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魔鬼,魔鬼哪有长得这么漂亮的”艾伦德的语气有的时候跟红舞还挺像。没大没小的,连师傅都敢打趣。“魔鬼不是长得漂亮,而是变得漂亮,用来迷惑人的。”老教士一把拉过艾伦德,“还是离他们远一点的好,你见过哪个人类是红色眼珠的”“这倒没有,不过红色眼珠跟黑色、绿色、蓝色的有什么不同吗”艾伦德才不相信师傅说的那一套,甩开师傅的手,又回到了我和萨佛罗特的身边,继续瞧着我的食物,“这是前面小镇上一家名店的炒饭,说是这种饭可以吃出一百种味道,每人每次吃出来的味道都不相同,故取名为百味饭,也确实,我们在小镇时,天天去吃,每次吃出来的味道都不同。”“哦”我应了一声,才不管这饭是否真有百味,现在我的肚子空空如也,先把这些饭填进去再说,可是猛吃了几口,我突然抬起头来镇镇的看着他,“前面的小镇”“是啊说起这个小镇还挺远的,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帮忙,光靠双脚得走上大半天呢还不能是像我师傅这样的老人。”说着偷偷看了他师傅一眼,回头冲我一笑,“我师傅不喜欢别人说他老,嘿嘿。”“哦”说着我继续低头吃着盒中的炒饭,一勺勺慢慢的送进嘴里,细细的嚼着。不过正站于面前的他,一直没有出声。“艾伦德,不管他是不是魔鬼,你的活还没干完呢”老教士忍不住喊道。“师傅你不能先吃了饭再干活”艾伦德看着我一口口吃得津津有味,不由的咽着自己的口水,回头跟师傅商量道。“不行,如果你不先把活干完,今天就没有饭吃”老教士说着,又卖力擦拭起雕像后面的放着烛台桌子。“是,师傅”艾伦德无奈的耷拉着脑袋爬上天使雕像的双翼,继续刚才没有干完的活。而萨佛罗特一直不出声的站在我的面前,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我吃饭,可是他如此站着,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于是拿着盒子换到了后面的那排长椅上。“你。。。。。。”他带着微怒脱口说道。“不行吗”我抬眼,冰冷的瞪着他。“行。”他无奈的点了点头,转身自己坐了下来,这里晒不到太阳,他不用再展开遮挡阳光的虛幕,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这个食物怎么样”听着我吃得正欢,他有意问道。“我说过了,很好。”我一边吃一边回答道。“那好,以后我一直给你准备这个食物。”结果他肯定的说。“你。。。。。。”端到嘴边的勺子不由的放到了盒中,我抬眼,结果对着他的后脑。“怎么不行”他没有回答,似乎在看着那个天使雕像,“你不是说这个食物很好吗”“就算很好,天天吃也会腻的。”他冷淡的声音让我听着就来气,不由的吼道。“那你就一天隔一天吃东西好了。”结果传来了他更无情的回答。我的心一阵刺痛,手中的简易餐具咔的一声碎了。心中一个声音在说,如果是以前的萨佛罗特一定不会如此。“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艾伦德从天使后面探出了个脑袋,问道。“没什么。”我起身,把手中的盒子往萨佛罗特手中一放,“我吃饱了。”“可是。。。。。。”萨佛罗特看了看盒子,皱起了眉头,“还没吃完。”“你不是只要我活着就行吗吃了这些肯定饿不死了。”我回了他这么一句,就转身走进了教堂内壁的那扇小门,其实对于这个破旧的小教堂我一点都不好奇,只是不想跟他呆在一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说出什么刺痛我心的话。原来让现在的他住进我的心里,真是太难了。我总是忍不住回想过去,当初的萨佛罗特如何,现在的他又如何。不想了,不看到他就可以什么也不想,走进小门后是一个小过道,旁边有两个相临的房间,门关着,推了推没有开,于是我一直向过道的尽头走去,想来那里会有去教堂顶上的楼梯。果然如我所料,过道的尽头有一扇小门关着,门上有个铁销子,我拉开销子,门自己就开了,眼前就是一个黑黑的小楼梯,笔直的上升着,我慢慢的摸索着,毕竟这里一点光线都没有,以我人类的双眼根本看不到前进的道路,不过还好,除了气味有些难闻,楼梯倒是没有什么断裂的地方,我落下的每一步都着地平稳,直到转弯处才有些麻烦,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盲人一样,伸出双手,摸向四壁,最后定好方向转过去,继续向上,不过如此折了两个弯子,终于看到了一丝光线,应该是从楼上的窗户折射进来的。