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他父亲进入军队之后,就大放异彩,屡战屡胜,全军上下都对他服气的很,威名远震。甚至连皇帝也注意到了这个好苗子,破格封了他“镇远将军”,从三品。本来阿喇善也没想要林小将军护送阿雅的迎亲队伍,但是林安睿听说皇帝下旨抽调边关军护送送亲队伍,就自己请命前来,阿喇善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要知道,镇北将军年龄虽小,可是有名的冷面郎君,有那么个爹在,在边关这么个地,谁也不敢有意见啊。队伍里娜仁牧雅被勒令不能像以前那样出来跑马,只能跟京城那些贵女们一样端庄的坐在马车里,这点让她最烦了,想到以后差不多都要过这种日子,娜仁牧雅就觉得心情很差。趁着吃饭的时候,娜仁牧雅带着小果子出去走走。来到一个山坡前,她眺望眼前的景色。此时正是五月份,鲜妍的小花开满山坡,嫩绿的青草自然随性的生长,显得生机勃勃。一缕清风吹来,带着清凉的湿意,让娜仁牧雅很舒服。林安睿远远看见郡主的身影,不由得跟了过来。还有一段距离,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就看见郡主身边的小丫鬟发现了他,之后郡主也转身了。她长大了,长成了丰姿绰约的女子,静静的站在那儿,穿着一身红裙,带着一股子明艳娇媚,把这天地都成了她的陪衬。娜仁牧雅看见一个冷峻的男人,棱角分明,好像天生不苟言笑,看见她也只是行了个礼,然后就走了。真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自请命来护送队伍这么无聊的事。要是她是男儿,恨不得天天在战场上,娜仁牧雅可惜的想。终于到了京城,队伍走到驿馆之后就安置下来了。接着就是要在良辰吉日出门了。五月二十八日,宜嫁娶。娜仁牧雅出嫁的时候到了。等到哥哥把她背到背上送出门时,娜仁牧雅才真的有些伤感了。王妃伏在阿喇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她养得十六年的闺女啊,就这么嫁人了,还不知道以后过的好不好,她心疼啊。“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多笑笑。”阿喇善安慰的说。“是呀,瞧我,都高兴的哭了。”王妃擦了擦眼泪,打起精神来。新郎官十阿哥今天穿着大红喜袍,身姿挺拔,坐在高头大马上,来迎娶他的新娘。皇家出品,再残也残不到哪里去,何况还挺不错的胤俄童鞋。丈母娘和老丈人对新郎今天的扮相还是很满意的。因为还没开府,所以婚礼就在东四所举行。差不多爱新觉罗家的爷们都来了,十往下的阿哥们也都能来凑热闹。“十弟,恭喜恭喜啊。”九阿哥搂着他的脖子,一脸笑容的说。“九哥,你先放开我,重死了。”胤俄翻了个白眼,这厮怎么比他还兴奋。接着就是新郎不停的敬酒,坏心眼的哥哥们可着劲的往下灌,幸亏太子和四阿哥心疼弟弟,这才让胤俄逃过一劫,没至于腿软的都走不了路。九阿哥还一个劲的嚷嚷:“哎,十弟,再来一杯啊,不和就是不给哥哥面子。”“行了,你消停点。”太子不温不火的看了小九一眼,看的九阿哥熄了火,九阿哥还挺怂太子的。第五十九章喜房里闹哄哄的,太子妃领着一众妯娌来陪陪新弟妹。九福晋性子最爱热闹,“看十弟妹这身段可真真是个美人,我都迫不及待等着十弟来掀盖头了。”说完捂嘴笑了。太子妃是个温柔端庄的人,此时也忍不住作势要打九福晋,“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可真是敢调笑,小心十弟捶你。”“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九福晋装作害怕的样子,跟太子妃闹成一团。大福晋在一旁拍了拍新娘子的手,“别理她们,就会作弄人。”娜仁牧雅听着动静点头,心想皇家媳妇的关系还挺好的么嘛门外传来喧闹声,一群兄弟簇拥着胤俄进新房。十三和十四哥等不及的起哄,“掀盖头,掀盖头 。”几个年长的阿哥们乐呵呵的看着十弟羞涩的表情。胤俄拿起挑杆,轻轻掀起盖头,露出新娘那娇艳如花的脸庞。周围静了一瞬,心底为新娘的好颜色而惊叹,一头乌黑长发上带着凤冠,凤冠上的流珠帘子垂下来正好盖住眼睛,隐隐绰绰,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大红的嫁衣更衬得她冰肌玉骨,娇妍鲜艳。又因为她气质天成,娇而不媚,令人不敢心生亵渎。九阿哥酸酸的说:“没想到你小子好福气啊。”胤俄已经呆愣当场,这不是博姑娘吗只是气质有些变了,当初是亲近可人,眉眼也没有今天这般令人惊艳。