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强盗一样的肆意妄为”“好吧,只要可以一辈子再也不和你分开,我宁愿做了这个强盗,让你厌恶着。”严邵倾深深的看着她,只能无奈而言。此时,戴威从外面进来,见到餐厅里这一幕,他并没有一丝诧异的样子,只是直接来到严邵倾面前,对他礼貌的伸出手介绍道:“严先生你好我叫戴威,是heen的哥哥。”严邵倾微眯了眯眼眸,观察了眼面前这个气场同样不凡的高挺俊男,发现对方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那硬朗的五官之中虽更多些西方人的特质,却也隐约可见东方人的气场,简单的一瞥,他看出对方是个中英混血,而且说了一口地道流利的普通话。他不能忽略方才对方自称是他怀中女人的哥哥,他默默狐疑时,阿川在后面凑到他耳边告诉了些什么,他才恍然了解,随即,冷俊的脸庞浮现友好的浅笑,也伸出一只手,回握了戴威的手,郑重道:“你好戴先生,严某人很感激你三年前救了我的妻子,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只要我做得到,在所不惜”戴威不苟言笑的脸庞仍旧是没有什么表情,只看了眼仍在费力要挣脱严邵倾束缚的夏婉心,随即道:“戴威眼下,只希望严先生能先放了我妹妹,让她先回后厨帮我母亲把今天的生意做下去,因为我母亲手臂受了伤而不能掌勺,这几天都是由heen代替,如果严先生还没有用晚餐的话,如果愿意,可以一起坐下来,让我妹妹亲手做几道本餐厅的特色给严先生尝尝。”严邵倾闻之此,犹豫了下,还是缓缓松开了被禁锢在他怀里的夏婉心,夏婉心逃离了他的怀抱便奔到戴威身边,对他紧张的说着:“哥,阿诺他”“没事的heen,阿诺不会有事,你先回后厨吧让我和严先生单独谈谈。”戴威宝蓝色的眸子对夏婉心传递着安慰和坚定,夏婉心一直是相信戴威的能力,便只好先回去了后厨。严邵倾和戴威于是一同落座下来。严邵倾先坚定的道:“戴先生,如果你也想和严锘尘一样告诉我,她不是我的婉儿,那之类的话,就免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好吧,既然严先生这样说,那也恕我直言。不管她是heen,还是夏婉心,如今,她失忆了,这是事实而严先生如果采用强硬的方式要她去接受什么或是直接带她走,我想,这不会是个万全之策,以她的性格,只会是把你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远,或是让她更加抗拒想要记起有关你的种种。”戴威深意的道。严邵倾危坐在那儿,锐利的眸光观察着对面的戴威,只觉这个男人是比严锘尘更有高谋略的智者,只是,是敌是友,还不能确定,于是便镇定问:“那么,戴先生的意思是”“首先,你不能伤害阿诺,不论如何,过去三年里他对heen母女给于了无微不至的关爱,如果你让他有个三长两短,反倒显得你不够仗义,况且,目前的heen,把阿诺看的很重,至少,这三年,她把他当做失忆的人生里最亲的亲人。”戴威道,见严邵倾听到他提起严锘尘时脸色骤变阴鸷的样子,随即又说:“其实我们集团已经有意要派heen回国和我一起负责开拓k国内市场,而heen本意也是很想把握这个机会,但因为受到了阿诺的阻拦而放弃了,所以,我是觉得,严先生,不应该太操之过急,而是,从长计议”“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先想办法要她回国”严邵倾轻易猜中戴威的话意。戴威微勾唇角,扬了扬眉梢,严邵倾也随之晦涩的笑了下,同样深意的道:“戴先生,谢谢你的提醒希望回国后,我们可以有很多,合作的机会。”此时,餐厅门口,一个金发外国女郎手牵着夏婉心的女儿暖暖步进餐厅门内,暖暖一眼发现坐在这边窗前的戴威,便欢呼着朝他奔过来,“舅舅”戴威一躬身,将暖暖抱到他腿上坐着,而暖暖在看到坐在对面的严邵倾的一瞬,本来还笑盈盈的欢快小脸儿倏尔布上惊恐之色,一边往戴威怀里窜着,一边小声的告诉戴威:“舅舅,那个人,就是那天那个坏蛋”戴威手掌摩挲着暖暖的背脊无言的安抚着,目光看向对面深锁起眉头的严邵倾,严邵倾这才忍不住问:“戴先生,关于这个孩子,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是不是严锘尘的吗”“这个”戴威微微沉吟后,道:“来日方长,严先生还是日后自己求证吧”听戴威如此说,严邵倾深眸掠过一抹异样,隐约感觉出戴威的话意好像是在隐晦的提醒他,这个孩子,未必是严锘尘的如此一来,他突然对这个戴威,产生了一股子强烈的好奇,他恍惚觉得这个男人是在帮他夺回夏婉心,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一时,还不能找到答案“舅舅,暖暖要找爸比,爸比在哪里”此时,暖暖在戴威怀里仰着圆圆的稚嫩的小脸儿问道。