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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入松的身份。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她一跳,这厮居然是江湖上有名的西河派掌门李慕儿对江湖上的各门各派,丝毫都不了解。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马骢听说他是西河派掌门时露出的讶异之色,以及随后走在后头偷偷为她作出的解释。“西河派乃是雷法神霄派的支派。亦称萨真君西河派。以道术名世,门下弟子从游者有数百辈,光是这一辈,听说就有三千多弟子。”“真这么厉害”“当然咯骢哥哥还能骗你”“那他为何孤身在此”“你刚没听到他说吗云游至此,遇上天灾,自然要行善积德啊”李慕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望着他与何青岩高挑的背影,突然又摇摇头笑道:“骢哥哥,你可得赶紧找着兄长,让他到这儿来守着青岩姐。”马骢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心下一片了然,赶忙应承道:“好,找人的事难不倒我。只要兄长不躲着,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话间,前头似乎已到了马骢所说之地。他顾不得再与李慕儿闲聊,大步上前走到最先,领着众人进了一个毫不起眼的院子。破落的木门被推开时,李慕儿仿佛闻到一股米粮的清香。可她知道,这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因为当她看到这个院子时,就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这里才是真正的粮仓所在。打眼望去,粮仓的墙顶部是由青砖铺就,形成数个四周高、中间低的排水区,每个排水区中部都留一水槽,水槽延伸几丈,通过导水墙顶把水导向仓外小院。小院地形也是四周高、中间低,这样积水就可以很快排出墙外。每至雨天,从仓墙到院内,排水通顺流畅,雨停,墙院即干。显然是有心人一早备好的,就等着发这笔国难财呢“岂有此理,这伙人定是从几年前的决堤得了启发,居心叵测了多年”风入松的义愤填膺道出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话,想到也许从那年百姓还在受苦受难时,他们就已经开始策划下回灾祸如何敛财,就当真让人觉得可气又可怕而马骢显然还有别的顾虑,他轻声嘀咕道:“奇怪,上回我来打探,还有门卫把守,怎么今日”话音还未落下,院外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李慕儿暗道糟糕,转头与马骢和风入松对视了几眼。无言的默契油然而生。风入松冲她点点头,侧身将何青岩护在了身后,马骢则迈步走向院外,试图与来人沟通。可这是要掉头的买卖,如今被揭穿,哪里还能好好说话打斗在所难免。好在无论是李慕儿、马骢还是风入松,论武功都可以独当一面,何况三人并肩作战。唯一歹势的是,没有武器。李慕儿心念一转,将身前男子一个横劈放倒,夺过了他手中的长剑。虽不如无双好使,倒也还能耍。剑花飞舞,看上去很是美丽,她出招阴狠,更显得剑尖光芒闪闪,锋锐异常。李慕儿打得兴起,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人看她的眼神。包围她的人似乎都没曾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如此精妙的剑术,当下也是不及躲闪,纷纷落了下风。李慕儿趁势冲到马骢身边,一面帮他挡住攻击,一面说道:“看来他们是想暗杀了我们,来个死无对证。骢哥哥,这里属你的官职最大。你必须得回去与张县令当面对质,命令他来救我们我替你掩护,你快去”马骢神色摇摆,权衡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按她说的做,“好你们小心,等着我”话毕,马骢拼命冲出了包围圈,飞身往城中而去。李慕儿欣慰之下,又望了一眼风入松方向。后者似笑非笑,再次冲她点头示意,而他身后的何青岩,被护得几乎不见身影。李慕儿与风入松毕竟不愿杀人,又要顾及何青岩,难免放不开手脚。是以马骢回来时,战局仍在僵持阶段。