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身后,走过了前厅,又走了一段长长的回廊,这才到了后院所在的寝殿。远远的,就看见屋子里灯火通明,从里面飘出一阵阵鼓乐丝竹之声。其中,还夹杂着男女嬉笑之声。[]第八十三章 血王4纳兰鸿兹边走着,边自言自语的低喃了句:“一连三天了,也不知道要消停一会儿。”言词虽是在责怪,语气里却没有半分不快。我不仅对屋中之人,感到十分的好奇。是什么人可以让他这么纵容若是不错的话,他应该就是纥兰的王。身为一国的君主,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深夜里,犹在笙歌听他话里的意思,还不止今晚,一连三天如此。这屋中之人,究竟为何许人物是也我带着疑惑,随着他踏进了屋中。同一时间,鼓乐丝竹全数住了声,舞动着的舞者也跟着停了。映入我眼中的尽是一片雪白。屋子里,约莫有十四五名,年约十七八岁上下的美貌女子。或坐或站,全数一身雪白的衣裳。在屋子中间,一张长条的毛皮躺椅上,正斜卧着一名白衣男子。长发垂肩,微敞开的衣襟前,正有三名同样身着白衣的女子,跪坐于地,依偎其上。这男子长相极为俊美,只是眉宇之间,似有一股狂暴残戾之气。在我看向他的同时他也朝着我和纳兰鸿兹看了过来。“呦,王回来了”男子从躺椅上站起来,微笑着优雅的朝着这边走过来。那十几名女子,皆数跪倒在地,对着纳兰鸿兹,齐呼大王。纳兰鸿兹冲着她们挥了挥手,免了参礼。冲着走过来的男子,说道:“来你这三天了,也不见你疲累。”男子无谓的笑了笑,瞅着他身侧的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露出很是玩味的笑容,道:“好一颗蒙了尘的珍珠,王是怎么捡到的”纳兰鸿兹似为警觉的揽住了我的肩头,独占意味十足的摇了摇头,道:“别想,夜锦,她是我的。”“好,好,好,我不动她。”这叫夜锦的男子,并没有放弃盯着我。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作势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儿了。若是给了我,好歹还可以落个全尸。”摇着头,有些不舍似的转身回了那张躺椅上。支起了右腿,手拄着膝盖,咬着指头,冲着我邪邪的笑。先前那几名白衣女子,又倚回到了他的身侧,柔弱无骨的在他身上来回的磨蹭。我在听见他很是轻松地谈论我的生死时就觉得她是个无比残暴之人。纳兰鸿兹吸食人学,这我是知道的。他又是如何的去害人性命,却是我不知道的。只是听他的意思,也是没少杀人。那些在他身前舞动和魅惑的女子,嘴里都唤他王爷,想必就是他的身份。这个纥兰国,也不知是怎么样的一个国家一国的君王和贵胄的王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这条小命,落在了这里,还会有个好吗纳兰鸿兹不再理会一屋子的鼓乐调笑,揽着我的肩头。许是想起了刚才那叫夜锦说的话,看了看我一身浣衣局的灰蓝色的粗布衣裙。皱了皱眉头,叫过来一名白衣侍女过来,吩咐她们去去取身像样的衣裳来。那侍女有些为难的问道:“王,您是知道的。夜王爷他只许奴婢们穿这样的白衫,其他的衣饰,奴婢实在是”夜锦在那边接话道:“我说王啊,你干嘛为难杏儿呢大半夜的,随便穿穿就行了,要是想好好打扮打扮她,就等天亮了集市开了再说吧。”纳兰鸿兹点了点头,叫那是女找来了一件同样的白衫。扯住我的手,直接穿过前堂,往里面走。第八十四章 訴怨我被迫着跟着他进了内室,心中有些庆幸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只是,这样也并不代表着他会有多好心。内室和外室只有屏风之隔,稍微的响动都可以听个一清二楚。好在外面的鼓乐声遮掩了一切。纳兰鸿兹一入内室,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撕开我身上的衣裙。皱着眉直道:“丑死了。”粗鲁的脱下了我的外衣。没有了厚厚棉衣的掩映,只及单薄中衣的我,身上属于女子的特性曲线,显露无遗。他瞅着我,似乎有些发怔,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眯着一双蓝得妖异的眼,逼近了寸许道:“为什么要骗我”先前他虽是见到我女子的装束,也并没有多在意,这会儿方才真正觉悟我是女子的事实。想是,韩青的身份,在他心里已经牢固,陡然意识到我是名女子,思绪上一时还转不过来。面对他的质问,我又能说些什么难不成,我说:“对不起,大王。先前都是我的错,不该女扮男装,戏弄了大王你。更不该不顾你的死活,抛下你不顾。”除非我疯了,我才会这么说。纳兰鸿兹见我不语言,捏住我的后脖颈,逼着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说,为什么不说话”我的沉默让他感到抓狂。