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百姓流离失所,朝堂众臣生活依然奢靡,胆子却差点被吓破。由此,朝堂求和的呼声愈加的强烈。先皇当初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少力强的时候,哪能接受灰溜溜的割地求饶。他以强势的态度压下了众臣求和的呼声,下令重查失败的原因。这一查,全国皆惊。原来,大庆朝一直战败,不是战士们比不上鞑子,而是,大庆朝出了叛逆之徒先皇登基后仅存的兄弟献王爷并不死心,为了把先皇赶下皇位,竟然和鞑子勾结,里应外合,而西北军中和西南军中都有献王爷的心腹。献王爷一案一出,不仅朝中大臣会被牵连出一长串,连两方军中将领也脱不了干系。为了国家安宁,先皇不可能把所有大臣都杀了,只能把六部中的所有重要职位纷纷换上自己的心腹。但是,军中有干系的将领却是不得不杀。但让人担忧的是,受到献王爷牵连的将领竟然都是两方军中的重要人物。这样一来,大家都议论纷纷,观点无法统一。有的人认为,这样卖国求荣的贼子必须杀,又有的人认为,两军将领皆杀,何人来对抗鞑子先皇一听,却是坚定了必杀的决心。他想,难道除了和废献王爷勾结的人以外,整个大庆朝就没有可用之人了而这时候,西南军中一个年轻的小将军走入了人们的视野。因为那几个将领已经伏法,众人也没有了顾忌,纷纷出来告发,说那些将领贪功冒领军功,几次好不容易的胜利其实都是那个小将军的功劳。但是,那几个将领却暗中打压,要不是那个小将军命大,早就葬身尸海。当初,大家还以为那些将领只是顾忌那个小将军抢了他们的功劳,现在才知道,原来那些人打压这个小将军,仅仅因为他有大将之风,竟然在粮草缺失,兵力不足的情况之下,都能艰难取得胜利,这与献王爷的目的相悖。而苦于无才的先皇得知此事,龙心大悦,立马命人把那几个将领捉拿回京,而那个小将军,也就是徐耀光,却被命为两军首领,统领两军,继续对抗鞑子。先皇为了展示他的英明,他命令六部,大力支持此次战争,要是发现有人克扣军粮,立即处斩。在先皇的全力支持下,粮草充足,士兵们能吃饱喝足,穿得温暖,又有徐耀光等人的领导,军中没有了故意拖后腿的人,与鞑子的对战局势立马颠倒。战争拖了这么多年,鞑子那边也没有开始的士气了,他们本来就不像大庆朝,土壤肥沃,粮食充足,而且,现在大庆朝朝廷稳定了,鞑子内部的王位争斗却开始了。鞑子大军本就是不同的部落联合而成,与大庆朝的战争迟迟不能取得胜利,他们也没有了信心,也想放弃,休养生息。徐耀光得知此事,利用各部落的矛盾,逐个击破,大庆朝大军深入鞑子内部,直击鞑子都城。鞑子们吓破了胆,终于跪地求饶。而鞑子们对“徐耀光”三个字也是闻之恐惧,连婴孩儿都吓得啼哭。先皇而是龙心大悦,觉得自己不愧是命定之人,比什么献王爷更适合这个皇位。朝廷派人与鞑子签订了停战协议,鞑子每年向大庆朝上供战马一千匹,毛皮一两张,牛羊两千头,银子五十万两如此一来,鞑子元气大伤,至少二十年无力再战。随着这场战役,徐耀光闻名与整个大庆朝。先皇不仅封他为镇国大将军,还钦赐一卷丹书铁券。不过,自从先皇宠爱的媚贵妃娘娘逝去后不久,镇国将军的爱妻也病逝,镇国将军也随之消失在了朝堂之上。各种传言不断,有人说,镇国将军是痛失爱妻,悲痛之下,决定归隐山林,也有人说,镇国将军早就追随他的妻子而去了随着镇国将军的消失,他的传奇只存留在众人的怀念里。守皇城的这些侍卫作为武将,自然也听说过镇国将军的事迹,一直对他向往已久,没有想到,今天却见到了本人,这份激动,自然是无法用言语形容。不管守门侍卫的各种议论,徐家父子却是随着那个太监到达了永盛帝正在办公的崇德殿。“陛下,徐将军父子觐见。”那个太监进殿禀告。桌子后的永盛帝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朱笔,抬起头,“让他们进来吧。”那个太监后退出去,看着等候的徐家父子,“徐将军、徐公子,快进去吧,陛下等着呢。”徐家父子一进殿,就掀袍跪下,“臣徐耀光徐昌智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永盛帝哈哈大笑,起身抬手,“姨夫,小表弟,别多礼,快快请起啊。”