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无为者和家人就住在那里,那栋房子有六间房,每年都少不了要贴春联的。无为者上了楼,走进堂弟鸿的卧室,便把三本闲书放到书桌上,然后下楼吃祖母塞给他的红苹果。他一面吃着红苹果,一面回答祖母的问话。无为者虽然学习上一糟糊涂,但是他一向是很遭长辈们疼爱的,大概和他干起长辈们给他的活儿的勤快态度和对长辈们较为必恭必敬的态度分不开吧从小到大,他是在长辈们的疼爱下长大的,他一向是很勤快地干着长辈们安排给他的活儿的,学业除外。和祖父家房子相连的还有两户人家,一户是他叔伯大哥的楼房,一户是他叔伯伯父的旧瓦房。天井的角落有口井,这时他的叔伯姐正在抽水准备洗地板,洗他叔伯伯父的房子。叔伯姐近阶段又和她丈夫闹离婚呢她那小女儿正在打扫她外公的房间,这间房间既是卧室又是客厅,空间不是很大。叔伯伯父是个鳏夫,单身过了二十几个春秋,为人忠厚老实,这是无为者的个人看法。他的大女儿嫁到邻村,二女儿嫁给本村的一户农家小夫妻俩经常吵架,小儿子娶了一个家居县城的老婆现在呆在县城过小日子。叔伯姐亲切地跟无为者打了声招呼:“孩儿,回来了。”无为者应道:“恩,姐,你干什么”叔伯姐说:“给你伯洗地板呢。”然后又说了些废话,等红桶里的水一满,叔伯姐就把水提去洗地板了。中午的时候,无为者和年过七旬的祖父一起吃过午饭,然后又和祖父说了近半小时的废话,过后就回家了。祖父是乌龙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年轻时当了几十年干部,认识的人有在县政府工作,有的也是地方上有头有脸的小人物,他活到这岁数了,有时候会后悔自己年少时在官场上不会勾心斗角地活着,以致现在得了个两袖清风。无为者回家后,见他老娘还未从田里回来,他便去洗了米,然后把高压锅放在煤气炉上,开始煮中午吃的稀饭。这个时候,他老爸仍在养老院里打麻雀牌,而陪同女主人下田干农活呢中午的太阳虽然挂得老高老高,但是缺少了夏日里的那一份炽热气息,太阳底下的人们,不用担心有中暑的危险,在暖洋洋的阳光底下,可以安心地干着自己想干的活儿。乡间小道上,干活的农人们接二连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无为者家屋后传来摩托车声、自行车声、脚步声、人叫声,许多种声音很和谐地响着。风刮了起来,香蕉树的绿色长叶摇曳了起来,像绿色的波浪一样,响起了和谐的天籁。小港里的水流淌着,静静的,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似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仿佛赶着为春天的到来凑一份热闹。路边的小草吐出了新芽,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富有生命力地生长着。天上飘着朵朵白云,有的像白色的兔子,有的像蹒跚的白熊,有的像扑扇着翅膀的白天鹅,有的像白茸茸的一群雏鸡寒假里,家里也没有什么农活叫无为者去干的,他除了多吃饭、多睡觉外,就是闲得没事干的时候翻闲书看,漫无目的翻看别人的著作,然后自惭形秽地打心底问自己:“何时,才是你露一手的时候”然后看着自己那双瘦弱的手,无奈地摇摇头,像是一个医生对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一样,感觉一切是多么他妈妈的令人无能为力啊多么无奈、多么残酷他依稀地想起卧轨诗人海子的诗句来在这个世界上,秋天深了,该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第十一章 拜拜 老鼠上晚上七点左右,无为者吃饱了饭,洗过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而后坐在长椅上看牛虻。牛虻这本书,早在一二年前他就看过一遍,但至今没有多大印象残留在脑海里,此时看它,只是闲着没事干,并没有想在此书中获得什么超人的精神力量。就像现代男女谈恋爱一样,是为了打发时间,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精神力量。