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的流水线员工,23岁的时候辞职离开了工厂,混了两年,换了不少工作后,才到平安酒店应聘了服务员。后来攀上了酒店的前任经理,那经理离职前,提拨了他上来。”“李小强”凌孑然若有所思,“能有这能耐爬上现在的位置,不容小觑啊”想了想,她又追问道:“感情史呢”“他感情史挺简单的,只有过两个女朋友,20岁的时候在工厂里谈了一个,在一起三年后,那女人当了老板的小三,他被赶了出来,也就跟着分手了。后来在酒店呆了两年,据说有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可是到后来也无疾而终了。”“酒店里认识的女朋友”凌孑然问。“是,听说后来跟人跑了。”凌孑然沉默了片刻,问道:“目前的私生活状况呢”“据说相亲过几次,后来都无疾而终,目前单身状态。”“继续查查看。”裴阳领命,离开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提了一句:“我刚刚来的时候去了趟队里,好像郑雅对你意见挺大的。”“懒得理她。”凌孑然摆摆手,“争取时间把案子破了再说。”“那你晚上要继续呆蔡安倪身旁”“那多没意思”凌孑然笑道,“我时刻跟着,凶手哪里有机会犯案”“那你是打算”凌孑然笑笑,“见机行事。”裴阳见她这晦暗不明的笑意,有些犹豫地叮嘱了一句:“孑然,你可不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啊尤其是关乎自己的人身安全的举动”凌孑然不以为意,“我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再说了,我身手好着呢一两个人的话伤不了我”“那上次是谁在追凶手的途中受伤住了整整一个月的医院”“裴阳,那点儿芝麻小事,你能不提吗”凌孑然翻了个白眼,“我那么多英雄事迹,还不够你把我那些可耻的过往忘了吗”说完,也不等裴阳接话,推了推人,“你赶紧走,再去查查李桂。”“孑然”裴阳回头认真道:“我跟你说真的啊”“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将人赶走后,凌孑然下车正准备去附近买瓶水,意外地远远瞧见了戴着口罩低调现身的时宸。片场里头,大家正在吃饭吧这家伙这么快就吃完了凌孑然一笑,迎了上去,才发现他正在打电话,“最近很忙,你可别老给我闯祸。嗯,有时间我就回去”这平常暖和的语气,跟自己冷冰冰说话的样子还真是一个天差地别凌孑然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见他转身发现了自己,才收回了鄙视的小表情。时宸没有料到她就在这里,原本还以为她走了。只是,见她眼眸里笑意盈盈,便不由得冷了脸色。凌孑然站在他跟前,只睁着黑亮的眸子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时宸蹙眉扫了她一眼,往身旁跨步想走人,却被她伸手拦住。拦了人,还理直气壮,甚至也不开口。时宸等了等,见她耐着性子依旧只顾盯着自己瞧,禁不住这样莫名其妙的气氛,端着口吻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凌孑然莞尔一笑,“你猜啊”“凌小姐,你觉得我的时间就这么廉价吗”“没有啊正是因为你的时间宝贵,我才特别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啊”“凌小姐,你说话都这样”“哪样了”又是这样装傻时宸一怔,随后看向她的眼神里便带了不满,“既然你说话直接,那么又为什么不摊开来讲。不过,也没这必要就是了,因为不管如何,我都对你没有兴趣。”“那怎样才会让你对我有兴趣啊”凌孑然请教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别人,所以不知什么样的方式才对,不如你给我指点一二。”“凌孑然”“干嘛”凌孑然撇嘴道:“有话直说难道我又错了不行时宸,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啊”“难伺候,你就离我远点啊”“这个问题不是之前就说过了吗”凌孑然不满,“再说,怎么说我也是警局里的一朵花,难道就那么拿不出手了”时宸视线转向远处,淡淡然地回了几个字:“这跟我没关系。”