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已经察觉了什么。皇后岂能善罢甘休,她一定会另外安排人再进来。或者干脆对着十四爷你下手。咱们还没准备好。不如这样,我们将计就计,叫他们先得意去”十四沉吟了一会:“你的意思是我们将计就计,横竖她的眼线在,叫她先得意几天。等着到时候收网,我倒是要看看皇后和太子能笑到什么时候皇阿玛那边的情形如何了你当初说要在外面悄悄地进行,我还纳闷,为什么你要在那样偏僻的地方不肯轻易来我的府上。我今天才明白,你怕是早就看出来爷的身边不安静吧。”对于眼前的钱师爷,十四越发的捉摸不透了。以前十四认为钱师爷也不过是个故弄玄虚的人罢了。整天神神鬼鬼的,虽然帮着自己办成了几件事,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总是不能叫他满意。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钱师爷在十四的心里分量一天天的重起来。尤其是钱师爷筹划的那件事,十四内心深处涌出些不安这个人就像是披着一张皮,内里面的芯子是什么样子,没人知道。而且钱师爷曾经和十四谈过,他不想要什么权势富贵,就算是帮着十四得了天下,急也不会在朝堂上做官。他想要的东西想到这里,十四心里稍微打个哆嗦。这个人到底和皇后和八哥有什么怨恨对于钱师爷的古怪,十四也有些好奇。好多事情,他就像是得了什么天机,未卜先知当初十四的意思是请钱师爷就住在自己的府上,也好有什么事情就能请教。谁知钱师爷却说在府上人多眼杂不方便,他执意在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钱师爷只叫十四悄悄地拨几个人在他那边,每次见面也都是避开府里的人来见十四。因此一般十四阿哥府上的人都不知道有钱师爷的存在。更叫人摸不透的是,拨过去给钱师爷办事的人,经常是莫名的消失了。十四没有过问,但是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大概都是因为办了秘密的事情被灭口了。“这也没什么先知先觉的,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还少吗而且太子一向是以温和宽厚面目示人,但是他事事却都是比别人先知先觉。难道爷就没觉得里面有些文章还有皇后,她掌管后宫多年,一个私人没有,可能吗眼下我们只要按部就班,就等着明年皇上的万寿节,我已经算过了,那是十四爷最后也是最好的机会了。皇上该应在了那个劫上”钱师爷嘴角露出个阴森的笑意,十四听着钱师爷的话有些不忍心。“皇阿玛是被人蒙蔽了,不要伤害了皇阿玛”十四还是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钱师爷忙着给十四吃定心丸:“十四爷纯孝,清君侧是为了清除皇上身边的奸佞小人。扶持像十四爷这样的,能担起天下重任的人出来。如今的朝堂上被奸邪占据,乌烟瘴气。就等着十四爷到时候出来澄清御宇了不过到时候还请十四爷不要忘记当时的约定。皇后是一切祸患的根源开端是不能留下的”提起来那个约定,十四眼神有些复杂:“那个,到时候看吧。到底她是皇后,你不要无礼”钱师爷微微的抽搐了下,似笑非笑的含糊一声。十四看着钱师爷这副样子,心里忽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你以前和皇后有什么过节不成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到底在瞒着我什么当初是你挑唆着我去追求若曦。结果现在四哥对着我颇有戒心。若是当初我不去撩拨若曦,没准四哥还能更相信我”十四隐隐的觉得,钱师爷好像在找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东西。钱师爷听着十四的疑问没正面回答,他只是捻着胡子沉吟着:“十四爷,我曾经在山中修道,偶然机缘得窥天机。知道十四爷是将是天下雄主,特来相助的。至于若曦,她的福分不够,不足以陪伴君王之侧反而会带累了爷的运势啊。”明月上了年纪,身体有些不好了。因徽之惦记着母亲的身体,康熙也很大方在长春园外面赏赐了一块地给阿布鼐叫他修建园林避暑。今年明月和阿布鼐也来园子里面避暑了,见着母亲身体还算不错,徽之也就放心了。明月和女儿说起来家里的琐事,徽之含笑听着,忽然明月想起什么,对着徽之说:“太子身边的年侧福晋要生了,我特别叫人去杭州灵隐寺寻了那个老和尚,求个小佛。这个小佛放在孩子枕边最好。记得你小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失脚掉进了园子里面的池子里面,虽然人救起来了,可是连着几天高烧不退,半夜惊悸,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说是没救了。