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没有告诉谢敖国,他的受伤差点引发两军长罔顾多年情谊而反目成仇,最后还是手下警卫通知他手术成功才被平息怒火,而自己就可怜地承受了军长整整三小时的批评教育,最后就差扔下一句:下不为例。“靠,借我的兵,出了意外还这么理直气壮,简直无理取闹”师长离开军长办公室时还能听到军长的不满。既然谢敖国安然渡过第一个难关,师长也有了精力来处理这件意外的前因后果。原来w军区军长向g军区区长借调谢敖国及其下属一支小队参加w军区对y国的一次侦查防卫战,战争以我方的胜利告捷,可惜兔子急了还咬人,y国的敢死队竟然绑架了该次防卫战的指挥官罗师长,谢敖国为了营救罗师长,带领其下一只精英小队冒死挺进,在一番生死搏斗后成功救下罗师长,可变数也就在最后一刻发生,其下一个士兵被敌人制服准备同归于尽,危及时刻,谢敖国挺身而出,身中一枪,并被炸弹威力波及,导致深受重伤。师长想到谢敖国护短的小心眼,自然不能在那个士兵身上公报私仇,唯有下令全师加强训练力度。这也真是谢敖国一直力推的,平时的一滴汗,战场上更多一分保命手段。因此,师长脸不红心不跳地前来探病。作者有话要说:让收藏来的更猛烈些吧、娃娃亲师长未完的话,谢敖国心里明清,以往为了宽慰父母兄弟,他都独自一人熬过病痛折磨,报喜不报忧,然而这次不同于以往得是时间节点不同。这次任务出发前,谢敖国提交了结婚报告,知道的人不多,刚刚师长是其中之一。谢敖国的结婚对象是双方父母定的娃娃亲,当时他十一岁,她刚满月他来参加她的满月酒,应自家父母的要求抱了抱那个奶白的小娃娃,然后就脱不了手,因为她抓着他的衣领不放,松手就哭,最后大家戏称:俩家可以结个娃娃亲,看这两孩子有缘。随后等她会走路了,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唤:哥哥,哥哥,哥哥一路欢声笑语。在她四岁的时候,他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偷偷从了军,告别了小尾巴。当兵的前六年,他几乎没有回过家,自然也没见过小未婚妻,只能从家人的信中知道她六岁时家里出了变故,她坚强善良地长大。然后在军队稳定后,他多了时间可以回家看看,也亲自了解了弟弟口中她的懦弱,与记忆中完全不相同的两个人。那一夜,他想了很多,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望,需要整理情绪面对她。后来的几年中,他也或多或少地接受着软弱单纯的她,会竭尽所能地帮助她,把她当成责任挂在心间。最近这次回家,父母开始催促成婚,原因是自己年纪大了,村里大多数同年纪的儿时玩伴都娶妻生子,孩子也可以单独打酱油。他约她出来详谈,问她是否愿意跟他结婚她点头。既然对方愿意,他结束休假后就向上级打了结婚报告,原以为会安耽地度过这段时间,却不知一纸令下,被借调派往战场,更不知自己会生死一线。如果不是师长提醒,自己下意识地就会继续报喜不报忧,遗忘回家报信这件事。师长安静地等待谢敖国的决定,有一刻自私地不想提醒他,毕竟军嫂不易当,怕把人给吓跑。静下心来想想,这也是次磨砺,如果那人守得住寂寞与不安,是对他最好的归宿。反之则不过是重新在找个对象,冲他这份功绩与皮囊,排队的人多得是。“麻烦师长帮我通知家里人”沉默了许久,谢敖国回复道。其实,他与她不算良配,谢敖国很清楚这个事实。谢敖国常年不在家,她又懦弱,被人欺负也不敢反抗,加上家里有个狐狸继母等若干极品亲戚,处理事情时往往会优柔寡断,实在承担不起军嫂的职责,守不住小家。也许这次意外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希望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不用束缚住任何人。谢敖国思考时,黑亮的眼眸显得深邃忧郁,瞬间点亮了作为灵魂的她。“你在想什么”灵魂是个虚无的存在,她即使问出口也没人听到,可是直觉告诉她,谢敖国在想的,她一定不喜欢,“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死过一次的她还是不愿意体会这种好奇害死猫的困境,平静的心变得波涛汹涌,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反抗着、老家得信等到明确回复后,师长以电报形式通知到谢敖国老家的父母,引起了两家的轩然大波。