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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9(1 / 1)

于是,这些怨怼的声音,从他的身上消弥,转而袭向朝延,甚至不上位者身上。在他们眼中,若是没有新增这三成的税收,安大人也就不会出城。他不出城,那些西良马贼也就不会来袭,北城里也就不会死那么多的人。平民百姓就是这样,有人说,他们就会相信。再多人说,他们就会认为事实就是这样。对于一个人的祟拜,很多人都是盲目的。不管事实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是维护着他们心目当中的神。而安子洛,就是这个神只有亲眼见证了那一天发生的事的人,才会跳道,他不是神。不光不是,还是个披着伪善面具的魔。作为一个魔,他一直伪装的很是成功。不光是陵丘的百姓,侯是我这和他有血脉相许的亲人,都险险被他所骗过。那一日,陵丘北城大街上的惨状,一直俳徊在我的脑海里。初离的几日,我不停的在做噩梦。以至于,我强迫着自己不去安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一片哭喊声。而这些,还不是最令我感到无法忍受的。让我最为难过的是,一直都没有纳兰鸿兹的消息。逃离陵丘城的我和晏非,在离西良国不远处的一个叫刘屯的小村子里,暂时安顿下来。晏非身上的刀箭伤,请了大夫,治得慢慢好了。而他身上的内伤,却一直不见起色。而他怕我过于担心,总是在我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到难过。我和他都很清楚,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维持生计已经很是难了。又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去买那昂贵的药材。而治疗内伤,恰恰就需要这些。陵丘城一时也回不去了,而我又出来的匆忙。身上只有些散碎的银子,而这些天,忙着请大夫,也花的七七八八了。好在,我们所借住的这家,是个善良的人家,并没有管我们要银子。反倒看着我们两个大男人我仍旧身着男装,带着个婴儿,委实不太容易。这家的媳妇,又刚生了孩子,最见不得婴儿啼哭。不时的抱过去,喂上几口奶。这让我很是感激。纳兰鸿兹一直都没有消息,我担心不过,总是找机会出村打听。晏非怕我有危险,一直都不赞成。我虽是清楚,此时洛子安定然在四处搜寻我们的下落,只是心中实在放心不下。这一日傍晚,我又从外面回来。晏非抱着孩子,站在村口迎我。我虽是又渴又累,在见到他那张尽是病容的脸,却要蛋撑着,扯着一抹微笑时,眼中一热,瞬时间泪盈满眶。飞扑到他身上,眼液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他一手抱着熟睡的婴儿,一手轻拍着我的肩头,道:“乘么了,情儿是不是又没有打听到什么别难过,会有消息的。”我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不敢尽情的哭泣。抬起头,给他一记微笑:“只是太想你了,一时难过,所以才”“怎么,只是大半天不见,就这么想的啊那依我看,往后我们两平脆就拿根儿绳子,乡到一块儿算了。也别管是吃喝拉撒了,都一起解决算了,省得你想成这个样子。”我被他调侃的破啼为笑,轻捶了他肩头一记。“走吧,回去吧。刘大嫂替我们把饭都做好了,赶紧回去吧。”我点了点头,随他一起往回走。刘大哥和刘大嫂,是我和晏非,还有他怀中睡得正香甜的欢生欢生是我替婴儿起的乳名,意为欢欢实实的生长着。想必,这也是他死去母亲的愿望。借住人家的主人。一对夫妻俩儿,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见我们一身狼狈的模样,逃到了这里,也没有多问,只是让我们放心的住下来。对于这样的人,我一心想要报答他们。可是,眼下的我们,一无钱,二无权,想要报答,又从何说起饿了大半天的我,狠狠吃了两大碗面汤,晏非抱着欢生,看着我,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情儿,让你受苦了。”我一怔,随即展颜道:“你莫说忘话,咚哪里又算得什么若若说起来,倒是你苦多一些。眼下,我们身上的银两不多,实在没办法替你医病,不过,不要紧。再过些时日,就会好了,你再忍忍。”