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纳兰大王,你要我说什么我之所以会扮成男装,也只是单纯的想行在路上,方便一些。并不是想着,要欺骗什么人。”“好,那我就权且相信你没有故意要骗我。那后来呢,你在洞府里为什么要逃跑你眼看着那些该死的猎户,拿着刀叉要杀我。你却趁着我受伤的时候,跑掉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上。你说啊”他吼了一声,大手加了力道。我感觉脖子都快要被他掐断了,想起了他吸食人血的模样,心中恐惧不已。闭上闭眼,定了定神。回吼了过去:“你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我哪里想要逃跑了,还不是那个猎户强行拉着我跑出去的。”“他强行拉着你”他像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愣了愣道。我见他似乎信了,继续编道:“是啊,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这么个弱女子,眼前突然生出那一场变故,还不早吓得手脚发麻,晕倒在地上了。哪里还有力气,爬出那么深的洞府”“那你出去了以后,没想着要回来找我吗”我眼神一暗,道:“我听那名猎户说,你已经死了,心里感到有些难过。毕竟你我相处了一些时日,总是有些感情的。”这前一句可真不是撒谎,那名猎户的确是说他已经死了。至于后一句吗,那就另当另论了。纳兰鸿兹一听,有些不信的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听说我死了,你真的很难过了吗”我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点了点头。头一次发现,我竟然也挺有说谎的天赋。纳兰鸿兹的身体,显然的震颤了下,捏住我后颈的手,松了下来。改为环着我,将我揽进他的怀中。“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不然不会抛下我不顾的。”他轻喃着:“你知不知道,那些猎户们,拿着手里的刀叉,一下又一下刺着我的时候,我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你。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想放把火,把我给烧了。我就趁着他们分神的时候,一个一个把他们全都拧断了脖子。然后,一个一个吸干了他们的血。不光是他们,还有他们的族人,全都被我杀了。然后,我就不停的找,不停的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你。”我被他揽着,听着他的述说,暗自一阵胆寒。那些猎户和他们的族人,竟然全被他给杀了。这个杀人魔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觉得浑身一阵冷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纳兰鸿兹这才松开了手,将搭在胳膊上的那件白衫取下,帮我穿上。这白衫虽是削薄,却总是了胜于无吧。好在屋子里还算暖和,穿上了这件白衫,倒也不觉得怎么太冷了。他帮我系好最后一粒衣扣,退后了两步,端详着我,点头道:“还算不错。”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穿上白衫是什么模样。却听他又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穿男衫。气度潇洒、温文儒雅,怎么看都不觉得腻。等到天亮了,我便叫人去置些男装来给你换上。”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得屏风后有人说道:“换好了吗,让我也来瞧瞧。”那叫衣锦的王爷,从屏风后闪身出来。我闻声朝着他望了过去。却见他看着我,像是惊呆了一样,眼睛直愣愣的瞅着我,又似惊艳又似惊喜的脱口唤了声:“师父”眼睛一眨不眨的朝着我走过来。纳兰鸿兹扯住了他的手臂,被他一把甩开,犹自往前走着,口中喃喃低语道:“师父,你来看夜儿了吗”我被他眼中强烈的痴迷,惊得一慌,不觉向后退了两步。纳兰鸿兹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再次想要去阻止。夜锦似被阻止得怒了,陡然逼近纳兰鸿兹,一头长发和身上的衣袂,无风自起。纳兰鸿兹也沉下了脸,冲他阴沉沉的说道:“夜锦,你听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师父。你若是再不清醒,我可要出手了。”他的话像是起了作用,怒张着的夜锦,慢慢静了下来。吹起的长发和衣袂,也跟着降回了原处。