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管别人怎么想,回到房间的陶籽雪放下宝宝,由着谢敖国端来热水,让舒舒服服地泡着脚。“敖国,你认不认为我是个坏女人”陶籽雪笑眯眯地问。谢敖国支持陶籽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中心思想,揶揄地笑道:“如果这是一场战役,你的前奏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虚张声势,达不到你说的坏。”从前奏二字,陶籽雪听出谢敖国的深意,“你怎么猜出我还有后招”“樊子建”谢敖国从樊子建的事情上看出了陶籽雪锱铢必较的小心思,而陈家人一而再地挑动她的底线,其下场定比惹恼她的后果更惨烈。“敖国,你真好”能找到个知己老公,此生何求。“明天不要离我太远”谢敖国不放心地嘱咐。陶籽雪温顺地附和,攀着谢敖国的脖颈,由他抱着她上床,一夜孟浪、前往陈家村第二天如约而至,陶家人早早地来到谢家,看有什么事可以帮忙。在陶家人到来之前,谢家人同样起了个大早,其中除了爱睡懒觉的陶籽雪母子三人,没了谢敖国占据床铺一角,母子三人乐得睡得宽敞。“籽雪还在睡”陶父眼角抽搐,起得比出嫁前更晚,“都怪我,没教育好啊”谢江花拉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陶父,幸好陶籽雪争气,谢家人好,不然这懒媳妇还不被人说道。“爹,你在我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没了天然暖炉的谢敖国,陶籽雪被迫兴奋地起了个早,这不,刚出房门就听到陶父在做自我批评。“二姐,爹说你懒是他惯的。”陶子夏抢答,发现自己与陶籽雪的关系有点疏离,他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弥补。面对陶父和陶子夏的直白,陶籽雪自知理亏,乖巧地落座喝粥,打算吃早饭后包下一家人的碗筷。不料,陶籽雪早饭吃到一半,龙凤胎睁眼不见亲人,翻转了几下也不见人关注,不爽地扯开嗓子嚎叫。“籽雪,你吃,我来抱”早吃好饭的谢母轻车熟路地进房间,“哎呦,我的乖孙孙,奶奶抱”“大姑抱”昨晚因为自家的烦心事,都没来的急抱上一抱,“娘,这是宝宝吧”谢母点点头,在兄妹俩都躺在床上等待大人关怀时,她可不敢先抱宝宝,贝贝的脾气大着呢“娘,籽雪把他们养得可真好看”怀里白嫩的宝宝让谢爱仙羡慕,如果自己有个男孩,陈父陈母是不是不感明目张胆地接济陈小江。谢爱仙的心事谢母怎会不知,“爱仙,待会你拿套宝宝的衣服放你们床头,敖国家军队的军嫂都这么做”“娘,有用吗”谢爱仙希冀地问。即使是种心理安慰,谢母也果断地点头,她不知这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办法奇迹地宽慰了谢爱仙紧绷的神情,不久后如愿怀上男孩。不过,眼前的头等大事就是去陈家谈分家事宜。临近过年,陈家村的人空闲地聚在晒谷场八卦陈大海家的事,有人指责陈小江的贪婪,跟吸血鬼似的,吸食亲人的血肉;有人讥讽陈父陈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明眼人都知道大哥比弟弟忠厚老实;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宣扬兄友弟恭,弟弟没房,要钱买房没错“你们看,那不是谢爱仙的娘家人话,那抱着孩子的不会是谢敖国和陶籽雪吧看来有好戏看了”有人耳聪目明地看到谢家浩浩荡荡的一对人。“什么好戏”不懂行情得村人问。“那个陶籽雪可是个厉害人,听说她们村的谢刚看见她都绕着走”“你说的谢刚不会是”“她们村还有别人敢叫谢刚吗”听得他人一解释,所有人好奇地有序地向陈家挪去,希望一睹为快。此刻的陈家还不知道风雨欲来,一家四口正美滋滋地吃着早饭。“爹,娘,大哥会借来钱吗”陈小江不确定地问,谢家人不好相与。“小江,如果大哥大嫂借不到怎么办,那房子有好多人盯着呢”陈小江的妻子为难地望向陈父陈母。“没事,借不到也得给我拿出来,我养了他这么多年,还扯不动这点小事”陈母皱眉,他们两夫妻还等着搬进新家享福,不能黄了。