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个什么地方,金屋藏娇呢。徽之想到这里心里有数,也就低头喝茶。康熙倒是和平常一样,和徽之说了些后宫的事,问了太后的病情。一会就到了晚膳的时候,徽之站起来告辞:“臣妾告退。”“你上哪里去,皇贵妃留下来用膳。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朕可要好好地谢谢你。”康熙含笑拉着徽之的手,别有深意的在她手心恼了几下。这是他们之间惯有的动作,但是徽之却觉得心里一阵厌恶。徽之不动声色甩来康熙的手:“臣妾还要去看看太后。这段日子太后进膳不香,我担心那些菜不和太后的胃口。”“那好,朕也该去看看皇额娘了。我们一起去”康熙却根本不理会徽之的冷淡拉着她一起就向着外面走:“李德全你去太后那边说一声,朕和皇贵妃去陪着太后进膳。”徽之黑着脸,盯着逸云和柳承恩:“我信任你们几十年了,你们却对着我打马虎眼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徽之愤怒的把手上的名册扔到了逸云和柳承恩的面前。她回去调出来乾清宫的宫女名册出来,一个个的对下来,竟然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个什么被康熙宠幸一个月的宫女存在。事情大条了,看着康熙的意思,竟然是瞒的结结实实要知道康熙一向是不会对徽之隐瞒这些,本来康熙是皇帝也无需隐瞒,按着康熙的性子,以前也经常有康熙纳了外臣送来的女子,有的时候康熙还会和徽之评论起来那些新鲜的面面孔。叫徽之安排安排人教导她们宫里的规矩。或者提出怎么安排她们的意见。因为康熙知道徽之不会为了这些女人吃醋,她反而是很体贴的安排好一切。可是这次,康熙竟然连着她也瞒住了徽之觉得事情要向着不可控制的防线发展过去。这说明什么,说明康熙没准是对着那个神秘的女人动了心了徽之第一次生出来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会给她和孩子们带来怎么的改变。历史已经被改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了。因此徽之对着这个神秘的女人越发的在意。没想到的是连着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也瞒着她逸云和柳承恩都说不过是个丫头罢了。皇上是一时新鲜,等着过几天厌倦了就放下了。徽之不用担心。她现在是后宫之主,胤禩又是隐形太子,地位稳固。康熙喜欢谁都不要紧了。可是徽之不这样想,现在离着康熙寿终正寝还有些年,而且历史被改变了谁知道康熙什么时候驾崩。若是真的冒出来个钩弋夫人那样的妖精来,胤禩现在只是监国,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呢。徽之又想起来有大臣上书求皇上早立太子,安定天下的民心。谁知康熙却是留中不发,似乎有意拖延徽之越想越觉担心。生怕生出什么变故出来。康熙能在一个女人身上下这个功夫可见这个女人在皇帝的心里分量很重逸云和柳承恩暧昧不明,跟叫徽之疑心起来,她悄悄地从宜贵妃等处打听消息,发现竟然连着宜贵妃和惠妃等都不知道康熙这一个月宠幸的的人是谁宜贵妃说是个江南献上来的美人,以前是住在畅春园的,后来畅春园的宫女调换,就来了宫里。结果被康熙看上了,因此就收在身边。宜妃也曾经试探着着问过,康熙说是太后病着不要宣扬。宜贵妃自然不敢忤逆皇帝的意思。她又看着这一个月来虽然康熙一直叫那个女子服侍在身边,但是也没什么恩赏,更没提出来给个名分。因此宜贵妃也就放下了但是一样的问题,徽之在惠妃荣妃嘴里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惠妃和荣妃却是说那个神秘的女人是温泉行宫的宫女,皇上以前就曾经宠幸过,后来就扔在脑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想起来就召来了宫里。等着徽之问起来那个女子张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惠妃和荣妃竟然是一脸的茫然:“那个丫头便是如今皇上身边的的如意你不知道吗”真是见鬼了,那个如意根本不是那个能独得皇帝恩宠一个月的幸运儿徽之也不好在惠妃和荣妃跟前露出什么来,也就转开话题不问了。谁知惠妃和荣妃倒是苦口婆心的劝起来徽之了。惠妃对着徽之说:“皇上是真心的宠着你,男人都是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皇上是天子,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都是不吵不闹的。