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弯来。却听他道:“其中两个是清白身子,另外一个先前就已经破了身子了。”“”我有些发囧,再次语顿。稍许,方才说道:“那依照叔父的意思,该当如何处置才好”“你看着办吧。”“那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想的。我的意思是”我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动静,这才又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把她们三个都娶过来,这样对她们也算是个交代了。”“好,就这么办吧。”咦没想到他答应的这样的爽快。“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们”啊“我我娶她们”我再次囧到没话说了。纳兰鸿兹点了下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干吗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你不是说你要娶她们过门吗”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娶她们的我刚想把这句话丢出去,脑袋里飞快的回忆了下刚才说过的话。紧接着,悔顿的拍了下脑门。“叔父,算我刚才没有所明白。现在,我重新再说一次。我的意思是,你污了人家的清白,就应该把她们都娶过来。就是这个意思。”这下明白了吧纳兰鸿兹嗤了声,随即道:“按照你的意思,被我要了身子的女子,我都应该娶进门不成”就应该这个,我点了下头。“呵”他笑了声,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小韩青,你知不知道我活到现在,这样的女子有多少个”我叹了口气,道:“不管有多少,至少是活着的,只有她们三个,不是吗”凭着他的性子,不用细想,那些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肯定像杏花一样,被先占后杀了。纳兰鸿兹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这三个丫环,我要不是怕你生气,也都把她们弄死了。哪里还会留到现在,等着听你说什么娶还是不娶的。”“多谢叔父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把她们杀了。”我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不过,既然她们没死。总不好就这样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叔父就再慈悲一回,把她们都娶了吧”纳兰鸿兹像是被我说的有些烦了,甩开揪着的那缕发丝,把我一推,下了炕。穿上鞋袜,头也未回的丢给我一句:“要娶你娶,我没那个心情。”“叔父”他回过头来,阴恻恻的笑了两声道:“你要是非要我娶不可,那我就娶。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哪天夜里若是肚子饿了,一不小心就把她们哪个当点心吃了。”说着,还做势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嘴巴。我当即就把剩下劝说的话,全数咽回了肚子里去。纳兰鸿兹得意的笑了笑,摸着我的头,直到:“这才乖吗。你看看,这么听话多好。”我瘪瘪嘴,苦着一张脸,直道:“那她们三个该怎么办”好好个姑娘家,没了清白的身子,这可让她们怎么找婆家“你看着办吧。”纳兰鸿兹凉凉的丢了句,便往外走。我兀自叫苦不迭,跟在他身后,出了厢房。堂屋里,三个使唤丫环还坐在那里,等着我给她们一个交代。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三人见了我,纷纷站起身。一个个,眼睛哭得跟个桃儿似的。我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三张银票,放在桌子上。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才能让她们忘记昨晚的恶梦。三人此时,本就很生敏感,又见了我的神色这般,已经瞧出了些端倪。“小老爷,叔老爷他他怎么说”怎么说,还能怎么说我暗自一语。愧然道:“都是我的过错,不该把你们买进宅子里头来的。如今,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总之,是我对不住你们。这三张银票,你们先行收下。虽是不多,若是省吃俭用的,倒也够你们用上一辈子了。就权当是对你们的一点儿补偿吧。至于你们的卖身契,过了一会儿,我会取过来,还给你们。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还是那句话,都是我的错。要怨,就怨我吧。”“小老爷呜”三个人唤了我一声,又开始哭泣起来。我哎叹了声,心情很是沉重的起身走了出去。