“娘,那家人急着离开,如果三天里凑不到钱,他们肯定卖给别人了”陈小江的妻子再次强调。“放心,爹娘心里清楚。”陈父用烟杆敲击着桌子,心里盘算着如何迫使陈大海同意拿钱,谢家人走到陈家时,就看到了他们和和睦睦地吃着早饭,有说有笑的。、以怨报怨1陈家和谐的一幕让陶籽雪的笑意更加灿烂,低眉瞅了眼四周聚拢的看客,陶籽雪满意地拉了拉疾步向前的谢母,柔声地劝慰,深意便是提醒谢母时机已到,“娘,要不我们换个时间过来吧,今天人”一见谢家人来势汹汹,陈家人也凛然地立在家门口对峙,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地盘。谢母扫了扫兴致勃勃的围观村民,“籽雪,你就在一旁看着宝宝贝贝,人多才好,也让大家知道知道陈家人的黑心肠”谢母像机关枪一样把昨晚与谢父商议的丑事滔滔不绝地宣泄而出,说到最后,脸色通红。然而没听几句,陈家人的脸色黑的犹如锅底,谢母指责的每一句话都掐中红心,他们把自己的钱私下里存着或者补贴给小儿子,然后无所不用地榨干大儿子一家以及对方娘家。“大家来评评理,陈家小儿子买房子,要大儿子举家欠债,这不是把人逼到绝境吗”谢母怒吼。“你们谢家都是疯狗,逮谁咬谁,我们陈家的事要你们多事,吃饱了撑着啊”陈母随手操起手边的扫把,就砸向叫嚣的谢母。陈大海欲以身相挡,被谢敖国提前一脚踢开,稳稳屹立在谢家人跟前,作为一家人冲锋陷阵最坚定的后盾。谢敖国的行为可把谢母吓得浑身发抖,“敖国,你还抱着贝贝呢”被陈母暴力行径威吓的谢母因为孙女的安全受到了危险,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胆怯,竖起自己坚硬的翅膀。陈小江的后脑勺突然阴风阵阵,下意识地推了推陈父。“你们谢家是想不顾亲家关系,扯破脸面”陈父皱眉,真是不分轻重的谢家。“陈老弟这话说叉了,是你们陈家不顾两家关系,逼着我们今天上门为我女儿女婿做主。”谢父也不相让,主动出击。“做什么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可是我们花三百块买进来的”陈母讥讽,“要谈也可以,先把三百块还回来再说”周围的议论声因为陈母的恬不知耻而甚嚣尘上,激起了不少娘家人的憎恶。“娘”再也耐不下自己的怨气,陈大海声嘶力竭地喊道,“我还是你儿子吗”“怎么不是,不是我儿子,我会花三百块给你娶这泼辣户,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谢母冷嘲热讽。“娘,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儿子,你可不可以对爱仙公平一点”陈大海祈求。陈母嗤之以鼻,“公平,那你们一家作为小江的大哥大嫂,看着我们小江在城里没个落脚点,让你们出点钱跟要你们命一样。”“娘,我平时赚的钱都交给你们了”物极必反,陈大海瞬间平静了,“如果你们嫌我没用,求你们把我分出去吧”陈大海意料之外的举动把谢父谢母惊得纷纷转头望向陶籽雪,请示下一步怎么做。陈大海的殷切情感让陶籽雪突然有了重新认识他的想法,于是摇了摇头。“大海,你说什么”陈母猜不到她懦弱的大儿子竟然主动提出分家,她气愤地指着同样震惊的谢家人,“是不是你们揣掇的”“娘,不关他们的事,你们让我借钱,我借了个遍只能借到这点,远远不够你们的要求,但是看在这些年,我没少为这个家忙里忙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让我们一家三口单过吧,以后无论小江过得有多好,我都不会去沾光的。爹,娘,求求你们,分家吧”陈大海痛哭流涕地双膝跪地,哀声恳求。陈大海的跪拜惊呆了陈父陈母,“你个不孝子在说什么混账话”“爹,娘,我跟大海想法一样。”谢爱仙流着泪,冲谢父谢母坚定地点头,作为儿女的,平日里够麻烦父母,不能让父母老了还被人说三道四。谢母叹气,她情愿自己做恶人,也不要女儿女婿以后被人指指点点。“爹,娘,求你们为我和大海做主。”谢爱仙请求,她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让陈大海抗,夫妻本是同林鸟。