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谢江花哭喊着扑到陶子夏身上。见到疼自己的娘,陶子夏的害怕终于得到了缓解,抽泣着躲到谢江花怀里。谢江花的加入,把糟乱的局面搅得更加混乱,徐雪谚难于说出口的话被谢江花用最直接的谩骂揭露得一干二净,“谢刚,你不得好死,老天看你人凶命硬,所以让你没儿子送终,生一个死一个,剩下的女儿是个老姑娘命,说什么我女儿旺宅运想留几年,不就是想招个上门女婿吗,哼,你以为谁都想当你上门女婿啊,八字不硬的就怕被你克死,八字硬的怕被你压得永世不得翻身,我看你这辈子是没儿子命了。自己没有儿子就祸害别人的儿子,我咒你下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没人送终”作者有话要说:以前答应收藏破百就当天三更的,雪谚在这里弱弱地问一句:我能欠一欠吗雪谚答应大家的三更一定送上,就是能不能在一星期内分期交付呢、前往医院如果说徐雪谚的话是把谢刚逼到了死胡同,那么谢江花的诅咒则是压垮谢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狂躁的谢刚被内心的魔怔激得六亲不认,瞬间武力值暴涨,震得村民一时不察而放了手。谢刚血红的双眼诡异地瞪着谢江花,两只手猛力向她箍去。谢江花惊得使劲往后爬,“谢刚,你想做什么”“我要杀了你,死寡妇,敢说我没儿子,我要用你的命祭”不待谢刚说完,谢敖国就一击手刀,敲晕了疯狂的谢刚。谢刚的昏厥快速地冷却了现场的紧张气氛,被驱散的人群再一次聚拢,人们好奇地议论谢刚的吓人举动。就在事件得到缓解时,本村的最大父母官姗姗来迟。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中,大队长大致摸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为了表示自己的公正公平,他决定将这个突发事件上报人民公社。大队长不是不想瞒,而是压不下,既然最终结局都是对上的政绩受损,不如给自己赢点名声。大队长先是安抚了大家的情绪,接着同治保队长交待了几句,便让治保队长去人民公社汇报情况,然后自己与谢陶两家商量进城看病的事,徐雪谚本身有意带陶父去医院检查,自然没有意义,可是谢刚的妻女委懦地不置可否。最后大队长拍板,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他人畏畏缩缩地心疼钱,没钱的先对里垫付,到时公分抵扣。大队长一声令下,村里唯一一台拖拉机载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向城里开去。谢刚一家人因为谢刚的昏迷而蜷缩在拖拉机一角,面目可憎地望着徐雪谚语与谢敖国聊天。“你没事吧,胸口疼不疼”徐雪谚紧张地询问谢敖国伤势。谢敖国摇摇头,“没事,好得差不多了。”“下次不准你乱逞英雄,自己的身体要自己当心,我可不是瓷娃娃,打不过我还躲不过。”谢敖国宠溺地拉着徐雪谚的手,“我会小心,你也是,像今天这样的事,我希望下不为例。”谢敖国一想到谢刚发狂就心有余悸。徐雪谚明白谢敖国的意思,并未不可反抗,而是不可咄咄逼人,尤其是敌强我弱的时候。“那要看对方是不是有眼力见,我这人比较懒,一般不发火的。”徐雪谚傲娇地瞟了一眼外强中干地母女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之,以前我不是都忍下来了,谁叫他们欺人太甚的。”联想到陶籽雪这些年背负的负面压力,徐雪谚就心疼地隐忍不了怒火。“我挺大嫂”身后传来的一声清脆呐喊,吓得没有准备的徐雪谚躲入谢敖国怀里。谢敖国一边安抚受惊的徐雪谚,一边警告谢爱钗安分守己,其实他一开始就看见谢敖业抵不过谢爱钗的撒娇而帮忙带上车,基于谢爱钗的低调和眼前事物的紧凑,他没有上前阻止。“大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谢爱钗迫于谢敖国的权威而低声道歉,心里疑惑陶籽雪的胆子,方才面对一众人都表现得落落大方,现在自己不过是出声支持就受了惊,不会是唬自己吧徐雪谚意识到失态,端正了坐姿,尴尬地笑道,“没事,是我自己的问题。”这就叫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谢爱钗与徐雪谚说开后,就抢了谢敖国的话语权,兴致勃勃地发表自己的仰慕之情。谢敖业悲催地注视着谢爱钗,辛酸自己的处境,想插上话,又怕谢敖国难看的脸色。