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起,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就够难忍的了,她还时不时的碰他一下、摸他一下她是故意的吧不行,他得给她找点事儿做。等二娘回来的时候,褚直正在书房里等着她,两人一说话,简直不拍而合。中了相思吻后,褚直最明显的症状是一旦吃下任何与身体不合的东西,就会立即引发哮喘,同时在耳背上出现明显的小红点。能够观察到褚直耳背的人,一定是褚直贴身伺候左右的人,但已经挖出了安兰,通过长时间的观察,屋里剩下的几个丫鬟都是可以信任的。外头的碧檀、抱琴是老太太送来的,极为本分,自从二娘下了命令后,都不曾踏入过这五间上房。樱雪已死,还有一个芳芝,也算老实,整日都呆在自己房里。打杂干活的小厮,如上次偷偷跟褚良汇报情况的马红,平日侯在二门外,褚直需要了才叫进来,并不能第一时间向外通传消息,其实向外传的那些也都是些会春堂所有人都知道的、不重要的鸡毛蒜皮,故而犯不着动他们,回来还有用处。因此,只剩一个地方,肯定是那隐藏极深之人的藏身之所会春堂的小厨房。不过想挖这个人不容易,因为褚直饮食忌讳颇多,不容易照顾,又老太太对他的病素手无策,旁的可劲给。小厨房里管事婆子、厨娘带烧火丫头还有打杂跑腿的都有二十多个。又因为任何一种引发褚直哮喘的东西都是不带毒性的,基本上查起来就跟大海捞针似的。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这么长时间褚直没有发病,对方想必等得很着急了。不过少了人观察褚直的发病症状,中间就差了一环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到了幕后黑手向会春堂里塞人的时间了。想到这一点,二娘有些微微紧张,抬眼看褚直,被他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哎哎”二娘连忙碰他,手碰在他手背上,意外的冰凉入骨。褚直回过神来:“你说的对,谁这个时候往我这儿塞人,谁就是想害我的人,这次把他们一网打尽”他方才记起来,前世就是这一年,在褚陶的寿诞上他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发了病,要死要活了三天三夜,褚陶连棺材都给他准备好了,最后他命大活了过来。后来褚陶以会春堂的下人照顾不周为由,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几乎换了个遍。寒意彻骨,回想起他临死前罗氏狰狞的大笑,她说她背后有人,就算褚直重活一世也斗不过她。她背后的人是谁褚陶吗褚陶一直在盼着他死吗为什么他厌恶自己到了如此的地步他为什么要是他的儿子手背上温暖的触感唤醒了褚直,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你把我吓了一跳,你怎么了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二娘感觉他手心里都是汗,又冷又湿的。望着那双聪慧又带着点狡黠的眼睛,褚直感觉着了地,是了,这是他的妻了,他这一辈子跟上辈子不一样了。不是很多事都改变了吗如果褚陶要他死,他就偏不死,好好活着气死他“二娘”褚直心里有千言万语,可都哽在喉头。“你放心,如果真是你继母,我就把她揍得屁股开花,送刑部大牢去”二娘以为他在担心对付不了罗氏,他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动人。忍不住坐的离他近了点儿。褚直本来还在难受,忽然感觉自己又硬了,忙抓住椅子往后挪了挪:“我是担心一次抓不住那人。”卫安一被抓住,相关的人就死了,那背后之人多凶残。二娘想了想:“抓不住以后还有机会,先把会春堂清理干净,他找不到机会以后只能明着干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着干,她还不信谁能干过褚直这个嫡长子。褚直什么都不干,好吃好喝好玩等褚陶死就可以了褚陶:。