凌孑然气呼呼地瞪着眼睛,不甘示弱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我扯上关系的”“随你怎么做梦。”时宸说完,索性掉头回了片场。凌孑然站在原地,双手环胸想了想,最后才跟在他身后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不就是长得帅了点吗态度这么恶劣,真是有够气人的晚上戏份不多,十点多的时候,剧组便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凌孑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双脚被冻得有些不听使唤了,刚抬头就见蔡安倪的经纪人曾姐走了过来,低声跟她说道:“凌警官,真是辛苦你了,我们等会有个应酬,凌警官就不用跟着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凌孑然瞧了瞧正在卸妆的蔡安倪,问道:“她的意思”“凌警官,实在是我们待会要过去见的客人来头太大,不希望有外人在场,你也通融下,天气这么冷,早点下班回家也好。”凌孑然略做迟疑,才同意道:“那你们自己小心。有事打电话报警。”“没问题,多谢了”凌孑然只身回到自己的车子里,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子,等见其他车子三三两两地离开,蔡安倪的车子也出来之后,她才稍停了一会,开车跟了上去。见车子在一家夜店的后街停下,换了身短裙的蔡安倪下车,而经纪人也跟在她后面下了车。隔得远,凌孑然听不清两人说了些什么,可借着路灯的光亮,从两人的脸色来看,似乎是不欢而散。经纪人上车的时候,把车门甩得格外大力。凌孑然微微思索,难道蔡安倪真的生活不检点见人混进了店里,凌孑然才赶忙跟了进去。光影陆离,觥筹交错,音乐声更是震耳欲聋。凌孑然最讨厌这样的环境了,奈何有任务在身,她在舞池附近徘徊了一小会,就找到了在舞池中跳着火辣舞蹈的蔡安倪,那种全然忘我的境界,还有那勾人的眼神凌孑然撇嘴轻声说了句:“要是个男人,还真难把持住”凌孑然倚在吧台处,望着人群中的身影,见她妖娆的身姿往身旁的男人贴紧后又转身勾搭上了另一个男人,耀眼的红色指甲抚上男人的肩膀,修长的大腿随之攀附上男人的身子凌孑然在心底“吱吱”了两声。可随后,她的目光一紧,那个伸手揽住蔡安倪腰肢的戴眼镜男人不是李桂是谁凌孑然在李桂的目光扫过来的同时,立刻转身躲到了一侧。可等过会再望过去,舞池里根本就没有了两人的身影。凌孑然暗道不妙,忙追了出去。昏暗的小巷子,黑色的奥迪车身前,穿着跟黑夜同颜色衣服的男人将女人狠狠地压在身下,正放肆地亲吻着。而穿着红色短裙的女人,似乎并没有多么排斥,单手揽住他脖颈,正抬着上半身热切地迎合着。凌孑然借着盆栽的遮挡,身子往下躲了躲,心头疑惑的是这李桂和蔡安倪是早就认识了还是说今晚才刚勾搭上两人只是恰好在同一家夜店里遇见还是说预谋很久太多的不解,让她只能静观其变。眼见两人的星星之火快可以燎原,李桂抱着蔡安倪一转身,倒是开了车门纷纷跌坐了进去。车门合上,车子停了几分钟才启动。凌孑然见状匆忙上车追了去。出乎意料的是,车子在“平安酒店”的停车场停下后,久久都没有看见人下车。凌孑然盯着手表的时间看了几分钟,本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却见车子有频率地开始了震动。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心思一定,立刻明白了两人在做什么。脸色一阵尴尬,佯装镇定地双手环胸往后一靠,等了几分钟,就听见手机震动,是裴阳的电话。“喂”“孑然,我查到了李桂女朋友的消息了,重点是他的第二任女朋友,原本只是酒店的一个服务员,后来勾搭上了过来拍戏的一个导演,甩了李桂后就跟着那导演去混了娱乐圈,现在混得不温不火,不过,巧合的是,那女的出道到现在,也刚好四年,跟前面两个死者出道的时间吻合。”凌孑然一听,立刻问道:“蔡安倪出道多少年了”“我上网查。”凌孑然挂了电话,立马上网百度了蔡安睨的资料,果不其然,出道时间不多不少,刚好也是四年。凌孑然扬了扬眉梢,稍后又特意给蔡安倪打了个电话。果然,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凌孑然锲而不舍地追了带二个过去,响了几次,倒是接了。凌孑然也不问她气喘吁吁是怎么回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知道嫌疑人是谁了”“谁”“梁微的经纪人。”