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高深,也看出来天干五行六十轮回大道不祥,于是及时出手阻拦两人的决斗,不让阵法群有发动的机会。“清虚小友,你明明清楚天干五行六十轮回大道发动后的后果无法控制,却依然执意要发动这个阵法,到底是何居心就算我天道盟长老团与西门阁主和你们玄天宗有仇,然而冤有头债有主,玄天宗自寻我等便是,为何要拖着绑着其他道友使他们身涉险地,随时有丧生的危”静虚大师连连叹道。“什么大师所言可真”有修士跳起来问道。他这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修士们面带忧急之色,纷纷看向静虚大师。“大师这话何意”青阳子怪笑着问道。静虚大师急速转动着手中的念珠,摇头道:“明人眼里不说假话,何须装糊涂天干五行窃取天道阴阳的规则,本是阵法中的大道之术连环阵与阵中阵。然则你等却让两者互相结合紧密联系,就等于乱了天道纲常,打破了阴阳交泰的和谐。于是天干阵法和五行阵法便变成了凶煞之阵,是灭绝生机的死地。”“诸位道友且看。”静虚大师指着摘星大殿的天花顶说道:“大殿本无顶,阵法运转之下却硬生生的从天空剥离下一块,还封印了无数星光。老衲在阵法一道上虽然所学不精,但是三百多年前却有幸结交一名阵法宗师,老衲与她畅谈足有一年之久,在阵法一途上收获良多。她曾告诉老衲,阵法之道是借天地之力,借鬼神之力,借阴阳之力,这是阵法的本质。”“诸位道友,既然是借,那么必然要还。然而玄天宗的护山大阵开启,却是直接抢夺了天地,抢劫了星光。夺天地造化之力,抢阴阳交泰之功。这样的阵法,如同魔阵,一旦运转,必有惊天大劫,诸位道友以为如何”“哗”的一声,摘星殿内的修士纷纷起身,惊骇愤怒的眼神直射向清虚道长和青骅真人以及人不人鬼不鬼的青阳子。“清虚,我等好心好意前来为青骅真人贺寿,从未有得罪过你们玄天宗的地方,为何要如此对待我等”师古派的黄石道长拔剑厉声喝道。见到殿中宾客异动,大殿四周的玄天宗弟子纷纷快速的涌了上来,持剑在手,将青玉台围在身后。青骅真人身后的几十名玄天宗二代弟子,也分作两支队伍,一支队伍将青阳子护在中央,一支队伍纷纷守在了摘星殿各个出口处。“清虚,你敢”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了出来,厉声大喝:“今日你玄天宗胆敢与整个临海修道界为敌,就不怕他日你玄天宗被各宗门斩尽杀绝”清虚道长却是神色不变,听到老者说完,才笑道:“诸位且稍安勿躁,请听我清虚一言。”、第187章 我输了十七名玄天宗金丹长老围站在清虚道长身边,神情戒备的注视着台下的众宾客。今日临海修道界几乎所有宗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到了玄天宗,除去摘星殿外那些不入流的宗门首脑,临海州有名有姓的修道界人物几乎全部聚集在摘星殿内。这其中虽然没有元婴期的大能,却不乏金丹期的高人,数量比玄天宗的金丹修士多了一倍不止。如果摘星殿内的宾客暴起,清虚道长的处境将异常危险。清虚道长对于自己的处境却没有半分担忧,笑意吟吟看的看着台下群情愤怒的场面,开口道:“我玄天宗好歹也是名门正派,静虚大师的话未免危言耸听了吧诸位道友,如果真是魔阵,我玄天宗岂会将这样的阵法作为护山大阵,难道不怕伤了我玄天宗的万年气运”他又转头看向黄石道长,继续笑道:“就像师古派的黄石道友说的一般,难道我玄天宗不怕遗臭万年吗难道不担心师门传承吗所以诸位道友请当宽心,我玄天宗的天干五行六十轮回大道阵法,不是什么邪门歪道,更不是什么逆天而行的魔道。”“放屁,静虚大师一生从不妄言,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了,断然不会胡说八道。反倒是你玄天宗,今日的所作所为却是一味的要挟我等。清虚老道,做人不可太厚颜无耻,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名魁梧大汉越众而出,慨然说道。这是是炼体宗门铁甲门的护法长老秦汉,代表铁甲门前来玄天宗向青骅真人贺寿,一身横练的道法已臻化境。飞剑难伤百毒不侵,堪称当今修道界炼体道法得大成者。他铁塔般的身体分外高大,加上嗓音浑厚如锣鼓,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虚老道,若你还有半分修道界的香火之情,便开放结界放我等出去。你们玄天宗与天道盟几位长老之间的恩怨,我等不参合了。也参合不起。这便起身告辞。回各自宗门,无需相送,如何”秦汉这一番话。