晏非眼光一闪,随即暗下来,沉吟道:“情儿,你莫要冒险,陵丘城是回不得的。”我知他有所误解,解释道:“放心,我不会回陵丘城的。”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其实,纳兰在临别之前,送了样东西给我。”“你是说,那日,我带你逃离时,他塞给你的东西吗”我点了下头,道:“正是。你也知道,他已过百岁之龄。这府多年,也积攒了一些宝物钱银。他塞给我之物,恰似一张藏玉图。上面尽是他藏宝之处,原本,我是打算等到他回来,把图还给他。只是,这些时日,见你越发病得厉害。我就想,不如先找到最近的一处,先取些银子出来使用。等到有机会回陵丘城,或者是去洛城时,再拿了银票还他就是了。”“我不同意。”晏非想都未想,脸色一沉,直接驳回道:“我便是病死了,也不会用他的钱的。你且把它放好,等他回来交给他就是了。”“晏非──”“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收拾收拾,睡下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我暗暗叹了口气,他这臭脾气,到了咚一步上了,还是要清高。他不同意归不同意,明日我还是要去的。总不好,眼见他病死了不是。我自下了决定,只等明日一早,按着图上的位置,找到一处藏宝点,拿出些银子就是了。本是如此打算,却不想,当夜,却发生了一件,令我万万也料不到的事情来。第一百零一章来到刘屯村这些时日,我几乎每日睡的都不安稳。不光是惦记着纳兰鸿兹的安危和晏非的身体,还要照顾欢生。这小娃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白天还算好些,每到夜里,便啼哭不休。起先,刘大嫂还以为他是饿了,跑过来喂奶,他却闭着小嘴巴不肯吃,只是一味的哭闹,怎么样哄着都不好。非得啼哭个把时辰,方才停住。第二天,刘大嫂便找来了村子里最有名气的刘婆婆。刘婆婆是村子里的稳婆,也是半个大夫,对带孩子很大一套。她抱着欢生,好一顿看,好一顿摸,然后说了一句:“这娃娃没啥子病,天生就是个夜哭郎。”“啥是夜哭郎啊”刘大嫂也不明白,就问她。刘婆婆叹了一口气道:“夜哭郎啊,就是一夜里就开始哭。这娃娃啊,唉──”“怎么了,刘婆婆莫非这孩子──”我不敢想下去,对生娘亲,临死之前那肯切的眼神,犹在眼前。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那地下的娘亲,怕是要伤心难过了。“唉这娃娃,怕是命不好啊。”刘婆婆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我听得心中一阵难过,欢生没有多大,就失去了自己的亲人。而我,也因为那样的遥言,自小便失了娘亲。还连累了伯父枉死。我于他的命运,何其的相似这让我,越发的疼惜着他。每日夜里,他一啼哭,我便抱着他,轻声的摇哄道,直至天色将亮,他沉沉睡着。直到这时,我方才合眼,跟着他一起睡上些时辰。每天天将明的时候,别人睡意已轻,而熬了大半夜的我却搂着欢生睡得正沉。晏非心疼我,见我睡得沉,早早便起了身,拖着病着的身体,打扫完了院子,再回屋子里生灸,把米粥煮上。等着我醒来,好吃完出门,再去奔走打听消息。这一段时日,便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在决定按照纳兰鸿兹塞给我的那张藏宝图,第二天去拿些银子的头一晚,欢生依旧在半夜里醒了,啼哭的比平常还要厉害。两只小脚儿,扣在一起,姣着劲儿的踢腾,搓在一起的地方,都被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莪子,大嗓们哭的都哑了,也不消饥。好在这一回,哭的时间还算短些,不到半个时辰,就停住了。随着他的哭声一停,我也跟着松了口气,又拍了几下,他吸吮着细嫩的小手指头,抽咽着睡着了。晏非依坐在炕头上,温笑着劝我早些休息。我点了点头,亦回之一笑。这些时日,在刘屯村的日子,有别于以往安逸,有仆役丫环伺候的生活。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我倒还好些,年少时,有过四方游历的经历,倒不觉得怎样。倒是晏非,从未过活的这样辛苦。先时,我还替他感到些许担心,他只是先嘲的笑了两声,直道,清贫之时,比现在的日子,过的犹有不及。我方才忆起,他在于我相识之前,一直很是清贫。这样一知,我倒也放下了心,不再顾虑他可能不适应的问题。