就是因为这个,皇上才对你另眼相看。我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了孙儿的人了,别和那些小丫头们一般见识的好。你也该好好地保养着。”看着惠妃诚恳的表情,徽之也只能默默地接受了她的好意。徽之回去越想越不对劲,康熙的若无其事,他甚至比以前更喜欢粘着自己。但是康熙一点偷吃之后的歉疚都没有。惠妃和宜贵妃的两种说辞,尤其是今天逸云和柳承恩的隐瞒和敷衍徽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看着徽之难得发飙,逸云有些绷不住了。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柳承恩则是抢先说道:“皇贵妃娘娘,这个事情还是等着八爷来告诉娘娘为好。”怎么又把小八给扯进来了,徽之疑惑的看着柳承恩,刚才的愤怒慢慢地平息下来。徽之深深地吸口气,对着他们说:“起来吧,就等着小八来和我说。”本来第二天就是胤禩进宫给徽之请安的日子,徽之一早上就起来等着小八来。谁知下了早朝,胤禩叫人过来传话说是商量要紧的政务,要等着下午过来了。徽之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来什么波澜,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一块石头高高的提起来。到底哪个女人是何方神圣,这样神秘“娘娘,方承观夫人求见”小丫头进来通报春儿来了。徽之有些诧异,春儿不是跟着方承观在外面吗“叫她进来”徽之心里想着别是春儿真的明白过来,跑来求自己帮着她教训方承观呢。但是能怎么样,方承观是被她一手给惯坏了。一会春儿就装扮整齐的进来,徽之笑吟吟的看着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转过年是肃之的生日,春儿留下来等着大哥的生日之后才回去的。可是转眼已经是三月底了,她怎么还在京城呢。谁知春儿却是仰着头盯着徽之一字一顿的说:“我是来问娘娘要人的,杏儿的针线好,可生也比不上宫里的能工巧匠。娘娘的幔帐绣好了没有,若是好了,我就要带着她回去了”春儿在说什么徽之彻底糊涂了“你说什么呢我要你的丫头做什么你知道的我一向等等,你说的杏儿是哪天跟着你来抬桃花的丫头吗”徽之彻底的懵了,这都是谁和谁啊“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了自己的恩宠竟然拿着妹夫的丫头送给皇上,你到底还能干出来什么没底线的事情”春儿愤怒的看着徽之说出叫她五雷轰顶的话。作者有话要说:老康简直是个没底线,毁三观的渣渣不过事出必有因,为什么捏,下一章交代、第196章 三观崩坏2她在说什么徽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起来紧盯着春儿,春儿虽然愤怒可是没有失去理智的迹象。“你在说什么,怎么你的丫头会在宫里”徽之张了半天的嘴才挤出来这句话。“你还装上个月太皇太后的冥诞,命妇们都要进宫祭奠,我带着杏儿进来,等着祭奠之后,皇上赐宴,等着我要出宫的时候是一个太监过来说,太后病着,你想要给太后做个帐子辟邪。听说我的丫头针线好,叫她进宫帮着做帐子。说是半天就把她送回来我也就信了,想着姐姐每天忙着侍奉太后哪有时间做针线。这个杏儿以前在江南的时候确实是做过绣娘的。因此就叫她留下来,谁知晚上宫里来了一乘轿子我打量着把杏儿送来了。谁知里面下来的竟然是个和杏儿装束一样的丫头哪里是什么杏儿可是那个丫头却一口咬定自己便是顾杏儿我当时都傻了,若是别的丫头也罢了,娘娘要多少我都愿意双手奉上可是为什么是她你明白知道,那个傻子那样的喜欢杏儿。你这样做不是拿着刀子剜掉了他的心吗”春儿说了好多话,脸上涨的通红,因为紧张和激动她不断地喘着粗气。看着春儿青筋暴起的脸,徽简直就像是掉进了深渊,她身上每一滴血液都凝固起来,脑子里冒出来无数的念头。康熙这个月来宠幸的宫女原来是那个酷似韩姨娘的顾杏儿。康熙竟然做出来这样荒唐的事情徽之脸色苍白跄踉了几步,这个时候青萍和紫英早就吓傻了,她们见着徽之摇摇欲坠的,赶紧上前扶着她:“娘娘,方夫人,娘娘对你不薄,你嘴里说的都是什么别说你的一个丫头就是个天上的仙女皇上也不稀罕。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贵妃是那样龌龊的人吗她是真心拿着你做妹妹,前些日子还担心你哎婆家受委屈,和皇上抱怨方大人对你不上心,叫皇上敲打下方大人。