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你这样站不累吗”“要你管,我们两家不是退亲了吗,你还来做什么”谢爱钗稳了稳身子,继续垫脚抬头,试图在气势上持平。谢爱钗与徐雪谚之间的对话,让陈小江自以为是地找到了陶籽雪古怪的源头,并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陈母,陈母对徐雪谚的信任度莫名地又提上了一个台阶,信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籽雪啊,大婶怎么没有听说你们两家退亲了呢,敖国这孩子挺好的”陈母阴阳怪气地说着,“你看敖国年纪轻轻就做了领导,等你们结了婚,你就是官太太,多威风啊”徐雪谚无语地细探陈家人的面色,暗幸村里那些妇人无聊喜欢八卦,给自己反击找到了充分的资源,“陈大婶,你不知道,军人需要累积军功往上爬,军功需要血肉之躯去拼搏,好运地步步高升,倒霉的黄沙埋白骨,由着家里的妻子儿女孤苦伶仃讨生活,我这人胆小不经事,你说要是有个万一,我找谁保护我”徐雪谚自顾自地红了眼,想伸手擦擦眼泪,赫然发现谢敖国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无奈地仰头准备跟谢敖国交涉,却发现对方深邃的双眸印着嗜血的光芒,激得她爬满鸡皮疙瘩,“谢敖国,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刚才说了什么”谢敖国一字一个重音,冷冽地盯着徐雪谚。“没说什么啊”意识到自己在本尊面前胡言乱语,徐雪谚躲闪地四处张望。“没说什么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再进行一次对话。”谢敖国说完,拉着徐雪谚走进他房间,然后晃荡一声锁上门,谢绝他人打扰。后知后觉的陶子冬冲上前拍打房门,嘴里喊着,“谢敖国,不准你伤害我姐姐”堂屋里的一帮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震得云里雾里,想找人解释又发现所有人都稀里糊涂。被温柔扔进房间的徐雪谚下意识地远离了愤怒中的谢敖国,眼神不时地偷瞄。“说说自己错在哪了”谢敖国端坐在床上,严厉地凝视着正襟危站的徐雪谚。有瞬间的错觉让徐雪谚感觉两人又回到医院的病房,亲切而熟悉。“军人保家卫国,不能胡乱编排”徐雪谚抠着自己的手指,满脑子盘旋着谢敖国盛怒后的下场,现在自己拥有实体,如果被打屁屁,是件多么羞人的事“还有呢”徐雪谚惊恐地望着谢敖国,她当时就说了几句话,怎么可能还有错误。谢敖国的眼神越来越幽深,唇角微翘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徐雪谚绞尽脑汁地运转自己为数不多的聪明才智,在谢敖国的耐心消磨殆尽之际灵光一闪,“难道是我说得我找谁保护”面对徐雪谚难掩地窃喜,谢敖国的火气转眼间被浇灭,伸手拥她入怀,“要相信我,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丢下你”谢敖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一句话而如坠冰窖,并且升腾起滔天怒火,只想把对方拘在怀里什么也不做。、详谈起因谢敖国在徐雪谚耳边低沉的,犹如参天闪电劈得徐雪谚澄神离形,两世为人,不是没人对她表示过好感,说的动听肉麻的大有人在,然而左耳进右耳出,无甚感想,唯有这一次,透彻灵魂的震撼。清明的思绪被搅得浑浊,徐雪谚呆滞地仰望着头顶的谢敖国,试图窥探他语气中体现的真诚厚度,却瞥见了对方眼神中隐藏的脆弱,这个违和的神情揪着她的心,让她不自觉地抬手回抱他。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浮夸的,时间定格在了美好的一刻,徐雪谚与谢敖国分别感受着怀抱中的真实。突然,徐雪谚煞风景地想起了什么,“谢敖国,你应该不知道我叫什么吧”谢敖国泄气地放开双手,把徐雪谚安置在身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自顾自地懊恼。“我叫徐雪谚,来自未来的灵魂。”徐雪谚兴致勃勃地拉起谢敖国的手掌,把自己的名字在他手心里演示了一遍,“不过,现在应该叫陶籽雪了”说到这个,徐雪谚失魂落魄地止了声。听出徐雪谚化不开的失落,谢敖国伸出手拍拍她的头以示鼓励,潜意识告诉他,她会把前因后果都娓娓道来,他只须做个聆听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徐雪谚迫切地想分享自己知道的一切,她需要个倾诉对象。