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胤禩是怎么“帮助”若曦的她都看见了。这个儿子在人前总是中规中矩,人人都说八阿哥温和儒雅,风度翩翩。其实徽之心里清楚,胤禩还有另外一面。只是因为环境的关系,他很少显露出来罢了。谁知胤禩竟然在对着若曦的时候显露出来轻松诙谐,甚至有些小坏的一面。莫非是胤禩对着若曦有了别样的感觉。“额娘干什么这样看着我”胤禩对上徽之玩味的眼神,脸上微微红了,他尴尬的咳嗽下,到了徽之跟前打千请安:“本来儿子想着早点过来给额娘请安的,至少皇阿玛叫儿子负责外围的防卫,调度守军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因此拖延到现在才来看额娘。这行宫里面刚打扫过,只怕是他们没做仔细。额娘还缺什么,我去办。”“好了,你来不来有什么要紧,都是些虚礼。往年你不随驾,我还不是一样的。谁能委屈我呢。对了皇上怎么好好地忽然叫你负责起来外围的防卫了这个事情不是大阿哥做的么”徽之眉毛一挑,眼神紧盯着胤禩,莫非康熙察觉了什么“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哥提前去避暑山庄打前站,皇阿玛就叫我先接手了,我也不过是帮着大哥看几天,等着他回来了就把差事交还给他。额娘放心,我一定小心谨慎,不会出纰漏的。刚才我进来额娘看着我笑什么”胤禩转开了话题,徽之笑着说:“我想着既然若曦不喜欢马尔混,不如把她给你算了,我看你和若曦相处的还不错嘛。”“额娘别拿着我开心,我也想着额娘说若曦的事。这个丫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我府上的时候被明惠收拾的服服帖帖,怎么一转眼进了宫就又开始翘尾巴,露出来原形了。额娘对她太宽纵了,还是要对她紧着些才好。省的她又惹出来什么事情叫人为难。”胤禩表示徽之对着榕溪有点多余偏爱了。徽之却是不以为然:“哪里偏心了,她受了个教训也该收敛点了。”等着胤禩从徽之哪里辞出来的时候,若曦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胤禩看着送他出来的逸云,低声的说:“姑姑是在额娘身边服侍的老人了,我觉得额娘好像很偏爱若曦,额娘却是认为我想多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姑姑看呢”“奴婢也觉得娘娘对着若曦这个丫头好像很偏爱一样,虽然嘴上说着若曦不懂规矩,惹是生非的。但是对若曦岂止是手下留情,简直是呵护备至了。不过这个丫头虽然傻乎乎的,不过心底还不错。八爷也不用特别计较,大概是娘娘一个人寂寞,想找个寻开心的玩意罢了。”逸云也认为徽之好像对着若曦有些偏心了。正说着就见着若曦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个东西,胤禩脸一沉叫住了若曦:“你站住,手上拿的是什么”若曦下意识的想把手上的东西给藏起来,可是在胤禩气势压迫之下,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拿出手上的小盒子:“是薄荷膏。”胤禩看了一眼若曦手上的小盒子,也没说话径自走了。若曦看着八阿哥走远了长长的舒口气。八阿哥很少生气,可是他一生气简直是太可怕了。没想到四阿哥倒是个冷面心热的人。这皇宫里面怎么人人都是好几副面孔避暑山庄,徽之带着几个人在园子里面溜达着 ,微风吹过湖面,送来清风叫人心旷神怡。徽之站在湖边欣赏着刚开放的荷花,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见着个年轻的女子,嬉笑着从树丛里钻出来,她们手上抓着不少的花花草草,看样子是在花丛里面摘花去了。她身后还有个女孩子,正嘻嘻哈哈的笑着:“你跑什么,看叫我给抓住了”“看我寻个好的,一定要把你的并蒂莲给比下去”身后的女孩子看起来年纪更小点,言语之间带着稚气。两个丫头说说笑笑,忽然察觉气氛不对,忙着一抬头,正对上了徽之。两个女孩子见着徽之,稍微愣了下,赶紧收敛了笑容给徽之请安。徽之看着两个女孩子都是嫔御的服色,那个年纪小的,徽之想了想,立刻想起来是今年刚进宫的海答应。只是这个女孩子,徽之只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这是刚晋位的吴贵人,这个是海答应。”