午饭时间刚过,谢家小妹谢爱钗正帮着母亲洗碗筷,顺便唠唠嗑,“娘,我昨天梦见大哥了”说到此时,她咽了咽口水,不知该不该把梦境中鲜血淋漓的场面告诉母亲谢梅花。不过这个抉择没让谢爱钗纠结多久,因为村里的副队长陶大勇慌慌张张地闯进谢家正厅,正巧碰到准备出去的谢父谢家圆和在家看书的谢敖业。“老哥,敖国出事了”陶大勇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惊呆了谢家上下几口人。刚捧起一只碗要清洗的谢爱钗更是惊慌失措地摔了碗,一道山崩地裂的闪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向来勤俭节约的谢母出奇地没有责怪她。旱烟斗苍惶落地,谢父被震得魂不附体,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出事了,向来懂事隐忍的大儿子竟然向家报信,这事态定是严重到无法隐瞒的地步,才会无奈相告。还是小弟谢敖业迅速平稳情绪,捡起掉地的书本,问:“陶大叔,我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陶大勇一路奔来,口干舌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下几口冷开水,“军队发来电报,说你大哥出任务时受伤,已经手术醒来,让你们过去一趟。”谢敖业听完陶大勇的转述,心里稍稳了稳焦躁,“谢谢陶大叔,我跟爹会马上赶过去的。”陶大勇看到谢敖业表现的镇静,连连点头赞许,“籽雪听到敖国出事昏了过去,现在家里一片乱,我要赶紧回去看看,你们也抓紧去大队里开介绍信,好早点动身,一路小心,有了最新消息给家里报个信。”陶大勇的交待,谢敖业一字不落地听着,点头同意。回过神的谢母,踉跄地跑出灶间,哭天喊地地拉着谢父,“敖国,我可怜的孩子,我每天的拜佛祈祷,保佑我家敖国平平安安,这怎么就家圆,敖国是不是没事,就受了点小伤,养几天就好了”絮絮叨叨地说了几句后,谢母被惊吓地虚软跪地。谢父双手搀起谢母,安慰道:“没事的,敖国福大命大,电报上不是说已经手术醒来,那就没事了”“爹,我去大队开介绍信吗,我们马上出发。”谢敖业说着,就冲出家门向大队办事处跑去,自动自发地安排好了出行人员名单。“我也要去,我一定要看到敖国平安才能心安。”谢母抓着谢父衣袖,自顾自说着。谢父转头望了眼背靠门框的谢爱钗,两只小手紧紧地抠着木框,摇摇头,“我和敖业去,你和爱钗在家,不要让敖国担心。”谢父最后说得担心,让谢母渐渐稳住了情绪,看到忧虑的小女儿,谢母无奈地点头应允,然后擦了眼泪进厨房,大刀阔虎地准备出行路上的干粮和给谢敖国补身体的东西。与谢家井然有序不同,陶大勇刚跨进门口就听到自己女儿陶籽雪撕心裂肺的痛哭声。“为什么敖国哥会受伤,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在我们结婚前不到二个月的时候受伤以前敖国哥出什么事都不会往家里发电报的,这次为什么”说到这里,陶籽雪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子冬,敖国是不是”守在一旁的陶子冬想到伤重的可能性,不免蹙眉,心里盘旋着最坏的结果:如果谢敖国出事,姐姐的婚事还作数吗“子冬,你说话啊”陶籽雪六神无主地拉着自己弟弟的手,寻求着不一样的结论。不待陶子冬宽慰,陶大勇一把推开陶籽雪与谢落梅的房门,大声斥责道:“你在说什么”、一早右眼跳灾陶大勇粗声粗气地瞪着面色虚弱的女儿,怒其不争地指着陶籽雪,手起手落,最终颓废地放下,“敖国会没事的,不准胡思乱想。”说完,啪地摔门离开。陶子冬从陶父愤怒的余威中回过神,打量吓傻的姐姐,出言劝慰,“二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多想,不是说已经手术,也醒了吗。”陶籽雪颤巍巍地说:“大家不是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吗,我一早就右眼跳”陶籽雪重度的不安,要从今天一早说起。陶籽雪一早起来就右眼跳得人心慌意乱,到中午吃饭时更是胸闷气短,有些发黄的脸色变得惨白无血色,吓得陶子冬忙搀扶她回屋躺着。“有些人就是金贵了些,一不舒服就可以躺下,那像我们,即使不舒服也只能硬着头皮在队里干活”谢落梅妒忌地说着闲话,不忘翻个白眼。陶母谢江花不住地点头,对于洛雪留下的这对子女,她一看一个不顺眼,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下贱的娘,还好意思高攀谢敖国这么高的人家,真是苍天无眼。