“爸比有点事情,要暖暖乖乖的,明天,也许爸比就回来了。”戴威这样回答着孩子,然后又看向严邵倾。严邵倾此时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他步到仍坐在那儿的戴威面前,伸手勾起缩在戴威怀里的那张萌萌的小脸儿,深眸仔细的端量了番暖暖布着胆怯之色模样儿,最后俯身在暖暖耳边道了句:“小东西,记住,爸比这个称呼,不能乱叫”说完,他果断转身,走到餐厅门口时,又不由的看了看餐厅后厨的方向,他的确那般迫不及待的要带她走,但刚刚戴威的话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强行,只怕适得其反,所以,当务之急是按戴威说的那样,借工作之名,让她回国与她的亲人和朋友重聚,那样才会更有利于她恢复记忆或接受他。于是,他暂且离开了她在的这家餐厅,转眼回到酒店的一间隐蔽的地下室里。严锘尘正被五花大绑的困在这里。见到严邵倾来,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严邵倾,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绑架,是违法的快点放了我”严邵倾并不在乎的样子,翘腿坐在了被绑在室中间椅子里的严锘尘面前,目光阴鸷的盯着严锘尘,低冷道:“我的好表弟,你认识我严邵倾多久了难道还不了解我的秉性吗”“我当然了解,为了得到你想要的,你会不择手段”严锘尘怒色道。严邵倾勾唇一笑,“你了解,就无需恐吓我什么了,既然把你绑来,我就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已经说过了她不是夏婉心”严锘尘还想继续谎言下去,却见严邵倾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寒光刺目的匕首,他看着严邵倾阴森的捏着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臂划了一道,那顿时溢出的鲜红血汁让他愕然住,有些怔愣的问:“严邵倾你想干什么”“没事,只是想试试这匕首有多快”严邵倾阴森的抬眸,唇边笑意险恶,手中那把染上了他血液的匕首,忽而,抵上了严锘尘的喉咙咬牙切齿的恨恨问:“我曾经肝胆相照,以命相惜的好兄弟啊,你自觉,对得起我吗”严邵倾这个带着苦涩意味的问,让严锘尘心房不由的掠过一丝疼痛,肝胆相照,以命相惜,严邵倾用这两个词形容的他们曾经的兄弟情义,让严锘尘恍然想起曾经在他父亲落败之后,他受人歧视欺辱的时候,正是他这位大伯家的二哥,一次次以命护他,也曾为护他流过鲜红的血想起那些被刻意尘封起来的往事,严锘尘默默垂下眼帘,以沉默掩盖愧疚。严邵倾手中的匕首仍然还抵在严锘尘的喉咙,对这个曾经他给予了重情重义的表兄弟,如今,他是如此的失望严锘尘垂头酝酿了良久,终于有些嘶哑的声音开口“二哥我的确,对不起你,我不该窥望你的女人,我也曾骂自己千万遍,为什么偏偏要对你的女人动了情,也曾无数遍想过抽身离去,可是当你和婉心一次次闹了别扭分离的时候,我的脚步却是不由克制的奔着她而去,每当我靠近她一点,我心里也都默默的骂自己一顿,可是,没办法,我就是阻止不了自己了,我爱上了她,明知不该爱,却爱的无法自拔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若你恨我,就动手吧”严邵倾因严锘尘这番真切而惭愧的话语,眼眶微微泛红了,握着匕首的手指隐隐抖了抖,将染着他血液的匕首刀刃往严锘尘脖子的皮肤又贴近了几分,直到刀刃分毫不差的死卡住严锘尘的喉结处,他目光幽暗的,最后阴森道:“严锘尘,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结束你的谎言,回去对婉儿说清楚一切,要么只能尝尝我这刀刃的锋利程度了”、173、就算全忘了,还可以重新开始伦敦,华人街的餐馆里,已经凌晨时分,餐馆早已打烊,夏婉心却迟迟没有离开。