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承认窝在软软的蚕丝被中的感觉真的很享受。我还必须承认晚上泡完澡后喝了太多的白开水,所以一次次跑厕所的感觉实在很讨厌。我很懒,懒得去开灯,可是憋着的感觉又实在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吧,开灯吧。手刚伸出去灯就亮了,来不及想怎么回事,先上完厕所再说。刚迈出厕所门就看见门口立着个人,看起来还挺面熟的,也仅仅是面熟而已,因为我现在还困意中,实在不够大脑搜索记忆的。三更半夜,忽然出现在这里,我能想到的就是抓紧自己的领口紧张地问:“你你想干什么”难怪今天给我们吃的这么好,难道祖也被我不敢想象,他们这里也许也有女魔头,看上他,想要天那,那我不是害死祖了。我正被自己的思想折磨中,他淡淡地说:“你紧张个,我想要对你怎样,你以为紧张就可以逃避的了吗”对噢,我紧张个,我即使反抗估计也逃避不了,那我应该怎样“好吧,你这么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不会是想要来看看我跑了没这种地方我插翅难飞呀“来看看你。”“看我跑了没请问下你是”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还真记不得了我该伤心还是该高兴”听这话意思应该是认识我,听这话意思应该不会伤害我。太好了。我将他推到一边,绕过他,跳上床再次钻进被窝里,背对着他道:“麻烦灯关下,出去的时候门顺便拉上,谢谢。”他走过来坐到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他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了,他的眼睛也是平静的。一直的注视着,这感觉太不正常了。我耐不住了,一下爬起来背靠着枕头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呀有什么话就说嘛,别这么瞪着我看,我脸上又没东西,看的人实在难受,接下来还让不让人睡呀都被你们关了好几天了,你们怎么就能这么折腾人呢,要是实在看我们不顺眼,拿把刀杀了我们算了。”“他们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感情你是来拯救我的”“你结婚了”我看他顾左右而言,索性就说:“对,孩子都好几个了。”“几个”“没三个也有两个了吧”“是吗”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是的,当然是的。别看我长的年轻,其实我实际年龄很大了,都是靠保养的,那些什么肉毒杆菌,什么精华素每个月打着,所以就年轻了。”“噢,这么说你希望我放了你”他眯着眼问。“你能做的了主吗好象都听那什么二哥的。”“他管我叫大哥”“哎呦,太好了,我们马上走吧隔壁还有我同学,一起带他走吧。”“你要记起我来,我就放你走。”“我记得,记得你的。”天杀的,鬼知道他是谁呀既然不知道当然瞎掰了:“朋友同学发小我堂哥朋友我舅舅同学”他点头又摇头。“想不起来我就关你一辈子。”“你为什么呀”这个人太奇怪,黑社会都这样吗长的也不赖,至于对我一个小女子这样吗“记忆太差的人出去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直接呆这里算了,免得危害社会。”“在这里当米虫也挺好”我把枕头放平,躺下去道:“那好,我睡觉了,以后没事别来打扰我,吃饭的点叫我就行了,噢,忘记说了,房间装个电视。对了,可以上网吗老实说,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宅在家里有人养着了,没想到这么好命,不收保护费吧”只要不呆在地下室就行,你们有兴趣软禁就软禁吧,反正这里条件也不错,我就当度假了。“你到是到哪里都能吃能睡如果不是遇到我,你猜会怎么样”“不知道,总之你们应该不至于杀人灭口吧要不何必这么招待我们呀”“我是华”“噢。”“你高中同学”“噢”“你没话跟我讲吗”“讲什么同学都尚且如此,我还能指望什么 你要放我早就放了,不放我我讲那么多干嘛浪费口舌。”“你到是既来之则安之 你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了吗”“不知道。”“那我该告诉他,我已经找到你了吗”他饶有趣味地等待着我回答。“告诉他告诉谁张正东叫你来找我的,他人呢”那鸟人终于想起我来了吗“我不准备告诉他因为有人说住在这里还挺好的,明天让人在房间里给你装个电视,顺便给你弄个电脑,但是不能连线。”“切毒滚滚”我一把推开他,手却被他抓住。“别动,我给你把把脉”瞧他那副认真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江湖郎中呢。“,谁要你把什么脉,你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我甩开他的手。他再次抓我的手道:“可以这么认为,反正摸下你的手又不会让你怀孕。”“我怕你怀孕”我给他一个白眼。“无所谓啊还真怀孕了靠,摸下手还真会怀孕”他不可思议道。我鄙夷道:“你这个玩笑我说你怎么知道乱掰的吧”“我是医生”“,怎么可能呢”“骗你又不好玩。”我上下打量他,嘲笑道:“医生庸医吧一边拿手术刀救人,一边拿刀砍人还真是不错的职业,一边说上帝饶恕我吧,我又杀了几个人,一边又说,上帝请夸奖我吧,我又救了几个人。”“恩,对”“你这人肯定带有神经质,矛盾,变态,把所有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继续骂发挥你的想象力。”“没劲,不想说了。”“我是中医,还有谁告诉你,现在黑社会还动刀动枪的。”“那还绑架我难道是绑着玩的”“不过他们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怎么惩罚砍了他们手指”“你要真愿意看到,我让人砍了他们的手指拿进来给你看。”