欢生睡了后,我躺在炕上,也渐渐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眼外面,天色还未亮。黑漆漆的屋子里,只听得见身边躺着欢生小小身躯,发出的细微呼吸声。我剜着晏非的睡着的地方,带着怀疑的轻轻的唤了声:“晏非──”并没有回答。晏非一向浅眠,轻微的声响都会惊醒,我这样的唤他,不会听不见。我心中一惊,忙探着了身子,朝着他那边摸了摸,没有难道他是起夜,去如厕了我又等了会儿,并不见他回来。天色还未亮,他会去了哪里莫不是他病重,跌倒了在外头这个念头一起,我便再也坐不住了。看了眼欢生,见他睡得沉,悄悄的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走了出去。外面天还很黑,我在院子衽走了一圈儿,并不见晏非的身影,便拉开了大门,走到了大街上。天气有些阴,借着并不算明亮的月光,我四下里望了望。因着太早,村子里的人都还未起来,我怕吵到别人,并没敢出声唤他。延着土道,我一直朝前走,期望着能找到晏非。直走到村口,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心想着他也许回去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正有这样的打算,刚一转身,却隐隐听到一些声音。声音有些熟悉,正是我找了半天的晏非。这么早,他在和谁说话我怀着疑问,直觉的闪身躲在了树后。声音渐行渐近,内容已经清晰可闻。“等到天一亮,她就会出门,到时,你们便悄悄的跟在身后。”低沉的声音,正是晏非。他口中所说之人,又是什么人和我一样,待会也要出门不容我细想,又一道声音,响了起来:“主子,尽可放心,一切都已经安排发了。”虽是克意压低了嗓音,却也让我吃惊不小。安先生,他竟然会在这里那纳兰鸿兹呢,他又在哪里我险些遏止不住,从树后冲出来。强烈的预感,让我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压下这股冲动,摒住了呼吸,又听了下去。只听的晏非又道:“那人──,确定已经死了吗”“是的,主子。当时他正应付着那些弓箭手,对我丝毫也没有防备,我那一刀,直捅进他的心窝。不光是这,那些弓箭手,把他都射成了马蜂窝。要是这样还不死,可真是成了妖怪了。”说完,嘿嘿一笑。安先生、弓箭手他所说的难道是──我强忍着冲出口的惊叫,无比惊骇的死死捂住了嘴。眼前浮现出纳兰鸿兹身体被射成蜂窝的模样,眼泪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纳兰──是我,竟是我害了你啊晏非低嗯了声,说道:“你来这里,那人怎么说”“他接到了主子的书信,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的心思,您是知道的,无非是想要那些宝藏。临来之前,他还特意把我叫了过去。”“他说什么”“他让我提醒主子,别忘了你们的约定。”晏非冷冷一哼:“他倒还真是不放心。那些颠藏,也就他当成个宝。”默了片刻,方才又道:“等我找到藏宝地,他就直接回去告诉他,也省得他担这份儿心。他助我杀了那人,我也给他想要。这样,我们也算是两不相欠。以后,他当他的郡守,我做我的平民百姓,再也不相平。”“是,主子。”两人似又说了什么,声音随渐渐有些蒙胧的身形,渐渐远去。我浑身无力瘫软的依靠在树干上,满眼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流,心中又伤又痛。若是没有听到这一段话,我还被蒙在谷里。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晏非竟然瞒下了我,于洛子安勾结。可悲的是,纳兰鸿兹为了救我,惨死在他们的计谋之下。而我,犹自不知的想要去找什么财宝,好为他疗伤。浑然未觉,自己已经被人牢牢盯上。那些颠藏,是纳兰鸿兹积攒了百年的家当,险些被这样的计俩图谋了去。若真是那样,我怕我会愧疚而死。难怪我苦寻打听了这么些日子,不见丝毫动静,却原来,他早已经惨死。想起他往日种种,虽是对人凶狠,于我却是十分的好,一时悲从中来,抑止不住出声呜咽。我的难过,不光是对于纳兰鸿兹的死,还有一部分是对于晏非对我的欺骗。现在这一想,当日那一出,只不过是他于洛子安,甚至于安先生,合伙共演的一出戏。意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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