这时,和客厅相通的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在天井的水槽边洗衣物的他老娘说道,“孩儿,接电话。”无为者一边放下书,一边道:“好。”他穿上拖鞋,便去接电话。电话铃嘟嘟地叫个不停。他握起挂在饭菜橱子边沿的话筒道:“喂,找谁啊”“hai,”甜美的声音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妲己,”无为者带着嘲弄的口吻道,“是不是吗”“白痴,人家懒得跟你说话,”甜美的声音的拥有者生气地骂道,“我叫你妹妹跟你说。”无为者对着话筒露出了厚颜无耻的微笑。这时,对方那一边换了个女孩对他说道,“哥,你怎么能说郑晴是妲己呢这样对人家是很没有礼貌的。”“哦,你代我向她说声sorry,”无为者道,“你现在在哪里”“厦门,”紫晶答道,“找郑晴和小皮玩呢。今天我和小皮还帮郑晴卖出了许多玫瑰花呢。日子过得还蛮有意思的。”“丫头,你怎么不回家啊”无为者道,“你爸妈还没回家吗”“每年年末的时候生意特别的好,”紫晶叹了口气,又道,“大概又要像往年一样,只留下我和我奶奶一起过年吧”这时,胸怀大志的无为者想起了一句话,“钱并不是万能的,有时候,它买不到家人的团聚。”但话又说回来了,为了事业,点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一事无成的他安慰道,“不要担心,现在没回家,大概过几天就会腾出时间回家啊。离除夕还有五天呢”“恩,”紫晶很认真地道,“要是能和你一起过除夕,那该多好啊”“傻瓜”无为者逗笑着道,“和我过除夕有什么好的要是让你男朋友听到你说这种话,非拿枪敲我的头壳不可”无为者依稀地记得紫晶说过,她紫晶的男朋友是和她同一个地方的某某某,很帅也很高大,是某名牌大学的。“哥,你不要开妹妹的玩笑了。”紫晶道,“你有没有打听到你梦中情人的消息啊打听到了,别忘了告诉我一声啊”“哦,我随便说说的话,想不到丫头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记忆比黄蓉她老娘还强啊,令人佩服佩服”“哦,不说这个了,”紫晶道,“这几天,你都干了些什么”“没什么,”无为者道,“除了吃饭,便是睡觉,然后就是上厕所了也没有干什么,无聊死了”“上厕所”紫晶笑了笑,像是看到无为者光着身子走出卫生间似的,红着脸道,“哥,你坏死了,讲那种话”无为者很委屈地道,“晕,我哪里错了,说我坏,不怕我老娘找你论理吗呵呵”“哦,不说这个了。”紫晶笑了笑道,“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们卖玫瑰花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大导演徐客,他还叫我和郑晴、小皮到他拍摄的电视剧里客串三个小角色呢哦,我们客串完后,他还向我们要了联系号码,说是倘若有机会的话,他要好好地栽培一下我们呢”“那,我先恭喜你喽”无为者道,“但愿观音菩萨保佑丫头紫晶能够实现她的明星梦。阿弥陀佛,保佑保佑”“哦,是哪个和尚在念经啊”电话另一边换了另一个女孩的声音道。那声音有点耳熟,无为者猜那个人是单身女郎小皮。像她那个年纪的美女仍是单身,活着比无为者更不容易的。“哦,原来是仙姑小皮啊失敬失敬”他很有礼貌地道。“不敢当不敢当”一皮佯装出一副一本正经的口吻道,“小和尚,你知道吗,郑晴家有只宠物和你同名同姓呢怪有意思的天下之大,无巧不成书你说下,我说的对吗”经小皮那么一说,无为者禁不住有一种犯罪的冲动,心想自己要是一位恋爱高手,非把郑晴先哄骗后贩卖到最最偏僻的小山村里以三毛钱的价格卖给那些没钱的、大字不识一个的、急着想讨一位老婆的蠢汉子手里。这时,他想起了他家的,然后打心底向上帝祈祷道,“但愿妲己家没养狗。仁慈的上帝,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穷得只剩下姓名,如果一条狗也和我争着用同一个姓名,一事无成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他佯装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样子,很平静地道,“那是妲己家的事,关我屁事我可不像仙姑小皮那样,像什么什么,多管闲事呢”“像什么什么”小皮重复道,“你这个混蛋,没用的东西人家懒得理你记住,不要在学校让我碰上你了,小心你的脑袋见一次我打一次。”