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走过来的裴家众人。“好像有一两个,我会尽力挡着,不过就像我说的,适可而止,你不可能一直这么护着她。裴家的人今天都到齐了,你知道姨妈最重视什么。”乔均宏望着漆黑的海面,叹了一声,“不过看来,今天也有傅家也不会安宁。”聂云深小跑了一段路才停下,眼看着前方不远处就是遂心指定休息的船舱,她突然转向了另一个出口。游轮突然有些晃动,聂云深刚出去冷不防地往船栏杆上伏去。她稳了稳身子,扶着旁边的长椅坐了下来。 脱下高跟鞋,脚后跟早已经磨破了,渗出了丝血,可她丝毫不感觉疼痛。远望着前方的点点星火,轻轻地笑了。放下也是救自己回到傅家又怎么样要报复傅还是报复韩桢然后呢无数次曾经想过的报复念头在今天突然变得苍白可笑。晃神中,一位穿着华贵黑色旗袍的老太太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聂云深的旁边,蹙眉抚着膝盖,面露苦色。聂云深看了一眼老太太的膝盖,轻声开口,“您是不是犯风湿了”老太太微楞,随即惊诧的看着一旁的聂云深,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因为有些晕船,主办方特地给她安排了贵宾休息室,可还是闷得厉害。结果才从里面出来一会功夫,这腿病就发作了。此时佣人都没跟出来,她不禁有些懊悔。“你怎么知道说是风湿”老太太声音微冷,似乎带着些防备。仔细看了看,虽然老太太两鬓是银发,但是脸保养得很好,皱纹很少,且有些严肃。云深估摸着这位老太太肯定是哪位船上贵宾的家属,便轻轻应声,“初春晚上的海面,空气里水汽重,我看你按着膝盖很疼的样子猜测应该是风湿。”老太太目光轻轻的移向云深,微眯了眸打量着她。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眸子温和却生动,长睫微微颤着,似是有些眼熟。“那懂这个毛病”“懂一些也许我可以帮上忙。”云深咬了咬唇,站了起来,又轻轻下蹲。因为旗袍紧身的关系,身子微微向前倾,修长纤细的双手在她膝盖周围按捏起来。“感觉好些了么”这种捏法其实很费力气,大约十多分钟后,云深的手指已经有些酸疼。老太太轻轻拍了拍膝盖,又优雅地伸了伸腿,还真就好了不少。“嗯,确实好多了。小姑娘,你的手法很熟练,哪里学的”“我爸那个时候工作很辛苦,一到阴雨天腿就疼得下不了地。我高中的时候就跟元姨跟着一位师傅学了些日子,偶尔可以帮着我爸减轻点腿痛。”“那他现在好些了么”老太太的语气不轻不重,似乎只是在找话题。“他身体并不好,碰到下雨天仍是会痛得不行。” 聂云深摇了摇头,想起聂辛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她心疼不已。老太太轻轻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云深的手,“好好照顾他,做父母的总为子女操碎了心。你是哪家的孩子,以前没怎么见过。”聂云深浅浅地笑了,“我只是今天来帮忙的您如果不着急进去的话,我再为您捏捏吧”老太太没有反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想在这里透透气。”云深将手轻轻捂在老太太的膝盖上,用掌心一寸一寸的按压,神情专注认真。不知道按摩了多久,云深的额头都渗出了一些薄汗,她将身上的披肩拿下,小心地盖在了老太太的腿上,“外面天凉,您赶紧进船舱吧。”“那你呢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吧。”老太太脸上已经柔和了不少。“不了,我我就不进去了。” 云深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露出了浅浅的笑,有些娇憨,“那我先走了”“你”老太太的心突然一颤,刚才只顾着腿痛,再仔细一瞧,这个姑娘的眼眉“你等等,唉,等一下别走,小姑娘”聂云深回到了刚才更衣的船舱,将旗袍换下,趁着游轮还没有起航,她想离开。“裴之晟,我回家了我等你回来。”