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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3(1 / 1)

才发现,冯月言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攀着窗沿,指尖微微泛白,看上去似乎不太妙。“月言”李慕儿试探地叫了她一声。“嗯哦,我没事。”冯月言抬袖揩去额角细汗,冲刚走回楼上的何青岩与戴琼莲道,“几位既然赢了,那几样宝贝就请带走吧”两人正欲推辞,却被李慕儿拦住,“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月言,你自己保重,我们改日再聚。”回宫路上。“女学士,那三人实在嚣张,这么一闹腾,冯小姐估计很不高兴了。我看,他们也不像是冲着这些个物什来的,嘶,到底是何许人也”戴琼莲无疑说出了几人心头共同的疑窦。连一向清冷的何青岩也忍不住好奇道:“那姑娘,倒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可是莹中,我想不明白,为何她会甘愿认输最后那幅对子,你们说,她究竟对出来了吗”“自然是没有。”牟斌接话,“不过冯小姐好像的确生气了,连我们出门,她都没有来送。”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眼马骢,马骢没有理会,只顾自说道:“别的我不清楚,可就凭那人拍桌子那一掌,我敢说,他不仅会武,恐怕还是个高人。”李慕儿点点头,对他们的猜测都表示赞同。只有一点她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男装,道:“牟斌,你说错了,她一定是对出来了,所以才认输。”“其木格,你为什么就这样服输你的下联是什么”还是那个年轻人。看来他仍有些气愤,瞪着双眼埋怨跟在左后方的姑娘。他的问题却不是“你对出来了吗”,而是“你对了什么”被唤作其木格的姑娘此刻面色淡然,想起李慕儿最后出的对子,不由低头微微一笑,“争也无用,公子你何髻可施夺又何为,姑娘我无须如此。他给我挖了一坑,我若对出来,就真是自个儿往里跳,主动放弃了。”“照你这么说,他还挺厉害的”“是。”男子听她答是,眼色突然变得惊喜,转而看向那妇人,兴奋叫了句:“满都海”李慕儿回雍肃殿的时候特意绕过乾清宫,朱祐樘居然破天荒的不在这两处。按说这个时辰,文华殿讲学早该结束。那么他应该是去了坤宁宫看望皇后和太子。这也无可厚非,李慕儿没有多想,换回宫装后,与何青岩静坐桌边看书。可到了晚膳时分,他居然还没有出现。李慕儿便有些坐不住了,一再放下书望向门口。雍肃殿的门上是斜方格纹,由两斜棂相交后组成一幅幅菱格形图锦。李慕儿以前听银耳讲过,这样式的门等级不高,寓意是获取财富。就连皇宫里都兴这样的祈愿,财富有多重要,可见一斑。冯家财富可抵半座城池,冯老爷为博爱女一笑甘愿千金一掷,多少让人艳羡。至少李慕儿,是羡慕冯月言的。唉,也许是最近习惯了朱祐樘几乎寸步不离的照料,她居然还怪想他的。何青岩很快注意到她的异常,笑着瞥了眼她,语气中带着分玩笑的意味,“中午还一起吃的饭。”李慕儿咬了咬唇,有些尴尬。“莹中,”何青岩放下手里的医书,且笑且补充道,“最近,唔,自打上回从冯府回来,你和皇上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姐姐真是好奇,他到底怎么开解得你”李慕儿把视线转向一旁案上仅剩的几本折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只答了四个字:“老生常谈。”何青岩笑出声来,“我与你兄长整日对你老生常谈,可没见有什么效果啊”见李慕儿神色轻松,何青岩决定趁热打铁,拉过李慕儿受伤的手道,“莹中,我本来并不想这样劝你,可是近来皇上对你的心意,连我一个局外人看在眼里,都不免有所动容。往事已矣,孩子的事,虽然遗憾,但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再要啊莹中,你难道真得不肯给他弥补的机会,真真正正地入他的后宫吗”李慕儿愣了片刻。她与朱祐樘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或许两个人都没有错,可真要走回去,又谈何容易她默默摇了摇头。