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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都很担心你。”“你这个样子还要继续工作”秦之岭一听,声音高了八度。护士大姐也算见惯了家属闹、病人吵等大阵仗,但还是被男人的气场吓了一跳,赶紧收拾器皿走人。吴涯无语,脚上几个血泡而已,当然要工作,记者工作很苦的好不好当然他只是腹非,少校也为了林晏好,他不能不识好歹。现场唯一面色不变的人是林晏,她早摸清了秦之岭的脾气, “这两天我专心做西滇救援的专题,等脚能自由行走了,再继续跑采访。”秦之岭虽然不懂电视制作那一套,但一听也明白这两天林晏不用出外勤,脸便没有那么黑了。“营长,报告出来了。”战士张翔挥舞着手里的纸,跑过来把秦之岭推了就走,也不顾营长的反抗。他受着全营兄弟的重托,如果照顾不好营长,别回来见江东父老。见人都走了,吴涯走到林晏面前,微微下蹲。“来吧,虽然我没有营长少校宽阔的后背,但好歹还背的动你。”林晏笑着敲了一下他的头。背着搭档,吴涯健步如飞地往驻地走,其实他挺累的,但架不住心情好。正所谓心外无物,情绪一高涨,疲劳全抛九霄云外了。林晏是国内第一个知道他是gay的人。有一次他和林晏去海岛采访,被台风困在了岛上。那时他刚结束一段恋情,情绪低落。在那种与世隔绝的环境下,倍受压抑的他说出了自己的秘密。回天禄后,他有些后悔,怕林晏会排斥他。但林晏像忘掉有这回事存在,该怎么对他就怎样对他。后来吴涯明白了,那不是刻意的遗忘,而是林晏骨子里就不觉得gay是个问题。这种豁达的态度让吴涯感到非常窝心。渐渐的,他和林晏除了工作上的合作,在生活中也越走越近,可以说林晏是他除家人外最重要的朋友。因此,如果林晏今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吴涯觉得他会内疚一辈子。现在这姑娘活奔乱跳地回来了,吴美人觉得巫中的天很蓝,水很清,自己充满了力量。袁满意正在帐篷里剪辑片子,看到林晏进来,忙停下手里的活,给她挪地方。“脚不碍事吧以后再长途跋涉记得在鞋里面垫个卫生巾,最差的那种。”林晏心道,卫生巾果然是男人的徒步神器。“有两个血泡,已经处理了,暂时不能长时间走路。”“工作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做新闻连线没过瘾两天,就要交出来,着实有点不甘心。吴涯不乐意了,撇了撇嘴,腹诽当初你不愿意跟拍西滇救援,林晏才去的,现在人家都回来了,你倒不肯挪窝了。林晏只是走路不便,又不是脚断了。林晏岂会不明白袁满意的意思。不过对她来说,做专题和做新闻连线没什么区别。几天不在电视上露面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娱乐明星,操心这个干嘛。她一点不后悔跟随部队去西滇,就新闻价值而言,把一百多名老百姓带出泥石流危险区域丝毫不比留在城里拍摄群众获救要少。而且能在秦之岭落难时刻出把力,这个机会连得普利策奖都不换。林晏从善如流,“西滇救援要做个长专题,我这两天就制作这个,正好可以让脚恢复一下。”“行,就按这个办,等你脚恢复了,再把新闻连线交给你。”袁满意的确满意了,说完后就和应俊赶往卫星车做连线去了。“你干嘛轻易答应他”吴涯愤愤不平,换了是他,脚断了也不让。林晏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回答:“水至清则无鱼,袁首挺照顾我们的,他是首席却一直在抗震报道中被我压着。反正我的脚这两天不能用力,干嘛不做顺水人情”“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笨。”吴涯叹气。林晏拿出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雷拓,简洁地汇报了西滇救援的情况。雷拓听了非常感兴趣,“现在关于地震的新闻报道还是基本集中在巫中县城。西滇救援的角度很特别,你和陈朗商量一下,看用什么形式播出能把这个选题的影响力最大化。”“好,我马上和陈朗联系。”林晏准备挂电话。雷拓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说道:“林晏,这次你辛苦了。”“有惊无险。”