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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和:“末将敢问殿下,文王的脑袋值多少钱”云和一怔,立即高喊:“取文王首级者,封万户侯”褚直反应过来,拉住顾二娘:“你不是要去”他话未说完,便被顾二娘一掌推开。“殿下,敢问这一战到现在死伤有多少人,可有八万”云和已下令传达他的命令,他初以为顾二娘是提醒他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察觉到不对,一时又想不出顾二娘何出此言,老实道:“远超八万爱卿可有良策”顾二娘道:“好,为了大义,为了天下苍生,我顾二娘今天就去取暴君的首级来”说罢,她飞身上了飞雪,黑夜中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冲向城下。褚直哪有机会去拦,他刚跟着跑了两步,就被云和抓住:“你个混账,你刚才说我死了没什么要紧的”褚直哭丧着脸:“她怀孕了啊”又补充道:“我的。”云和:睿光帝正在得意,忽见下方人潮中“飞”起一个人来。睿光帝本身习武,昔年没有登基称帝的时候,招揽过不少能人异士,这些能人异士现在也都在御林军中保护他。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轻身功夫。一纵一跃间,那人就飞出了十数丈,足尖一点,便落在了正在搭建的云梯上。搭建云梯的士兵视线模糊,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泪水或者是兄弟们的血,他只剩下了一种本能,就是完成兄弟们没有完成的任务。只是他把云梯高高竖起,等了半响,却没有感觉到有人攀爬。他知道了,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了。他决定把云梯搭在城墙上,即使他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他也要战死在云梯上。只是,他正欲这般去做,却忽然感觉云梯顶端一沉,他木然地抬头,吃惊地看到一个人矫健地踩在云梯的顶端。“你还行吗送我上去”顾二娘选择了这个看似已经战败的角落,对应的城墙上防守也比较弱。“行”士兵吼着,把云梯用力地推向城墙。只是没有人给他搭手了,这一截云梯才到城墙的一半。那可怎么办那士兵才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被自己抱着的云梯陡然一沉又一轻,他不由抬头,看到了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奇景,方才那站在云梯顶端的人借着云梯倒向城墙的势头像一只大鸟一样扑向城墙,在他猝不及防之际,伸出五爪,插入了城墙里。“嗤”一声,短剑和城墙之间冒出火花,但也插牢了。顾二娘并未用手,她即使能用手破开这城墙,也不会用手,有工具不用不是傻么那士兵只是看不大清楚而已。短剑刺入城墙,顾二娘立即借着这股力量向上跃了两丈,同时左手如法炮制刺向城墙。这七丈的城墙,她只这么插了两下子就能上去。睿光帝已经看到了那个人,但那个人忽然间消失了,睿光帝本能地不信他是坠下去了,这片刻间,远处的城墙上忽然有人惊呼:“他上来了上来了”这第二个“上来了”刚喊出来,睿光帝眼前就白光一闪,那个人已经跳上了城墙。这简直是奇观“三婶”程瑾睁大了眼,他认出来了,这个人是顾二娘程瑜猛地捂住了程瑾的嘴,用力一挥手,示意御林军去围住顾二娘。后来很多人回忆起睿光帝的死,都觉得那个过程太不可思议,太短暂了。但对于当时的很多人而言,感觉却比一生更加漫长。无数的御林军在顾二娘出现的这一刻就将弓箭对准了她,那些箭加起来甚至能建造一座木屋,用天罗地网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而睿光帝自己也将手中的弓箭拉成了满月。只是,这轮满月刚刚成形,一道极细的白光便缠住了睿光帝的脖子。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有多疼痛,他的脑袋就离开了躯体。