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生脸上,继续问:“所以说,这五年来,一直在背后给你提供经济来源替你隐藏身份的人就是席袁成对吗”周荣生点了下头,尔后,又说:“还有一个。”陆锦一怔,周荣生目光深沉,缓慢的吐出那三个字:“唐志成雷神在都市。”唐志成。陆锦下意识看向席琛。据他所知,唐家和席家可是世交的关系,怎么会彼时,席琛已经站了起来。陆锦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错愕,他问:“你去哪”男人头也不回,淡漠的落下五个字:“想我老婆了。”“”这是要虐死谁男人走后,陆锦默默的看了眼周荣生,来了一句:“幸好宋子衿几次死里逃生,不然你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而案子,现在也就根本不会有这么出人意料的进展。周荣生交代所有罪行后的第二天,市内发生了几件事。第一件,席氏集团副总裁席袁成涉嫌命案如今下落不明。第二件,唐氏总裁唐志成被指证教唆伤害他人被捕,唐氏也终于在资金紧缺的沉重负荷下宣布破产。第三件:有媒体爆料,五年前轰动一时的工地爆炸案不是意外,案件已经重新进入了调查。偌大安静的客厅内,徐婉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眉头褶皱很深。一旁,席衡延更是如此,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的握紧。席琛泡好茶,看了眼二老。他们的反应比预料之中要平静许多,或许,他们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不过一直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将茶水推到二老的面前,淡淡的开口:“有什么话想问的,就问吧。”席衡延将视线由电视转移到自家儿子的身上,他抿了下唇,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男人知道他指的是唐志成的事情。他抿了一口醇香的茶水,放下瓷杯,不紧不慢的说:“很久以前。”有多久,他真不记得了。席衡延沉默了下来。见状,席琛掀唇,反问他:“那您呢您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侧旁,徐婉叹了下气,告诉他:“我们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停顿了一下,她说:“唐家出事之后,我和你爸觉得不对劲就彻底调查了一下唐志成这五年来的行踪,才发现他和你二伯”席衡延皱眉:“是我看漏了眼,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勾结在一起,还差点害得小衿出事我能申请退货吗。”席琛看二老皆是满脸自责和无奈,他浅浅一笑:“现在不是都好好的么”徐婉看向他,“小衿她”男人勾唇:“她也不会怪你们的。”闻言,二老这才松了口气。席衡延盯着电视,突然来了一句:“如果这件事让你爷爷知道了,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徐婉也是一脸的担忧:“不行,不能让他知道,医生都说了爸不能再受刺激了”“我去说吧。”席琛打断他们,已然站了起来,他说:“放心,爷爷能理解的。”“可是”“由着他吧。”徐婉想说什么,却被席衡延阻拦了,他叹了下气,“如果不说,这老宅,何时才能彻底安宁呢”席琛看了两人一眼,转身走上了楼。是啊,老宅好像很多年都没有安宁过了。推开门,房间昏暗依旧。席司雄不喜光线太亮,所以就算是在白天,房间也基本看不见什么太阳。席琛缓慢的走向大床,床上,席司雄正闭目养神,手臂上还插着针管。他拉了把椅子坐在旁侧,没有急着开口。房间内寂静很长一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席司雄却突然开口了,他的嗓音很沙哑:“他还是没能迷途知返是吗”席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他,抿了抿唇,才说:“抱歉爷爷,这一次,恐怕不能像五年前那样答应你了。”席司雄缓慢的睁开了眼睛,他目光黯然的盯着天花板,沉默了良久。他说:“要是五年前我没有阻止你,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席琛没有说话。他又苦笑着说:“我活到现在,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大概就是把袁成从孤儿院领回家了。”至今那个画面,他都还记忆犹新。席琛顿了顿,他问:“爷爷为什么会选择他”席司雄笑了笑:“因为八岁的袁成,让我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他说:“当时年轻气盛,也不顾家族的反对和劝阻,就毅然的把他领养回家了。”席琛看着他,勾唇:“所以奶奶才会和你吵着离婚,对吗”似乎是挺无奈的,席司雄低低的笑:“是啊,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就会揪着这件事和我吵,那个时候只会嫌弃她啰嗦,现在她不在了,耳边安静的有些不习惯了红楼之不孝子。”“爷爷,您想奶奶吗”“想啊。”席司雄的眼睛深处似乎有水光,他笑,很轻的说:“都想了大半辈子了。”席琛微微一怔。席司雄又看向他,问他:“小衿那个姑娘挺不错的,你要好好珍惜,别像我,失去了才知道后悔。”男人点头:“我会。”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其实奶奶并没有怪你。”席司雄瞳仁微微一缩,他的眼角闪着晶莹,“她没有怪我,是我,在怪我自己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就不会发生那场意外,她也就,不会去世了。男人轻不可闻的叹了下气,他说:“怪了大半辈子了,也该放下了。”席司雄沉默几秒,忽的,笑了。是啊,怪了自己那么久,真的太累了。深夜回到公寓,女人和往常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蜷缩着身子等他。她在看电影。席琛换上鞋子之后,径自走向她。他挨着她的身旁坐下,尔后一把将她捞进回怀里。女人垂散在肩头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充斥了男人的整个鼻腔。莫名心安。子衿侧首看向他,笑了笑:“回来了。”男人也笑,目光落在前方的液晶电视上,问:“在看什么”她沉吟:“卡萨布兰卡。”