四阿哥对当初的那个小姑娘还是很有好感的,见十弟愣愣的不说话,推了他一下:“莫不是看呆了以后有你看的时候。”众人没想到平时冷肃的四哥竟然还会开玩笑,纷纷表示惊奇。太子笑道:“十弟你别愣着啊,该喝交杯酒了。”胤俄回过神来,耳朵边已经红透了,满心欣喜的和新娘子喝了交杯酒。看这帮兄弟还要闹,太子发话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走吧。”太子一发话,大家都不敢留了,乖乖出去了。喜房里呼啦一下人全走了,只剩下新浪和新娘默默对视。胤俄首先打破沉默:“博姑娘,你你竟然是科尔沁的嘉仪郡主”娜仁牧雅也很诧异罗俄竟然是十阿哥,“是。”“那你那你当初怎么会去安城,还在那停留了好长时间。”胤俄疑惑的问。娜仁牧雅就把怎么去接姑姑的事,为什么不告而别都说了。说完之后,他们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对视笑了。娜仁牧雅也不拘束了,“噗嗤”一声笑出声,“爷,我们可真有缘分啊。没想到你就是十阿哥啊。”胤俄好像又找到了当初和娜仁牧雅相识的轻松愉悦,“对啊,我多庆幸你是嘉仪郡主,父皇简直太英明了。”虽然一开始对这门婚事无所谓,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好的,这足够他觉得这是人生的惊喜。之后被翻红浪,一夜销魂。第二天,娜仁牧雅醒来觉得浑身酸痛,但是还必须早起,因为要起来拜见皇宫里的大腿们。娜仁牧雅一动,胤俄也感觉到了,看到小娇妻脸上难受的表情,“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问。“一会要给皇阿玛和皇祖母请安,还有额娘和佟佳皇贵妃母妃,当然得起早一点了,否则来不及了。”娜仁牧雅一边解释一边让蓝溪给她梳头。胤俄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娜仁牧雅对他说话随便自然的态度感到舒心,一点儿也不觉得冒犯。他拿过蓝锦手中的眉笔,从娜仁牧雅身后环住她,“娘子,我给你画眉可好”娜仁牧雅脸有些热,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的丫鬟偷笑的样子,有些不自在。等夫妻俩收拾好了之后,他们先去拜见康熙。康熙正下了早朝回来,对这个小时候印象颇佳的小姑娘很有好感。胤俄和娜仁牧雅跪着见了礼,敬了茶之后,康熙赏赐了一大串:极品玉如意一柄,蓝田暖玉一枚,红宝石头面一副,赤金镂空雕花簪子十二对,流烟软缎两匹娜仁牧雅跪谢:“多谢皇阿玛。”“起吧,你们以后可要互相包容,好好过日子。”就像天下间所有的父亲似的,康熙面容祥和的对他们说到。等拜见完了康熙,他们又去拜见太后。太后原来就十分喜欢娜仁牧雅,现在娜仁牧雅成了十福晋,是一家人了,太后就更喜欢她了。“来,阿雅坐我这儿。”太后笑呵呵的对娜仁牧雅招手道。娜仁牧雅对太后也很亲近,“给郭罗妈妈请安。”然后像小时候一样坐到太后脚跟的小杌子上。“怎么还不改口呢,叫我什么”太后拍了娜仁牧雅一下。“皇玛嬷。”娜仁牧雅笑着说。“要是小十欺负你了,你就告诉皇玛麽,皇玛麽帮你治他。”太后这心都偏的没边了。胤俄装作不满的说:“哎,阿雅一来,皇玛麽都不疼我了 。”然后作了一个失宠的表情,把太后逗的哈哈笑。等从慈宁宫出来,就有一个宫婢迎上来,是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颇受皇贵妃宠信,很有体面,行了礼之后说:“奴婢是皇贵妃宫里的,娘娘今天身体不适,所以让奴婢来告知一声,十阿哥和十福晋就不用去请安了。”“那怎么行皇贵妃母妃身体有恙,我和福晋理应前去看望。”胤俄担忧的说。“娘娘这是老毛病了,没有大碍,吩咐奴婢一定不能耽误了您和福晋敬茶,可不能让温禧贵妃等急了。”流画笑着说。胤俄说:“多谢皇贵妃娘娘体贴,我和福晋稍后会去给皇贵妃母妃请安。”“十阿哥费心了,奴婢告退。”在去储秀宫的路上,胤俄对娜仁牧雅介绍宫中的情况:“这后宫中没有皇后,分位最高的是皇贵妃,形同副后,不过皇贵妃的身体不好,宫务是不沾的,但是圣宠不衰,与额娘关系不错,你要尊敬着些。再来就是我额娘了,额娘性子疏朗,也不爱管事,你以后就知道了。惠荣德宜四妃掌管宫务,其中宜妃最为得宠,德妃也不差”说着说着就到了储秀宫,大宫女浅月在宫门口侯着,见到十阿哥和十福晋来了之后,把他们迎进去。娜仁牧雅进屋之后,就看见一个温和可亲的女子坐在榻上。她穿着一身月白色映日荷花缠枝宫装,头上戴了一副祖母绿镂空雕花头面,淡雅如兰。“儿子给额娘请安。”“儿媳给额娘请安。”温僖贵妃笑了笑,浅梳在一旁把端着的茶杯给了娜仁牧雅,娜仁牧雅接过来,对温僖贵妃恭恭敬敬的说:“请额娘喝茶。”