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李和谢敖业的你一句我一句炮轰下,谢父无奈答应同小李离开,离开前特意交代谢敖业要用心观察护士的包扎顺序和手法,避免以后疏忽出错。刘护士托着药品从容地进门,一字不落地聆听几人的谈话,惊讶眼前两个陌生人的身份,又哀怨地怒瞪着小李和谢敖业,心里臭骂两人的不识抬举,乡下人粗手粗脚地如何帮伤重病人换药。而尾随其后的小护士眼珠子提溜地转着,在脑中迅速想着对策,魔高一丈道高一尺,总有方法应对。作者有话要说:亲,你的收藏和评论呢、换药在谢敖国要求谢敖业帮忙劝离谢父时,谢敖业就肯定谢敖国的伤情不比他人介绍的轻描淡写,但是在纱布一层层揭开神秘面纱后,他还是吃惊地落下了男儿泪。谢敖国古铜宽广的后背上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浅的伤痕已经结痂,深的伤痕仍见真皮层,加上多种中草药的药汁渗透,更加骇人。致命得是胸前硬币大小的伤疤,正中心脏的位置,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坑坑洼洼地犹如月球表面的陨石坑。谢敖国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由着刘护士揭开粘连血肉的纱布,倒不是怕疼,而是刘护士炽热的视线使人困扰。刘护士不受谢敖国态度的影响,面对眼前强壮的身躯,她难掩心潮澎湃,低眉娇羞地替谢敖国消毒,然后细致地敷上促进内部伤口愈合的草药。即使刘护士放慢了自己的节奏,换药的进度还是跳到最后一步。“麻烦你们抬起谢团长,我们重新包扎伤口。”刘护士指挥小梁和谢敖业分别抬手抬脚,和小护士小心翼翼地替谢敖国缠上纱布。谢敖业复杂地盯着隐忍的谢敖国,心疼地问:“我哥每天都要换药吗”此时的谢敖业没有看透谢敖国的真实内心,以为对方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隐忍。刘护士翻了一个白眼,想到先前几人的对话,满目的讥讽,“手术后前七天是一天换一次药,后面是三天换一次,你确定自己可以独立换药包扎吗”虽然没有特别的手艺要求,但是换药包扎需要心灵手巧才能事半功倍。收拾药具的小护士停下手中的工作,担忧地望着谢敖业。谢敖业来回打量谢敖国被包裹严实的胸膛和刘护士鄙视的眼神,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就在谢敖业心虚地准备摇头时,作为主角的谢敖国开口定案,“敖业可以的,这几天麻烦你们的精心照顾,现在医院人手紧张,不用专门照顾我。”守在一旁的小梁默默地在心底给谢敖国竖起了大拇指点赞,而冷清的面庞上不露分毫。听到谢敖国话里的冷硬,刘护士忙摇头,“谢团长是战斗英雄,上级领导非常重视,特意交代我们要精心护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谢敖国肃穆地凝视着刘护士说话间不经意的颤巍,冷声道:“所有军人都是战斗英雄。”谢敖国冷冽的一瞥,吓得刘护士弱弱地退了几步,嘴唇颤抖地意识到自己的无脑,全军都知道谢敖国一视同仁的顽固,一个可以为士兵大庭广众下驳斥领导的人怎可容易医护人员厚此薄彼地对待病人。“对不起,谢团长,刘姐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希望你可以获得更好的救治,早点康复出院。”小护士软弱地开头解释。“没事你们可以出忙了。”谢敖国说完就不再看两个护士一眼,优秀的侦查兵怎么会错看这俩人的秉性。小梁带谢敖国话落,便开门送客,“不好意思,我们团长累了。”被刘护士嫌弃的谢敖业呆愣在一旁,亲眼见证着谢熬国和小梁俩人毫不怜香惜玉地赶人,用气势压倒性地胁迫她人闭嘴,完全不顾对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而一直陪伴谢敖国换药的谢雪谚从头到尾欣赏着一切,笑得小人得志。、失眠后的回忆所幸谢敖国住的是单人间,四个陪护加一个灵魂才能随意地规划着小空间,念着谢父年纪大,小李贡献了自己的行军床,其余三人打地铺,铺上厚厚的垫被,没有暖气的冬天也暖暖的。床头昏黄的灯光恍恍惚惚地照着入睡的四人,徐雪谚辗转反侧地再次失眠。这一晚,让徐雪谚想起初来乍到的第一晚,伴着昏迷的谢敖国与陪床的小李和小梁,她不出意外地失眠,生前孤身一人,她忘了自己是不喜欢还是不习惯与人同房同床。