无疑说出了殿内所有修士的心声。他一说完,底下纷纷响起了附和的声音。一时之间,玄天宗从被人怜悯的角色转变为人人厌憎的角色。“师傅,今日玄天宗为何要这么做呢”龙阳少羽脸色有些晦暗。闷闷不乐的问道。毕竟他在玄天宗学道有十载,虽然玄天宗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对她的态度很不好。然而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师门。清虚道长在他身上花费了巨大的财力物力,就连青骅真人都亲自为他洗脉伐骨,对他可说是情至意尽。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怨恨过玄天宗,相反对玄天宗充满了感恩愧疚的心情。这次前来参加玄天宗十年大比。更多的是为了在玄天宗众人面前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是为了争一口气。如果叛逆的孩子总想着有朝一日一鸣惊人,在父母亲人面前扬眉吐气。此时看到玄天宗成了众矢之的。自然感同身受,心里十分难过。安云想了想。回道:“因为玄天宗有怨气,他们又恨。”“我知道玄天宗有怨气,换了谁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都会怨气冲天。可这怨气应该是对天道盟长老团和听潮阁才是,为何要绑架临海州修道界所有修士,一起来承受他们的怨气”龙阳少羽叹道。安云想了想,说道:“所以,玄天宗的怨气不只是对天道盟长老团和听潮阁,还有整个临海州修道界。”龙阳少羽吃了一惊,不解道:“玄天宗为何要怨恨整个临海修道界”汪清渊叹息着接过话题,说道:“少羽你还年轻,所以不太明白人心。人心很复杂,不是简单的谁对谁错就能说清楚道明白。你或许认为临海州修道界其他宗门并没有得罪玄天宗,玄天宗为何对他们有怨气是吧”“是。”龙阳少羽点头道。“玄天宗执掌临海州修道界牛耳已经有成千上万年,期间为了维护临海州修道界的安宁和平付出了无数代价,各宗门有什么请求,玄天宗也会认真的给予帮助。这么多年来,临海州修道界各宗门已经习惯了以玄天宗为首,玄天宗也习惯了领导临海州修道界。然而忽然之间,听潮阁要取代玄天宗成为新的霸主,这无疑是玄天宗无法容忍的事情。”“都说修道之人看淡了名利富贵,其实这话应该这么说,修士只是看淡了凡间的名利富贵,因为修士和凡人的追求完全不同。但其实不然,修士最是争名好利之辈,争仙缘气运,争天地异宝,争灵脉丹药,争道侣争弟子。修士更好名声,名利名利,名在利前,有了名气,利益自然会随之而来。没有名气,哪有资格受人敬仰,受人追随”“玄天宗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自然对天道盟长老团还有听潮阁恨之入骨。然而玄天宗最恨的恐怕不是天道盟长老团和西门春秋,而是临海州坐视不理的各大宗门。就好比凡间的朝廷,有人要谋朝篡位,只有皇帝一个人拔剑反抗。平时那些享受高官俸禄人间富贵的大臣将军,却是一副事不关己,谁打赢了就认谁当皇帝的态度。少羽,换了你是那个皇帝,你最怨恨的是谁呢”龙阳少羽愤然道:“当然是那些事不关己的大臣和将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帝有难,手下却临阵逃脱,当真该杀”安云点头道:“便是如此了。”龙阳少羽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原来玄天宗确实也怨恨临海州修道界各大宗门的理由,甚至怨恨比对天道盟长老团和听潮阁还要重几分。现在更是如此,玄天宗又一次与天道盟和听潮阁正面对上,这些宗门却又是一副置身事外两不相帮的态度,任你们打死打活。关我们屁事。莫说玄天宗了,龙阳少羽自己用心想想,也觉得无比寒心。“师傅,玄天宗的护山大阵,真的不祥吗”龙阳少羽忧心忡忡的问道。“不祥,已入魔道。”安云肯定的回复道:“静虚大师佛法修为高深莫测,能够敏锐的觉察到天地异象和因果。他既然说玄天宗的护山大阵已是魔阵。那就必然不祥无疑。很明显,今日玄天宗不仅要求一个公道,更要修道界为这个公道付出代价。今日之事再难善了了。”安云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先前静虚大师说的话,心中也很是感慨。晓禅宗并不擅长阵法,静虚大师也不是阵法大师。他先前关于阵法的论述,都是前世安云与他禅室论道时所说的阵法之道。这些道理虽然简单浅显。却是安云一生对阵法研究的精髓。