在一车人心有所思的情况下,拖拉机平安驶进了城区,这时,谢敖国让谢敖业下车去派出所报警,待会医院汇合。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今天的份额,然后开始补收藏过百答应的三更的份额。不确实今天会补几章,但是会努力码字哦下一章:大闹医院我喜欢码安安静静的文字,可是注定暂时是没玩没了啦、警察到来今天是大年三十,医院里留守的医务人员和病人不多,因此,陶谢两家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医生看诊室,办公室里,头发灰白的医生捧着本医学书,看的津津有味。领路的护士不好意思地打断了老学究的自我时光,恭敬地低语,“韩医生,来了几个病人,您给看看。”不舍地放下书本,韩医生抬起头,看到一簇人,猛地被惊了一跳,“你们都是病人”“医生,您好,不好意思打扰您时间,这位是我父亲,他说胸口疼,喘不过气”徐雪谚有礼地介绍了病状,并让陶子冬帮忙脱了陶父的棉衣。徐雪谚条理清晰的介绍,让韩医生不住地抬眸瞄了眼,“还有其他症状吗”“因为一开始有头晕呕吐的迹象,怀疑有脑震荡,身上应该有不同程度的多处挫伤,下手人力道比较重。”徐雪谚不卑不亢地继续阐述。徐雪谚语句中用到的医学专用术语,让韩医生惊讶地仰视一旁站立的徐雪谚,“你是学医的”徐雪谚摇摇头,“没有,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所以看了一些书。”好似找到了知音,韩医生竟然有了跟徐雪谚深入交谈的冲动,幸好救死扶伤的医者本能驱使,让他暂时压下了激动。韩医生仔细地为陶父做了全身检查,每按一个部位都询问当事人感受,为以防万一还借助了高科技仪器,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神经受挫,第五根肋骨轻微骨裂,损及内脏,伴有轻度脑震荡。医者父母心,看到检查报告的一瞬间,韩医生气愤地拍案而起,“这是在谋杀,你们应该报案缉拿凶手。”韩医生话音未落,医生看诊室的大门被人慌慌张张地推开,接着谢敖业领着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现在大家面前。“哪里有谋杀”警察不怒而威地扫视一众人,在见到谢敖国时,瞬间破功,敬礼道,“队长,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英姿不凡”谢敖国丢人地别过眼,几年不见,贱功练得如火纯青。被谢敖国无视的警察心不甘情不愿地处理正事,“刚才谁在说谋杀,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罪,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韩医生汗颜地解释,“不好意思,是我叙述有问题,我应该说打人的人在犯罪,怎么可以把人往死里打。”显然,警察是认识韩医生的,符合道:“没错,打人怎么可以往死里打呢,发泄发泄也就可以了,不应该上升到犯罪的层面。”谢敖国可能觉得警察此刻的形象有损自己威武的形象,低头在徐雪谚耳旁解释,“别看他嬉皮笑脸的,上战场可是一把直插敌人心脏的尖刀。”“那他怎么做警察”徐雪谚问,照理来说,一个在战场上勇猛杀敌的士兵皆在建功立业,怎会甘愿守在后方做个小警察。“你是嫂子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配我们古板的队长可惜了,真是一朵鲜花插在”耳听谢敖国与徐雪谚的交头接耳,警察不甘寂寞地插话,可惜最后一句话被谢敖国的威压镇得有口无言,连忙转换话题,“嫂子,我跟你说,不是我不想当兵,是我家老大不让我当,说什么害怕马革裹尸还,切,这不是在咒我吗”正当警察说得凄凄惨惨时,徐雪谚感受到一股低气压从门口飘来,一个年过半百的妇女冷着脸站在门口,咬牙切齿地盯着警察的后脑勺。“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儿陪在自己身边”徐雪谚想缓解气氛,然而警察不给她机会。“都是骗人的,我家老大只是因为家里二比一少了个支持者才死乞白赖地把我召回来的,嫂子,你说我是不是很命苦,以前嫌我皮实,把我扔到军队,后来又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叫回来做个小警察”警察期期艾艾地诉说。韩医生低着头偷笑,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幸灾乐祸,对警察的悲惨结局抛了个深感同情的眼前后,默默地向后移了一米。