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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章:代罪羔羊墨恩肯亲自送她回京城不止是李慕儿,林志亦瞪大了双眼,一脸吃惊不已的表情。“这样,你可以安心养伤了吗”李慕儿半张着嘴,没有回话。“上回在显忠祠,我就觉着你不对。你身上太多的伤,内力也很不稳,究竟是怎么搞的”他难得说这一串儿的话,语气里半是埋怨,半是关怀,倒让李慕儿不是滋味起来。仔细想想,和墨恩相识的情景虽不愉快,但在纸婆婆家相守的时光,墨恩对她是大过天的恩。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如今见到墨恩总是难过,因为他的出现,是和自己最难跨越的那段记忆连在一起的,很难不让她联想到那些人。那些人儿。脑袋忽又痛起来,李慕儿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墨恩面无表情,却顺势再次将她抱回了房中。留下林志一人,独自在院中摇头咋舌,“啧啧啧,师弟,你的心机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呐”接下来的日子,李慕儿果真安稳了许多。师兄弟俩虽然并不细心,但胜在都通医术,照料得她很好。不但头上的伤口和那夜徒手握箭的擦伤渐渐愈合,就连已初见疗效的右手,在墨恩的调理和真气疏通下,竟然不仅恢复如常,还依稀能运转自己的内力了。这让李慕儿觉得回京的路又近了一步。她也当真认为不久便可回宫可这样的“自以为”却在某个深夜偷听到他俩的谈话后,变得遥不可及夜色浓的化不开,李慕儿睡了一整个半天,这会儿倒清醒的不行。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她悄然靠近门口,吸取了上回的经验,没有开门,只趴在门上,屏息凝气,以内力倾听。“再说,你不是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吗为什么不干脆用药,让她疯了,让她傻了,再不济,也要让她失去记忆吧”林志还是不肯放过自己“那药性烈。”“那,我怎么办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别以为我真怕你,就算你揍我,我也还是要说的没错,师傅在的时候你没少给我担着,可你也没少欺负我我告儿你,我林志是有气节的人,这回的事儿,没那么容易,哼。”“我会救你。”“嗬,嗬,嗬,得了吧您呐你这么护着她做什么她身上居然有你的内力,我当时就觉得奇了怪了,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过去哈,我明白了,你是舍不得她把你也忘了吧诶,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李慕儿双手重重按在了门上。门很快被打开,李慕儿作势打了个哈欠,边往外走,“咦,你们怎么还没睡让一让,我去茅厕。”一夜未眠。有什么东西,在李慕儿心中渐次清晰了起来。待到天明,迷迷糊糊睡了两个时辰,忽闻得院外木门被狠狠打开。那沉闷的声音,在清净的早晨,格外刺耳。李慕儿赶紧起身欲开门出去,却蓦地被人点住了穴道。身后阴嗖嗖的,李慕儿听到林志和墨恩的声音同时响起。不过一个是在房外,“别别别,小哥儿,我自己会走”一个是在房内,“师兄和义巴来的事,自己会去了结。我们回京。”他的手慢慢伸过来,大概是要为她解穴,李慕儿却只觉得,浑身发冷,心慌万分。“我真希望我永远不要了解你。”穴道被解开,李慕儿纹丝不动。墨恩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僵在了半空中。李慕儿眉目轻寒,“那个在林子里和义巴来交谈的,不是林志,是你吧墨恩。”他那双向来凌厉的眼睛又眯了眯。“林志连我换上好看的新衣服,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更别提他那怕死的个性,”李慕儿终于回身,“他不会冒险,在我滚下斜坡时抱住我。”“你那时就发现了”他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我没有那么聪明。我也从不知道,你会易容。”李慕儿说着探手,从他怀里快速抽出了一张人皮面具,“可林志是个直性子,不懂得藏匿自己的情绪。好比他怕你,就老往我身后躲。又好比他嫌你总是睁眼双瞎话。”