陶家小弟陶子夏巴拉着口中的好东西,陈述陶大勇给的解释,“大姐做的饭不好吃”谢落梅听着陶子夏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伸手揪过他肉肉的耳垂,“陶子夏,谁是你亲姐”陶子夏放下碗筷,一边护住自己的耳朵,一边向陶母呼救,“娘,快救我,大姐又发疯了”本来心疼儿子的陶母准备拍下谢落梅肆虐的手,但是听到陶子夏的一句发疯,也生气地不予理睬。正当返回饭桌的陶子冬犹豫着是否该出手解救时,出门回来的陶父陶大勇恰好看的真切,一把挥下谢落梅的手,锋利地瞪了眼心虚地陶母。看到陶父回来,陶子夏从开始地被动改为主动,对着谢落梅的小腿用力踢了一脚,“哼,让迷拧我耳朵,我让爹打你。”面对得理不饶人的陶子夏,陶父此刻没有闲心教育,拎着他的衣襟就丢进他的房间,顺带落锁,“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如果想不清楚,就不准踏出这个门半步。”虽然陶父这话明着是对陶子夏说的,但是眼神时刻盯着陶母,狠厉地抿着唇。陶母害怕地低头避开陶父吃人地视线,默默地退回大堂吃饭。见陶母和谢落梅心有余悸地安静进食,陶父终于沉下心来处理接下来要发生的大事,“子冬,你姐呢”陶子冬下意识地望了要陶籽雪的房间,然后快速低眉轻语,“二姐身体不舒服”陶父皱眉地凝视着陶子冬不自然的动作,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把接下来的重担交给他是否是个良策,“子冬,你敖国哥出事了,无论外面听到什么都要稳住你姐,知道吗”陶子冬一脸惊诧地抬头看向陶父,“爹,敖国哥出什么事了”父子俩说话时,浑然未觉关闭的房门开了一个缝隙,陶籽雪附耳倾听,双手握成拳,指尖狠狠地掐进手心。“军队来的电报,敖国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让谢家去人。”陶父简练地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敖国哥受伤回家报信,这次怎么”陶子冬未完的话被陶籽雪房间内的声响打断。父子俩相互对了眼,心惊地快步向前,从半开的房门探去,陶籽雪横躺在地。陶父连忙把陶籽雪抱上床,心里的担虑更甚,嘱咐陶子冬照料,自己去谢家报信。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求收藏,求评论,求码字的动力、陶籽雪的亲娘陶大勇生气离开后不久,陶籽雪赶走了担心的陶子冬,然后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缩藏角落,视线虚无地放在窗外苍茫的天色,哀叹自己孤苦的人生,又想起幼时那人狠决的背影。从有记忆开始,别人家都是紧着子女吃饱穿暖,陶家则相反,陶籽雪的亲娘洛雪永远被陶父摆在第一位,接着是他们姐弟,虽然洛雪也会把吃的分享给子女,但是陶籽雪总觉得感觉不一样。每晚睡觉,都是陶父替姐弟洗漱,然后一个个把他们裹进棉被,掖好被窝,耐心地哄睡。此刻,洛雪早就入睡,即使不睡,她也会闭上眼假装睡觉。偶尔有一次,陶籽雪半夜被噩梦惊醒,迷糊间听到陶父与洛雪之间压抑的争吵。“我只要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花一点精力照顾籽雪子冬,为什么你都做不到,他们是你亲生的女儿儿子。”陶父耐着火气质问道。洛雪痛楚地挥开陶父有力的双臂,大叫道:“陶大勇,痛”“闭嘴”陶父转身拉开门缝瞅瞅子女,确定没被惊扰,才回头瞪了眼不知分寸的洛雪,即使火冒三丈,他还是控制着手劲,避免伤害到她。陶父冷冽的眼神刺激到了一直娇生惯养的洛雪,开口欲吼,却被陶父一记怒瞪而熄火,只得压低声音火道:“陶大勇,还记不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说的”陶父无奈地点头,他对洛雪做出的每份保证他都记得刻骨铭心。洛雪的讥讽伴着笑意传进陶父的耳中,“陶大勇,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说陶家要留下香火,发誓我只要喂养,其它什么不用做,我才忍受十月怀胎及剧烈的阵痛生下籽雪和子夏,现在,你居然反过来怪我”陶父的火气被洛雪的理所应当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