逸云在徽之的耳边提醒着。原来是她徽之有些诧异的看一眼吴贵人,在她的印象里,吴贵人是入宫好几年的了,当初也曾经是风光一时,可惜后宫的美人无数。很快的吴贵人就成了被遗忘的昨夜黄花了。离开京城前几天,佟佳贵妃那边送来了后宫晋升分位的名单,第一个便是这个吴答应成了吴贵人。徽之巴不得把自己摘出来,她只是扫了一眼,只说了声:“知道了。”再无别的话。只是徽之事后想了半天,还是没闹明白。吴贵人毫无复宠迹象,怎么就一下子成了贵人而不是康熙的新欢海答应晋升分位“给贵妃娘娘请安。”两个女孩子明显的被吓了一跳,海答应吓得扔下手上的花草,忙着给徽之请安。看着和小七年纪差不多的海答应,徽之心里很是无奈,她不在意的一摆手:“起来吧,虽然是在宫外,可是还要注意体统。日常闲着说笑也罢了,只是要注意分寸。你们出来也该带着奴才。这么冒冒失失的,叫别人见了成什么样子。”避暑山庄的建筑形式是依托着山水地形建成的,不像是宫里那样门禁森严,这里地方大,进出的人多,遇见了外人肯定死不妥。听着徽之带着责备的语气,海答应脸上露出来害怕的神色,倒是一边的吴贵人低着头一直没说话。徽之眼光扫过吴贵人,发现她的手上缠着个惠绣帕子,心里暗想着难道她晋升贵人是的德妃和佟佳氏的手笔慧绣很是难得这,手绢大小的一块已经是价值百金,吴贵人也不过是小官宦之家的女儿,娘家没那个财力,她又没什么恩宠了,能有这样的东西必然是德妃和佟佳贵妃赏赐的了。可能是察觉到徽之的眼光落在了自己的手绢上,吴贵人抬起头,对着徽之道:“娘娘的话,臣妾等记住了。”“我现在虽然不管那些事情了,可是还是喜欢操心。不过要是被嬷嬷们见着了她们说了你们,也是没趣,你们两个送她们回去。”徽之叫身边的两个小太监送了海答应和吴贵人回去。徽之看着她们两个的身影,叹口气,心里竟然有些可怜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康熙还真是个徽之心里不屑的哼一声,又长长的叹口气。“接着去那边看看。”徽之收拾了心情,抬脚刚要走,却看见地上躺着一束花,是开在草丛里不知名的野花,虽然没有牡丹玫瑰那样娇艳惹眼,可是也别有一番风韵。紫英拿起来那束花:“是海答应落下来的,奴婢叫人给她送回去。”徽之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她忽然想起吴贵人手上缠着的慧文绢子,怕是她担心自己责备,把那个什么并蒂莲给藏在了手里,用帕子缠上了。“看起来还是海答应性子单纯些。皇上最近都召了谁侍寝”徽之一边走着,一边问起来最近康熙都召幸了谁。“皇上最近事情多,也没翻牌子。倒是这个海答应侍寝了一次剩下的就没了。这次佟佳贵妃提出来给吴贵人升分位,后宫里面好些人都不服气呢。真是想不明白,她早就失宠了一年了,怎么还能升上贵人”紫英和徽之说起来最近宫里的风向和舆论:“今天娘娘也看了,吴贵人还真是个有手段的。她们刚在一起几天啊,就嘻嘻哈哈的亲热的拉着手到处转了。看样子吴贵人是个有心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吴贵人怎么也是正经满八旗出来的,她的阿玛还是个小小的官儿,她好歹还是风光过一阵子,皇上是个念旧的人。其实后宫嫔妃的分位和当官的熬资历一样,什么出身,就决定了刚入职的高低,皇上的恩宠就像是政绩,有没有生育便是锦上添花。一年年按着资格熬上来就是了。那些背地里不忿的大概是汉军出身,或者是外面进来的。”徽之早对着后宫的那点事了如指掌了。“娘娘真的说对了”紫英扶着徽之,看着树影说:“时候不早了,还是回吧。”守着徽之就带着一群服侍的人回去了。刚进来,就见着逸云笑嘻嘻的迎接上来:“皇上那边的李德全刚走,说是金陵织造进献上来的几块惠绣,皇上特别给娘娘几块。”说着逸云一指桌子上明黄色缎子包着的各一个包袱。徽之叫人打开一块块的看起来的,边上紫英和青萍低声的讨论着慧文的珍贵之处,徽之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对劲:“这个惠绣是刚进来的皇上还给了谁”“是昨天刚到的,昨天皇上忙着见蒙古的王公还有青海的活佛,没工夫理会,只叫人给太子送去几块,剩下的一直封着的。今天皇上才叫人打开。一块大尺寸的给了太后炕屏,这块大和这几块小的给了咱们这边。大概佟佳贵妃那边也有,至少没了这大尺寸的。剩下的也就是惠妃和德妃各自得了一块小的。”