席琛停顿了下,看向电视,子衿好奇的问他:“你看过吗”男人点了点头,说:“在美国念书的时候看过。”闻言,子衿来了兴致,她的眉眼带着笑意:“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席琛微微挑眉,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子衿清了清嗓子,半响,缓慢的说了一串十分流利的英文:“ofathegjotsathetownsatheword,shewakstoe。”她看着席琛,说:“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酒馆,她却偏偏走进了我这一间。”男人静静的看着她,眉目缱绻着柔情三剑客之勇闯江湖。子衿顿了顿,笑着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台词,你呢,你喜欢哪一句”席琛看向大屏幕,画面中,正好切放到了那一幕。他哑着嗓子,低低的说:“ioveyouoreandoreeachdayastigoesby。”男人喑哑的声音落下之后,子衿的心脏,倏地一跳。她在他漆黑深邃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时光流逝,我对你的爱却与日俱增。男人看着她,浅浅笑:“这是我喜欢的。”子衿怔怔的看了他良久,才记得别开视线,声线有些轻微的颤抖:“too。”席琛心弦一动,凑过去亲了下她的眉眼。女人顺势抱住他的腰,将脸贴着他的胸膛,平静的说:“新闻我都看到了。”“嗯。”“周荣生都招了吗”“嗯。”“席琛,你在害怕吗”“嗯。”子衿微微一怔,男人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声音低哑:“怕你胆惊,怕你受伤,怕你难过。”席琛笑了笑:“像个胆小鬼。”话落,子衿的眸子染起了雾气,她也笑:“对,像个胆小鬼。”停顿了下,她说:“抱歉,因为我。”席琛叹息,沉吟:“幸好是因为你。”男人的声音撞入耳畔,女人的心脏瑟缩了一下。她埋首在他的胸前,轻声的说:“我不会有事的,为了你。”“嗯,话我记着了。”席琛笑了笑,又亲了亲她的发梢,说:“你说的,为了我。”子衿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她抬眸静静的看着他:“为了你。”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再承受那种无法言喻的孤独。男人再一次将她揽入了怀里,他沉吟:“很棒。”子衿被逗笑了,她眼珠一转,悄悄的伸手想要挠挠男人的腰间,谁知,男人好似有所察觉,立马躲开了。找到了,席琛的弱点。子衿跳了起来,笑的一脸不怀好意。、190 杳杳钟声晚十窗外一片灯火霓虹,室内却洋溢着女人求饶的笑声。子衿没想到没扑到席先生反而被扑,她此刻正被男人扣住双手压在沙发上,更坏的是,男人还学着她刚刚的模样挠着她的腰。“哈哈哈哈”她笑的眼泪都快飞出来了,只得不停的求饶:“我错了哈哈哈偿”男人听见她放肆的笑声,眉间都染上了一层的柔意。他停住手里的动作,问她:“下次还敢吗”子衿忙不迭的摇头,眼神炯炯,特别的真挚:“不敢了不敢了。”见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席琛微微挑眉,松开了她。正打算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没想到女人刚坐起来就又扑了过来,而且来势汹汹。他微微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扑倒了。女人嘿嘿笑了两声之后,双手并用,快速的挠着他的腰。没想到挠了一分钟男人愣是吭都没吭一声。子衿一愣,停住问他:“你不怕痒吗”男人摇头,双手枕在脑后,玩味的盯着她。不怕啊子衿眼珠一转,尔后,一脸正色:“有人说,不怕痒的男人不疼老婆男神是学霸。”闻言,席琛低低的笑了起来,他挑眉,问:“我不疼你吗”女人从他身上爬下来,眼里明明装着笑意,却故意沉吟:“一般般。”席琛坐起来,勾唇:“席太太,你过来。”子衿立马提高警惕,屁股往外挪,防备的盯着他:“你想干嘛,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她挪一点,男人就靠近一点。他的嘴角酝酿着浅浅的笑意,说:“别怕,大哥就疼疼你。”“”说完,男人已经将她按在了沙发上,倾身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不作不死,子衿算是体会到了。这个吻,漫长而又深情,不知持续了多久,男人才微微松开了她一点,两人靠的近,呼吸相缠。席琛看着身下满脸通红,眸子盈盈的女人,笑着问:“我疼你吗”子衿反应过来,大口的喘气,她点头如捣蒜:“疼疼疼,真不敢了。”见男人微微挑眉,似乎在考量她这句话的可信度时,子衿立马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真的,真的。”每次看到她这个眼神就无可奈何。席琛叹了下气,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不乖。”刚将她拉起来,茶几上的电话突兀响了起来。两人同时顿住,子衿看向男人,咧嘴一笑:“我接电话。”席先生瞅见她一脸讨好的眼神,无奈摇头失笑,他站起身:“我去给你泡杯牛奶。”电话是警局打来的。子衿听出是陆锦的声音后,微微一顿,“你怎么知道我家里的电话”对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当即翻了个白眼:“宋小姐,我能选择不回答你这个没营养的问题吗”“不行。”“好吧,我问宋城要的。”陆锦无奈的耸肩,他云淡风轻的解释:“你男人要么就是不接我电话,要么就是没听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也只能打你家里的了。”闻言,子衿忍住笑,她已经能想象得到陆锦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了。她看了眼在厨房为她泡牛奶的男人,问道:“你是找席琛吗,我叫他。”陆锦及时叫住她:“不不不,我找的人是你。”子衿一顿,又坐回沙发上,“找我”对方嗯了一声,然后沉吟了半响,说:“你明天有空么,我们见一面系统之修仙录。”男人的语气有些严肃,和往常玩世不恭的性格有些不符。隐隐猜到了什么,子衿微微敛眉,平静的问:“是关于席袁成的”陆锦并没有否认,他说:“你可以拒绝。”子衿沉默了下来,她看着厨房内挺拔的背影,轻声:“时间,地点。”席琛回来的时候,女人刚好挂断了电话。他将牛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