想到林志那些细微有趣的表情,她不由笑了出来,“当我在你们面前问他为何跟义巴来勾结时,他不是害怕,不是防备,而是像在埋怨我傻,居然主动透露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墨恩不语。“然后,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没错,我听到了。林志听似口口声声是要你保他,实际上却是在埋汰你为何不把知道秘密的我除去,而非要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是不是”李慕儿说着微微摇了摇头,“林志说得没错,你真的好没良心,他可是你师兄啊”默了半晌,墨恩终掀起眼帘,道:“你既然明白,知道太多不会有好下场,为何还要说穿如果你不说,我们此刻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李慕儿知道他故意用自己曾说过的话在呛她,眉宇间没有半分不耐,反而温柔道:“因为你对我有恩。你陪我度过的那段时光,没有人可以代替。”墨恩凝住了她的眼睛。李慕儿呼了口气,大着胆子道:“墨恩,你让我毁密奏,还和蒙古人私下联络,都是荆王派你做的,对不对”墨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句话我早就想说,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是在助纣为虐荆王这个人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人之风姿,言谈举止皆可表露。他绝不是个良善的主子,你要不要考虑,离开他”话已经摊开到这种地步,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墨恩无奈地笑了下,“女学士,你很喜欢说教。”李慕儿怔了怔,这说教是奏效了,还是没奏效“只可惜,”墨恩的手又一次在她眼前晃了晃,李慕儿暗道糟糕,意识便模糊了过去,耳畔最后听到的,是他冰凉的讽刺,“我最讨厌说教。”、第二二二章:京城来人在跨入边防卫的那一刻,林志抬起头,却发现“招待”他的不是张安,而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华服青年。那身飞鱼游走的华服纹绣精美,绣春刀鎏金错银,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都怪他该死的师弟,故意泄露他的行踪,好在女学士面前上演一场主犯被抓,与蒙古人勾结之事已了的戏码,从而打消女学士的疑窦,遮掩自己的阴谋。然后他们二人双宿双飞,相偕回京,他就只能在此扯谎。只是,连锦衣卫都出动了此事仿佛并不简单。林志这样想着,顽劣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拘谨起来。那人的表情却充满慌张,逮着他就问:“女学士人呢不是说,她与你在一起吗”林志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嗯,本来在一起,之后她送其木格离开,送着送着,就不见了。”他这话说得也不假,至少马骢听说的事实亦是如此。女学士送其木格出城,再没回来。难道她真的随其木格一起走了“那她离去之前,可曾说过什么话”林志料到他会有这一问,早就在腹中盘算好答案:“没什么特别的,大抵就是与其木格之友谊地久天长,塞外草原辽阔不知是何天地云云”马骢失望地再看了他一眼,挥挥手,道:“林先生先下去休息吧,不知她未跟你在一起,冒昧将先生请过来,实在抱歉了。”小子说话倒挺有礼貌,林志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顾自离去。殊不知背后马骢眼神精光一现,转头与张安对视道:“他在撒谎。”张安垂眸思索了下,回应道:“不错,林先生想必并不知晓,女学士要我带给皇上的话。”一个问皇上可否回宫续职的人,怎会羡慕草原生活,一声不响又离开马骢握了握拳,“先派几个人,盯紧他。但别干扰他的行动,看看他接下去会作何反应。”“是。”跟着来的几个手下立刻行动起来,做事风格极为干练。张安不由忆起当年本也可以成为威风赫赫的锦衣卫,却因着朱祐樘几句话,甘愿做他暗处的助手,最后被远远地派往了边境。虽然不悔,虽然同样位高权重,但此时难免有几分感慨。也有许久不曾见到皇上了。马骢没察觉张安的情绪,还在兀自安排,“将军,方才我没来得及,可否请他们再带我去趟找到林先生的地方”“自然可以。马同知请。”出门的时候,林志居然就在门口候着。“我知道你们还是不会放心,”他耸了耸肩,“搞得好像女学士对我有什么用处似的走吧,我再同你们走一趟。”“不必了,林先生来来回回挺累的。”马骢说完拔腿就走,身后几个人默契地排了开来,压根儿没给林志跟上去的机会。