,就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举行的,那位官员连先生携着夫人亲自出来迎接韩桢与聂云深。连先生的祖辈据说与裴家交往颇深,又支持华先生原本主导的项目。事情突然能有突破性进展,聂云深的心情自然轻松了不少,她特地选了当地的传统服饰,人也变得开朗起来,脸上带着甜笑。连夫人十分温婉,用着声调古怪的汉语与聂云深打招呼,“聂小姐,你好,欢迎你们来。”聂云深客气回道:“您好,夫人。”连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看了她一会,目光带着浅浅的探究。之后,连夫人示意聂云深跟她走,看样子是想介绍其他的女宾给她。聂云深略些迟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裴之晟,瞧他含笑颌首,才跟着连夫人离开。一路上不时有人和连夫人打招呼,她多是微笑着点头还礼,偶尔才会停下来把人介绍给聂云深认识。聂云深看得出来连夫人应该是顾及她听不懂当地话,所以给自己介绍的都是当地有华人背景女宾。这些人大多懂汉话,虽然有个别带着极浓重的地方口音,但是很是热情,让她不至于觉得尴尬。无意间一次转头,却发现不远处的卫迟也在人群中看她。他又出现了。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聂云深先是一愣,然后就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去。她连敷衍的笑都懒得装,一个韩桢已经够让她头疼,再来一个卫迟,简直头大。“华先生如今发生了意外,聂小姐如果想要争取,卫迟可是很强的后盾哦,你懂我的意思么”一旁的连夫人的国语突然变得标准清晰。聂云深还在震惊中,连先生就从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连夫人后半句话,随口问道:“你刚说了什么让聂小姐懂”连夫人却像变了脸一样又恢复了原来的口音,“我在问聂小姐刚才两位英俊的男士,到底哪位是她的爱人呢”随着连先生一起来的还有韩桢和卫迟。聂云深见这两人就烦,纵然有连先生在她也没了兴致,微微低头索性让他们聊。不知怎的,她就一直觉得卫迟一定在看着着自己,心里非常不舒服。片刻后,聂云深他们打了声招呼借故去洗手间离开了人群。她想寻找裴之晟,发现他也不见了踪影。问了几个女仆,大致猜测他可能去洗手间了。晚宴的女仆带着她走进了房子里,因为洗手间在二楼,她说了声谢谢,就自己上楼了。聂云深在洗手间门外轻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索性自己走进了女士的那边。从内锁了门,她站在洗手台前怔怔出神。她开始仔细回想刚才的细节。连夫人到底是哪方的人,刚才是对她的试探还是还是卫迟借着她的口传话卫迟他到底想做什么。一时之间,聂云深想得有点入神,就连外头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她都没有注意到。直到外面惊叫连天,枪声大作,她才猛然惊醒,出事了聂云深想到裴之晟可能还在外面,下意识地就想冲出门去刚把手握住门把就骤然停下。现在外面应该是一片混乱,她现在跑出去不但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拖累裴之晟,此刻如果待在洗手间内,说不定还安全点,也不会给他添麻烦。她稳了稳心神,手赶紧松开了门把,将洗手间的灯关掉蹲下屈膝坐在角落里。背部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聂云深内心不断祈祷希望裴之晟千万不要有事。外面的交火很是激烈,枪声砰砰响个不停。时间变得异常煎熬,她紧张得连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而浑然不知觉。突然整个房子开始剧烈颤动,楼顶的天花板纷纷砸落下来。她突然意识到,地震了聂云深心慌了,有些拿不定主意是继续躲在这里,还是要跑出去。正迟疑间,就听得外面隐约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断断续续的混在嘈杂的崩塌声中。韩桢颤动稍微停下了,聂云深犹豫了一下,急忙起身开了门往外跑就遇到了急冲冲的韩桢。韩桢冲过来一把扯住了她往楼下冲,怒道:“你跑到哪里去了”她踉跄着跟着他跑,大声问道:“裴之晟呢怎么会地震,刚才怎么了”“闭嘴”他冷声吼道。可没等两人还未跑下楼梯,客厅的房顶崩塌挡住了去路,突然天旋地转又是一次震感。聂云深都来不及反应,震耳欲聋的崩塌声就在耳边,房子轰然倒塌。天旋地转中,两个人随着楼梯板一同往下坠去。聂云深再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四下里一片漆黑,外面一片寂静。韩桢不停地用手轻拍她的脸,焦急地唤她的名字,“深深,深深”聂云深脑子还有些发懵,耳畔嗡嗡直响,神经绷得很厉害,一时都听不清韩桢在说些什么,只能艰难答道:“石板挡着动不了。”两人被断折的石板困在一个狭小的夹缝里,动一动都极为困难,“手脚有被石板压住么”“没有。”她回答。“你呢”“我还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吃紧。聂云深身体被困住,头微微转向他,用能动的右手向下朝石板伸去,探手摸到他的腿,满手的粘腻,“你受伤了,腿被压着”韩桢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先前伤到的肋骨处也被石板顶着,钻心地痛。冷汗从额际滑下,他面色苍白,很快却又反应过来,“还好,应该没伤到动脉。”聂云深定了定神忍不住问道:“那我们怎么办”“放心,会有人来救的。”他答道。这栋房子有三层多高,他们是被埋在了最底下,她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人呢。”她仍旧不放弃轻声问。韩桢默了一下,这才淡淡答道:“先跑了。”“你在骗我。”她的语气坚定。“应该不知道被埋在哪里了。”韩桢闭目陷入沉默。袭击来得突然,那些人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宾客死伤严重,活着的四处奔逃,加上地震,简直是一场灾难。原本华丽的院落现在一片狼藉惨状。没有见到他,裴之晟自然是不会独自逃走的,那么,他应该也还在这栋房子里,生死不明。他本来应该拥有顺遂的一生,是她一次又一次拖他到地狱。聂云深的四肢瞬间如凝结如寒冰,左胸口的地方疼得厉害,她开始控制自己的呼吸,强打起精神来,“不,他很强大,又有善心,老天一定会保佑他的。”聂云深高声喊了几嗓子,隐约可以听到外面有人的声音,却得不到外面的回应。不知是没人听到,还是人们暂时顾不上这里,毕竟院子里那么多达官贵人。韩桢一直没出声,聂云深从原来的冷静到开始急躁,伸出右手用力去推挡在上面的石板。韩桢这才出声阻拦道:“别折腾了,还是耐心等着吧,就你这点力气,累死了都没人发现。”韩桢的腿受了伤,甚至还一直在失血,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很可能就会有生命危险,他居然还能这么冷静。聂云深嗓子喊得已有些嘶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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