徐家父子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皇上的礼待而变化丝毫,依然是叩谢才起身。倒是永盛帝无趣的撇撇嘴,“十多年没见,连你们都和朕生疏了。”徐昌智理都没理永盛帝的抱怨,徐大叔微微一笑,“陛下,您现在是皇上,您是君,我们是臣,是该知礼。”见永盛帝还准备说什么,他又言,“不过,陛下盛待我们父子,我们也不能不知好歹。”永盛帝这才乐了,“就该如此。”他又转身对着一扇屏风道,“出来吧,都是熟人。”徐昌智目光一凝,紧紧盯着屏风,却见一人从后面缓缓走出。永盛帝今个儿心情非常愉悦,他又一次哈哈大笑,指着那人道,“小表弟们,你们都在江临府,应该不陌生吧。”那人还未言,徐昌智已是咬牙切齿,“我们熟悉得很”这句话一出,他又言,“你就是取走那批东西的人吧。”那人又没有说话的机会,永盛帝又一脸得意的抢过话头,“你真聪明,要不是他及时把那批东西运进京,这场争斗还没这么容易结束呢。”徐昌智却是不再多言,他本就怀疑江临府还有一个人,现在见到了孟枫远,一切的疑惑都解除了。寒暄了一会儿,永盛帝恢复了该有的严肃,他问道,“丹书铁券带来了吧”徐大叔点点头,双手向上,举起一卷黑红色的物件。永盛帝有些疑惑,“和沈春泰拿的那样差不多,要不是你们传来消息,我也不敢确定那是假的。”徐大叔开口道,“其实,我们能弄个那东西来假乱真,还要感谢媚贵妃娘娘当初的主意。”“哦”提到自己的母妃,永盛帝更加来了兴趣。徐大叔解释道,“当初,先皇赐予我一卷丹书铁券,媚贵妃娘娘禀告了先皇后,亲自在丹书铁券的右下角用双面绣绣了一个小小的永康十年钦赐,这六个字是用特殊的线所绣,平时与丹书铁券的布纸融为一体,只要用特殊的液体滴在上面,自然就会显现。当初,媚贵妃娘娘可能也是未雨绸缪吧。”再一次从故人的口中听闻母妃当年的聪慧事迹,永盛帝有些叹息,又有些自豪,他是母妃与父皇共同的骄傲,他也绝不会让他们失望,让所有为了他付出的人失望。当初,忠孝侯府派林芳芳去偷取丹书铁券,不过是想等太子登基后,徐耀光又失了这最后的倚仗,他们就能彻底的除掉他。后来,太子与六皇子相继身亡,三皇子登基,沈家受到牵连,他们又准备拿出丹书铁券,拯救沈家一族,哪知道,却被告知此乃假货现在真正的丹书铁券到京,这场争论也就很快落下帷幕。很多人都知道,以前艳冠后宫的媚贵妃娘娘除了舞姿魅惑诱人,还有一项绝技,那就是已快失传的双面绣,况且,那字迹显现出来后,经众臣辨认,却乃先皇笔迹。如此一来,沈家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终究难逃一死。永盛帝没了舆论的压力,轻轻松松的就解决了曾经把持朝政多年的忠孝侯府沈家一脉。、第二百零二章 深宫冷院在太庙举行了登基大典后,永盛帝真正的掌握了大庆朝的权利大柄。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一国之首。永盛帝先是利落的剔除了其他皇子余留的所有势力,国家重要职位全部换上了自己的心腹。一时之间,大庆朝数多豪权之家一夜倾倒,一夕断送了性命,或是沦为庶民。接着,永盛帝追封生母媚贵妃为皇后,谥号:永孝贤淑庄妍德仁慈慧敏容圣昭嫡皇后。永盛帝恨不得把世间一切的美好词汇都加封到自己生母的身上,甚至称之为“嫡皇后”。众所周知,“嫡”为正统、正宗之意,在封建宗法制度中特指正妻。别说媚贵妃生前仅仅只是永康帝的妃嫔,就算已经被废的沈皇后不算数,也还有永康帝真正的嫡妻皇后。但是,永康帝第一任皇后德贞皇后逝去已久,还没有留下一丝血脉,众臣自然也不会为此去触永盛帝的霉头。何况,就算是极重礼法的大臣要反对也无处下手,人永盛帝在追封生母的时候,也追封了德贞皇后。子女有了出息,想给自己生母荣耀是孝道,只是这份孝道略微过了头罢了。况且,很多老臣都忘不了当初那般凄惨逝去的媚贵妃,虽然无人得见具体情形,但都曾听闻。那样一个绝色妖艳的女子,却以一种极其可怜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短暂却又绚烂的一生。