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着你不爽,每次看到你和睦的三口之家都心生羡慕。“敖国,我跟你说啊,等弟妹来了,得让她帮你改改这闷葫芦性格,不讨趣。”贺雷鄙视地斜了一眼,分明是有事却不愿明说。“雪儿暂时来不了”谢敖国望着昏暗的天空,想从黑幕中划开一道曙光。“为什么”贺雷震惊地跑到谢敖国前头,前几天还交代孟佳要敦亲睦邻,怎么一眨眼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谢敖国绕过贺雷,“雪儿怀孕了,不宜远行”贺雷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振聋发聩的大秘密,“你刚才说什么”谢敖国不是刚结婚吗这么快就要做爸爸了他应该是没睡醒,听叉了“没事。”谢敖国觉得自己已经通知老战友,礼节到位,不必多言。“你刚才是不是说你要做爸爸了”贺雷不死心地询问。谢敖国早一溜烟地甩下贺雷,跑向远方。、工作第二天,因为贺雷的传播,不少人都知道谢敖国即将荣升为父亲的好消息,有人还打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刚结婚就做爸爸,哪像我们结婚三年都毫无进展。当然,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军队里多得是孤独的单身汉。不知是谁开了个头,接连几天,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去谢敖国身边蹭蹭喜气。相交于谢敖国这边的热闹,陶籽雪那边可以用寂静来完美诠释。因为医生的交代,谢母特意跟大队上报,给陶籽雪请了几天假,让她卧床休息。陶籽雪无聊地靠在床头,裁剪几个小孩的衣服,无意间瞄到门口晃动的两个人头。“子秋,子夏,进来吧”陶籽雪向两兄弟招招手。“姐,大娘让你好好休息。”陶子秋认真地传达谢母的意思。陶籽雪边点头,边拿着布料在陶子秋身上比划。“姐,先做我的吧”陶子夏一个劲地把自己看中的布往陶籽雪怀里晒。陶籽雪无奈地戳着陶子夏的额头,“早给你做好了,试试看。”陶子夏顺着陶籽雪的指向,在床边的木箱上找到了一套新衣服,迫不及待地要脱掉旧衣换新衣。陶籽雪依照后世oo衫的版型给陶子夏做了改良般的秋装,而陶子夏则准备一套新中式开衫,作为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孩,谢爱钗是一件旗袍洋衫。“姐,好看吗”陶子夏神采奕奕地立在陶籽雪跟前。陶子秋不住地点头,“好看”陶籽雪啪得一掌打碎了陶子夏的自鸣得意,“你姐做的衣服能不好看吗,赶紧脱了,等你二哥的衣服做好了再一起穿。”陶子夏摸摸被拍的肩,嬉皮笑脸地问:“姐,子秋的衣服什么时候做好”“再过二天吧”陶籽雪瞥了眼偷听的陶子秋。“姐,你要多休息,我的慢慢来,我可以先穿子夏的”陶子秋抢过话头。陶子秋的谦让惹急了陶子夏,他捂住陶子秋的嘴,“姐,你别听子秋乱说,我的衣服他穿都小了,你看,这袖子裤子都短了”陶籽雪含笑地盯着补了一截的衣服裤子,再次被陶子秋的懂事感动,这个时代物资匮乏,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传到陶子秋手中的衣服除了整洁就再也找不出其它优点。兄弟俩没待多久就走了,他们要去山脚摘野菜,为家里增加额外的吃食。等晌午,大人们回家做饭,随意吃一口,再继续挣剩下的公分。村里的小孩子先睡会,睡醒后去谢家院子听课,由陶籽雪教大家算数。原来有一次陶家兄弟俩在后山挖野菜时复习昨天上课内容,你一句我一句,背得不亦乐乎,恰巧被经过的村民听见,得知是陶籽雪教的乘法口诀,当晚就上门请求,希望自家小孩也可以学习。有一就有二,闻讯而来的村民越来越多。大队长不得不出面跟陶籽雪沟通,让她教村里小孩知识,由大队给相应公分,她欣然接受。为了对村里小孩负责,陶籽雪还专门让谢敖业和陶子冬去城里找邵伟帮忙,找着城里孩子再上的课本读书。就这样,陶籽雪的第一份工作正式开张。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探亲陶籽雪过了二个月的教书生活后,除了一如既往的嗜睡,怀孕初期带来的其它不适终于如约而散,原来让人作呕的食物也恢复了它可爱的吸引力,甚至有把缺失的食欲补回的迹象。