对于严邵倾,今晚是在伦敦,她失忆后见到他的第二面,仍然,她还没有记起他丝毫,只是,这两次见面他说过的很多话都让她默默产生好奇,也不禁猜想这个男人是否和她有过怎样的过去而除了好奇之外,却也因他这两次见面时表现出的霸道强硬而生了一些不好的印象,再加之今晚他让人把阿诺打了并带走,她对他便更是难免的又生了几分畏惧和迷茫此刻,她不安的身影时不时的徘徊在餐馆门内焦急的张望,她在等严诺尘。她不知道戴威和那个叫严邵倾的男人都谈了什么,只知道戴威带她女儿暖暖离开餐馆时是那样笃定告诉她,说阿诺天亮之前一定会被送回餐馆。眼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艰难度过,夏婉心已然越发惶恐,她出了餐馆屋子站到门外,双手紧攥在一起,期盼的眸光在凌晨时分的街头望眼欲穿三年了,虽然她记不起严诺尘对她编织的种种过去,但这三年里她却是亲身感受到了这个阿诺对她和女儿暖暖无微不至的关爱,冥冥中她已经把这个男人当成了一个亲人,更以为他就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所以她会为他担心,为他紧张,也是自然的事。终于,凌晨的伦敦华尔街上一辆豪车疾驰而来,眨眼的功夫戛然停驻在了等候在餐馆门口的夏婉心身前。夏婉心提着一颗紧张的心房凝神看向车门,片刻后见到严诺尘修长的身影下了车子。“阿诺你没事吧”夏婉心急切上前握住了严诺尘的胳臂询问。“我没事”严诺尘站在开启的车门处深深的看着为他而满面焦急等候在凌晨街头的女子。他的目光与他的心情一样此刻默默翻滚着波涛汹涌的忧伤。只因,他担忧,也许很快,他将不会再拥有这个女子为他而有的紧张“严诺尘,我只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最好抓紧点”此时,身后车厢里蓦然传出一道冷凝的提醒。夏婉心闻声穿过严诺尘的肩头这才注意到昏暗的车厢里隐约可见一抹威慑的身影,她刚想定睛看仔细,严诺尘已经握住了她的手离开车前步进餐馆门内。而车厢里,昏暗的光影之中,严邵倾深幽的眸光随之聚焦向已步进餐馆坐到了窗前位置的两人身上窗户内,夏婉心注意到外面那辆车子还未离开,想起方才听到的车厢里那抹冷沉的声音对阿诺说的话,于是不禁转回头担忧而好奇问:“阿诺,外面车里的是那个叫严邵倾的吗他刚刚说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是什么意思”严诺尘复杂的眸光盯着夏婉心紧蹙的秀眉,良久,才艰难启齿:“婉心对不起”夏婉心一愣,只为阿诺对她突然转变的称呼感到陌生而奇怪,定定的看着他脸上那好似惭愧的神情,莫名的问:“阿诺,你不是一直叫我heen的吗怎么今天”严诺尘抿了抿唇,内心努力的挣扎着,如果可以,他是那样希望,她不再做回曾经的婉心,而是一直做他为她编织的那个身份和那个名字。可,如今,他没得选择了,想到就在今晚,严邵倾握着匕首直抵他喉咙的那个画面,当曾经拿命来信任他保护他的二哥严邵倾要他选择,是放弃谎言还是放弃性命的那一刻,其实,他并不是胆小怕死,只是突然没有勇气再继续这段背叛着兄弟又欺骗着心爱人的谎言事到如今,如果一切,已不能用逃避来掩饰下去,那么,好吧,就只能坦然一些面对了严诺尘默默这样挣扎着,最后深吸一口气,终于对夏婉心坦白道出:“婉心,其实,你不叫heen,你叫夏婉心,三年前失忆,失忆之前,你曾是外面车子里那个男人的妻子,他是我的表哥,你便曾是我的表嫂,因为我一直喜欢你,所以借你的失忆编织了一个个谎言并为你改了名字,只想以此,在不被表哥严邵倾的打扰下,最终拥有你对不起,婉心,我欺骗了你”听完严诺尘沉重而内疚的此番坦白,夏婉心面庞方才的担忧之色已然被满满的不可思议所覆盖,她定定的看着对面这个她信任了三年的男人,挣扎了良久才难以置信的开口:“阿诺,你到底再说些什么”夏婉心越是表现的难以置信,严诺尘内心的愧疚便越发浓烈,他知道过去的三年里虽然依然还没有真正得到过她的人,可至少她把他当成了亲人一样的依赖,想到可能从今以后她又会离他越来越远,他便克制不住的拉过了她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