我做出呕吐的状态他看了看手表道:“现在是四点二十,再睡两个小时让人通知你过来陪我一起吃早饭早安”“喂你到底是”想干嘛呀人已经被关在门外了。这都什么人呀哎,接下来的日子我到底会幸还是不幸华皓然刚把门拉上,等在门口的老三就迎上来道:“大哥”“恩我去游泳你安排下早餐,六点半通知她到观景台。”“大哥,她是东哥的”“我知道分寸,他们现在不是还不知道吗”“恩”不是他不愿意去告诉刘俊浩他们,帮派中的事情,他已经很少插手,虽然这次他绝对是拖不了干系的,但是目前他懒得去管,他跟老二,老三是拜把子兄弟,是他带着他们进了这里的,华卓天走后,所有的事情就是他在管着,而他不管的时候基本是老二在管着。他看到了报道,本来回来就是要找她的,但是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他至少以为她对他还有那么点记忆,结果没任何印象,也行,既然不记得他,那就该好好的留她在身边,好好的让她记忆记忆,可刚刚发现她竟然怀孕了,想了想还是不折腾她了,终究是跟他无缘分。他本是孤儿,有一个哥哥,哥哥在他年少的时候就加入了黑社会,他们这个帮派的名称叫青龙帮,哥哥被刘俊浩的父亲视为己出,跟刘俊浩更是情同手足,但是却在四年前,因为某个女人的缘故一气之下去了澳大利亚,再也没回来过,后来刘俊浩父母也到那边长住了。华卓天,他的哥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但是他在学校里却是无所不为,除了读书,曾经带着几个同学跟社会上的流氓干过一架,差点被勒令退学。他发疯学习是因为喜欢上一个女孩,那次,在校园里忽然有个女生从他们面前走过,老三,跟老二起哄说,老大,这妞你要能把上,我们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他认识她,那女孩叫凌微,长的不算有多漂亮,但是听说有很多男生给她写过情书,都被一一拒绝了,他想不透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傻冒。后来发现自己比那些人还傻冒。他对着老二老三说:“我不喜欢吃小白菜。”老二老三马上倒戈他,就是说他追不上,光吹牛。他没在意,谁知道那帮哥们以他的名义写了封情书给凌微,第一次被委婉地拒绝了,那帮哥们不服气,再写,结果她回:当然,如果你考上的是北大,清华的话,是大大地有希望的 。他这次真的被气到了,更主要的是那帮哥们看着他笑话他了,这口气不出,实在难为老大。所以她放学的时候拦截了她,问她是不是说真的。她回答:是。后来还听她说:如果他真考上,恋爱也无所谓。这话把他气的不清,不过他那时候还真用功上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在她面前证明下自己,还是在哥们面前掰回面子,总之第一年没考上,第二年转学考上了大学,虽然不是什么清华,北大,但是他学医了,学的还是中医。他曾托过哥们从同学再同学那里辗转弄到一张一寸照,放在钱包里,贴身放着,时刻提醒自己,这仇不报不行,谁知道越久,竟喜欢上她了,还刻骨铭心的。他曾告诫过那帮弟兄不可以伤害到她,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曾经老二提议过,如果真喜欢她,就把她抓来,不信她不屈服,他不想那么做,本想着出国留学回来,见到她,如果她还单身,那他一定去追求她,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她对他竟然没有任何记忆,完全陌生,对他来说这是最失望的一件事情了,你时刻惦记的人,竟然说不记得你,不认识你,还有什么比这更伤人的了。还真六点半,有人在敲门了,我心情烦躁地去开门,丢给站在门口的人一个大白眼。没等他说话就说:“不吃,不吃,没睡醒前不要来吵我,再吵我就自杀给你看。” 说完自动关上门。也不知道门口的人是吓到了还是怎么着了,总之后来还真没来吵。我赖在床上想发生的事情,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他们忽然对我们好起来了,为什么那个自称大哥的人说认识我;记忆的长河里好象有这么个人,又好象没这么个人,总之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华华我抓抓自己的头,终于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记忆。想起来就好办多了,等我再次睡醒,他们再次来催我吃早饭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这次后面没站人。我边往嘴巴里塞面包,边对华说:“我记得你了”“噢”他挑高了眉看着我。“华皓然,对吗”我喝了口牛奶对着他道。他点头。“好吧,要将我做为山寨夫人”对我没什么威胁性的人我总是那么有恃无恐的,我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的了呢。“你说呢”“我不说我没想到你是黑社会呀。你那中医怎么考上的拿刀架老师脖子上得来的文凭吧”我积极地损他。“我还忘记了你高中的时候就挺让老师头疼的。”他跟我不是同一个班级的,记得他们那个班被老师称之为最头疼的班,最无可救药的班级。“有这可能性。”“”“老大,电话。”那个叫做二哥的把电话递给他。他摇头道:“不接。”“浩哥的。”他接过来放到耳边听,恩恩啊啊的说着些我听不懂的暗语。打完电话他对我说:“你想做山寨夫人,可有人不愿意。”“谁”我好奇地问。“等会他来了你就知道了,让他悠着点,别把我这里砸没了,那可是花了不少钱装修的。”听这话我就知道是谁来了,心里欢腾着呢。他终于想起我来了。“要不要把我们的奸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