可是你呢拿着那样的屎盆子往自己姐姐身上扣”春儿根本不相信紫英和青萍的话,正要和两个人争辩,这个时候胤禩和逸云一前一后的进来,逸云看见春儿脸色顿时变了她不顾一切的上来扯着春儿要拉着她出去,胤禩则是上前担心扶着徽之焦急的呼唤着:“额娘,额娘你怎么样了”“我没事,胤禩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徽之眼泪下来了,她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春儿也无法面对方承观,甚至连着明月和肃之的媳妇方氏她都没脸见她们了。“逸云姑姑你先带着方夫人出去歇一歇,我有话和额娘说。”胤禩扶着徽之坐下来,对着紫英和青萍一个眼色,她们立刻悄无声息的退出去还无声的关上了门。胤禩看着徽之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疼:“额娘,你别伤心,也不要责备皇阿玛。我担心的是皇阿玛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他怕是有点疑心你和方先生的关系。”不是早就说清楚了徽之看一眼胤禩:“借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难道就因为我当初认识方承观就是皇上做出来这样事情的借口这个事情船传扬出去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徽之心里的愤怒之火不断的膨胀。她猛地站起来,对着胤禩抱怨起来“我已经把自己炼成一颗铁石心肠了,这么多年我不断地洗脑我自己,我不能有任何的嫉妒和不满,我要认清身份,他是皇帝他身边多少莺莺燕燕的都是应该的以前他闹来的那些妖艳的贱货,我要好好地安排她们。把那些瘦马包装成良家女子,还要成全他的体面还要忍着他有意无意的拿着我和她们比较我忍了,我能怎么样可是这次我还有脸见额娘吗”徽之越说越激动,胤禩看着徽之脸色苍白的吓人,她的眼睛亮得可怕,眼底深处闪着可怕的光彩,就像是深夜的大火一样。徽之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拳头紧紧地攥着,胤禩担心的去摸摸徽之的手,被触手的温度给吓坏了。“额娘,额娘你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胤禩伤心的把徽搂在了怀里,就像是自己小时候额娘抱着他一样。现在他长大了要保护额娘了。胤禩相信若不是皇阿玛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见到额娘这副失控的样子。原来在额娘的内心是这样的矛盾。在胤禩看起来,皇阿玛是很宠爱额娘的,同为男人,胤禩相信康熙是爱着徽之的。而徽之的表现呢,也是对着皇帝一往情深,她每天的心思大半都花在了皇帝的身上,康熙的衣食住行,那一样都是徽之亲自操持的,在胤禩和小七跟前,徽之和康熙是最恩爱的夫妻。可是今天,温情脉脉的面纱被掀开了,在皇家华贵的宫殿下是徽之千疮百孔的心。“为什么,为什么”徽之安静的靠在胤禩的肩膀上哭着,眼泪点点的渗进了胤禩的衣服,把他的肩膀都给打湿了。好半天徽之才慢慢地镇定下来,她拿着手绢擦擦脸,接过来胤禩递上来的毛巾:“额娘可是丢脸了,本来我该给你做个榜样,要学会控制自己的额情绪。谁知却你不用在这里了,也不要插手这件事。额娘会处理好的。”徽之给胤禩个安心的微笑,拿着毛巾擦擦脸。她真的老了,自从她遇见了康熙那天起,徽之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现在这天终于来了。从此之后,徽之也会和惠妃她们一样,关在景仁宫的一番小天地里,每天看着日出日落,听着皇帝今天翻了谁的牌子,又多了个什么样子的美人。这一切都是别的故事了徽之也能彻底的淡定下来。“额娘,我见过一次那个丫头。我觉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额娘难道没发现那个丫头和额娘很相似吗上次姨妈带着她进宫,我老远看着还吓了一跳,世界上竟然有那样想象的人。不是我偏袒自己的阿玛,皇阿玛虽然那个什么咳咳,了点。但是还不至于做出来抢夺大臣姬妾的事情。我觉得事情或者另有内情。我上次和方先生生气也是因为那个丫头。本来额娘和方先生以前就是旧相识,保不齐有人拿着这些做文章,皇阿玛的性子额娘知道。谁知他不避嫌,还要叫姨妈带着那个丫头进宫来我因此生气责备了他一顿。”胤禩从来没这样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对于长辈的过往,胤禩觉得自己没权利来置喙,可是牵扯上了皇帝,事情不再是单纯的感情问题了。“胡说,顾杏儿很像韩姨娘”徽之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