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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厅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雷拓率领电视台高层站在抵达入口处,同他们并排而立的是军区医院的领导们。大人物们要么着西装,要么着军装,手里都捧着鲜花。其他人就随意多了,新闻部同仁在陈朗的带领下,举着林晏等四人的大头照,很有点粉丝追星的架势。而医院的干事们则拉着欢迎医疗队凯旋的横幅。还有一些人脸上写着等待,眼里充满期盼,就是家属们了。两支队伍风格迥异,却又凸显军民鱼水情的融洽,令其他航班抵达的旅客频频驻足观望。陈朗迅速被人认出来,好些旅客干脆上前要求合影,被男主播坚决推掉,理由是我在迎接凯旋而归的同仁,这样做是对他们的不尊重。陈朗长相斯文又为人谦和,尽管被一口回绝,旅客们倒也没什么负面情绪,反而都觉得他低调踏实不抢风头。十点半,二十多人的大部队走出抵达口,欢迎人群一拥而上。雷拓和四位下属逐一握手,其他领导则献上了鲜花。看着又黑又瘦的四个人,雷拓动情地说,“大家辛苦了,天禄电视台为你们骄傲。”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多有讲场面客套话之嫌,但雷拓语气掷地有声,眼睛里满是欣慰,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诚意。二十多天不见,雷台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看来为先锋卫视奋战的不仅仅是在一线的他们,还有无数同仁在日夜工作。想到这里,林晏心中升起一种不辱使命的自豪感。“想不想爸爸”应俊弯腰要抱女儿,但5岁的小姑娘娇滴滴的往妈妈怀里躲,让应摄像师很郁闷,“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爸爸啦”“谁让你长了一脸的痘痘。”应俊太太丝毫不给丈夫面子。众人哈哈大笑。袁满意读小学三年级的儿子身穿少年报记者团的摄影背心,像个小大人似的指挥首席记者,“拜托,脖子不要这么僵硬好不好”在儿子的照相机镜头前,袁首激动的不会摆姿势了。林晏和吴涯没有享受到亲人接机的待遇。吴涯在天禄是孤家寡人,而林家爸爸在德国开会,林妈妈被一台大手术拖住了赶不过来,连死党萧时睿也因为出差无法现身。就当林晏觉得有点小小的孤单时,看到陈朗满面笑容的朝她招手,让人心生暖意。说起来他们已经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林晏,我送你回家。”陈朗很自然就接过了她的行李。“太麻烦师兄了,台里有车送。”林晏连忙拒绝,怕给他添麻烦。“就一辆车,你和吴涯两个人呢。天禄市里转一圈,你要几点才回到家”吴涯家和她家位于天禄市一南一北,呈对角线。于是林晏却之不恭了。一上车,陈朗就从车载保温箱里拿出一份吞拿鱼三明治和一罐芭乐汁,递给她。“饿了吧这家餐厅的三明治味道不错。”确实饿了。只够喂鸟的飞机餐早就消化干净,她的肚子已经在咕咕抗议了。“师兄,你太善解人意了。”林晏感叹,这位绝对是暖男啊。陈朗微微一笑,起步,踩油门,换档,一气呵成,熟练中带着点洒脱。接近午夜,行人不多,但总有些从酒吧,大排挡出来的夜归人踉踉跄跄乱穿马路。陈朗好脾气的刹车,再启动,没有常见的开车路狂症。林晏毫不意外于陈朗的教养,有斐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陈姓君子一边开车,一边脑子里天人交战,想对身边的姑娘说些什么,又怕词不达意。明知道可以随便聊聊,偏偏想找个好话题给她留下深刻印象,最后反而裹足不前,像只锯了嘴的闷葫芦。所以说为人处事的最高境界是无欲则刚,你一旦有了期盼,行动就失了水准。车上只有林晏吃三明治的动静,她认真地一口一口咬,不似装秀气,也不是狼吞虎咽,就是恰如其分的让人觉得真香。陈朗用余光欣赏了一路,直到车停在姑娘家楼下了,才憋出一句,“早点休息。”林晏不知内情,用手抹了一下嘴,笑着跟他挥手道别。等到16楼的灯光亮起,陈朗才开车而去,内心甭提有多沮丧了。很多年之后,他想如果从那一晚就开始对林晏发动追求攻势,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转动钥匙,推开门,迎接林晏的是漆黑一片,但她却有一种倦鸟归巢的安全感,因为扑面而来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叫做家的味道。