她的手指快速地点着手机屏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放下手机,聂云深抱歉地看向关遂心,“遂心,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学着放下放下过去。”关遂心没有多问,只是理解地点点头,“这样吧,船还有半个小时就起航了,我现在带你下去吧。”“好。”外头已经是浓浓夜色,游轮换上了绚丽的霓虹,到处流光溢彩。傅云涵和韩桢是最后上船的贵宾,两人均是面无表情。“你什么都不问。” 声音冷得像是夜里的井水,韩桢终于忍不住开口。从陆絮絮的公寓楼出来,傅云涵便是沉默。说实话,他非常意外她的出现,大方得体地应对那些纠缠的狗仔队记者。“我不曾调查你的过去,也很少过问你的私生活。”她伸手,与他的五指交缠在一块,“既然我选择了你,我们就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一辈子。”韩桢一愣,尔后,他的眼眸越来越深,眼瞳中的黑点像一个漩涡。一辈子曾经那个女人也这样说过。俊美的脸和夜色融合成一片,片刻,他淡淡道:“很抱歉。”“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站在这样的位置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具,我们得时时刻刻明白自己的立场。”傅云涵清冷地扯了扯嘴角,“这样才能维持现在所拥有的生活,哪怕是你我,也不例外。希望在婚礼前,你可以处理好你的过去。”韩桢目光骤然变冷,手指握成了拳,指节关节处,一片青白。关遂心送聂云深先下船,遇到傅云涵和韩桢两人有点讶异。云深没什么表情,像是看见两个不相关的路人,继续她的步伐。突然被人从身后伸手阻止。几名年轻黑衣男子快速绕到了两人面前,神情严肃,“抱歉两位。游轮上有贵宾突然失踪,主办方已经下禁令,没有解禁前,谁也不可以下船。”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不固定,新入职加考试在即,共勉。、第三十五章 剧情章 5两名年轻黑衣男人快速绕到了两人面前,神情严肃,“抱歉两位。游轮上有贵宾突然失踪,主办方已经下禁令,没有解禁前,谁也不可以下船。”失踪关遂心眉头微蹙,向来人出示了工作人员的牌子。“抱歉,请别为难我们。”黑衣男人虽然语气变得恭敬了些,态度仍然坚决。关遂心转头看向聂云深,“那你先回刚才的船舱吧,我去看看情况,你一个人ok么”聂云深点点头,表示理解。傅云涵也走过来询问情况。黑衣男人一看是傅家的长女,立即变了脸色,走近她低声说了几句。虽然声音很轻,但一声“傅老夫人”还是传到了云深的耳里。难道他们口中失踪的贵宾是傅家老夫人聂云深回头,韩桢抬眸,视线双双落在傅云涵身上。“阿桢,我们走。”傅云涵视线扫过了聂云深,脸色变了变,匆匆转身离开。韩桢没有迈开脚步,而是盯着聂云深,脸色布满寒霜。“你怎么在这里”他开口质问,声音冰凉,温润的眼神流过危险的气息。聂云深抬眼狠狠盯着他。他这是在警告她云深突然很想笑,对韩桢,还是否有恨,她不想再去想。他们两个人之间唯有的那二十年羁绊和所谓的情深,早就被一次又一次的残忍磨灭殚尽。“与你何干”她转身就走,姿态漂亮。某贵宾室“怎么会不见了”傅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怒意,“你照顾我妈妈几十年,她说出去透透气,就让她一个人出去你明知道她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好,船上人又那么多”傅来回走了走,抬手将茶几上的茶杯都扫在了地上。“夫人当时我有点晕船,所以去了下洗手间,当时老夫人她说想自己去船舱外面透透气,马上就回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人就不见了”平时照片傅老妇人的保姆已经着急得哭了出来。“好了,,也许只是在哪里散心呢船那么大,已经派人去找了,别搞得这么紧张”白中恒语气虽然保持着一贯柔和,里面也又丝不耐烦。傅平日里还好,只要出事一不冷静就会有些癫狂。刚满脸堆笑着的韩老太太在韩母的搀扶下刚进门就被一地的碎片给吓到了。不是马上要晚宴了么这又是哪一出老太太精明的眼珠一转,轻咳了一声,端了端身段越过碎片走了进去,“亲家妈妈,这是怎么了”“抱歉,让你们见笑了。”