“对,你说的对你出去吧。”褚直道。嗯二娘发现她一往前坐坐,褚直就往后退退,这是怎么回事二娘又往前坐了坐,因为有些燥热,顺手扯了扯前襟,不但脖子露出了一小块,俩大白馒头的轮廓也更明显了。褚直觉得自己被卡疼了。二娘抓起褚直放在椅背上的手:“褚爷,你知道吗”热气吹在他指尖上,褚直卡的不能动了。他看见她眼里亮光一闪,犀利的能射穿他的裤子,但声音异常的轻柔,柔得就像每一根汗毛都在被她抚摸,他他他好痛他艰难道:“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人家说人长得美常见,手长的美不常见。你是人长得美,手也长得美。”二娘摸着他的手道,娶个美人的感觉就是这么爽。褚直:好痛二娘决定直接检查一下重点部位,书房里来一发也是可以的。但她的手还没有摸到褚直,一个苹果就砸中了她的手背。二娘吃了一惊,苹果“嗖”地一下又飞走了。她抬头往上一看,王乙趴在梁上手里拿着一个绑着绳子的苹果。见二娘盯着他手里的苹果,王乙微笑:“这不是那天的,那天的已经被我吃了。”二娘:余光里瞥见褚直下裳鼓鼓的,正待动手,外头忽然响起敛秋的声音。“少奶奶,国公爷请您和三爷去一趟稻香村。”二娘只好站了起来,问褚直:“你能去吗”褚直立即道:“我能去。”“那就好。”二娘往他下边儿瞥了一眼,先走了出去。褚直说完后悔了,他现在怎么去等了一会儿也没下去,王乙冒出来递给他一团雪:“新采的。”褚直看了他一会儿。见褚直不接,王乙补了一句:“其实还有个方法,就是打上一拳。”褚直接了过去,狠心按在了上面。感觉有点效果,让王乙再去弄些。用了六团雪,总算恢复正常了。二娘和褚直到了稻香村,稻香村里住着九姨娘和十姨娘,开始二娘还以为是这两个人不受宠,被打发到稻香村养猪放羊来了。现在知道了,这是比较受宠的表现。不过九姨娘现在可能失宠了,扇坠儿直接把他们俩带到了十姨娘的住处。看屋里的摆设,端得华丽,十姨娘是个美人儿,不但脸长得漂亮,大冬天的也能看出身材着实好,就连二娘也不由往她胸上多看了两眼。见面寒暄两句,褚陶就让秦管家把人带到院子里。二娘没想到往会春堂塞人的会是褚陶。倒是褚直,借着走近她,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会春堂前后死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赶走了一个李桂,逃了梅山不添几个,褚直出门都无人可带。二娘认真一一问话,最终选了两个清秀女孩,四个容貌端正的小厮。“好,二娘你过来。”褚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示意十姨娘进去。二娘看见十姨娘动作有些磨蹭。“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还要累你管家,你有什么地方不清楚不明白的,只管去找你母亲,还有姨娘们”褚陶说着,褚直远远坐在一旁喝茶,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像褚陶根本不存在。二娘也没什么反应。褚陶不由感觉说不下去了,幸好此时十姨娘抱着一个颜色发旧的妆匣进来了。二娘感觉到十姨娘的表情有些奇怪,看起来有点不甘,又带点兴奋。倒是褚直,忽然一下站了起来。父子俩很诡异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褚陶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很小的钥匙。二娘这才看到那妆匣上上着锁。第69章 妙施连环计2褚陶看了十姨娘一眼,拿起了一支点翠凤凰展翅步摇,凤口衔着一串拇指大小的红宝石,个个殷红透亮,血滴子一样。十姨娘颤抖着手去接,褚陶回忆似的在上面摸了摸,转手收入妆匣,“啪”一声合上,把整个匣子都递给了二娘:“孩子,这个给你。”十姨娘僵在原地。二娘吃惊褚陶所为,却并未伸手。