谢敖国摇摇头,内心却有几分笃定。“前世,我出去旅游遇到极端天气出了意外,临死前许愿来世嫁个如意郎君,生两个可爱的孩子。然后不凑巧地,陶籽雪在那个时刻这个年代也许了个愿,希望用余生去改变因她而错的人。就这样,磁波相交,我回到了过去,见到了你,代替了她”徐雪谚简洁地概述了事件起因,尴尬地隐瞒了前世去世的年龄,怕以后双方相处产生不必要的心理负担。谢敖国通过徐雪谚的阐述,再联想到自己的猜测,隐隐约约中摸透了前因后果,只是在接触时,脑中赫然出现陶籽雪萎缩的身影。“你知道吗,即使我们两人相貌相同,我也不愿意代替她活下去,我和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怎么可以让两条平行线交叉拧为一条呢”徐雪谚生气地鼓着嘴,“可是那个懦弱的陶籽雪竟然不顾我的意愿,把自己的身体硬塞给我,你说气不气人”“你说是籽雪把身体塞给你的”谢敖国震惊地问。徐雪谚怒目圆登地细量谢敖国的神情变化,“怎么,你心疼了”察觉到徐雪谚淡淡的妒忌心理,谢敖国纠正她的坐姿,严肃认真地说道:“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我谢敖国此身爱上的人是你徐雪谚,不管你是灵魂状态还是陶籽雪状态,你就是你,我眼中看到的只有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胡思乱想的酸言酸语,我们就家规伺候。”最后一句,谢敖国俯身在徐雪谚耳畔叮咛。谢敖国冷硬的告白顿时感动了徐雪谚,正当她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梦境时,被当头一棒,“谢敖国,你敢”“你可以试一试”谢敖国难得表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徐雪谚羞涩地抬起手欲捶打谢敖国宽厚的前胸,陡然响起对方是个伤患,无奈作罢。但轻易放弃反抗又不像徐雪谚作风,她眼珠一转,想起谢敖国与陶籽雪解除婚约一事,奸笑道:“团长同志,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点,新鲜出炉、调皮的徐雪谚徐雪谚静坐一旁,等待谢敖国变脸,可惜,她错估了他刚毅的内心,现在没关系,不代表以后没关系,他想做成的事必须手到擒来。“你希望我们没关系吗”谢敖国忧郁深邃地凝视狡黠的徐雪谚,心底弥漫的宠溺溢于言表。谢敖国的眼睛有一股魔力般蛊惑着徐雪谚柔软的心,待她发现自己被谢敖国牵着鼻子走时,已经依照对方的意思摇了头,虽然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表达,但是也不能轻易就范,俗话说:容易得到的,最不懂得珍惜。“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剩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谢敖国感谢陶籽雪的胆怯退出,让他明白真正喜欢一个人可以牵肠挂肚。因为谢敖国强而有度的保证,让徐雪谚明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作为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说一不二。徐雪谚点点头,“我会努力去适应陶籽雪的身份,你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我真得不想做寡妇的”说完,灵敏地逃离谢敖国的控制范围,失忆性地忘记了他是个优秀的军人,普通人如何能逃过侦察兵的眼线,结果自然是被无情禁锢。“看来你是真得想试下家规”谢敖国边说边举起自己的手掌。徐雪谚忙双手护住自己的屁股,大声道:“谢敖国,不带你这么玩的”突兀地一声娇斥,惊醒了房门外俯身探听的陶子冬,仿佛联想到了陶籽雪的惊慌失措,他慌张地拍打着房门,把老旧的门板拍得震天动地。“敖国哥,我姐昨天才受了惊滚下了山坡,我求你不要欺负我姐,我姐有什么错,我给你道歉”陶子冬红着眼,委屈地念叨。陶子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入谢敖国耳中,他高高扬起的手顿时担心地一揽,“你受伤了”徐雪谚扭捏地躲避谢敖国检查的双手,“是陶籽雪,不是我,本小姐才不会傻得自个滚下山呢”谢敖国箍紧挣扎地徐雪谚,仔细地确认她外漏肌肤是否有伤口,“你现在用得是陶籽雪的身体。”