林晏倒是不以为意,“这两天专门做西滇专题,正好休息一下。”“好,保重。”挂了电话,雷拓用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觉得自己这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是故意没有主动提林晏在西滇之行中种种遭遇的。因为按照惯例,下属会主动把话题转到这上面,而且竭尽夸大之能事。即使一些清高的部下,也会旁敲侧击,起码让领导知道自己为工作付出了很多。林晏的情况,雷拓了如指掌,吴涯回到县城后马上做了汇报,他知道她在大暴雨中吊在悬崖上,知道她主动营救解放军,知道她的脚已经出血水了。他就是等着林晏怎么跟他提,是夸大其词还是如实叙述。不错,他很欣赏她,但欣赏一个人容易,要完全信任一个人就没那么简单了。尤其是雷拓这种在上位者,永远不会轻易信任任何人。让他惊讶的是,林晏在电话里只字未提受伤和救人的事,于是他忍不住问了,得到的是最真实的答案。、穿小鞋林晏并不知道自己经受住了大boss的信任测试。此时,她正和陈朗探讨西滇专题的处理方式。“做成一个系列,每天播十五分钟”陈朗提了个建议,这个形式有些老套,但的确是延续影响力的好办法。林晏马上否定,“这个不是悬疑片,答案已经是肯定走出大山了,观众不会第二天守着看下回分解。”火花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子里形成。“陈朗,明天新闻直击最多能给我多长的版面”陈朗马上明白了,口头盘算了一下,“地震发生一周了,有劲爆点的新闻不是很多,如果你明天做特别报道的话,能给你45分钟。”一个小时新闻,给出45分钟版面,大手笔了。“我们拍摄的素材非常多,人物采访也足够。劲爆点有四个:与泥石流狭路相逢;穿过半米宽的山口;掉落瀑布生死未卜;军民合作走出大山。”林晏一边说,一边在心中迅速整理素材,“我就用这四个关键点来梳理西滇救援。”陈朗暗暗称赞,思路清晰,胆子又大,林晏是块做记者的料。不过四十五分钟的版面,去掉连线部分,起码要做三十多分的片子,时间非常紧。“那你要熬夜了。如果肯定明天播出,传些画面过来,我让人去制作西滇救援特别板块的宣传片,名字就叫走出西滇,你看如何”宣传片果然还是陈朗考虑周到。这年头一打开电视有百十个频道,酒香不怕巷子深,播什么火什么的时代早就过去。“没问题,我有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的时间呢。画面我一会让吴涯传送。”“加油,不打扰你干活了。”陈朗挂掉电话。林晏把特别报道的事和吴涯说了。“大小姐,你承包了45分钟,如果收视率跌下来,眼红你的人会把你往死里踩。”吴涯一边采集做宣传片的画面,一边啧啧感叹林晏的壮举,“我们这次被派过来,多少人盯着呢。平时看着挺聪明,关键时刻为什么这么傻呢”林晏应景似的,送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傻笑,吴美人白眼一翻,恨铁不成钢。啃着袁满意给她的牛肉干,林晏开始专心制作专题。上学那会,老师一再强调,要客观反应事实,不能介入记者的主观思想。工作之后,林晏觉得这个观点就是个屁,因为新闻,不管是短消息,长消息,还是专题,都是有角度的。而角度正代表记者的观点。以西滇救援为例,可以突出秦之岭的领导风范以及舍己为人之举,也可以着重讲军民合作,因为没有周德旺和谭大任,队伍是走不出大山的,还可以渲染山民受灾的凄惨。记者选择任何一个角度都已经带入个人主观色彩,哪怕她没写一个字。林晏略一沉思,决定真实的呈现一百多口人逃离天灾过程中的心态。灾民们面临着背井离乡的忧伤,军人承受着百十条人命的压力,干部们一边舔着自己的创伤一边安抚民众。这一百多个人,人人都不容易。她不想单独突出任何一个英雄,她想展现给观众的是,人们面对自然灾害时的情感和勇气,哪怕是强壮的军人,也有担忧的时候,哪怕是七十岁的老阿姆,为了小孙子也敢豁出去。整理好的思路,林晏飞快的剪辑画面。吴涯的业务没得说,该有的画面全都拍到了,采访也很到位,这让林晏在制作时省了不少心。吴涯转送完画面回来,天已经黑了,他去食堂打了两碗稀饭和四个包子。伙食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一些,至少有肉了。“别编了,眼睛都要瞎了。”“我乐此,不知疲。”林晏头也不抬答道,双手飞舞。