静寂的夜晚来得格外漫长,徐雪谚找不到人陪他自言自语,因为大家都墨守成规地选择睡觉,为了不打扰别人的休息,她只得飘回病房,静静地守着谢敖国,瞟着小李小梁神情肃穆地端坐一旁,目不转睛地观察谢敖国。谢敖国术后的二十四小时,谁也没睡。二十四小时后,谢敖国没有及时醒来,院长及各科医生被军部领导紧急召集。“说,怎么回事”g区军长大驾光临,却得知谢敖国未醒,厉声问道。g区军长的脾气是出了名的火爆,院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病人伤势严重,恢复健康和变成植物人的概率分别为一半,别以为谢阎罗就真得是阎罗王。”军长瞋目裂眦地拍案而起,“靠,你个老小子在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你如果想谢敖国早点见阎王,可以使劲折腾。”院长掷地有声地扔下一句,有效地控制了怒发冲冠的军长。“如果谢敖国不醒,老严会掀了你我的老巢。”军长耐下火气,无奈地说,“你们不是说他手术成功吗”w军区军长严国栋慧眼识人,把谢敖国带离农村扔进军队,亲眼见证他突飞猛进地造就一个传奇,然后被g军区截胡,碍于对方有利于他的今后发展,严国栋不甘地约法三章,一:有事借调,不能推脱;二:不可埋没人才,给予充分尊重;三:不可致残致死,否则后果自负。凝视着院长眼中喷发的怒火,谢敖国的主治医生赶紧接过话题,免得两人炸药对火药,一触即爆,“军长,谢敖国的手术确实算是很成功,但是炸弹的威力波及了结构复杂的大脑,术后仍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我们当时也跟你们说过”军长印象中好像没有听过术后五五分的结果,怀疑地回首看向身后的警卫员。警卫员敬礼答道:“报告军长,医院的答复确实是手术成功,待术后观察,若二十四小时醒来就有恢复的希望,若二十四小时后没醒来,就”听着警卫员的回复,军长的记忆慢慢被唤醒,汗颜地发现自己断章取义,并且把美化的意思传递给了严国栋。后面,军长和院长交换了各自的建议,双方都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也许奇迹正等待时间的检查。一旦确定无苏醒迹象,就通知严国栋和谢敖国家人,想到这个可能,俩人身后钻上一阵恶寒。俩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徐雪谚的耳中,她难过地跪在床边,“我们刚认识就要分别吗,那老天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里难道是带领你到地府,可是我连自己都没去过啊”她内心的酸楚无法通过眼泪的宣泄来排除,只能哀怨地说道,“你会醒过来的,对不对既然老天让我来到你身边,你就命不该绝,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然后带我去看看七八十年代的z国,我都没见过呢。对了,你一定不知道改革开放后z国的巨大变化吧,我们从衣食住行上说,与现在单调的服饰相比,以后的流行趋势更趋向于多元化,缤纷多彩,而且面料也越来越节省,大家偏向于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徐雪谚简而意概地把改革开放前后的变化做了对比,说了各自的优缺点。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谢敖国奇迹般地苏醒过来,病房内弹冠相庆地爆发出热烈的喜悦声。、被诱惑的灵魂谢敖国醒来的第一个晚上,徐雪谚以为如同昨晚般睁眼到天亮,可事实是她在霸占了谢敖国的病床后,不到十五分钟就沉沉睡去,睡姿还十分豪放。如果不是徐雪谚轻如鸿毛的灵魂重量,恐怕第二天医院会因诡异的人命案而闻名遐迩。只见徐雪谚的手脚紧紧地箍着谢敖国的身体,头枕着他的手,还不断地往他怀里钻。因为长时间的睡眠,此刻的谢敖国清醒地睁着眼神游天外,回想着昏迷时听到的声音和描绘的场景,身体的伤痛被幸福取代,不多时,原本刺痛的胸口传来软软的心悸,好似轻柔的羽毛在隔空瘙痒般。好奇地抬起手挥了挥,又空无一物。“谢团,你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小李紧张地问,身体自发地向门口跑去。“没事,你不用紧张”是自己的幻觉吗谢敖国就在自我猜度中安睡。接下来的几天,徐雪谚每晚都在谢敖国的怀里安然入睡,完全不介意身边有小李或者小梁的存在。不过,今晚多了陌生的谢家父子俩,矫情的徐雪谚再一次失眠。