凌孑然说完,故意停了片刻,又说道:“在我们找足证据之前,你先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告诉你,只是想让你一个人时记得小心他。”“梁微的经纪人廖明伟没有想到竟然就是他嗯”那微微带着上扬意味的字音令凌孑然心里不由一笑,忍住笑意说道:“嗯,你自己多防着他。”说完,倒是好心地挂了电话。凌孑然远远望了眼那强烈震动了一下后稍稍平复了动静的车子,不由得嘴角一勾,“这感觉还真是难以言说啊”而车子里头,刚刚结束运动的两人都热汗淋淋地相贴着。李桂在刚刚她电话接起的时候便不着痕迹地细心听着她的电话。在听到凌孑然说到知道嫌疑人是谁的时候,他的拳头一紧,眸色也跟着一深,撞入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可意料中的熟悉名字没有听到,倒是听到她们两个人提到了另一个名字。李桂心里冷“哼”,脸上神色一放松,随之而来就是鄙夷,而这些紧张、得意、暗喜,最后统统化成了力道,狠狠地折磨着身下的女人。真是不要脸蔡安倪娇喘着,神思仍停留在刚才高潮后的余韵里,闻着身上那男子特有的刚烈气息,忍不住双手抚上了他赤裸的胸膛。李桂嘴角含笑地扯下她嫩白的手,欺身往她耳垂吻去:“怎么还没能满足你”蔡安倪睁开眼眸,妩媚一笑,“这样就满足了”李桂意味深长一笑,手指却是顺着她的大腿徐徐往上。蔡安倪还未平复的气息又急促了几分,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有想到道貌岸然的酒店大经理,原来也喜欢这样的刺激”“我也没有想到,道貌岸然的女明星私底下都这样放浪”“你们男人不就喜欢吗”蔡安倪咬唇,艰难回道。“呵。”李桂不答,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脑补、露马脚4辽阔安静的停车场,晕乎的光亮,凌孑然无聊地在车上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蔡安倪两人下车。见她亲热地跟李桂吻别,随后才脚步略微轻浮地走远。凌孑然眸底的神色微微一暗。蔡安倪的举动当真是令人费解,好端端的一个女明星,为什么要跟这样来路不明的酒店经理暧昧不清呢除了得到身体上的快感之外又能得到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需要以这种别人难以理解的方式去发泄吗还有这李桂,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跟施嘉琪、盛月以及蔡安倪她们这样温柔兜旋最后痛下杀手的呢唯一可以说的通的一点原因就是他因为前女友的抛弃,在心灵上受到了重创,家庭背景、人生经历导致他没办法从前女友的深潭里走出来,所以久而久之,他自己的内心便形成了一种扭曲状态。他杀害年轻的女明星,甚至挑选出道四年这个时间段,完全是因为他前女友也是如此。他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为的就是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和爱恨。李桂的心思说得通,可蔡安倪她们呢她们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心甘情愿地走上这充满骗意的死亡道路的凌孑然的目光深深地锁在了前方站在车旁的男人身上,见他嘴角似乎扬着笑,那犹如带着狰狞面具的脸更是让人觉得恶心。直到他离开,凌孑然才感觉周遭的空气仿佛清新了一些。如果不是有这么多扭曲心理的存在,如果不是有那么多病态的思想,或许每天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无辜生命失去。凌孑然想到这个莫名地便有了股说不出的滋味。局里的人经常打趣说,尸体见得多了,渐渐地也就会麻木了。可是,凌孑然觉得自己还不能够完全适应这样的一种状态。每每目睹那冰冷的尸体,她都觉得难过。只是后来,她把这种难过巧妙地用镇定自若遮掩了。凌孑然见李桂走出了停车场,刚准备下车,就看见不远处三点钟方向有车子也“滴”了一声,随后下车的人凌孑然嘴角一扬,动作利落地下车关门。时宸的手还没有离开门把,听得这动静,下意识地转头望了过去。正穿着黑色外套,系着白色围巾,一步步款款走来的人不是凌孑然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