就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陶籽雪脑海中不断思索,有什么办法能将不利影响绛到最低呢、以怨报怨2当一件事造成的后果无法磨灭时,可以让其它事均摊,人们的注意力自然就分散了。在看到陈父身后缩头缩脑的陈小江后,陶籽雪想到了玉石俱焚的办法。“陈小江,听说你马上要升科长了。”陶籽雪笑着说,即使语句中用了不确定,神情却了然于胸。陈小江脸色一暗,陶籽雪怎么会知道“爹,娘,这些年大海哥和爱仙可没少为陈小江吃苦,赚的钱都让人剥削走了,凭什么好事不能跟着享福,大娘以前不是常说等小江飞黄腾达了带一把大海吗”陶籽雪挤眉弄眼,就等陈家人接话。陈母没想到自己逢人炫耀的口头禅成了催命符,陈小江明确表示自己无法帮文盲陈大海找工作,会被人指着鼻子说徇私舞弊,影响自己的功绩,“什么剥削,别瞎讲”以前说的话不能收回,那只能扯开。“不好意思,大娘,我说错话了,不是剥削,是用血缘亲情压榨老实巴交的大儿子”陶籽雪嬉笑。“你”陈母比不过陶籽雪的厚颜无耻,恨得咬牙切齿。“大海哥,爱仙,赶紧给你们爹娘磕头赔礼,就说刚才是脑子浆糊了,绝不是诚心说分家的,一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陶籽雪咬重了有福同享的读音。陈大海奇怪地望着说法截然不同的陶籽雪,他们昨天不是这么商量的。“道歉。”谢敖国眼神一暗,压迫性地俯视陈大海。被谢敖国瞪得一机灵,陈大海唬得把陶籽雪的话如数念叨。谢家人神来之笔的示弱,看呆了所有人,震得陈母仿佛重蹈了战场的主旋律,气焰重燃,嚣张地叉腰呵斥陈大海的胳膊肘往外拐不过陶籽雪可没兴趣听陈母愚蠢的谩骂,和谢敖国耳语了几句就潇洒离开。谢敖国和陶籽雪一走,带动了莫名其妙的谢家人,一行人如来时般没有告知地自行离去。最后陈大海也擦了把眼泪,毫无留恋地拉起谢爱仙离开这个没有温情的家,他没错过陈母一闪而过的尴尬。回到谢家,陶父听了事情经过,好奇地询问陶籽雪为什么这么做“让大海哥看清自己的家人,让陈家分家”陶籽雪没有隐瞒地如实告知,虽然过程中出现了很大的纰漏,但是结局与计划不偏不倚。“分家”谢爱仙苦笑,今天面子里子掉个精光都功亏一篑,还能怎么甩掉陈家这四口吸血鬼。“对,如果没有意外,陈家会把你们叫回去,回去前去找趟大队长,越多人关注越好,把分家所有的口头约定都做书面盖印。”陶籽雪绞尽脑汁地想,“至于分家内容,变数太多,自己考量。”事后,果然不出所料,陈小江猜不透陶籽雪是如何得知自己将要升科长的近况,怕事出蹊跷,一不小心影响自己的考核,断了仕途,软磨硬泡地让陈父陈母答应分家。几天后,当陈家人私下里商量好了分家细则,便通知陈大海夫妻俩回家。按照陶籽雪的关照,陈大海夫妻俩请了大队长和不少村民做见证,浩浩荡荡地回了家,把准备私了的陈家人打得措手不及。不料陈家人脸皮厚的不顾大家的劝阻,天平严重倾斜地几乎把整个家当都给了陈小江,而陈大海只得到了可供一家三口居住的偏屋一间。在谢爱仙的默认下,陈大海没有犹豫地按了手印。自此,陈家事情告一段落。、过年解了陈大海的困境后,一家人满血复活地开始了新生活,有了谢敖国的支助,跟大队审批后扩建了狭小的小家,竖起了围栏,断开了与老屋的链接。后来听说陈父把老屋便宜地转卖,跟着陈小江去城里生活。无论陈家的生活轨迹发生多大的漂移,陶家终究迎来了谢落梅出嫁的大日子。在谢敖国和陶子冬的护送下,谢落梅依依不舍地跟陶家人告别。“祥江,落梅以后交给你了,好好待她”“落梅,嫁人后要孝顺公婆,别再耍性子”陶父和谢江花不放心地交代。谢祥江不住地点头,认真地记下陶父的嘱托,“爹,娘,只要有我谢祥江在,决不让落梅受苦”在谢江花的眼泪和陶父的隐忍中,接亲送嫁的队伍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眼前。也许是谢落梅嫁得远,陶籽雪明显感受到了陶父的忧伤,为了缓解陶父的失落情绪,她把怀里的贝贝晒到陶父怀里,“爹,贝贝重死了,你帮我抱会”陶父反应过来后,就发现他们夫妻俩怀里多了对可爱的龙凤胎。龙凤胎在陶父和谢江花怀里笨重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