何青岩脸上并未见太多失望的神色,只是长叹了一声,娓娓说道:“未来漫漫长路,莹中,我真希望你不要孤身一人。还记得中元节那晚我们一起去城门摸钉吗当时我就在心里想,我可以孤独终老,可这两个妹妹,还希望月老能给予最好的安排。莹中,银耳如今不知去处,我们同你一样难过,可往好处想,她也许已经有了最好的安排也不一定,你说对不对”李慕儿的眼眶不知不觉渐渐湿润,唯有点头。“所以啊,你也不要让姐姐失望,好不好”李慕儿终于察觉到何青岩的不对劲,她咽了咽口水,也把翻涌的泪意咽下,才故作镇定试探道:“姐姐,你最近说话,有些古怪。是不是”、第一八一章:吾心动容话还没有问出口,门外就传来声响。两人齐齐看了过去,只见朱祐樘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匆匆踏进门来,一面还凝视着李慕儿道:“莹中,你们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的,玩得可开心”李慕儿鼻子顿时又泛酸。何青岩说得没错,他做的点点滴滴,怎会不叫人动容“嗯,开心。你用膳了吗”朱祐樘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李慕儿这样主动与他说话,不,主动关心他。不过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便已叫他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还没呢,皇上刚从宫外回来,就直接到你这儿了。微臣这就去传膳,还同中午一样,简简单单四菜一汤,可好”身后跟着的何文鼎反应敏捷,得了李慕儿点头应允后便匆匆离去。李慕儿回望朱祐樘,他果然连衣服都不曾换过。一身月白色的直身私服,头上网巾小冠的打扮,干净清秀。印象中,他总是穿得极朴素的,很衬他满脸的斯文气质,非但不叫人害怕,还忍不住会想亲近。可是啊,李慕儿又记得,初见他的时候,他从马车步出,负手立于车沿,那睥睨天下的气魄。皇上,阿错,她的心上人。此时朱祐樘已经还过神,步步朝她走来。他拉过她的手,检查了一下指尖,确认无碍才欣慰放下,坐到老位子上,愉悦问道:“今日去冯府,可有什么收获”“有。”李慕儿乖顺地点点头,“还遇上了几个怪人。”朱祐樘笑得眉眼尽弯,“什么怪人”李慕儿蹙眉想了想,“唔,说不清楚,就是很奇怪。”“确实奇怪。”何青岩也不禁插了句嘴。“你出宫了,可是去寻郭之桃”“嗯,你说得我不安起来,便亲自走了趟。放心吧,这回真的处置妥当了。”朱祐樘虽如此作答,却不由回想起下午所见郭之桃的状况。一年前她差点要了李慕儿的命,朱祐樘便也差点要了她的命。后来在何文鼎的劝解下,他将她逐出了宫。郭之桃早已孤苦无依,他还特意命何文鼎为她找了居住之所,好让她放下对李慕儿的仇恨,重新开始新生活。可不知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她变成了如今这般疯疯癫癫的模样朱祐樘与何文鼎一进她的房舍,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的霉味。她袄子破烂不堪,头发乱成一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刚被人暴打了一顿。何文鼎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回音,仍旧双眼无神地啃着脏手中紧握的一个干硬馒头。更让两人诧异的是,她右手的中间三根手指,竟被齐整地砍去半截儿,看着别提有多瘆人了。就连何文鼎也不禁嫌恶地皱起了眉头。朱祐樘却丝毫不避讳地上前,半蹲下身与她平视,问道:“郭之桃,朕有几句话问你。”他的声音中没有怒意,甚至还带着几分歉疚,何文鼎忙上前跟着蹲下,并催促道:“皇上问你话呢郭之桃,你还记得吗”“郭之桃”她嘴唇干涸欲裂,困难地开合着,“郭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你”何文鼎恼她不敬,被朱祐樘拦住。很明显,郭之桃不对劲。虽被撵出了宫,可她不该是这副状态。