这时候,御林铺天盖地的弓箭才射出来,那些弓箭把月亮都给遮蔽了,却都失了准头。飞在空中的睿光帝的头颅上眼睛动了动,他先看到了射出的那支箭,他竟然把方向射偏了,冲着城门射了出去。这个时候,睿光帝才看到拎着他的人的铠甲不是白色的,而是银色的,因为映了火光,才明晃晃的刺眼,他的眼珠子往下一掉,就彻底没有知觉了。“顾将军取了暴君头颅”“暴君已亡”一声声呐喊响彻战场。从顾二娘飞上城墙到此刻拎着睿光帝的脑袋,不过是几个眨眼之间,真正是瞬息万变,连褚直自己也分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几十丈的距离,城墙上有火,他虽不看清那人的面容,却感觉到她在笑,一贯的云淡风轻又带点俏皮狡黠,或许她的嘴还动了动,在那一刻跟自己说了些什么。为了方便让人看到睿光帝已死,顾二娘竭力提高了手中的人头,另外一只手伸入怀里拉出义军的旗帜,那旗帜一拿出来就在夜风里展开,比前头的喊声更为醒目地提醒义军的战士们城墙已经被义军占领了。她整个人有如一个招摇的大字,当然也成为一个更明显的箭靶子。在用银鞭绞下睿光帝的脑袋时,她就已经成了一个箭靶子那些箭虽然失了准头,但数量太多。她站在城墙上,清澈的月光给她镶上一层银辉,包括那些刺透她身体的冷箭。看着万千战士顺着云梯冲上城墙,她放飞了手中的旗帜,无意识似的用手摸了摸肚子,一个不稳似的带着睿光帝的脑袋栽下了城墙。“不”云和刚看到顾二娘栽了下来,就听到褚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来不及细想,云和一胳膊夹着褚直,一面振臂高呼:“冲啊暴君已亡,为顾将军报仇”睿光帝已亡,御林军虽然在开始的时候还有力气射杀顾二娘,却是惯性使然,看到城外的义军黑鸦鸦地涌了上来,很快放弃抵抗,逃命去了。这场僵持了一日一夜的战斗在半个时辰内就结束了。张太后听说睿光帝死了,自己在卧房里悬梁自尽了。到了天亮,并没有严亭请来的救兵出现,褚陶派人去搜严府,严家早就人去楼空,原来严亭早就潜逃了。战斗结束的时候,褚直尚有一口气,他挣扎着要去找顾二娘,却见顾如虎几个抬着一具担架过来,那担架用白布蒙着,几处透着血迹,像极了雪野中的梅花。褚直不信,亲自揭开。那尸体已被践踏的看不出人形了,整个腹腔都是空的,连肠子也没找回来,唯有脖子上还挂着一块颜色翠绿的玉佩。褚陶认得是当年王氏留给褚直的,叫褚直给媳妇儿的。褚直叫所有人都出去,他自己把那尸体后腰翻起来,那竟然还有一块完整的肉,淤紫上勉强能辨出有一颗小红痣。第175章 后事与此同时,远离燕京七八十里外的山道上,一红一黑两匹战马疾速跑过。前头的那人黑衣黑裤,头上带着斗笠,斗笠沿下垂着黑纱,挡住了大半姣好白皙的面容。偶尔风刮起黑纱一角,只有对她极为熟悉的人才能认出来,此人正是被褚直认为已经死了的顾二娘。顾二娘请缨取睿光帝头颅,功成陷入包围之中,被射成箭靶子坠落城墙而亡。却于此时猛然出现在此处,非但诡异,也着实令人不解。“师姐,前头就到清平了,咱们歇一下”紧跟在后同样遮面的少年道。听声音,这少年是慕迎歌。一口气奔出七八十里地,又兼荒山野岭,根本无人发现他们的踪迹。顾二娘望了一眼天边悬挂的几颗寂寥的星子,“吁”了一声,让马停下来休息。慕迎歌利索下马,他本来是在后面,发现自己下了马后,顾二娘还在马上,正要过去扶一下,忽见顾二娘猛地“滑”下马来。两步上前,昏暗里看不真切,却摸到了一手黏腻,那是半干的血液的触感。“无妨,不小心中了一箭。”顾二娘道。虽有大衍术护体,奈何箭太多,还是中了几箭,其余几箭好说,就是这一箭射在大腿上,妨碍走路。“这一路上咱们也没撞见什么人,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你伤好了再走。”慕迎歌道。顾二娘点头,只能如此了。好在这一路没撞到什么人,现在骑的这两匹马,放在白天一眼便能瞧出是战马,若是被谁瞧见,留了心,弄些蛛丝马迹出来未免让人心烦。慕迎歌将马上东西取下背在身上,对着两匹马各抽了一鞭,让那马随便跑去,自己则扶着顾二娘向山林中走去。暂不提顾二娘和慕迎歌寻了个隐秘地方养伤,先说褚直看到那尸身后腰上的红痣,确定无疑是顾二娘了,只觉心头如同万刀齐绞,“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褚陶等人就等在门口,听到动静冲进来时褚直已经昏厥在那快成一堆肉泥的烂尸上了。