院子里,纳兰鸿兹正抱着胸,倚靠在墙边的那棵大树下,嘴里叼了根束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见我走出来,呲着牙,笑着应了过来。我真想狠狠的骂他两句,可是,看见他在阳光下,闪亮的一口白牙,所在的话,也都乖乖的咽了回去。心底里,偷偷的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心里正骂的无比痛快,面上却没露半分。只是有些埋怨的瞅着他,刚想张嘴告诉他,好在三个丫环好说话,都算是安抚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堂屋里一道人影冲了出来,在我犹自惊愕,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际,对着我身前的纳兰鸿兹,一巴掌就挥了过去。“不要”当我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晚了。哭泣声里,挥过去的手臂,被纳兰鸿兹轻而易举的抓在手里。只听得咔嚓一声,手骨折断的声音。我心里暗自叫了声:“完了。”紧随而来的,是啊的一声惨叫。冲出来的丫环,捧着手臂,当即就痛得晕了过去。哎我闭了闭眼睛。当真是个不懂事的,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干什么跑出来招惹他啊这明明就是个活阎王,招惹他,不是自己寻死吗。真是个不懂事的,不懂事的,哎我从纳兰鸿兹手里抢下了已经晕厥过去的丫环,回过头去唤门口那被吓得呆住的两个人。让她们赶快去请大夫。两人这才如梦方醒的应了声。我抱起那晕厥过去的丫环,一个用力过猛,不小心压到了受了伤的那只胳膊,痛得我龇牙咧嘴的哎叫了一声。险些把手里的人,摔了下去。纳兰鸿兹算是发了慈悲心,从我手里把人接了过去。沉着脸,一直进了堂屋。我卷起衣袖,皱了眉头,看了看渗出血的手臂。在纳兰鸿兹投来视线触及之前,放下了衣袖,我可不想再次招惹他。猛然想起,还没给他弄吃的,亏他竟然能忍到现在。一想到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也顾不得那丫环还晕厥着,便匆匆忙忙的跑到后厨。见到了厨子,第一句话就是要他以后,每一餐都要准备煎得嫩嫩的肉排。虽说,这样可能会找来纳兰鸿兹的不满。却也总好过,我一时忘记了,让他饿着强。那样的后果,实在不是一般的可怕。等到大夫来的时候,那个不懂事的丫环已经醒了。大夫替她接了骨,又开了些内服的药,这才算是完事儿。经过她这一闹,原本要离开的两个丫环,也跟着留了下来。嘴里直说,小兰这一受伤,她们再一走,怕是没有人来照料。还是等她好些了再说吧。我知道,她们之所以没走,并不是完全是丫环小兰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处于对纳兰鸿兹的原因。她们的想法,我也能猜到几分。毕竟,纳兰鸿兹占了她们的身子。在她们的下意识里,就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看待。虽说,纳兰鸿兹并没有承认这一点。却不能阻止她们抱有一线希望,他回心转意的希望。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在她们的单纯想法里,就算纳兰鸿兹此时不承认。迟早有一天会心软,继而给了她们名分。从她们身上,我更加认识到,身为女子,是何其的悲哀一旦被人占了身子,就连思想也跟着被强占了。对于这样的她们,我有又能说些什么呢我能跟她们说,你们别抱幻想了,你们所期盼着的,并非什么良人,只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吸干你们身上血液的吸血妖魔。我能这么说吗不能我所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再来,也只能期望她们能够早一些看清这个事实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伤了手骨的丫环小兰在养着伤。另两个丫环阿香和绿柳,仍旧照料着我和纳兰鸿兹的起居。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实际上,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若是换在事情发生之前,这三个人因为有了我的吩咐,很少在纳兰鸿兹面前出现。而现在,确实有事没事的总在他面前晃悠。受了伤的小兰倒还好些,阿香和绿柳可就明显多了。若是单单这样,倒也还好些。偏偏两个人,也不知道轻重的时常为了点儿小事争吵。那架势,俨然是在争风吃醋。我不知道纳兰鸿兹是什么感受,我是感到有些头痛。加上这一阵子,铺子里的生意很不好。我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心情也是很糟糕。听那两个掌柜的说,南城里又新起了一家铺子。便是它抢了两家铺子的生意。据说,这铺子的东家,是个做生意的好手。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在陵丘城里就开了十几家铺子。而且,每一家生意都很红火。经营的品种也很繁杂,吃的喝的用的穿的,每样都有涉足。