有人说是别是姑娘的魂给吓掉了,请了多少的高僧法师,结果还是没用。还是咱们家一个上了年纪的下人说灵隐寺里面有个得道高僧,他轻易不见人,但是道行高深,或者肯来给你看看。你阿玛亲自带着厚礼上门那个高僧就给了这个。那个小佛放在你的枕边,谁知你的病竟然好了。”明月看着徽之,回忆起来当年的情景。徽之听着明月的话,脑子里面却没一点的印象。自从顾杏儿的事情出来,徽之能察觉出来,明月对着她的感情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明月对她真是亲生母亲疼爱女儿的感觉,徽之也一直按着明月当成了亲生母亲。尽管她知道韩姨娘才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人的情感就这样奇怪。她到底被明月养大的,感情上总是偏向着明月。但是那件事之后,明月仿佛是担心徽之对她有了隔阂,明月对她好像是更上心了。知识这种关心不是母亲对女儿的,更像是明月在提醒徽之,她们才是母女,提醒徽之不要忘记以前的种种。徽之想这怕又是额娘开始给自己讲过去,提醒她不要忘本了。“额娘为了我操心不少,我自然要好好地孝顺额娘。可是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徽之无奈揉揉太阳穴,那场大病,掉进了水里,她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哎,果然还是落了病根你好了之后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过也好,当时你掉进水里,被救起来已经是失去了意识,身上都是太湖石上蹭出来的伤痕,想来也是。当年咱们再杭州的园子,,你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掉进去周围还没人。你的指甲都掉了可想而知,那个时候你心里是多害怕,多无助啊这可是个教训,这个园子里面水面更大,虽然皇太孙已经长大了,可是弘昫和胤祎正在淘气的时候,娘娘可要叫人看好了孩子。”听着明月的话,徽之下意识的抚摸着字节左手的中指,中指的指甲长得总比其他的指甲稍微扭曲了一点。看样子这个指甲是掉了又长出来的难怪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这个身体的本尊生了这样一场病,她才穿越来的徽之拉着明月的手:“我小时候太淘气了,叫额娘为了操心。”明月疼爱的摸摸徽之的脸颊:“做额娘的不就是盼着孩子好吗你兄长和你几个侄子都出息了,你嫂子对我很孝顺。如今春儿也懂事多了,娘娘能有今天,只要太子能平安回来,额娘也能闭上眼了”春儿徽之很有兴趣的看着明月,问起来方承观和春儿的事情。明月拿着八卦的口吻说起来:“春儿这个丫头拿出来泼辣性子,倒是把方姑爷给管的服帖了。他们两个现在比以前那种冷面冷心,貌合神离好多了。上次他们过来给我请安,我看着方姑爷对着春儿很好,再也不那种疏离了。你不用操心,那个孩子是春儿在养着呢。”顾杏儿生了个女儿,当天就被悄悄地送到了方承观的家里。而皇宫里则是传出方常在生个小格格,小格格生下来就没了的消息。徽之听着明月的话,释然的长叹一声:“既然是这样,我就安心了”徽之想起来康熙身边的莺莺燕燕,没来由的一阵郁闷。明月上了年纪,坐了一会就告辞出去了。徽之食不知味的进午膳,她扔下筷子说了声:“累了,想躺一会”就歇午觉了。徽之很快沉入了梦境,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是重新回到了以前。好像是以前在杭州的园子,一阵丝竹之声传来,几个丫头婆子的说话声传来:“今天可是如今最有名的四喜班来唱堂会,听说那个小生特别的俊俏。”“难得老爷欢喜,今天听说是来了不少的能人,里面有个什么龙湖上来的道士,能呼风唤雨的,可有本事了。老爷一高兴还叫那个道士给大哥儿和两位姑娘批八字。其间混着个丫头的八字,那个先生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老爷很看重那个人呢今天摆酒费事的请戏班子,还不是为了帮着这位先生宣传宣传你既然喜欢就悄悄地去听”那个婆子看着同伴一脸的向往,就怂恿着同伴去偷懒听戏。可是那个婆子为难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我看着二姑娘怎么走得开”原来那个在山石边上摘花的女孩子是徽之。不知怎么,看着徽之的婆子丫头都不见了,大概是她们看着徽之一个人安静的玩,都以为会有人留下来,全走开偷懒了。这个便是这个身体的本尊了,徽之凑上去想看看本尊的面貌。