白中恒礼貌地迎了上去,思考了一下说法,“我们家老太太刚出去散心了,结果一不小心可能迷路了比较担心。”“哦估摸着这船太大了,傅老太太多走了一会亲家妈妈不用这么着急么”韩老太太正正了表情,以和蔼的语气安慰。傅瞥了一眼眼前两位珠光宝气的女人,这满身的珠宝钻石活像两个暴发户进城,顿时脸色更为阴沉,语气里也压抑着怒气,“老公,你还呆在这边做什么,再派多点一起去找啊”白中恒一看傅立马就要发飙的样子,也只能依着她再出去看看。还没出门,裴老爷子和今天宴会的负责方的几个人陆续出现在了门口。“裴老,您怎么也来了”傅一见老人,还是客气地走了过去。“听说嫂子出事了,我们过来看看情况。” 裴海天严肃地开口,“不过这晚宴就要开始了,我们要不先”“找找到了”傅身体倏地一震,跟着其他人的视线一起望过去矮矮胖胖的游船经理匆匆走了进来,脸色异常难看,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对着一屋子的宾贵和负责人哆嗦道:“是有歹徒将老太太囚禁在了堆放杂物舱里我,我已经派人去挨个调查了,绝对不会惊动今天的印尼贵宾不过傅老太太她心脏病突发,所以必须先送她下船”聂云深低着头拿着手机拼命地搜索照片。从得知是傅老夫人失踪后她便心绪不宁。 二十年前傅秀枫的身体不好后就已经退居了公司幕后,很少出现在媒体上,所以网络上已经很再难搜到清晰的照片。船上的信号并不好,越是急切网络越是打不开,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微微地抖刚才在那里见到的老太太难道就是这时脚步沉稳的走过来,聂云深没有抬头,直到眼前地面出现笔直的西装长裤。裴之晟的声音就在头顶,淡淡的,“云深,跟我走。”聂云深心头一紧,“我其实”。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难道跟裴之晟说自己其实有可能在一个多小时前可能见过傅老太太,却没有认出来明明已经决定不再与傅家再牵连。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琥珀色袖扣在灯下盈盈发光,“现在就跟我走”“去哪”“去见她。”“谁” 她怔怔地看着裴之晟,反应不过来。“秦总,就是她刚才有人说见过这位小姐和傅老太太。”突然,一个年轻男人跑进来叫着,“伴奏的玲玲说的,高个子年轻女人,浅绿色的旗袍”秦靖扬走了进来,微皱着眉头,看向聂云深和裴之晟,“云深刚才见过傅老夫人”“没有”聂云深摇摇头,声音低低的,指甲掐得手心一片麻木,“不是,我见过一位老太太,但是我不确定当时她腿有些疼,我们聊了会,我就走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六哥,我先带云深过去。”“还有现场捡到了这块玉佩和一块披肩已经被证实是一位叫聂云”正在汇报的助理人见裴之晟拉着聂云深直接走了出去,秦靖扬和其他人却没有阻拦,一时间,船舱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秦总那那个聂云深放她走一会傅家的人来问可怎么交代。”“不要惊动其他人,去调那个时间段内所有的摄像,严守各个地方,防止有人驾游艇或者救生艇下船。”“呼吸一度停顿,歹徒将她手脚捆绑在杂物舱里,心脏病突发游轮上的医生已经做了急救措施。” 裴之晟清冷平寂地大致讲了事情的前后过程。救护车里,老人带着氧气面罩,但是几乎没了生命迹象。“怎么会这样” 云深伸出手轻轻握住那只苍老冰冷的手,手腕上的青筋暴显有着粗绳的捆绑的伤痕,“傅家的人呢怎么她们都没有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流,聂云深其实并不想哭,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害怕。“今天的晚宴很重要。”裴之晟的声音冷静而克制。“有多重要”她转头望向裴之晟,眼里充满了悲伤和无奈,“居然就在我眼前她问我,是哪家的孩子”裴之晟不知道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