“我没事”就是因为知道肉身属于陶籽雪,徐雪谚才时刻想在谢敖国面前区分,也许是妒忌陶籽雪曾拥有的身份,她贪心地不愿谢敖国多念陶籽雪一分,然而事实是她与陶籽雪根本无法分开议论。房门外,陶子冬慌里慌张地继续拍打踢门,“姐,你没事吧”明白现在不是两人深谈的最佳时机,谢敖国拉着徐雪谚开门放陶子冬闯入。陶子冬一进入房间,第一时间把陶籽雪上下左右细看了一遍,确定没事,方松了口气。“敖国哥,虽然你不能做我姐夫,但是你永远是我哥,你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知书达礼的老婆的”以为谢敖国是介意陶籽雪拒绝了两家的婚事,陶子冬一个劲地说着奉承话。谢敖国望了要偷笑的徐雪谚,无奈地打断陶子冬的侃侃而谈,“子冬,我和你姐的事,我会亲自跟陶大叔沟通,你”“敖国哥,如果你要收回彩礼钱,能等我赚钱后还给你吗”陶子冬儒糯地轻声说,三百块彩礼钱已花得所剩无几,依照家里一穷二白的处境,哪还得了这笔巨款。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瘪得徐雪谚实在辛苦,看出陶子冬的羞愧,她心酸地不敢沉默,“子冬,谢敖国不是这个意思,再说,要还钱的人也是我,你”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如何赚得了钱。不等徐雪谚说完,陶子冬接口道:“我是男孩子,这钱应该我还,姐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弟弟长大了”陶子冬的真心令徐雪谚惭愧,明明怀疑她的奇怪,却总在关键时刻体现亲情的弥足珍贵,或许,替陶籽雪活下去也非难事。、彩礼争端谢敖国头疼地望着眼前姐弟情深的两人,欲开口解释,又怕姐控的陶子冬再次浮想联翩,回家后在陶父耳边胡诌一番,他第一次懊悔自己先前的多说多错。这边谢敖国在烦恼与徐雪谚的婚事,那边陈大海痛苦地来回张望自己的父母和妻儿,纠结地举步维艰。双方楚汉分界,谢家人站于上位,陈家四口人坐于下位,剑拔弩张。“想离婚,先把彩礼钱退回来”经过徐雪谚的乱插一脚,陈母从谢爱仙丢下的炸弹里缓过神。“娘”陈大海震惊地瞪着陈母,不明白离婚与彩礼钱有什么关系。陈父就着桌角,敲着烟杆,认同地点头道:“既然是爱仙提出离婚,那么就应该退彩礼钱,这彩礼钱是我们家拿来给大海娶媳妇的。”谢爱仙颤抖地伸出手,被陈家人的无耻气得急喘气。谢爱钗急忙用手抚着谢爱仙的后背,替她顺气。“你们陈家不要欺人太甚,真当我们谢家好欺负吗”谢父拍案而起,谁家在结婚几年后还处处惦记着几百块彩礼钱。“你怎么不说是你们谢家仗着谢敖国欺负我们平头老百姓,就你家爱仙这个泼辣劲,有个人愿意娶就该谢天谢地了,居然敢跟我们要三百块彩礼钱,你们怎么不去抢,好,我们家大海喜欢,我们没办法,那她倒是生个孙子呀”陈母如数家珍地把这些年瘪在心里的怨气统统发泄,极尽全力贬低谢爱仙。陈母口中的孙子彻底激发了谢爱仙的火爆脾气,想起多年来不断忍受的冷嘲热讽,谢爱仙气愤地掀桌,轰然声中伴着清脆的瓷杯摔地,“你个老巫婆给我闭嘴,既然我谢爱仙哪哪不好,你们陈家为什么死乞白赖地讨我这个媳妇”说到激忿处,双手不受控制地向陈母掐去。谢母捂住谢爱仙火上浇油地开口,把人往房里拖。“反了天了,竟然敢跟我动手,今天不教训你,天理不容”陈母边说边撩起衣袖,准备反击。就在情势一触即发不可控时,谢敖国踏出房门,经历战场洗礼的煞气毫无保留地辐射四周,把暴躁的气氛压制回死寂。陈母欺软怕硬的性格在此时体现的淋漓尽致,就像方才徐雪谚帮她说话却换得阴阳怪气的羞辱,仅因为被退婚的陶籽雪在她眼中如蝼蚁般弱小。不同于徐雪谚的后有布局、不便倒戈,谢爱仙犹如神助地绝地反击。“我这个三百块的乡下媳妇确实比不上你五百块求来的城里媳妇,她正鼓着劲准备给你生孙子呢。”谢爱仙讥讽地笑,“你就供着她吧,老天看你心诚,也许大发慈悲赐你个孙子。”谢爱仙明里暗里地讽刺激怒了陈母的自尊心,虽然她确实放低姿态,千方百计地逢迎小媳妇,但是这事实绝不能从厌恶的大儿媳口中说出,不能被地啪啪打脸。“小江媳妇是你比不上的城里人,孝顺贤惠,哪像你,仗着哥哥是军官就看不起我们,今天还敢动手。”陈母尖锐的声音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你别得意太早,我看军队也放弃你哥了,这军官是做到头了,看你家还有什么可傲的。”原来陈小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