朱祐樘心头不安被放大,试探地问了一句:“这是谁教你的”“啊”郭之桃吓得连馒头都扔了,抱头往炕上爬去,“别打我,别打我不知道,不记得了我是谁她是谁仁慈隐恻,造次弗离,节义廉退,颠沛匪亏”何文鼎脸色骤变,“皇上,这看来有人在探郭之桃的话”“不错,”朱祐樘额间纹路更深,“你说,会是谁”何文鼎低头不敢答话,朱祐樘想了想,起身又问:“郭之桃,你爹呢”“爹爹对对对,我有爹,我爹呢啊我爹他被李唔”朱祐樘没有给郭之桃把话说完的机会,示意何文鼎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哎哟”何文鼎虎口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立时留下两排齿印。何文鼎无法,只得使劲儿冲她后颈拍了一掌,打晕了又要开始胡言乱语的她。看来,有心之人并不了解郭之桃,没有用对方法撬开她的嘴。朱祐樘呼了口气,稍稍放松,“文鼎,找几个锦衣卫,把这里监视起来。”“是,皇上放心。”放心哎,朱祐樘暗自叹息,刚欲出门离去,只听炕上郭之桃呢喃声传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深深摇了摇头,朱祐樘回眸补充了一句:“再找个老妈子,好好照顾她吧。”“其实,我在宫外碰见过她。”李慕儿的话将朱祐樘从思绪中拉回,却十足吓了他一跳“在哪里遇见的可曾发生冲突”冲突李慕儿想起当时情况,不由想到墨恩。可她不能提起墨恩,只好摇头道:“不曾。只是街头偶遇。不说此人了,她平安就好。刚才我们说的怪人,你怎么看”“你都不告诉朕如何奇怪,朕怎么看”“皇上真是糊涂了,莹中好容易思索个话题与您聊天,你偏还要拒绝。”何青岩这样直截了当的玩笑,让朱祐樘瞬间忘了心中不快,一下便笑了出来,三人之间的气氛也因着这轻松闲适的谈话而显得格外融洽。直持续到何文鼎空手回来,附耳到朱祐樘身边,道:“皇上,太皇太后,请皇上今晚去清宁宫用膳。”何文鼎说得小声,可李慕儿与何青岩到底是聪明人,哪里会推测不到。看着朱祐樘为难的样子,李慕儿觉得有些内疚,催促道:“快去吧,去忙你的。我这里很好。今日有些累了,一会儿我们直接休息了,你不必再过来。”虽是赶他走的话,可她连一句“皇上”都没有加,朱祐樘便知道,她并没有气恼。心下略安,起身对她俩道:“那你们多吃点,早些睡。”“多谢皇上关心。”何青岩不敢忘了规矩。李慕儿见状,也作揖道:“嗯,多谢皇上关心。”她垂着眉眼,整个人平平静静,好像又恢复了初入宫时的澄澈空明,再不见浮躁的戾气。朱祐樘转身出门时,脚步轻快了不少。、第一八二章:旧事重提清宁宫的门窗,是双交四椀菱花样式。由两根木棂条相交,并在相交处附加花瓣,而成为放射状的菱花图案。这菱花从里头望出去,仿佛就挂在空中,随着夜幕渐渐袭来,显得越发清晰。朱祐樘对这清宁宫很熟悉,每次来总会有亲昵的感觉。可是今天,他却觉得怪怪的。回头望着桌上精致菜碟,全都是他最爱吃的食物,朱祐樘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与他共食的,除了太皇太后,还有他的皇后,张乐之。而郑金莲就站在他身边,不断为他们布着菜。“樘儿,你怎么不吃啊不合口味吗”太皇太后说话很容易辨识,总是字正腔圆。可每每对朱祐樘说话时,当中的宠溺语气总是盖过所有的威严。从小到大,在朱祐樘的印象中,太皇太后无论对先皇,还是对朝臣,都有她自己的手段。可唯独对他,她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甚至可以说百依百顺。如果碰到两人意见不合的事情,太皇太后也都会让着他。可是这一回,怕是没那么容易了。朱祐樘瞄了眼皇后,第一反应便是该借口离开,“太皇太后,孙儿吃饱了。夜里天凉,孙儿和乐之还得回去看看厚照。”“皇上,不着急,方才妾身过来的时候,厚照正安睡着,想必是逢着春困有些爱打盹,一时半会儿,倒也醒不来。”朱祐樘震惊看向皇后,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样打发他。她微低着头,灯火在她鬓边留下一抹阴影,扰得朱祐樘心头有根叫“内疚”的弦儿瞬间绷紧。太皇太后满意嗯了声,顺势接口道:“樘儿,你和皇后能得厚照,也算是上天垂怜了。如今厚照快要入主东宫,皇后母凭子贵,当无后顾之忧了。”朱祐樘伸手覆在皇后手背,浅笑道:“太皇太后,这么多年了,您老最清楚不过了,乐之从不需要什么母凭子贵,只要朕还在位一天,她就不会有后顾之忧。”皇后缓缓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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