从吴涯的角度看去,那纤细的十指像在弹钢琴。只可惜上面涂满碘酒,触目惊心。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吴涯作势要强行盖上笔记本。他若不硬来,她能一直编辑下去。这丫头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四个小时了。林晏抬头,盯着吴涯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咋了,是不是觉得我变帅”吴涯摆了个ose。林晏对此君耍帅早已免疫了,老实回答,“没有,我盯着屏幕太久,猛一看,你头顶有光环。”吴涯塞了个包子到她嘴里,“得,我是天使,长翅膀没”林晏囫囵吞枣的嚼着,话语含糊不清,“没有翅膀,不过光环里有两只鹿角。”吴涯决定做一回孔子的信徒,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编了多少了”“三分之一。”林晏转动着僵直的脖子,四处看,“袁首和应俊呢”“又去拍新闻了。你别说,有我们两条鲶鱼在,两位首席的产量节节上升。”吴涯一脸坏笑,“这不是我说的,是哈姐说的。”林晏十分钟就干掉了两个包子和一碗粥。吴涯直翻白眼,又不赶时间,你能吃的再快点吗难怪十个记者里九个胃都有问题,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作的。no zuo no die,一点都没错。怕她又要埋头工作,吴涯把笔记本抢过来,“等我吃完了,你才能继续。”林晏知道他是好意,点点头,躺在睡袋上闭目休息。吴美人从来不亏待自己,吃东西一向细嚼慢咽,可是总共就两个包子一碗粥,再磨洋工时间也长不到哪里去。等他喝完最后一口粥,林晏一骨碌爬起来重新投入工作。吴涯甘拜下风,只好端着盘子出了帐篷。正碰上袁满意和应俊回来,见他一脸“怨夫”相,惊讶道,“还在编”吴涯露出可不是嘛的表情,摇着头去了炊事班。“你还别说,林晏拼命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应俊很感概。“否则雷拓怎么会看中她”袁满意道,“咱们台年轻一代的翘楚非她莫属。”林晏心无旁骛专注于屏幕,对周围人来人往毫无感知,直到累得睁不开眼,才倒头睡去。梦里她站在悬崖上,听着秦之岭一遍遍说,别怕,我在。一觉醒来,帐篷里寂静无声,一看时间,七点半钟,林晏赶紧起床,匆忙扒拉了吴涯为她准备的早饭,又开始走出西滇的制作。中午十二点,敲下稿子最后一句话。维持盘腿弯腰的姿势太久,一挪动身体,骨头咯吱咯吱响。她艰难地把自己挪到帐篷外,刺亮的日光让双眼眯了眯,差点流下泪来。找了个石头坐下,遥望天空深处,眼睛里没有焦点,任凉风拂面,什么都不思考,只是把脑袋放空。吴涯端着午饭回来,见到的就是沉思者凝重的背影。他马上三步并作两步快走过来,“完成了”“嗯。”“不顺利”“嗯。”“那怎么这么消沉”“累。”做专题要把全部素材看了一遍,就等于又经历了一次大逃离。再看那些惊心动魄的场面,除了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更多的是创伤应激后的负面反应,做了一夜噩梦,唯一温暖的是秦之岭的别怕,我在。“干嘛那么拼命”望着林晏苍白的脸色,吴涯心疼。“应该的。我不能辜负自己的职业使命。”林晏有种使完了全部力气后的虚弱。“去睡觉,下午三点,我叫醒你。”吴涯用命令的口吻道。林晏听话的去休息了,她得积蓄体力应对晚上45分钟的新闻连线。下午三点,吴涯准时叫醒了林晏,两人又进入直播的工作状态。四点半,所有画面通过卫星车传回了天禄。五点,和当晚主播陈朗沟通连线的内容。六点半,第一次试信号。七点,天禄新闻片头音乐响起。十分钟后,信号直接切到了林晏。演播室里,雷拓站在自己习惯的方位:导播席后方。他心里是有期待的,在大家被废墟救援,灾民哭泣,干部身先士卒的画面冲击了一个星期之后,林晏能否为抗震救灾报道带来全新的形式。雷拓预感今晚先锋卫视又要放卫星了。伴随着林晏娓娓道来的画外音,播出信号等离子屏幕上出现了百十人的壮观队伍蹒跚而行在泥泞的山路上。在接下去45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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