在追封了媚贵妃后,永盛帝又开始对功臣们论功行赏,虽说有些人的功劳不能放到台面上,但却可以直接封赏。上阳公主曾与废太子暗地勾结,但幸亏她警醒,在最后一步悬崖勒马,又有着孟枫远的关系,永盛帝最终只是收回了上阳公主的长公主封号,瑄振侯府受之牵连,爵位一代而终。大家本以为孟家受到了永盛帝的厌倦,没想到孟枫远却被永盛帝封为峻远候,兼任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财。又大肆封赏珠宝钱财,土地田庄。如此礼待,怎么看也不像是被厌弃。众臣几个心思在脑袋里一转,明白了,永盛帝还是非常重视孟枫远的,上阳公主与瑄振侯府的事情与孟枫远无关,此人不能轻待。除了孟枫远,最令人瞩目的自然就是重返朝堂的徐家父子。永盛帝恢复了徐耀光镇国将军的职位,并加封其一等镇国公,令其择日动身前往西北,重领西北大军,继续镇守边关,保卫国家安宁。而早已身逝的徐昌智生母也受到了追封,封其为一品夫人,谥号:端惠仁淑。此令一下,众臣皆惊,此妇为镇国将军嫡妻,追封乃常事,但竟然加赐一个臣妇四个字的谥号,古今中外,闻所未闻。而永盛帝对于众人的议论不加理会,直接开口言,“端惠仁淑夫人能与朕母后在极乐世界姊妹相逢,共享富贵,此乃幸事。”短短一句话,解释了他对端惠仁淑夫人另眼相待的原因,见此牵扯到了圣昭皇后,众臣沉默,不再多言。相比于父母的风光,对于徐昌智,永盛帝仅仅只是封了一个勇伯候,除了钱财上面的封赏,并未有其他掌管实权的职位封赏。对于永盛帝的心思,众臣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因此,众臣更不敢轻视这个刚刚登基的新帝,也重新审视了他,众臣明白了,他已不再是以往那个毫无存在感的不受宠的皇子。新皇登基,本该加恩科,但巧合的是,今年刚刚轮到三年一次的春闱会试。而紧接着,又是五年一次的皇商大选。如此热闹繁荣的景象,让刚刚两皇交替的大庆朝焕发出无限生机。随着先皇葬入皇陵,众人本以为皇位交替已经彻底落下了帷幕。但是,事实并非如此,却也与众人无关。夜幕降临,永盛帝衣着常服,仅仅带了曾去宫门口迎接徐家父子的那个太监,踏进了皇宫西南角一个荒芜偏僻的院子。这时的永盛帝与面对徐昌智等人的随和不同,也与面对朝臣的威严不同,他面上带着一抹复杂,有哀叹,有怀念,也有喜悦他也不要人伺候,自己推开布满灰尘的木门。门内没有一丝光亮,全是深宫冷院的凄凉荒僻。那个太监见此,动作迅速的点起一盏自己带来的宫灯。灯光虽暗,但至少隐隐约约照清了屋内的情形。这间屋子虽然破旧,但面积却宽阔,虽然更显幽冷,屋子里面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仅仅在中央随意放置了一张破旧得根本不像是应该出现在皇宫的大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物体,随着永盛帝的渐渐靠近,逐渐看清楚,原来上面躺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眼皮耷拉着,嘴巴歪斜着,在肮脏污旧的被褥的映照下显得更加丑陋。似乎是感觉到了永盛帝的靠近,本来一动不动的女人朝着永盛帝转过了脸,在目光盯向永盛帝面容的一瞬间,本来麻木迷茫的目光变成了激烈的怨恨。“贱人”女人开口,第一句竟然就是辱骂。听到如此不敬之言,永盛帝没有一丝生气,他反而扯开嘴角,笑了。“沈姝锦,沈皇后”永盛帝开口,满面笑容的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愈发高兴,“啧啧啧,您这是怎么了你不应该是躺在皇陵,躺在父皇的身边吗”听到此言,躺在床上的沈皇后情绪更加激动,“萧崇厚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我的显儿,你毁了我的容颜,你害死了沈家上上下下两百六十八条性命,你一定会下地狱”“呵呵”永盛帝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