定是怕他一同去了捣鬼,林志被拦下,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那房子离边防卫极远,算是在郊外,却并不破败。搜索了一番,也未发现什么线索。连个脚印都没有。而这无疑是最大的不妥。马骢出来时,脸色已经差到极点。回程中路过一家茶摊,张安提议大家歇一歇喝杯茶。可刚一坐下,马骢就发现邻座一个熟悉身影。“林志你怎么还是来了”马骢腾地起身,腰间的绣春刀叮当作响。林志惊恐地将茶杯放下,举起双手道:“这位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干不过出来喝口茶而已。我住这儿的时候,也是顶喜欢喝老板的茶的。”马骢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那老板身形矮小,以头巾遮面,双手并用,正在忙着泡茶。茶水极有规律地倒进茶碗,一滴也不曾落下,一滴也不多,一滴也不少。马骢索性坐到林志身边,挑明了道:“林先生,将军告诉我,你在同绥皆有名望,从来安分守己。可在下不明白,你与女学士到底有何冤仇,为什么要将她藏匿起来”“大人言重了,小的可不敢当。”林某将茶盏推到马骢面前,“小的与女学士非但没有冤仇,还算得上是好朋友,怎会将她藏匿起来大人想想,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啊”的确说不通,可林志这个人着实奇怪。话还是摊开了说的好,马骢又道:“这样说来,林先生一定也是希望我们找到女学士的,对吗”“当然,”林志毫不犹豫回答,“待你们寻到了她,我还要替她治她的手。你大概不知道,她的右手,不太利索。”马骢闻言握住了茶盏,指尖微微泛白。“大人”忽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城中传来了一些消息,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女学士的行踪,大人要不要去看看”马骢瞄了眼林志,他的双手交叉在一起,带茧的指尖有规律地敲着,听到这个消息,眼色黯了黯,忙着起身道:“大人可否带小的同去”他越是要去,马骢越觉得不该带着他。倘若他知道李慕儿的去向,只消暗中跟着他,迟早会查到。锦衣卫跟踪人的能力,他是很有自信的。“不劳烦林先生了,这茶水可口,林先生且再品品。”马骢离去的脚步又是火急火燎,林志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下,脸色却一下子晦暗下来。待得人群散尽,他才缓缓踢开身后的长椅,一步一步极慢地踱到老板身边,阻止了他继续泡茶的动作。老板抬起头,露出了双眸,其中眼波流转似水,却不是那清澈的溪流,而是一汪深不可测的古井,毫无波澜。“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一长串不带声调的句子从她口中流出来,好像没有过脑子,只是将心底某个角落烙刻着的内容重复,重复,不断重复。林志表情说不上满意,还是失落,只是轻声问道:“他来找你了,你开心吗”“昔之人无闻知”她讷讷不知回话,林志倒也不着急,硬是牵起她的手道:“走了,我们走了。”、第二二三章:马骢寻人马骢到了城里,自然又扑了个空,遗憾地回了边防卫。林志也早已经回来。看到他们的身影,他小跑着过来,急切切问道:“如何如何找着人没”马骢摇摇头,眼神悄无声息地环顾了下派去跟踪林志的几名锦衣卫。看来他们并没有异况要上报。“林先生脚程挺快。”马骢扔下这一句,就要进门,不料几个手下闻言却对视了几眼,预感不妙。“大人,”有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立刻冲到马骢面前,拱手道,“林先生一直在卫所,不曾出门。”看来是锦衣卫办事的默契发生了作用,林志握拳虚咳,虽料想到是怎么回事,却也不十分明了究竟怎么回事。马骢却飞快转身,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抓起了林志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大概是因为常年捯饬药材,指尖微微有些发黑,却并无细茧。马骢如遭雷击“快,将军,我们回茶摊”林志未曾出门,那方才他们见到的,怕并不是林志张安见马骢急色,也暗道糟糕,一面应着,一面跟着匆匆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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