温僖贵妃结果茶杯,喝了一口。礼成之后,温僖贵妃让浅梳把娜仁牧雅扶起来,温和的说:“小十性子鲁莽,以后你要好好规劝他,夫妻俩就要和和美美的 。”整个过程都是很舒心畅快的,温僖贵妃不是那种会特意为难人的,娜仁牧雅嘴甜,婆媳相处十分愉悦,都把十阿哥冷落了。等回到东四所后,娜仁牧雅回去睡觉了,胤俄泽回书房处理一些是事务。到了晚上,胤俄体贴的让厨房上了一桌具有科尔沁特色的食物,还有京城有名的菜,陪着娜仁牧雅一起吃。“阿雅,你也尝尝我们京城的特色菜。”胤俄帮娜仁牧雅夹了菜。周围伺候的见爷对福晋如此上心,都暗暗警醒,一定要对新福晋小心伺候,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啊。“谢谢爷,我还担心来到京城吃不惯呢,爷都为我想到了。”娜仁牧雅对胤俄有好感,看到他对她上心,心里甜蜜蜜的,不禁笑了,眉眼都染上一抹艳色,更是动人。新婚总是如胶似漆,翻云覆雨之后,娜仁牧雅累的很快就进入睡眠。模模糊糊中 ,娜仁牧雅透过迷雾,来到一个光线微弱的地方,这个地方很大,中间摆着一口棺材,透过玉冠可以看到里面人影。她情不自禁的走过台阶,到了平台上,向玉棺中看去,里面躺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飞凤展翅的宫装美人,就像是真人睡着了似的。她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你来了。快来找我吧,时间太久了。”然后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之后她就醒了。醒来之后娜仁牧雅记得梦中的场景,就好像她真的去过一样。连鞋都来不及穿,娜仁牧雅就跑到隔壁的小书房,拿起笔就把梦中的那个场景画了出来。那是一个幽暗的地方,占地很大,中间有一个高起的台子,台子四周地上有微弱的灯光,映照着其上的玉棺光华流转,晶莹剔透,隐约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影。玉棺的一面上是龙凤交颈的金色浮雕,栩栩如生,还有里面半截的黄色衣角,上面有凤凰祥云。整幅画逼真的还原了梦中的场景,和传统的写意法不一样。胤俄醒来见阿雅不在身旁,就披上衣服问守夜的蓝溪,“你知道福晋去哪儿了吗”蓝溪面带忧色对胤俄说:“爷,您劝劝福晋,福晋没穿鞋就去了小书房,还不让人进去伺候。虽然福晋身体很好,但也禁不住这样胡来啊。”她见主子和新姑爷感情好才敢这样说,也是真担心主子的身体,但是主子向来主意正,她想做的没有做不成的,只希望爷能够劝动主子吧。胤俄轻轻的推开房门,看见阿雅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直愣愣的看着桌面。他把外袍披在娜仁牧雅身上,惊动了娜仁牧雅,她还没回过神来,眼神空洞的望着他说:“你怎么来了”“我还要问你呢,怎么大半夜不睡觉来书房还没穿鞋。”胤俄蹲下,帮娜仁牧雅穿上鞋,他认真细致,就好像在办一件极正经的事。脚上传来的暖意让娜仁牧雅觉得熨帖,望着低头为她穿鞋的男人,眼泪毫无预兆的滴了下来。她的心中有一种预感,好像很快就要离开他,让她有些茫然。眼泪滴到胤俄的手背上,让他有些无措。小册子上写的是这样啊,他希望阿雅能多爱她一点,花了心思去看了些前人之言,也照做了,但是他没想要把她弄哭啊。他皱着眉,轻柔的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娜仁牧雅把头埋在胤俄怀里,闷闷的摇头,就是不愿意起来。胤俄无奈,也没有动怒,好像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阿雅身上。他不想她太难过,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转移话题,“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胤俄指着桌子上的画,有些不开心,这画面详实,分明是地宫的样子,他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吉利。“随便画画,画着玩的。”娜仁牧雅抬起头来,没有对胤俄说真话,这也太荒诞了,说不定只是个梦呢。她瞧见胤俄脸上凝重,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认识这是哪儿吗”“这里好像是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