说着容易,做起来极难,能够真的明悟,便是难上加难。清虚道长静静的听着大殿内所有修士你一眼我一语的噪杂话语。或威逼利诱,或可怜哀求,目的只是为了让清虚道长放开阵法结界。好让他们离开摘星殿,脱离危险的境地。“哈哈哈哈。”听了好一会儿。清虚道长忽然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脸上竟然滑落两行清泪。青阳真人也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笑声阴森渗人。青骅真人神色黯然的无声叹息,放下了举起的玉手,颓然的坐了下去。他一把捞过青玉案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直接就往嘴里倒。酒入愁肠,此时的青骅真人,哪里像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修道大能,更像是一个颓废到极致的失意之人。“师兄,你输了。”青阳真人笑着笑着,忽然转头朝青骅真人说道,声音嘶哑阴寒,让人听了不寒而栗。清虚道长流着泪笑着,也朝青骅真人叹道:“师伯,你输了。”青骅真人一口吸干了酒壶中的灵酒,重重的将酒壶放下来,闭目道:“我输了。”大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三人身上,搞不明白他们这是在闹哪出只有静虚大师沉吟了片刻,忽然睁大了清澈睿智的双眼,骇然的看向青骅真人,大声道:“青骅道友,请三思而行。”青骅真人面无表情的看向静虚大师,淡淡道:“若不是我一再三思,大师认为,这殿中活着的还有多少人”秦汉如一座铁塔一般上前两步,朝青骅真人说道:“青骅真人,不知你这话是何意思”青骅真人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当他是空气一般直接无视。他古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神情,淡漠的如千古未化的寒冰。他微微偏首,却见到一直安坐在旁的西门春秋。刚才大殿之中闹得那么凶,形势无比凶险,西门春秋却一直在独坐独饮,不理身周之事。见到青骅真人看来过来,西门春秋朝他举了举杯,眼神深邃复杂,一言未发,便举杯饮尽。青骅真人寒古未化的长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从身边的女弟子手里接过酒杯,也朝西门春秋遥遥一敬,仰头一口饮尽。“哈哈哈。”他畅快的大笑起来。“哈哈哈。”西门春秋也大笑起来。大殿中所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堪称不共戴天的对头,不明白两人明明互相厌憎到了极点,为何还能一起饮酒,一起放声大笑。南离长老身周的剑气不知何时散了,看了看青骅真人,又看了看西门春秋,摇摇头不语。静虚大师一脸慈悲,低声念着佛号。龙阳猰貐低着头,默然的想着心事,看不到他有什么神情。两人笑了良久,西门春秋忽然止住了笑声,朝青骅真人正色道:“青骅,你输了。”又是这一句,同样的一句话,清虚道长含泪而说,语气悲凉。青阳真人说的阴森恐怖,怨念冲天。而西门春秋也说了,却霸气四溢,语气肯定的不可撼动。青骅真人没有理会清虚道长,也没有理会青阳真人,但他却理会了西门春秋。他看着西门春秋的眼睛,微微点头,笑道:“是的,我输了。”他承认他输了,输的一塌糊涂。然既然输了,他认得也潇洒无比。“你们究竟在闹哪一出”南离长老脸色阴晴不定,疑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如此明显,南离长老还看不出来吗”西门春秋笑道:“玄天宗借着青骅真人大寿之际,做下了今天这个局,把所有的人都引入了局中。”南离长老脸色不悦的拂袖道:“这个何须你说,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西门春秋笑道:“那南离长老是否有看出来,玄天宗上层的意见并不统一小清虚想要求个公道,青阳道友想要讨个交代。只有青骅真人,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只是想要求个平静。但他却被自己的师弟师侄以情谊裹挟,不得不为两人今天布下的局撑腰。”他看了看青骅真人,又看了看青阳真人和清虚道长,继续说道:“我猜测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