褚直大步走过来,从褚陶手里抢过妆匣,恨声道:“你早就应该拿出来”他把十姨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褚爷”二娘刚叫他一声,褚直就把她拽了起来:“走,别跟这薄情寡义之徒往来”褚陶气的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气。见褚直把二娘转眼走到门口了,喊道:“你个孽畜”褚直回头:“等我回去点点,少一件,我就要去告你”褚直拉着二娘风一样走了出去,有几次二娘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好在后来他松了二娘,自个儿坐在光秃秃的大柳树下面的石头上,望着前面结了一层薄冰的羚湖。二娘猜着这妆匣里面的都是他母亲的遗物,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抱着匣子站在后面。倒是褚直开口了:“你知道这湖为什么要叫羚湖”二娘哪知道小声道:“难道是因为有羚羊跑到这里喝水”褚直道:“我还道你会说这湖的形状像只羚羊。”他顿了顿道:“你说的也接近事实。我母亲出自金陵王家,就是那个与谢家齐名的王家。当年我祖父带着他去金陵访友,就是因为追逐一只羚羊,褚陶个老混蛋才遇见了我母亲。他对我母亲一见钟情,想方设法求娶回来,开始也美满了几年,后来因为我母亲一直生不出儿子,他就不停地纳妾,甚至在我母亲有孕在身的时候就跟罗氏鬼混在一起。后来我母亲死了,他反而假惺惺地抱着她的妆匣哭的死去活来”二娘看到他闭了闭眼,心里也和他一样难过,抱着那匣子站在后面道:“这些东西被你父亲整日拿着,我嫌脏,你见它也生气,咱们丢了吧。”褚直一念间,只想把这被褚陶占据了近二十年的东西丢掉,连同跟褚陶的那点血缘,叫他还想着把东西给二娘,是不是想让二娘戴上,他每一次见到都能想起来他娘,回忆他娘,这恶心至极的伪君子褚直当即道:“好”二娘立即把匣子扔进了湖里。褚直话音未落,就见匣子沉到湖里了,不由一怔。他这时开始后悔了,那都是他娘的遗物啊。二娘见他要下去捞,忙拉住他,从树后面捧出妆匣:“好了啊,不许生气了,不开心的事儿都已经沉到湖里了。”褚直被这失而复得的大起大落搞的着实难受不起来了。“当年你母亲戴上这些的时候肯定很美丽,要不你回去帮我戴”二娘撞了他一下。她手背贴到他的手背时,褚直心里不由一暖,知道她是在哄他开心,两个人商量好了还有别的事情做。春燕和敛秋见两人出去的时候手上空空,回来时不但带了个沉甸甸的匣子,还多了六个人,都吓了一跳。二娘对春燕道:“这是新来的,你看着给他们找些事做。”春燕应了,二娘叫敛秋把她前些日子特意制作的鸡毛毽子拿出来,招呼大家出来踢毽子。开始褚直跟二娘踢,踢不过她叫丫鬟上,丫鬟们一块上了还踢不过二娘。褚直恼了,叫人去后面把能找的人都找来。会春堂就没这么挤过这么多人,婆子、丫鬟站了一院子,不能上场的也站在旁边看热闹。二娘见褚直热的帽子都摘了,一面给他擦汗,一面叫春燕给他端水。褚直见敛秋端着的食盘里有马蹄糕,捡了一块给二娘,自己吃了一块,还赏了几个丫鬟一人一块。稍微休息后继续踢,褚直这次没有戴帽子,头发简单挽成个道士髻,用根玉簪固定着。忽然二娘一脚踢飞毽子,褚直没接着,被毽子砸中耳际。当即大叫一声,二娘忙跑过去看,同丫鬟们一起把他扶坐在椅子上。春燕失声叫道:“呀,流血了快去拿药。”敛秋:“耳朵根子后面也是,都打出血点子了,密密麻麻的真吓人”正说着,褚直忽然直起身子像是想站起来,接着又重重跌了下去,满面青紫,憋的喘不上起来。不知谁喊了一声“三爷发病了”,整个院子都乱了起来。春燕大吼:“该干活干活去,都回去,别在这儿了”丫鬟婆子们不敢停留,走的时候都还担心地往着褚直。敛秋去请胡太医了,二娘忙取出凝香丹给他吃下。等过胡太医赶来,检查过褚直方才吃的马蹄糕,并无任何不妥。以前褚直也是能吃马蹄儿荸荠的。于是归结为方才踢毽子造成他身体不适,特意叮嘱了二娘几句,不要让褚直再这样劳累了,一定要静养。褚直好了就说晚上要吃马蹄鲜虾饼。说的时间有点儿晚了。今天吃的马蹄糕是老太太送来的,老太太是从花月楼弄来的,会春堂的小厨房没有鲜虾也没有马蹄儿,大厨房里也只有鲜虾没马蹄儿。没多久,王乙就回来报信了。小厨房里吵的不可开交。刘嫂子跟赵婆子掐起来了。刘嫂子说现在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