好在马骢不仅回来得及时,更带来了一位大人物“速速住手这位是奉皇命前来治水的督察院右副都御史,刘大人”刘大夏李慕儿听说过他,无论官职还是辈分,此人都远远在张县令之上。此刻张县令低头弯腰跟在他身后,也俨然是一副只字不敢言的模样。刘大夏是个正气凛然的好官,看到此情此景,再加上锦衣卫马骢的前言,当即明白了事实,蹙眉勒令道:“马同知,即刻将张县令拿下”没想到新来的救灾指挥官如此雷厉风行张县令这下慌了,当即换上卑微的口吻,讨饶道:“刘大人饶命啊下官是冤枉的,下官什么也不知道啊”李慕儿听得生气,往前几步冷哼道:“像你这种不论天有眼,但管地毛皮的人,如今老天开了眼,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刘大夏扫了眼她,并没有认出她的身份,只是拱手敬重地谢过,并相邀道:“几位都是义士,本官如今正在用人阶段,不知可否得到几位义士相助”李慕儿垂眸,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风入松,护着何青岩上前委婉相距,末了还不忘提醒道:“大人,治水本为重中之重,可也得有人才行。把人都饿死了,那谁来治水呢”他的意思,是叫刘大夏治水之余,将救灾放在最先。刘大夏对此深有感触,当即决定开仓放粮。至此,李慕儿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回头望何青岩,她也面露轻松,正往她这边款款走来。“莹中,刘大人问你的话,我也是要问你的。你说,在你走之前为孩子们多争取一些你,是准备去哪里呢”去哪里李慕儿心生感慨,在这儿耽搁了许久,差点就要忘记此行的真正目的。眼下百姓挨饿问题暂时得以缓解,治水一事朱祐樘也委派了高人,她也是时候离开,去解决自己的事情了、第三一三章 意外来客潮湿的风阵阵来袭,从门缝窗棂间钻入,烛火摇曳不定,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何青岩抬起手,挑了挑灯芯,光线跳跃在对面坐着的李慕儿脸上,映出她紧皱着的眉眼,以及时而开合的双唇。两姊妹终于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平平淡淡地说着私房话,分享着分开这段时间来彼此的过往。“其实,我明白他的苦心。叫我亲自去查荆王谋逆之事,便是希望我无悔无恨无惧。我也确实做到了,最后他在船舱外拉着我手的时候,我知道他有些后悔。可我不能给他后悔的机会,也不能给我自己后悔的机会。跨出了这一步,就要回到四年前、七年前,至于能不能回来,我也不是很确定。”李慕儿说的这番话,言语中有坚定执着,却也有忧愁烦扰,何青岩静静地盯着她,等她说完,才开解道:“莹中,你其实什么都明白。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你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为爱付出一切抛弃一切的傻女孩儿。女学士沈琼莲,能从蒙古大营解救我朝俘虏,能为皇上严查贪官污吏,能在大灾面前放下个人恩怨停步帮助难民,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听取我们意见的小姑娘。”李慕儿听得感动,抿抿嘴靠到了何青岩肩上。她真的消瘦了不少,李慕儿想到她的病就愁上心头,心疼道:“青岩姐不告而别,也是为了兄长吧可惜落花愿随流水去,他对你终究还是放不下的。”“放不放的下,也就这样了。”何青岩也将头靠了过去,轻声念道,“短,离肠断。泪痕长向东风满。凭青翼,问消息。花谢春归,几时来得。忆、忆、忆。”在这世上,不是所有感情都能朝夕相对,如李慕儿与朱祐樘,如何青岩与钱福,或如李慕儿与何青岩,聚少离多,千山万水,可心中的那锦瑟五十弦,总会为他或她轻抚拨动,不咸不淡,刚好够自己回味李慕儿听着何青岩恬淡话语,只觉心情平定,困意也便袭来,却听得何青岩突然“诶”了一声,唤她道:“莹中。”“嗯”李慕儿惊得支起头来。“你离开之前,教孩子们念念书吧我平日里忙着出诊,根本没有闲暇的功夫。”什么叫做菩萨心肠李慕儿望着面前眉眼冷漠的何青岩,不禁感慨。有人成天将大爱挂在嘴边却心生恶念,有人看似无情却有颗热乎的善心,不是真正熟识,谁都没有权利去评价任何一个人。“好,明日就教他们”李慕儿虽这样应承,心中却有一个更好的主意。要说先生,谁能比钱福更适合不如就再等几日启程,待马骢去寻到钱福,让他陪着何青岩重建灾后生活,岂不了了自己一桩心愿“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灾荒面前,有人为一口馒头争得头破血流,有人把亲生儿女卖到千里之外;有人用一只破碗出卖一生尊严,也有人同黑恶势力斗到鱼死网破。