小皮恐吓道。“哥,”紫晶道,“你怎么老得罪人家女孩子啊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你是不是想知道郑晴家什么宠物和你同名同姓啊”“该不会是一条狗吧”无为者作了个最无奈的猜测道。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呵呵,”紫晶笑了起来,“不是啦是一只纯白色的可爱小猫咪噢。你知道吗,这只小猫咪连小老鼠也怕啊,呵呵。”“丫头你笑什么”无为者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和郑晴家的小猫咪同名同姓,打心底感谢郑晴没有把他损地过分彻底,“别人损我,你也凑一份热闹,我去死算了。”“哥,”紫晶干咳了一声,“我有一个小要求,不知道你答不答应”“只要不是劫我钱财,或要我的命什么都好说。你说来听听,有什么小要求不要客气啊”你很爽快地道。“那好,我说了。”紫晶道,“我家里有只”“你也要损我吗”无为者抢断话道,“你为什么要学妲己污辱我的名字呢我现在变得什么也没有了,穷得只剩下名字,求你们不要连我的名字也抢走好不好这样做,很不公平啊,对我”他庆幸紫晶还没有把要求说出口,他就马上砍断她的话闸。要知道,经紫晶那么一闹,不久的将来,恐怕全世界各个角落用四条腿走路的阿猫阿狗都争抢着和他同名同姓。到那时,某只阿猫,或某条阿狗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和它们同名同姓的无为者的面子往哪搁为了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着想,无为者抱着个人主义的思想反对干妹妹紫晶的过分小要求。人不能太自私,但是,有时候,小自私还是必要的,他心想。“哦,”紫晶沮丧地道,“不答应就算了我就知道,哥哥最小气了”她含着抱怨的口吻说完了话。或许无为者为了表现一下他也具有弥勒佛的“笑口常开,笑天小可笑之人;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的度量,他笑了笑,道:“不要伤心啊哦,我的姓名也没什么好听的,你既然喜欢,就拿去用吧哦,是只什么宠物不要是条狗啊”“谢谢哥,”紫晶转忧为喜道,她的变化比天上的云来得还要快,“我就知道,哥哥最大度了。哦,那只宠物不是猫,也不是狗”“不要拐弯抹角,丫头,说吧,是只什么不要是只乌龟就好它给人的印象缩头缩脑,比能屈能伸要来得深刻。”无为者解释道。他祈求上帝,不要让他的势力扩大大水里,他真的很不想当乌龟啊“呵呵,”紫晶笑道,“哥哥好厉害,一猜就中没错,它就是只乌龟”她亮出了令无为者很不敢接受的答案道。无为者差点当场昏厥。他想了会儿,而后无奈地道:“丫头,你不要说它是只女乌龟,如果是这样,我们兄妹就不要做了”“哥,你不要紧张我奶奶说它是男的,”紫晶安慰道,“当然,也有人说它是女的,我那在厦门大学读书的姐妹海棠就是其中的一个。哦,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男是女或许乌龟本来就没有分男女吧”无为者差点激动得七窍生烟,心想自己上辈子做什么孽了,怎么碰上这么一位这么损自己的妹妹,他抗议道,“丫头,你这样做很让哥哥伤心啊难道在你眼里,我当真是只缩头乌龟吗还是连老鼠也怕的小猫咪”“哥,你生气了吗”她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我家的乌龟很可爱啊”可不可爱关我鸟事他心里喊命苦了。“丫头,你家的乌龟再怎么可爱,你也不能拿哥哥我开玩笑啊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哦,既然您不喜欢,那就算了。”她道,“或许这样,哥哥就不生妹妹的气。”她好像返回到幼稚园时的思维。这时,无为者家的用嘴咬扯着小主人的裤筒,好像在说,“你家人给我取那么响亮的名字,戴这么高的帽子压着我的狗脑袋,像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