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仍旧有些失神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了看他身后的纳兰鸿兹,见他点了点头,便回答道:“韩情。”“韩情”他低喃着我的名字,像是告诉着自己,自言自语道:“她不是师父,不是师父。”转身往外走,瞧那背影,有些失落。片刻,外室的那些白衣美侍,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娇嗔道:“王爷,轻些。”跟着是衣衫碎裂的声音。娇吟粗喘也随后跟之响起,我在内室里听得一清二楚,心知肚明,外面的人在干些什么好事。纳兰鸿兹倒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面上没现丝毫讶异之色。只是一双蓝色眼眸,微略暗了暗。冲着外室轻唤了声:“来人”话音落下好半天,才见一名白衣侍女,似为惧怕的低垂着头,缓缓迟迟的走了进来。停在靠近屏风处,便再也不肯往前行了。纳兰鸿兹冲她招了招手,不容违抗的命令说:“过来。”那侍女身子抖了抖,突然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大王,饶命啊”我有些不解,刚想问她这是怎么了却看见纳兰鸿兹脸色有些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似已不耐的,纵身飞起,一把将那跪在地上的侍女抓扯了过来。片刻也不迟疑的摁住了她的脑袋,对准了她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下去。那侍女痛苦的尖叫了一声,死命的挣扎。纳兰鸿兹许是嫌的厌烦了,“咔嚓咔嚓”两声,拧断了她的两只手臂。那侍女只啊的疼呼出了半截声音,就痛晕了过去。纳兰鸿兹捧着安静下来的她,大口大口的吸吮着她的血液。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吸食人血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恐惧和作呕。连忙别过头去,不再去看。外室的欢吟之声,依旧持续着。似已经既将要到了高潮,女子吟叫的越来越大声,开始断断续续的低语:“啊王爷,快,快啊啊”突然,声音嘎然而止。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叫得正欢的小鸟,被人掐断了脖子。男子的喘息声,越发的粗重了。终于像是攀上了顶端,粗吼着,高声的叫了声:“师父”然后,云收雨歇。“怎么,我的小韩青,听得可还愉悦吗”在我耳边,陡然响起了纳兰鸿兹的声音。我一心听着外室的动静,未觉他何时已经停止了吸血,来到了我的身边。面前陡然放大的脸孔,让我的心,狂乱的跳了一阵儿。他嘴边残留的属于那名侍女的血液,腥腥的气味儿,让我有些作呕。他似乎有所觉察的伸出舌头,延着四周舔了舔。还不忘享受吧嗒吧嗒嘴巴。我真是忍无可忍,哽在喉咙里的呕吐感,立马涌了上来。眼角的余光,又扫到了倒在地上,那名女侍发尸体,再也控制不住的转向一侧,干呕起来。纳兰鸿兹拍着我的后背心,轻责道:“真是没用,又不是第一回见。”我没理他,干呕得更大声了。他拍了几下,一看也不见好,便唤来了外室的侍女带我出去透透风。我跟着那名侍女站在门口,把着门框,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正想转身的时候,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我身上那件白衫,被吹刮的一塌糊涂。整个衣摆,全数掀起,盖到了我的脸上,我把它抓了下来,这一抬眼,就看见夜锦放大的脸,在我面前。我一惊,吓得往后一仰,险些跌出门槛儿去。好在他及时的伸手把我拽了回来。我刚想尖叫,就见他伸出食指,竖在我的和他的嘴唇中间,无声的比了下嘘。我吓得僵直了脊背,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鼻子里闻着由他身上传过来的,欢爱过后的味道,皱紧了眉头,努力的向身后靠,想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他似有些恍惚的轻拂着我的脸,扯过一缕发丝,放在鼻子下,闭了眼睛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模样。我知道,他这是又把我看成了他的什么师父,极力压制着又涌上来的呕吐感,放冷了声音道:“请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师父。”他闻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失望,和紧随之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