可在这样浮躁又悲哀的环境下,突然听到一群孩子的朗朗读书声,这当中的天真,哪是一句无邪可以诉清的何青言微笑感慨着,刚想往院儿里走进去,却看到李慕儿拿着一本书册脸色匆匆地走了出来。仔细一看,她的身边竟围绕着一只极特别的蝴蝶。“莹中,你怎么了”李慕儿并没有理会何青岩,她的脸上是比她更甚的疑惑慌乱。何青岩往前一步进了院门,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擦肩而过。她的样子,分明是看到了外面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伴随着一声吃痛的闷哼,以及重物撞在木门上的“吱嘎”声,何青岩惊地回头,便看到门沿上靠着一个男子,额头冒着汗,嘴唇发白,眼神却说不出的凌厉,冰冷无情。一抹危险的气息萦绕在他身旁,何青岩此处虽是收留难民,对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却并不能够表现出欢迎。何况他的背上还插着一支断箭。他是谁他是谁,李慕儿熟悉的不得了。当看到蝴蝶盘旋在她身侧时,她便火急火燎地奔了出来。谁知这回来找她的墨恩,居然受着重伤看起来他伤得不轻,伤口应该在靠近他右肩的背部,由于一向身着黑衣,倒看不出鲜血,只是右袖的位置,明显较其他地方墨色更深。他在哪儿受的伤为何受的伤怎么找到的这里没有丝毫时间给她思考这些问题,望着他背上露出的半支箭杆,李慕儿只能一把搀住他,沉声道:“快,先进屋”何青岩的房间虽然寒碜,至少非常干净整洁,此刻床沿半趴半坐着一个衣衫发旧,血汗交加的男子,当真让人感觉怪异。“青岩姐,他是我朋友,快帮他看看伤处,可还能治”见李慕儿紧张的模样,何青岩纵然百般不愿,也唯有上前查看男子的伤势。箭不知是被谁折断的,只剩一小截箭杆留在外面。何青岩小心翼翼剥开伤口周围的外层衣料,细细观察了一会儿。“箭尖留在里头有几天了吧”何青岩的问话,只换来墨恩一个沉闷的“嗯”字。李慕儿听后却蹙起了眉,“你自己不就医术高超吗为什么不把箭拔出来”此言一出,墨恩与何青岩纷纷抬头,前者鄙夷地望了她一眼,后者则耐心对她解释道:“伤口在背部,自己不好拔。况且随意拔箭,容易二次伤害不说,还要担心止不住血。”“那,拔是不拔”墨恩再次鄙视了她,吃力道:“再不拔就要感染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来找你”李慕儿一怔,随即反问道:“你在跟踪我”墨恩摇摇头,“我只是路过,发现了你在这里,便停留了几天。我早就说过我们还会见面,还会见很多次面,”说到这里,他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将李慕儿凝住,才继续开口,“所以,你还会救我吗”、第三一四章 细嗅蔷薇气氛一时有些凝重。如果不救他,刚才就不会让他进门了。李慕儿心里清楚,却又接受不了他这样直白地逼迫她做选择。他似乎总想挑战她的耐心她的极限,这让李慕儿十分不爽。何青岩见状,知他俩定有些难以言明的过往,一时也不敢插嘴。可就在此时,墨恩突然又低下头,无力地趴向床檐。李慕儿与何青岩本能就去扶他,两个人虽各有个性,可到底都是心软的女人,哪有真能见死不救的狠心“还发着烧呢”何青岩语气已弱,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李慕儿呼了口气,悬空地触碰了下他的伤口,那里看着很是狰狞,却似乎还隔着一层丝绸。“青岩姐,这是什么”何青岩探了一眼伤处,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莹中,他的箭头需要拔出来,拔不拔”还能说什么“拔”何青岩准备了工具,放置在一旁椅上,站到墨恩身后,一面注视着伤口,一面对李慕儿解释道:“莹中,你方才不是问我这丝绸是什么吗这其实是一种自护手段。箭矢入皮肉,其实并不容易拔。一来用力不当,箭杆会与箭头分离,箭头留在体内则愈加难办。二来箭头有倒刺,拔出来时容易造成更大的伤。所以,有人会在内衣里头穿一层丝绸衣,倒不能用来防箭,但箭头入体内后会把丝绸衣一起射进体内。丝绸一般不会被箭头割开,所以取箭头的时候可以拉住丝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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