徽之拿起来一块小的惠绣仔细看起来,都是一样在青色底子用针线在上面精心的绣出来名家的诗画,笔画勾连,轻重转折,墨色的浓淡都是一模一样,绝非是一般没于读过书的绣娘能做出来的。这样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吴贵人的手上,难怪她看自己盯着她手腕上的惠绣看,就有点想走了。徽之嘴角勾起个高深的笑容:“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这可不是一般工匠能做出来的。都是江南世家大族的小姐们闲着无事,呕心沥血的做出来,拿来馈赠亲友的,也不知道是传了多久才有这些。好生收着别糟蹋了。”晚膳之后,康熙对着一堆的奏折下意识的皱皱眉,露出来厌烦的神色,徽之知道康熙现在越来越政务厌烦起来了。她对着康熙:“皇上,刚吃了饭就坐下来披折子,仔细着停食,还是出去散散步可好”康熙听了沉吟片刻:“也好,就出去走走。”谁知徽之和康熙还没出门就见着十八阿哥的奶娘急匆匆的过来,一进来就给康熙和徽之跪下来了:“皇上,贵妃娘娘,十八阿哥忽然高热,看样子竟然是要出花儿的兆头”什么十八阿哥要出天花了康熙脸上一沉,徽之忙着说:“请太医看可没有可确诊了这些日子十八阿哥都和谁在一起。立刻把十七搬出去封了十八阿哥的住处,等着太医确诊了再说。还有你回了德妃和佟佳贵妃没有”奶娘无奈的说:“德妃娘娘那边已经叫人去回了,佟佳贵妃身上不好,说是中暑了,不敢惊动。”康熙叹一口气,颓然的坐下来:“朕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叫上天这么处罚朕按着贵妃的吩咐去办吧”十八阿哥生病,佟佳贵妃生病,徽之自然要去看十八阿哥的情况不能陪着康熙了,康熙对着徽之摆摆手:“劳动你了,朕这会心里乱的很,等着明天再去看看小十八。你先过去代朕看看。”作者有话要说:老康的绿帽子纯属自己找的、第144章 深夜惊魂“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十八阿哥是个孩子,他不懂事难道你们还跟着不懂事了叫你们服侍是为了什么孩子的病情严重了才想着过来,平日肯定是懈怠了,密嫔呢她是额娘怎么也是一点不管的”徽之坐上了轿子,路上一边走着,一边责备起来十八阿哥的奶娘。“贵妃娘娘,真是冤枉死了。密嫔娘娘说不叫惊动了,想着十八阿哥肯定是玩的太累了,歇几天就好了。昨天宴席上跟着吃了些鹿肉,嗓子就发起来,本来说是吃的上火了,今天素净的饿一天败败火就好了。谁知眼看着晚上开始发烧起来,密嫔娘娘才是慌了神叫人去请太医。太医来了只看一眼就说是怕是不好,这下子娘娘才慌张起来,叫奴婢们去知会佟佳贵妃和德妃娘娘。谁知却是奴婢担心再拖延下去会出事,就忙着过来。就算是惊了驾,罪责我一个人领了。”奶娘一脸的无奈大概是因为老年得子,康熙对着十八阿哥很喜欢喜,和别的皇子比起来,康熙经常把十八挂在嘴上。奶娘当然希望平平安安的侍奉大了十八阿哥,自己也能有个体面的结果。谁也不想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徽之坐在轿子上看见了奶娘脸上的泪痕,也是一阵心酸,她叹息一声:“好了,我知道了。密嫔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在心上”“唉,说起来真是话长。贵妃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养病不问宫里的事情,您却不知道现在和以前您管着的时候不一样了。佟佳贵妃和德妃娘娘说要裁剪用度,密嫔娘年的日子就没以前那么舒心了。前几天江南来了信说她的额娘没了。密嫔娘娘伤心自己的额娘,她想着拿些钱给家里,可是”奶娘看看周围还有人,也就不说了。徽之听着奶娘的话,有些惊讶的挑挑眉,看样子德妃还真实过犹不及,矫枉过正了。密嫔生了三个儿子,眼看着这是要失宠的意思。她自然不会再和以前样对着密嫔网开一面了,密嫔的娘没了,做女儿不能送终,想给些钱竟然都没有。徽之心里冷笑一声,她可以预见到将来德妃和佟佳贵妃肯定是要倒霉了。做人不能太自以为是,密嫔失宠不假,可是康熙不是个铁石心肠。眼看着到了十八阿哥住的地方,十七已经被挪出去,院子的大门被紧紧地关闭起来,门外站着两个守门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