既然前面有了光线,我自然就加快了一些速度,可是突然落下的右脚一软,身子一个不稳,不由的向前倒了下去,读书肩头探到了墙上,“啊”第三十九章 干尸“vian”萨佛罗特一声急呼传来,我喘了口气,正慢慢的从下面软软的东西上爬起来,捂着肩头,冷冷的回了一句,“没事。”可是当我直起身子站稳,借着前方的一丝光线,往刚才自己所趴的地方看去,不由的向后退去,可是这一退,忘了自己是在楼梯上,脚下一落容,身体一下子没了着落点,自然是向后倒下,于是又是一声惊呼,“啊”“vian”萨佛罗特再次急呼我的名字,不过此时他已经站到了我的身后,双手抱住了我,我安稳在落在他的怀中,“怎么啦出什么事了”“你看”我指了指前方地上的一堆东西。“尸体”他借着血色的双眸自然可以看得清楚,可是从他的语气听来,却似带着许多的不解。“怎么这里有尸体很奇怪”虽然看得不是太清楚,我也看清了这是个尸体,不过在这种破旧的地方,有几个尸体也不见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这里寥无人烟,别说是杀人越货,就算是意外至死也无人知道,自然就这样成了一俱躺在楼梯上的尸体。“不奇怪,不过早上我检查过,明明什么也没有,可是看它的样子,应该已经死了很久。”萨佛罗特把我放在一旁站稳,然后自己走上前去检查起来。最后从那个尸体的身上扯出一根绳子子,沿着绳子望去,绳子被穿在楼梯顶上的一个横梁内,另一头竟然沿着顶壁伸向楼梯下,于是我们一起向楼下走去,正好遇到拿着烛火冲上来的艾伦德师弟,老教士举着烛火为我们照明,可是照到萨佛罗特的血眼时,不由的站到了我一边,“小姐,出什么事了”“没什么,只是有个尸体。”我简单的回答了一声,跟着萨佛罗特继续向前走去,结果来到楼梯口的小门前,而终点就在小门的门上,绳子的一头被紧紧的钉死在上面。“原来是被吊死的。”我轻叹了一声,跨出了小门,原来想去教堂之顶一看的心情已经被这突然出现的尸体全毁了。“那。。。。。。那个尸体怎么办”艾伦德急问道,“总不能就那么放着吧以后怎么上楼啊”“你可以不上楼”萨佛罗特弄明白了尸体出现的原来后,也不再多管,跟着我出了门,回到大厅中。“你。。。你们真是太冷血了,就算我们可以不上楼,也不能把一个尸体那么放着,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啊”艾伦德竟然还挺有善心,于是拉着那个老教士去打理尸体,这个尸体死状十分的奇怪,胸口被刺进一根木钉,不过刺得不深,看来是流血过多而亡的,艾伦德一边搬动着尸体,一边观察。“师傅,他穿得衣服好象跟你的差不多,不是,是跟你以前穿得差不多。”艾伦德是个挺活泼的孩子,嘴巴很少闲得下来。“嗯,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这里的主教大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死在这里。”老教士一边感叹着,一边把尸体用原来的袍子裹了裹好,抬着尸体向厅外走去。“这个死法。。。。。。”当他们抬着尸体走过我们面前时,我的目光落在那根木钉上,不由的怀疑。“你们要把它搬去哪里”萨佛罗特没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挡住了那师弟二人。“当然是搬到外面安葬了,总不能一直放在楼梯上吧”艾伦德不解的抬头看着萨佛罗特。“你们打算如何安葬”萨佛罗特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线边眼镜,目光中带着一丝诡异。“安葬就是安葬,还能如何”艾伦德不快的顶了他一句,不再理他,绕开他只顾着和老教士一起把尸体搬了出去。萨佛罗特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们出去的身影,摇了摇头,“人类啊”“你希望如何”我自然他所叹为何,不过我也没有说清,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不如何,跟我无关。”说着,他转身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而我坐到了他的背面,与他背对着背,无话可说。“你主人要我干什么还是活的”实在是无聊,所以我随便打听了一下。“不知道。”结果他的回答,只能让我更无聊,不由的吐出一些句,“你还有什么知道的。”