我见两个掌柜说起他,一致的赞不绝口,心中对这个年字号东家,不自觉的赶到了有些好奇。心想着,我既然想在陵丘城里立足,似此等人,能结交便结交。即便结交不成,那也要做到对此人心中有数。只有了解了他的为人性情,方才能想出对策来与之交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为有了这一层盘算,这一日,我闲来无事,便提着水果糕饼,登了这年字号东家的门。第九十一章 年七不巧的是,我初次登门,这位年字号的东家,并为在家。管家跟我说:“老爷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出去。直到落日后,方才会回来。”我直道了声:“真是不巧,改日再来登门摆放。”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功而返。这一次,没能见上面,让我对此人更加好奇。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铺子里的生意渐渐开始好转。归功起来,还是韩家独有的那批丝绸起了作用。因为第一批货物里,无论从花色还是质地,都是江南一带广为兴起过的样式。虽说好卖,却也很容易购进。铺子刚开张那阵子,生意到还好,可这年家的商号在南城这一开新铺,自然而然的就截走了很大一批客户,毕竟,相比起来,这年家商号在陵丘城很是有名气。加之货品又和我这两家铺子里的相差无几。生意一下子变得清单,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正是有了这样的经验,所以,在第二批货物里,我特意运了些韩家新近才制出的新绸。这些新绸并没有大量的推上市面,只是先少量的在洛城的绸庄里,先试着卖了几天。绸庄的管事回信给我所,新绸卖的很是好。已经开始有很多客户要进货了,问问我的意思怎么样我回信给他,要他可以先少批量的批售。情形一直看好,便可以再加上一成的价钱,大量批卖。同时,我也要他把这些新绸,各式装了几批,运到陵丘。先时,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运进这些新绸的。要知道,这些新绸虽好,价钱确实有些偏高的。一般小户人家,是穿不起的。于是,我就把主意打到了陵丘城那些女妓们身上。要知道,为了让那些嫖客们多掏些银子,她们是舍得在自己身上下功夫的。再加上,妓楼之间有在争抢着生意。各家的姐儿们,也在互相攀比着。便是利用了这样的心理,我特意从新绸里,挑了色泽最为鲜亮的两批,带着铺子里裁衣的师父,亲自去了陵丘城里最大的妓楼怀香楼。怀香楼里的老鸨是个明白事理,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眼见我送上新绸,自然是欢喜着。当我指名把这两批新绸,制了衣裳,送给楼里的头牌念奴姑娘的时候。老鸨当即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二话不说的就把花念奴叫了出来。那花念奴,不愧是陵丘城里的第一美妓。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媚人的风情。尤其是穿上我送上的新绸衫,真是美的没话说。莫说是男子,便是同为女子,都觉得心神微荡了。当日,怀香楼里的生意好的不得了。点名要花念奴的人,几乎排到怀香楼门外去。第二天,铺子刚一开张,各家妓楼里的姑娘们,就蜂拥而至。争抢着去买这一批新绸,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而我这一招投石问路,也算是初现功效。然而,好景不长。没有多久,南城的年字号铺子里,也开始售卖这样的新绸。而且,价钱要低了两成。我略微估算了下,如果他们售出的这些新绸真的是韩家出制,那么,扣除成本,并没有赚到钱。老话不是说的好吗,无利不早起。都是做买卖的,没有钱可赚,他图的什么呢我有些怀疑他们的诚信,特意让铺子里的小伙计,去年字号扯了一尺回来。反反复复的看过之后,证实了的确就是韩家的新绸。这样看来,年字号这么做,无非是想以压价的方式,抢走客人。如此以来,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客人,再度流失。我也想过,要跟着压低价码。怎么说,这些都是韩家的货,怎么算。都是年字号赔得多,只是,这么一来,势必要跟年字号反生正面的冲突。日后这生意,怕是越发的难做。对于只是初来乍到,生意才刚刚起步的我来说,十分的不利。于是,我想到要缓和这样的局面。再一次的,登了年家的大门。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我专门挑在刚过晌午的时候上门。打听了年家的门房,那门房说,老爷正在家中。我心道,这一次还算是顺利。正想着,前去禀报的人,也是上一次我过来时,见到的那位管事,回到了我坐等的前庭。他一脸歉意的道:“韩东主,真是抱歉。我家老爷昨日回来时,稍感了风寒。今日不愿意见客。让您白跑了一趟,实在是对不住。”我直回道:“无妨,无妨。既是年东主病了,那我也不便打扰了。就此回你家东主,说我韩青改日再来叨扰。”那管事的直说对不住,我笑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