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呢。嘿嘿”“小爷最抠了,你不知道啊”“这一回,他不会了”两个人显然已经把我和叶子当成了瓮中之鳖,压根儿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当着我们的面,就开始争论开了。我瞅了瞅叶子,又冲着勒住她脖子的那只大手,别有用意的瞄了瞄。叶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轻微点了下头。趁着两人都没有注意,我和叶子根据我口型的暗示,一起张嘴,狠狠的咬了勒住我们的手臂。两人齐声惊呼,同时松开了手。叶子转身就跑,我趁着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抬起右腿,狠狠的踢向那叫山子的下胯,踢得他嗷的声惨叫,捂着下胯,蹦起老高。我紧跟着,回手给身后那人就是一拳。然后,看也不看的扭头就跑。边跑,边叫跑在前面的叶子,不要停下来,用力的朝前跑。叶子也看出眼下情况的危急,倒也听话的没有停下来等我。我听着身后边追赶,边传来的咒骂声,拼了命的往前奔跑。直到脖颈处,被人用手刀,从背后用力的砍了一记,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训斥声:“真是两个废物。”跟着,两眼前一黑,顿失知觉。注:东池指的是厕所,登东指的是上厕所。至于一泄千里,呵呵,不要解释了吧第三十章囹圄一望无际的荒野中,我努力的奔跑着。风吹着我脚下膝盖高的草场,沙沙的响。看不见的敌人,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恐惧、焦燥、不安,种种情绪向我袭来。疲累的身体,大声嘶吼着,它要休息。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在说,不能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一直尾随着的敌人便会出现。跑吧,只有向前跑才是唯一的出路。继续的奔跑,奔跑空旷的荒野里,回荡着我粗重的喘息声,一直,一直。太累了,太渴了,跑不动了奔跑着的脚步停止了下来,疲惫的身体,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两条腿,如压了千斤多重的磨盘,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算了,就这样吧我已经逃够了,不想再逃了。挺直了身体,张开双臂,向后直直的跌进了高高的草从里。背脊紧贴着大地,仰面看着天上的浮云,这一刻,什么都忘记了。“哈哈哈哈”四周响起了一阵阵狂笑,阴恻恻的声音,似在追魂,回荡在四周:“子归,子归”我抬起两只手,分别堵住了耳朵,不去听那足以刺破耳鼓的叫声。眼看着天上的浮云散去,乌云骤起,转眼间,倾盆大雨落了下来。狂泄的雨水,打在身上,将我从晕迷的神智里,拉了出来。耳边有道声音,忽远又忽近的响起:“醒醒,醒醒”胳膊似被什么东西拽住,不停的摇晃着。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转动了下脑袋,脖子后一阵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整个人也跟着彻底清醒过来。“你还好吗”关切的问候,带着淡淡的暖意。我揉了揉后颈部,坐起来,看向我面前蹲着的女子,摇了摇头,道:“哦,我没事”跟着,四下看了看。顿时,有些怔然。我所处在的地方,是一个用铁柱围成的牢房,里面铺着干枯的稻草。四下里,坐着十几名衣着各异,容貌美丽的女子。靠在我的右首边,最角落里,朝里斜躺着一名身着土蓝色布衣的男子。因是背对着我,所在并未瞧见他的模样。目光环扫了一圈儿,又转回到了原点,对着我身前那名关心我的黄布裙女子,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女子十六七岁模样,长相很是甜美讨喜,弯弯的细眉下,一对毛嘟嘟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水灵灵的好像会说话。肤色有些微黑的小脸蛋儿,笑起来,两个深深的梨涡,能把人醉倒。见我直直看向她,女子有些娇羞的低垂了头,满脸的红晕。我这时方才忆起,我一身的男子装扮,这样的直视人家,有失礼数。难怪她被我看的不太好意思。忙垂下了眼眸,做势的看向别处。女子这才微抬起了头,柔着声调与我说起话来。淡说间,我这才对眼前的这一切,有了些大致上的了解。跟我说话的女子,名叫紫玉,家住在洛城西郊,靠着几亩薄田与寡母相依度日。数天前,她正在田中农作,两名男子将她打晕抢走。醒来时,便已经到了这里。而这里其他的女子,大体的情形也跟她类同。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晕,劫持到的这里。