三个半月以后,陶籽雪的肚子像吹气球般膨胀,她开始养成边摸肚子边同肚里宝宝沟通的习惯,“宝宝,我们去找你爸爸,好不好”肚子里的孩子当然给不了回应,陶籽雪就自言自语。这天傍晚吃饭时,陶籽雪把记挂了许久的想法搬到饭桌上。“我想去g省找敖国。”陶籽雪扫了一圈。“籽雪,你要去找敖国”谢母疑惑地问。陶籽雪先斩后奏道:“我上个月给敖国写信时说了这事,后天上午的火车。”“籽雪,你身子不方便,等以后孩子出生了再去随军啊”经过几个月的接触,谢母也了解了陶籽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尤其是复杂多变的孕期。“没事,我就去一段时间,生产前回来。”陶籽雪解释,这些话确实是她心里所想,却不知后来的事情发展超过预期。作为一家之主地谢父充当和事佬,开口停顿了这个话题,准备稍后请陶家人一起商议,去与留,大家表决决定。陶籽雪不甘心地回到房间,可想而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陶父领着陶家人匆匆忙忙地赶到谢家,一进门就焦急地寻找陶籽雪的身影,“那丫头呢,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刚消停一段时间就又要弄出幺蛾子了”陶籽雪无奈地偷听堂屋传来的隐约声响,不明白文质彬彬的陶父为什么像变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大吼大叫其实陶籽雪不知道,在陶父追求洛雪前,他是个典型的农村汉子,后来为了求娶洛雪才逼着自己装个读书人,没想到一装就是将近二十年相对于陶父把面具融成自我修养,然后释放天性,陶籽雪怀孕后丢弃了瞻前顾后的谨慎,大大咧咧地说一不二,如同这次远行,无论家人态度如何,她都会按计划执行。堂屋内正在进行举手表决,十个人中七人投了反对票,三人举双手赞同,分别是陶子秋,陶子夏和谢爱钗。“爹,姐说了,你们不能用未知的危险遏制前进的脚步,这是愚昧。”陶子夏老神在在地指控反方。陶子秋和谢爱钗坚定地立在陶子夏身边,仰着头毫无畏惧。“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谢江花伸手要抓过胡言乱语的陶子夏,被陶子夏灵活低躲闪成功。“去g市的一路上人多嘴杂的,冲撞了你嫂子怎么办”谢母冲着谢爱钗皱眉,平时看着懂事乖巧,今天怎么顶风作案,火上浇油。“爹,娘,我陪姐去”就连沉默寡言的陶子秋都开口帮忙。出于对陶子秋的亏欠,陶父对陶子秋的话几乎言听计从,谢江花几乎预见了陶父的临阵倒戈。“我也陪着去”陶子夏踊跃地举手。“陶子夏,你去给我嫂子添乱吗”刚才还坚固的铁三角因为陶子夏的一句话而分崩离析。谢敖业同陶子冬连忙拉扯住将要开口的一对欢喜冤家,怕再次经历火星撞地球的宏观。陶父深深地叹了口气,“照他们三个的态度,估计籽雪是铁了心要去找敖国,我们不同意也没用”谢父点点头,“既然不能阻止,我们就要找个人陪她去。”谢父和陶父仔细地打量堂屋中的所有人,思虑过后,发现陶子秋是最合适的人选,大人和几个年长的孩子不能长时间旷工,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小孩子里面唯有陶子秋心细沉稳。在确定人选后,陶父拉着陶子秋详细地交代了注意事项,“子秋,你陪你二姐去g省找你二姐夫,路上要注意安全”陶子秋郑重地应允,并保证照顾好陶籽雪。陶父拍拍陶子秋的肩,一副吾家有儿初长成,与有荣焉。后天一大早,两家人把陶籽雪送到村口了,由谢父赶着牛车往城里走,牛车上放着被陶籽雪一次次缩减两个包裹。、到目的地这次带着球乘坐火车前往g省,陶籽雪没了去a省的舒适惬意,即使陶子秋强硬地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让她的双脚能持平,但是硬座的坚硬还是让她不适,于是坐一会走一会,睡一会醒一会,没一刻消停。一路上,火车上的工作人员及乘客得知陶籽雪是个怀孕的军嫂,有经验的妇女侃侃而谈,有些乘客则挤出了位置让陶子秋合坐。陶子秋谢过了好心人的提议,倔强地守在陶籽雪身边。