“我知道自己叫什么,也知道你叫什么,还不够吗”结果他冰冷孤傲的口气再次响起,却只是再一次的说明他已经不再是他。“哼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够多了,一个仆人,知道的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再听到他的陌生,于是起身向门外走去,也许那个师徒俩还有趣一些。走出教堂大门,结果他们并不在门前,想来应该是绕到了教堂后方,毕竟谁也不会喜欢在门口杵着一座坟墓。如此想着,我绕着教堂的石壁走向后面的阴暗处。这样的烈日下,背阴面显得更是暗淡阴冷。可是后面那两位却忙得大汗淋漓,此时的墓穴已经挖了小腿那么深,艾伦德站在墓穴内,而老教士站在上面扒开艾伦德掀上来的泥土。“vian小姐,是吧”艾伦德见我走近,抬头冲我一笑,得意的问道。“嗯。”本不想让他们知道,结果还是知道了,有些事还真不是个人能够左右的。“小姐是来为这位先生送行的吗”老教士抬眼,温和的望着我。我只是对他微微裂了下嘴,上前一步,站到尸体的旁边,看着从袍子里露出来的手,干枯如骨,可是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送葬没那个必要。”“小姐这话怎么讲我怎么听不明白”老教士不解的问道。“我建议你们用火葬。”我侧对着他们,说道,“只有这样才。。。。。。”“火葬那怎么可能,那是对去世之人的不敬绝对不可以”老教士坚决的打断了我的建议,接着十分语重心长的教育我道,“小姐,无论是生者还是死者,都必需对他有足够的尊重,那么你也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就算有一天对方上了天堂也会一样为你祈祷,让你有一天也去到他的身边。”“哼天堂算了,那样的地方不适合我。”既然他们不接受我的建议,那么我再说也没用,于是我黯然的转身向回走。“小姐”突然艾伦德唤道。“什么事”我只是停下了步子,却没有回头。“你的肩膀怎么啦好像有血迹。”艾伦德隐约的看到了一丝暗红,毕竟此时我穿着黑色的衣裙。“没事,只是擦伤了。”我并没有怎么多解释,毕竟这些都与他们无关,知道的多了只会扯进更大的麻烦之中。我提步向教堂的正门走去,从内到处,从前到后,这个教堂真的没什么可看可呆的,于是来到门口时,我冲里面之人说道,“赶路吧”“你可以”萨佛罗特一闪,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尽是不信。“可以。”我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他只是跟在我的身后,我一步他一步,大家走得都不是太快,可是至少我们在前进,而不是呆在那个无聊的小教堂里玩着语言游戏,互相刺伤对方。“算了,还是让我抱你走吧”走了有个把小时,我明显感觉到了疲惫,于是双替的速度慢了许多,走在身后的他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不用。”我并不想窝在他的怀里,嗅着他的味道,可是他说的却是完全陌生的无情之语,于是尽力加快了一点脚下的速度。“我是为你好。”可是我的这一点点加速对他来说,似乎毫无意义。“不用你那么好心,我不认识你。”我不停的向前迈出步子,希望可以把他甩开一两步。“可我认识你”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而我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叫了起来,“啊”“怎么啦”他不解的一问,可是话一出口,他就明白了过来,不由的赶快松开了手,“扯到你的伤口了吗怎么样”“糟了,伤口可能裂开了。”他皱着眉头,手伸向了我的肩头,其实那里早就在取子弹的时候,就被他割开了一个口子,所以他只是把衣服轻轻的扯开一线,就可以看到伤口的情况。“不是你的错。”我推开他的手,站到了一旁,自己检查着伤口情况,看来这次伤口是真的裂开了,真是麻烦,不由的我也皱起了眉头。“不错,这是你的错。”结果他突然面色一冷,一把打横将我抱起,向前飞奔而去。“你。。。。。。”在这样的烈火之下,他竟然拉开了遮阳的虛幕,还如此的狂奔,他就不怕累死啊我惊讶看着他紧张的面容,可是他双眼只看着前方的那个模糊的特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