感觉到身边气息的糟乱,谢敖业下意识地伸手安慰,一下一下的轻抚人心。徐雪谚抬眸盯着谢敖业眼神中的柔情无限,唇角的笑容含苞待放,思绪渐渐迷糊。入睡前,徐雪谚想:此生得此人,死而无憾没了身边异样情绪的影响,谢敖国也闭眼休息,让受伤的身体得到更好的修养。一早的晨曦穿过玻璃洒在病房内,晕染着舒适的气息,带动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动力,除了养病的谢敖国和赖床的徐雪谚,其余四人都蹑手蹑脚地起床忙碌起来,小李和小梁有条不紊地叠起豆腐块放入柜中,谢家父子俩根据小李的指路去医院食堂买早饭。医院不小,这个点买饭的人也不少,轮到谢父时,节俭的谢父先给自己点了几个白馒头,给别人的倒是出手大方,菜包肉包,荤素搭配,养伤的谢敖业最丰富,一碗鸡丝粥。谢敖业在边上没插话,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谢父的固执,暗地里决定待会自己吃白馒头,把好吃的留给谢父。回到病房的谢父在递出其他人的早饭后,独自挪到角落啃白馒头,试图躲避谢敖国的视线,而谢敖业拿着二个菜包一个肉包跟在谢父身后要求交换。小李和小梁不忍,纷纷递出肉包放到谢父面前,再随手抢来白馒头吃。可惜,谢敖国优秀的侦查能力怎能放过任何细节,也不阻止几人间的小动作,冲小梁交待道:“小梁,以后我们的饭菜就由你负责,我的粮票和钱放在哪里的,你知道的,上午就回军队拿。”小梁点头,“保证完成任务。”谢父苦着脸,与谢敖业面面相觑,却不敢反驳谢敖国。唯一对节俭本分的谢父没有看法的就是徐雪谚,作为灵魂,她已经许久没有碰过食物,现在就是白馒头都馋的口水直流。为了杜绝自己为了一口食物而做出丢脸的行为,徐雪谚果断飞出房间去闲逛。作者有话要说:8月24日一更,晚上9点多还有二更,大家把收藏和评论狠狠地砸过来吧、兄弟谈心晚班下班的刘护士专程等在了谢敖国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待主治医生上班后,转告了昨天谢敖国做的决定,也转述了自己的想法,作为一名奋斗在前线的医务人员,怎能把自己的病人交给毫无基础的乡下人,最后请医生做决断。主治医生皱着眉头,难怪今早起床眼皮乱跳,原来等着烦心事。一方面不愿违了后台强硬的刘护士,另一方面又不敢无视最有潜力团长的建议,无奈打了个擦边球,“谢团长的药都是你配的,换作别人我也不放心,今后还是要交给你的,这你放心。上了一夜晚班也累了,赶紧回家休息吧。”刘护士单纯地未听出主治医生含糊地回答,窃喜地下班回家补眠,以最好的状态应战今天的工作。暂且不说刘护士的兴致勃勃,谢家父子俩正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谢敖国,小李和小梁悠闲地站着岗。“敖国,你有什么事就跟爹说啊。”谢父连连叮嘱谢敖国,怕他孝顺地隐瞒自己的需求。“爹,我现在没什么事,你不用紧张,有事我会跟你说的。”谢敖国安抚谢父。谢敖业欲言又止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望着谢敖国,刚想起火车上青年提及的恢复高考,他想具体问下谢敖国的意见,可念及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敢叨扰谢敖国。“敖业,你有什么事吗”谢敖国触及谢敖业闪烁的视线,询问道。谢敖业猛地起身,愣了会才严肃地说:“哥,我知道现在不应该跟你说这件事,可是我拿不定主意,想你给我分析分析。”明白谢敖业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伤势,谢敖国莞尔一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尽管说。”窝在床边浮想联翩的徐雪谚自然没有错过谢敖国难得的微笑,与那些神经僵硬的面瘫脸的肃穆诡笑相比,谢敖国的笑犹如春风般和煦,扶得人心恬静。“我在火车上听到别人说国家有可能恢复高考,哥,你说这消息可靠吗”谢敖业静下心后,斟酌着问。谢敖国顿了顿,回道:“这事我会让人去查下。”“哥,那我等你消息。”对于谢敖国答应出手帮忙,谢敖业终于放下摇摆不定的心。哥俩的对话让徐雪谚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处的时代,刚刚结束,接下来将会有一系列大刀阔斧的改革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