陶籽雪挪挪自己的双腿,想把位置还给陶子秋,却被陶子秋阻止,他指指了位置的空隙,“姐,我坐这么点就够了”陶子秋的贴心让陶籽雪瞬间热泪盈眶,“我家的子秋怎么这么懂事啊”陶籽雪的夸奖羞红了陶子秋的脸颊,“姐”“好,姐不说了,子秋赶紧睡一会。”陶籽雪收起腿,让陶子秋能坐稳眯一会。就这样,因为陶子秋的贴心照顾,陶籽雪还算太平地度过了长长的旅途。到达g省站点后,陶籽雪和陶子秋随着人流走向出站口,看着前方人头攒动,两人仔细张望,第一时间寻找谢敖国。虽然陶籽雪是1个月前写信告知谢敖国,但是依照她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前来接人。可惜,陶籽雪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谢敖国伟岸的身影。“你好,请问你是陶籽雪同志吗”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笔直地走向陶籽雪,礼貌地询问。陶籽雪拉着陶子秋,仰头对视,“我是陶籽雪。”“嫂子你好,谢团长临时有任务,委托我们来接你。”士兵敬礼解释。“麻烦你们特意来接我们,真是非常抱歉”陶籽雪不好意思,尤其是看到不远处的吉普车,显然,军队派了专车来接她们。“嫂子客气了,行李我来拿”当士兵要接过陶子秋手里的行李时,被陶子秋转身躲过。陶籽雪汗颜,“行李不重,子秋可以自己拿,男孩子吗,总要有点担当。”她总不能解释说陶子秋不信任你们或者说陶子秋内向,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士兵没有对陶子秋闪躲的行为发表任何言论,领着姐弟俩上车,径直开往军区的家属院,那里有谢敖国刚申请的一个单独小院落。从火车站到军区,考虑到陶籽雪的身体,整整开了三个小时。陶子秋安静地坐在后座,好奇地打量这个会动的车子,款式和速度都和拖拉机不同。“子秋,这是吉普,汽车的一种,一种交通工具,就像村里那辆拖拉机一样。”陶籽雪替陶子秋解惑。“不一样”陶子秋望着局用皮卡的布局。“吉普和拖拉机就是作用不一样,因此外观和内饰配置不同,在农村,拖拉机可以载东西,在军队,吉普”拉风,想到这个词,陶籽雪赶紧闭嘴,心虚地睨了眼前方的两个士兵。“姐,我知道了。”陶子秋知道陶籽雪不愿说,会自动结束话题,与陶子夏截然不同,如果今天是陶子夏在身旁,他会追根究底。坐在副驾驶的士兵神色复杂地通过后视镜窥探陶籽雪,惊讶一个农村妇女的知识面。就在陶籽雪抵不过睡神召唤时,她们终于赶到了军区,停在一座小院前。士兵递上一幅钥匙,“嫂子,这是谢团长的家属院,你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好的,谢谢”陶籽雪接过钥匙,问道:“请问敖国什么时候回来”“对不起,嫂子,这是军事机密,无法告知。”士兵摇头拒绝回答。陶籽雪了然地点头,“我明白了,谢谢”陶籽雪用钥匙打开了她未来要居住的院落,大门旁边新造了间小屋子,打开竟是卫生间,令她喜出望外,然后三面各有三间房,正面是客厅,东面是厨房,西面是卧室,收拾得干净整洁。大致看了遍房子格局,陶籽雪心里有数,想必谢敖国花了不少心思。打着哈欠,陶籽雪招呼陶子秋先去补眠,此刻,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等待谢敖国归来。作者有话要说:晋江今天是不是抽我点击了,为什么少了好多啊,本来就无榜无曝光度,雪谚走到现在容易吗,呜呜。。。。。。、再见此时的谢敖国正带着部队往回赶,心里记挂着探亲的陶籽雪,暖洋洋的,他已经几个月没有见过她,以前不明白战友提及的相思苦短,现在感同身受。风尘仆仆地赶回军区的谢敖国耐下心底的希冀,如常地组织了本次任务的收尾工作。“敖国,接下来的交给我,你去看弟妹吧”贺雷好心地说。谢敖国不客气地点头,然后火速撤离。却不知,纪律严谨的部队在谢敖国离开后,犹如散沙般窃窃私语。“贺团,你见过谢团的妻子吗”其中一个士兵大胆问道。贺雷摇摇头,“给我站好,小心谢团回来收拾你们”其实贺雷猴急地想一探陶籽雪的庐山真面目,了解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抓住一个硬汉的石头心。“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