洗漱收拾完毕,已经十二点了,看到手机上有妈妈的短信:今晚留在医院,不回来了,冰箱里有昨天买的拿破仑和草莓。半靠在客厅的贵妃榻上,林晏一边咬着拿破仑,一边回想啃馒头的日子,这对比真是天上人间。大快朵颐之后,躺在家里舒适柔软的大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种状态很像学生时代期末考试,考前都计划考完一定狠狠睡一觉,但每次最后一门结束的晚上都兴奋的不得了。林晏索性拿着手机,翻看起订阅号的帖子来,看到一个心理测试的链接,觉得不错,随手转发。吴涯微信:睡不着觉林晏:嗯,劳碌命,正辗转反侧呢。吴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游哉,辗转反侧林晏撸了撸手臂,鸡皮掉一地。被吴涯的关雎一搞,她又想起秦之岭来,盯着那个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发呆,直到机身被她捏的发烫,也没给秦之岭发出一条短信。发什么呢我回天禄了这不是没话找话吗其实真的发一条又如何,她和秦之岭怎么也算生死之交。但因为她心里不纯粹,所以无法理直气壮。坠入睡梦前的霎那,林晏想到一句话,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散了,想着想着就淡了。第二天,在鸟儿“啾啾啾啾”的鸣叫声中,林晏醒过来,下意识要起身穿衣,却发现躺在家里的房间里。看了下床头的闹钟,才清晨六点。雷拓给了他们两天的假期,但生物钟还是准时唤醒了她。“真没用,连个懒觉都享受不了。”林晏喃喃自语,打着哈欠。既然已经没了睡意,就起床吧。林家位于天禄绿化率最高的区域,在他们家这幢楼前面就有一个鹅卵石型人工湖,有鸳鸯和天鹅在湖面上游来游去,湖泊四周植被繁茂,绿树成荫。拉开窗帘,映入眼眸的就是天禄最美的清晨景色。“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直到此次此刻,林晏才有一种已经回到家乡的踏实感。慢悠悠洗漱,然后吃早餐,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动作,甚至皮肤被空气拂过的触感。看看时间七点多了,拨通了大哥林修的越洋电话。“哥,我是如如。” 林晏小名如如,取自金刚经“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他大哥小名叫了了,来自佛经中了了分明一词。林家两个孩子的乳名都是林家祖父林浩然取的,以防止不靠谱的林爸爸再选什么让人啼笑皆非的字。林浩然出身世家,国学造诣深厚,对老庄,佛家颇有研究。“你已经回天禄了在巫中的工作还顺利吗”电话那头除了林修的声音,还有小侄子叽哩哇啦说话声。大哥一家正在吃晚饭。林晏坐在房间飘窗的人造毛毯上,盘着腿,“工作顺利结束。对了,哥,上次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已经搞定了,前天就发邮件给你了。你去看看,有问题再问我。”林修又道,“爸妈月底来美国,你有假的话,一起过来玩玩。”“年底事情忙,我看情况吧。”林晏快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收邮件。林修在邮件里写的很清楚,丁丁的情况安装基本款运动假肢就可以了,市场价7万5千美元,林修的研究所是这家公司的老客户,所以争取到8折优惠,即6万美元。款到发货。6万美元,也就是36万元人民币,朱蓉怎么承担得起林晏打开手机通信录,翻到天禄慈善基金会负责人罗凡的电话。天禄慈善基金会每年都会和市里主要媒体合作搞“我们同行”慈善活动。林晏去报道过3次,还捐过钱,这一来二去的就和罗凡混得很熟。罗凡三十多岁,街道居委会干部出身,标准的妇女之友,说话大嗓门,语速像开机关枪似的。“林晏,你回来了吗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可红了,出门记得戴墨镜。我跟别人说咱俩是哥们,人家都说我吹牛。下次见面一定拍张合影放到朋友圈里,羡慕死他们。”等他一口气说完,林晏才接口道:“这还不容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无事献殷勤,告诉哥,有什么事”罗凡这人可精呢。、招供“罗主任火眼金睛。”林晏笑道,“是有件事要向你咨询。如果申请你们基金会的慈善款,该如何操作”“首先填写申请表,其次附上申请人的身份证或户口簿复印件,如果有残疾证也要提供复印件。