“邵伟,我听你袁阿姨说她单位有个女孩子不错,要不咱们今晚见见面。”站在门口的妇女幽幽地说道,眼神里不断地散发着期待。被称为邵伟的警察僵硬地转过头,泪眼汪汪地表示自己的无辜,“老大,您小儿子我还没定性,别祸患小姑娘”话没说完,邵伟就震惊地目送着自己的母亲离开,徒留下虚渺的背影。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过百承诺的三更第一更送上、耍赖的女人在自家母亲无情的镇压下,邵伟终于不再耍宝,认真过问报案事件的前因后果,他工作时的沉稳表现把事情带回既定轨道。“就是他”听完整件事后,邵伟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顿时感觉后背隐隐作痛,真替谢刚默哀。“我怀疑他有狂躁症,因此今天的行为变得残暴。”徐雪谚凝视着安静昏睡的谢刚,心里冒出丝丝不忍,又劝诫自己不可妇人之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韩医生听到新奇的医学名词,眼冒精光,拽开挡道的邵伟,求贤若渴地问:“什么是狂躁症”“狂躁症是一种心理疾病,可分为先天基因遗传或者后天因素刺激,依照我对谢副队长的了解,他属于后者。患有狂躁症的病人,受刺激发病后不受理性意识控制,容易做出过激行为,发生一些无法预计的不良后果”徐雪谚面对韩医生,把知道的信息详细地解释一遍。韩医生如获至宝地一边记录,一边恳切地邀请徐雪谚稍后喝茶聊天。就在徐雪谚不知道如何拒绝韩医生的邀请时,同来的薄唇妇女尖锐地反驳了徐雪谚的解释,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医生给谢刚下定论,不然她家会跌落万丈深渊,就像一开始徐雪谚的威胁,要夺走她们最在意的东西。“我男人没病,他就是帮我说理的,是你爹先打得我男人,我男人才还手的,都是你们的错”薄唇妇女大声吼道。“评什么理”徐雪谚讥讽地笑,“就算是我爹先动的手,你们凭什么上我家来骂门”眼见大家都认同徐雪谚的话,薄唇妇女竟当众脱起了衣服,把诊室的人惊得手足无措。“你要做什么,小心我把你抓进派出所关几天。”邵伟遮着眼,气急道。“陶籽雪把我打得全身都痛,医生你可以看看我的伤”气得病急乱投医的薄唇妇女在女儿晓月的阻拦下恢复了清明,赶紧解释。韩医生虽然对谢刚及家人的第一印象很糟,但是本着医者仁心,唤过护士协助检查。护士把薄唇妇女和晓月领进旁边的空余房间,其他人在诊室等待检查结果,只是还未过多久,旁边就传来薄唇妇女的咒骂声,“你眼睛瞎了,我这边痛,那边痛,全身都痛,怎么会没有伤呢”护士的脾气被薄唇妇女的不识好歹激发,反嘴道:“伤不是你说痛就有,连个乌青都没有,精神也好,活动自如,哪个有伤的人像你这样健康啊,还在那边诬赖好人,真是个刁妇。”“你不是医生,我要医生过来看”薄唇妇女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晓月在一旁干着急,她记得娘痛的冷汗直冒,为何护士说没问题呢护士不愿再与薄唇妇女纠缠,出了门,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汇报给韩医生。韩医生为了平息薄唇妇女的鬼哭狼嚎,让护士去请当班的女医生。凑巧地,邵母皱眉走来,“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薄唇妇女拉住邵母阻止她离开,“医生,求求你给我看看,我全身都痛,怎么会没伤呢”被抓壮丁的邵母不情愿地替薄唇妇女做了个详细的全身检查,结论与护士所说相同。薄唇妇女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般瘫坐在地,不敢置信地扒着衣服察看。晓月躲在一旁不住地哭泣,心里悔恨的同时,加深了对陶籽雪的怨念。“既然大婶是无理取闹,我也不能让你白费了功夫,麻烦医生看下我的伤势吧,虽然昨晚我有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新旧伤还是能分得清。”徐雪谚径直走进隔壁,撩起袖子和裤腿,大块大块的瘀青遍布青黄的肌肤上,令人看得触目惊心。薄唇妇女睁眼盯着紫红不一的乌青,疾呼自己的冤枉,“自己摔的想推给我,没门”被薄唇妇女的大嗓门震得心肝乱颤的邵母沉下脸色,愤懑道:“给我闭嘴,作为医生,我分得清摔伤和拳打脚踢的区别,况且新伤和旧伤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