谁知她竟然一下子成了正版的徽之,一个小孩子,开心的摘着盛开的鲜花手上捧着好多的花儿,满足的嗅着花香,徽之心里盘算着回去叫丫头拿着针穿成花球多好啊,又好看,又香喷喷的。忽然手上的花被抢走了,这个家里竟然有人敢抢她的东西徽之一抬眼正对上一双蛇一样的眼睛。“你是谁怎么敢抢我的东西”后院里面怎么会有陌生的男人出现没等着徽之说完,她的嘴被人捂住,那个人露出个可怕的微笑:“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正发愁找不到你这个药引子。谁知竟然叫我在这里找到了”徽之拼命地挣扎着,可惜她的嘴被捂住,孩子的身体根本不是成年人的对手。耳边传来嘶嘶的蛇一样的自言自语:“你的命格贵不可言,我的丹药正缺了你这样的童女做药引子。有了你这样的药引子,我的修为就能增加百年放心,一点也不疼。只要把你的血放出来,在用你的眼睛炮制”徽之狠狠地咬住了那个人的手,她心里一个声音告诉她,要想活命就不能放松徽之使劲的咬着,牙齿刺破了皮肤,嘴里开始有血腥味。但是这是个怎么样的手,没有温度,皮肤就像是粗糙的蜥蜴皮,肉没有弹性,在嘴里就像是生吃已经死掉的章鱼那个人似乎没感觉到疼,径自拿出来个袋子想把徽之给装进去。“是谁在那边”随着一声呵斥,已经被捂得快要窒息的徽之感觉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下一刻,她一下子掉进了水里面溺水的感觉格外真实,徽之拼命地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从梦里醒过来。“徽之醒醒”一双温暖的手把她拉出了梦境,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徽之长长的舒口气,康熙正蹙着眉关切的看着她。“朕一进来就看见你仿佛是被梦魇住了,叫了你好几声,你也醒不过来。到底是做了什么梦”康熙拿着手绢擦擦徽之的额头:“这宫里也是空着小半年的时间了。那些奴才竟然没仔细打扫。”康熙听着今天明月进园子来见徽之,心里就有点莫名的不安,他心里两个声音不断的打架。一个声音说皇后没准还没忘了方承观。一个声音则是说,皇后也不过是和娘家人说话,怎么就想着方承观要你不相信干脆过去看看,省的阿布鼐的夫人最上么把门的。说了不该说的话,叫皇后心里不舒服。皇帝想到这里就想扔下手上的事情立刻到徽之那边去。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立刻响起来。皇上这么过去岂不是叫人笑话就这样康熙犹豫了一上午。政务处理的效率越等于零听着明月出了园子,皇后那边传膳,康熙的心才是稍微安定了一点。等着徽之刚歇息下,康熙就悄悄地来了。徽之的寝殿里面一切如常,花瓶里面还是她喜欢的花,屋子里面依旧是缭绕着那种特殊的香气。徽之正背对着外面,躺在床上睡着。看着睡梦中的徽之。康熙忍不住自嘲起来,自己竟然患得患失一个上午,只为了过来看看她安稳的睡颜。谁知徽之忽然不安起来。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整个人在梦里的不安的挣扎着,嘴里发出艰难的喘息声,好像是谁捂住了她的嘴叫她不能呼吸。康熙知道徽之是做噩梦了,忙着推了推徽之的肩膀,想把她叫醒了。谁知推了半天徽之还是没醒过来,看着徽之这副样子,康熙心里都开始惊慌了。这不是一般的噩梦,莫非是徽之被魇镇了正在康熙又急又气的时候,徽之总算是摆脱了噩梦的纠缠醒过来了。那个梦太可怕了,徽之还沉浸在那个噩梦里。大概是明月的话唤起了她身体的记忆那个人是谁徽之使劲的想,试图想起来那个人的面貌,可惜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记着一双蛇一样的眼睛。“今天额娘进宫和我说起来以前的事情,我小时候一次失脚落进了水里,后来大病一场。额娘提起来,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梦见了。臣妾现在没事了。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外面的太阳那样大,晒着了怎么办奴才们真是反了,见着皇上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徽之说着起身叫了人来。紫英端着茶盘,带着几个丫头进来,徽之亲自接过来茶杯递给了康熙。康熙打量着徽之,漫不经心的说:“朕倒是该听听岳母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小时候淘气怕是连着朕都比不上。弘晟大概也是随了你的性子,如今被朕放在身边教导着也看着稳重了不少。不过今天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