紫玉挨着个的说给我听,在她们当中,有富家的千金,也有穷苦人家的女儿。出身虽是不同,却同样有着上好的容貌。当我问起,那个躺在角落里,除了我这个假男人之外,唯一的男子时,紫玉却是摇了摇头,对他的情形,并不知晓。只说,从她进来这里,他便已经在了。平时,他很少会搭理人。只是窝在那里,不动也不言语。和这里所有人一样,紫玉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捉到这里来只是跟我说,每隔两天,就会有人进来,挑走两三人。时不时的,再会有像我这样的新人被丢进来。我问她,那些被挑走的女子,可都有回来紫玉黯然的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自已的处境,默了声息,靠向一侧的铁栅栏,望着牢房外灰暗的墙壁,静静的发呆。我瞅瞅四下里其他的女子,一个个也都面色黯沉,或坐或倚的呆在那里,不声不响的。心中一时阴郁,沉闷而压抑。四下里静静的,整个牢房里,沉寂的让人感到心慌。直到吱嘎一声,类似石板门发出的响动。原本还是静默的女子们,听见响声,尽数抬起了头,齐齐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一脸的紧张,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就连那一直窝躺在角落里,身着布衣的唯一男子,也僵挺了脊梁,全身戒备的等在那里。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起。灰暗的牢房外,出现了一伙家丁。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显然像是个管家之类的管事,看起来能有五十几岁模样,干瘪瘦小的身形,留着一撮稀稀拉拉的山羊胡。睁着一双阴邪的三角眼,泛着精光的盯着牢里面的女子,挨着个儿的细瞧。牢中的女子们,一见到他,个个吓的面无人色,缩着身子,想躲又不敢躲。我瞧见她们这副模样,心中大约就有了数。想这山羊胡,多半就是紫玉刚才说过的,隔着两天便有人过来挑人的人。山羊胡须,像是欣赏着女子们的恐惧,慢条斯理的打量完这个,又打量那一个,直到向我看来。我从他那双狭窄的眼缝,透出的精光里,看到了一抹惊艳。跟着伸出他那只瘦的像是只鸡爪子的手,指向我:“你,叫什么名字”尖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我眼角的余光,瞥到四周投来同情的目光,稳了稳,回道:“韩青,我叫韩青。”对于我的镇定,回答的爽快,山羊胡像是感到很意外,稍微愣了愣,紧跟着尖着嗓子,笑了笑,直点着头道:“不错,不错。是个绝顶的货色,大胡子果然没有说错。”我以为,跟着他会说,把我带走。而结果,却是没有。山羊胡说完那句话之后,冲着牢里面两名他看好的女子,伸手点了点,在他身后的四名家丁,打开牢房,进来把两人带了出去。被带出去的女子,对着一无所知的命运,带着恐惧的,又是哀求又是哭喊,图劳的做着挣扎。终还是被强行的带走。临走时,山羊胡那双三角眼,还不忘在我的脸上溜了一圈儿,嘿嘿阴笑着走了。牢房里剩下的人,想起刚才的情形,再思及自身的处境,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紧跟着,其他人也哭了起来。一时间,牢房里哭声一片。第三十一章色徒哀哀的哭声,让人心里酸酸的一阵难受。我劝着紫玉,要她不要太难过,坚强起来,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逃出去。紫玉不存任何希望的对我摇着头,哭着说,先前有位个姐妹,仗着身上有两下子功夫,借着外面的人进来送饭的机会,逃到了门口。可还没等出了门口,就被看守杀死了。那之后,没有人再敢提逃跑的事儿。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惊讶,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可以随意的伤害一条人命。看来,这里虽然看不见守卫,却是戒备森严,想要逃离这里,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牢里面的哭声,越加的哀戚。躲在角落里的布衣男子,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对着一干哭泣的人,厉声吼道:“你们都不要再哭了。就算是哭死了,也不能从这里逃出去。”那些哭泣的女子,被他这一嗓子吼的惊着了,收住了眼泪,愣愣的看着他。我这时,方才有机会看清楚他的全貌,眼前不觉一亮。凤眼狭长,眉宇秀气。唇红齿白,面似粉团。二十出头的模样,真真是一个飘飘美男子在我打量他的功夫,他也朝我这边扫了几眼。对于我的象貌,像是感到有些意外,稍显怔了一下。