好在此时战斗早已结束,褚陶速召军医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参汤,好一会儿,褚直才悠悠回转,跟刚从鬼门关里出来一样。他一眼看见那白布蒙着的人,又扑过去哀嚎。顾如虎见状,默默走出营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叫他这个留下来收尾的人也颇嘘吁,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大战刚刚结束,有许多事亟待去做,最打紧的是云和进城登基。可褚陶看褚直这个样子,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褚陶叫人把褚直扶到看不见顾二娘的地方,褚直跟没了骨头似的,旁人扶他走他就走,可刚把他放那儿他自己又爬回来了,伏在灵床上痛哭不停,几度昏厥。军医们担心他这样也活不下去,特意对褚陶说了。褚陶又是伤心又是忧心,可无论跟褚直说什么,褚直都跟没听见一样。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有再多恩怨,再多想说的话,再没有办完的事,也就是这样了。短短三日,褚直就跟刮下去一层肉一样,眼眶处的皮贴着骨头,他眼眸本又深邃,现在看起来简直有种白骨森森、活死人的感觉,且又像早年那般开始不停地咳嗽,一条帕子没多久就染得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褚陶担心不等顾二娘下葬他就跟着去了,迫于无奈在灌了他些蒙汗药,令他昏睡。因镇国公府荒废已久,便将顾二娘的棺淳送到卧佛寺,请高僧念经超度,于七日后下葬。顾二娘下葬后不久,褚直身子便轰然倒塌,体寒、气喘、无力,一粒尘土便能令他脸色乌紫,又新添上咳血的症候,好像这两年他身子好转都像一场梦似的。老太君还在平阳,褚陶想她年岁已高,一向又极满意二娘,把二娘看得与褚直不相上下,如今一死一伤,褚陶也不敢惊动她老人家。偌大的镇国公府连个主母也没有,褚陶不但要忙军务、政务,操劳云和登基诸事,又要照顾褚直,本身也极伤心,没半个月头发便白了一片。幸得褚飞照料,商议着不如把那为顾二娘超度的高僧请入府中开解褚直。褚陶依言请了来,安置高僧与褚直同住。不知是佛法无边,还是高僧有灵,褚直似乎接受了顾二娘已亡的事实,不再日日枯竭下去,也能勉强进些汤水了。攻克燕京后,见睿光帝已死,剩余十七州立即宣布效忠正统皇室。十一月底,云和登基称帝。在完成登基这一件最当紧的事儿后,该赏的赏,该算账的算账。云和没有忘记他许下的诺言:取睿光帝头颅者,封万户侯。但镇国公一脉已经位极人臣,褚陶也拒而不受,顾二娘又无子嗣。所以顾二娘这份封赏就落在了顾家上头。顾如虎本身拜龙虎将军,云和就加封他为威宁侯,封户清河、清远两县,这两个县都距离燕京很近,土地最为肥沃,约有一万五千户。这么一来,顾家几乎是这次封赏最重的一家,但因为顾二娘战功赫赫,人又死了,所以倒无人不服。新帝本欲加封褚家为异姓王,奈何褚陶拒而不受。新帝一算日子,知不日就是顾二娘七七之日,心想待褚直过了这道坎再说。且说自褚陶请来高僧开导褚直后,褚直除饮食睡眠之外,俱在灵位前诵经。他每日所食极少,都是些粟米薄粥,睡也不过一两个时辰,浑然不知朝堂变化。距离顾二娘七七还有七八日的时候,因褚直一直记着回魂夜,就除了不停诵经外,每一刻都在心里祈祷顾二娘的鬼魂能够回来看他一眼。这一日,他又在灵位前跪了三四个时辰了,李桂忽然带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兵。褚直本不欲见那小兵,那小兵却带来一件属于他的信物。褚直看见那信物才想起来在攻打燕京之前他交待王甲去做的一件事,面色青白地望着顾二娘的灵位流下泪来。李桂万分后悔带了这小兵进来。孰料褚直命令他立即准备马匹去平阳。距离顾二娘七七还有六天,查清楚那件事,一来一回足够了。待他查清了,等到回魂夜,非要找她要个说法褚陶进宫去了,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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