还有病情鉴定、住院证明、困难状况证明以及乡镇以上人民政府、城镇街道办事处以上行政机构出具的家庭经济状况证明。”罗凡很耐心的解释道,“收齐材料后,我们会去核实。不过所有资助都是根据基金会善款量力而行的。”“你们网站上能下载申请表吧”“官网上都有,包括那些材料要求。”罗凡好奇的问道,“林晏,你要帮谁申请啊”“我给地震中失去腿的小学生丁鸣争取到了冰岛公司生产的运动型假肢,想申请一笔假肢的费用。”罗凡立刻叫道:“哦,我知道丁丁,很勇敢的孩子,你在新闻里做过的嘛。那他得到资助的成功率会高不少。不过林晏,即使申请成功,他也只能得到购买普通假肢的费用。因为需要帮助的人实在太多了,基金会的原则是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这个我理解。余下的钱,我再想办法。”“就冲咱俩这交情,虽然不能让你插队,但肯定会及时完成对丁丁申请的核实的。”罗凡是个爽快热心的人。第三个电话打给了朱蓉。得知这些消息,朱蓉高兴地直掉眼泪,忙不迭答应今天就开始跑材料。她和丁丁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孩子情绪很高涨,说秦叔叔昨天打过电话来,说在用弹壳给他做一个坦克模型。秦之岭棱角分明的面孔又出现在林晏的脑海里。距离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快一个星期了,记忆竟然还那么清晰。做完正事,林晏去小区游泳池畅游一千米,回来后腹中空空,想简单做个午饭,结果翻遍冰箱,发现除了面包,竟然连面条都没有,她都快给工作狂马女士跪了。无奈只得又去了一次超市。正午十二点,林晏哼着歌窝在沙发里,边看美剧权力游戏,边吃刚买的速冻饺子。啃了两个多星期的花卷和包子,现在吃个速冻食品也觉得好奢侈。所以老子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幸福是需要苦难来烘托的。不过什么时候才能吃上他爸做的煎牛排呢说起厨艺,林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林爸爸,煎牛排和焗蜗牛堪称一绝,比很多法国人做的还地道。其他人都是半瓶子晃荡。林修和太太青梅竹马,后来一起去美国留学,也就是说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林家大哥都不是掌勺的那个人,做饭水平可想而知。而马哲女士的厨艺绝对属于地狱水平。本来林家男人们还把重振餐桌的希望寄托在家里另一位女性成员身上,不过等林晏长到16岁,他们就断了这个念头,因为如如小妹虽然精神上继承了他爸食不厌精的饕餮风格,但技术操作层面偏偏是母亲基因占优势,做个饭不仅味道恐怖,厨房更是像车祸现场。林晏正吃着饺子看得入迷,萧时睿打来电话,“一起晚饭。”语文是小学体育老师教的吧说话为啥总不加动词。可以想象萧美女肯定是一边戴着蓝牙耳机讲话,一边争分夺秒敲着基金分析报告。“好,我爸出差了。今晚得吃顿好的。”林晏举双手赞成。“缘一阁”这两年缘一阁颇受上层人士青睐,但在林晏看来,那里就是吃个情调,菜量和价格成反比,夹两筷子就没了。“天冷了,吃热气羊肉吧” 脑海里浮现厚厚的肉片,碗里的速冻饺子顿时成了糟粕。别说人比人了气死人,肉比肉也一样。电话里传来萧美女的呲笑声,“刘记火锅总店,六点。”赶快给她妈发短信,说不在家吃饭,然后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林晏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庆祝今晚不用受医院食堂的饭菜荼毒了。刘记火锅总店位于著名的火锅一条街,恒定路上。短短的200多米小马路上开了七、八家火锅店,味道都不错,其中又以刘记最正宗,生意也最火爆,一年四季天天晚市要排队。小吃一条街上还流传着一则关于刘记的香艳故事,刘老板生前娶有两房太太,在他活着的时候,两个女人斗的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他过世后,周边的火锅店都等着看内讧,谁曾想大小老婆却携手共进退,十几年来不仅相安无事,而且还开了三家分店,把刘记做成了天禄热气羊肉的代名词。傍晚五点五十分,林晏站到了这个够励志也够香艳的故事发生地的门口。队伍已经排了有十多米长,这家总店保持着传统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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