紧跟着,错开视线,看向牢中一干女子。冷着面孔,说道:“你们不觉得你们光是这样的哭泣,没有半分用处吗”“那还能怎么办,逃又逃不出去。”一名富家小姐楚楚可怜的说道。“就算逃不出去,也不能在这里干掉眼泪,这只能让那些人高兴。”“你是男子,自然要比我们这些女子坚强的多。你不让我们哭泣,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离开这鬼地方”另一名布衣装束的女子,说道。“我我暂时也没有想到好办法,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们。”没有好主意,那男子嘴里说的却是很硬气。一看就是知道,这是个清高、嘴硬的家伙。“没有主意,就闭上嘴巴。你还不是跟我们一样,都是等着人家屠宰的羊羔,别以为你是男子,便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我们想哭,那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一名女子,像是平日里受惯了男子的气,满是敌意的吼道。这些女子,本就在这里关的焦燥、不安,想是借着这样的哭泣,将内心的种种情绪发泄出来。不想,被这布衣美男,出声教训了一顿,大家伙这股怨气,没处发,尽数朝着他使了出来。布衣美男一时间没有想到,会招来这样的结果,群起围攻之下,也只得灭了气焰,闭上嘴巴,乖乖的又缩回了原处,抱着膝盖,闷声不语。我见他郁闷不已,凑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别气恼。大家也都是心情不好,嘴上说几句重话,也只是想发泄发泄,并没有什么真的恶意。彼此就别再互相计较了。”布衣美男抬头看了看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是咽了回去。便是这一抬头,我看见他的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心中立时清楚,实则他也很是恐慌不安,只是倔强的嘴上不肯说出来而已。我挨着他,靠着身后的铁栏杆,滑坐到了枯草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他搭着话。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直到我问起他也是被人打晕,被人抓到这里的时候,他才吭吭嗤嗤的出了声。也许是长久以来,心底里藏了太多的话,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实在觉的憋闷的慌。又或许是我先前好言好语的安慰,温暖感动了他。总之,他也没顾及,我于他,只是初识而已,便把心底里的话,全数的跟我吐了出来。他这一出声不要紧,我倒是被他接下来所说的话,真真实实的吓了一大跳。不为别的,只为了他说,我们这些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官府的牢房。便是这个消息,让我好半天回不过神儿来。官府的牢房,我们这些人,又都没有犯法,怎么会莫明其妙的就被人抓到官牢里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又是震惊又是好奇的,听着他往下说。原来,他叫孔维仁,是梁州昙县人,因家道中落,父母双亲先后辞世,他便孤身一人前来投奔洛城的舅父。谁曾想,舅父嗜赌如命,家中钱财尽数败光,便把他骗卖进了相公堂子。一次,他趁着看管不注意,逃出了堂子。不想,被管事的带人追上,捉将回来。吊起来想要毒打一顿的时候,正好赶上堂子里来了位名叫大胡子的常客,见他长的甚好,跟管事的一打听,知道他还是个清倌儿,便花钱把他赎了。他原是庆幸着,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肮脏的地方了,哪里会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情况。那个大胡子带着他,从堂子里出来,东拐西拐的,就来到了知府官衙的后门。在那里,等了一会儿,打从里面出来个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二话不说的,就把他直接领了进去。跟着,就被送进了这里。而那个领他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进来带人的山羊胡子。我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有了些估计。我回想起,先前捉我的那两个假和尚,口中所提到的那个什么小爷的,好的就是男色。依照这一点,便可以推断,我们这些人,以各种方式,被捉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