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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认错了,”朱祐樘突然话音一转,“来人呐,给朕拿下她。”“是,皇上”牟斌得令快步袭来,周围也顿时多出好几个锦衣卫,齐齐朝李慕儿围过来。这下轮到李慕儿惊疑,一个侧身躲过牟斌双爪,怒道:“皇上这是何意民女来参加小徒婚事,竟要得到如此礼遇吗”朱祐樘低着头没有看她,“朕派锦衣卫查数月来剿灭山贼的案子,近日倒是有所收获。你若不是莹中,便是那杀人无数的所谓侠女吧你可知山贼也是人,自有王法审度,岂容你胡乱害人性命”李慕儿听得直想冷笑。手下没有闲着,左手一掌一掌击在围攻她的人身上,背上。奇怪的是,这些锦衣卫,包括牟斌在内,都没有亮出兵器,甚至一招一式只为拦着她不肯放她走,或者不伤她分毫地抓住她。李慕儿终于明白,他还是在试她。他果真那么想找她那么想留住她可为什么不早一些李慕儿胸口又是一阵大恸,眼神也开始滚烫了起来。恰好牟斌一个虚招晃过,斜斜撩向她的帷帽。没有半分犹豫的机会,李慕儿狠狠一掌拍向了他的肩头。牟斌竟跌出老远。观战的人看到此情此景,怎么会不震惊钱福与何青岩已快步跑到牟斌身边扶他起来,焦急问道:“没事吧”“没事,”牟斌虽内力不敌她,可到底是练功的好手,并没有受多大的伤,他轻轻对两人说道,“不会是莹中。她的武功,太阴毒了。”何青岩却还不死心,大声叫道:“莹中,他是牟斌啊,是你的好兄弟,你忘了吗”李慕儿身形一晃,脸上的火热消了几分。还未冲破穴道的马骢看不下去,沉着声音冲牟斌吼:“斌,出刀吧,别伤她。”牟斌本就受了气,早不将眼前人视作旧友,闻言提刀便砍了过去。其他人也似得了鼓舞,纷纷效法。锦衣卫就是锦衣卫,一舞起绣春刀来,功力倍增。李慕儿单手使掌,哪里还能敌。马骢定是要逼她拔剑。可她背上布兜里的剑一旦现形,身份便如同被明码标价的商品,再清楚不过了。只能左闪右避,试图掠出包围圈飞上墙头。一个锦衣卫看穿她的意图,纵身居高临下一刀劈下来。来势汹汹竟似忘了命令。李慕儿抬掌去接,预料中的刀锋却没有来到。朱祐樘不知何时掠到了她身后,赤手抓住了那把锋利无比的绣春刀。又是这样的伎俩李慕儿却没有清醒过来。她甚至没有停下来扶住他,径直跃上了墙头。下头的众人都慌了神,锦衣卫纷纷跪下请罪,何青岩她们匆忙围上去察看。朱祐樘功夫在身,此次使了内力招架,倒并没有伤得多深。可他不顾滴血的伤口,直勾勾盯着墙头的模样,却让李慕儿浑身血液开始沸腾。是谁伤了他一股腥甜之气上涌。她突然放弃逃脱的大好机会,又旋身跳了下来。掌心浮动,身侧风尘飞旋,还未待那名锦衣卫有所反应起身相抗,她已一掌扫出,将那“罪魁祸首”打翻在地,口吐鲜血。其他锦衣卫本能地又举刀誓要拿下她,都被她一一打伤。众人目瞪口呆望着眼前的一切,就连朱祐樘也蹙紧了眉头,不置可否。直到何青岩低低地说了句:“她绝对不是莹中。莹中怎会如此滥伤无辜”李慕儿的鼻子有些发酸。浑身暴涨的真气愈加乱窜。只残留一丝理智:下定主意离去。却见兴王手臂一挥。四下里又出现了一批侍卫。牟斌扶起他身边的一名下属,盯着她指挥众武士道:“她的右手不会动,攻她的右路”前后立即有刀迎向她的右臂。李慕儿心头隐隐作痛。声音更加嘶哑了几分,“你们为何,非要逼我”单剑“咻”的一声,被她从背上束缚中拔出,紧紧握于左手。手腕微动,轻轻一下挑开两路刀锋,火星四溅。众人眼熟的那道红色剑穗,随风轻摆,剑身上的凤纹,光芒灼眼。如碧波荡漾。“莹中”“快住手”、第一四八章 红色盖头李慕儿分不清是谁在说话,只知道体内真气乱窜,一出招便不知轻重,横扫过去又伤了大半。也将意欲围上来的钱福等人挡在了剑气之外。“莹中,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快听兄长的话,把剑收起来。我们都是你的亲朋好友,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找你找得多心急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可以告诉我们”兄长的声音。让她不禁想到银耳。那个唱起歌来宛如天籁的女孩儿。那个在身边时不觉得多重要,失去了才懂得有多好的女孩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慕儿的意识,飘回到数月之前,那个家破人亡的夜晚。命运的转轮,从那一刻开始,朝着她不能控制的方向狂奔乱行第一个找到的山寨,是郊外最“负有盛名”的古马寨。这座山寨就在纸婆婆家附近几公里外的一座小山头上,座北朝南,外貌像一座古船的形状,因船头高高挺起又像一匹昂首的骏马,因此附近知道它的百姓都称呼它为“古马寨”。因那地势陡峭,易守难攻,官府也拿它无法。此时李慕儿尚怀有希望,银耳或许只是刚被抓到寨中,一切安好。当看到她们主仆一老一少出现在寨门口时,一群粗野的壮汉,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哟,两位娘子,这是来投宿吗”轻薄语言,惹得众人哄笑。“投宿可以,只是本客栈房舍甚少,得委屈娘子与我们同睡了,啊哈哈哈”李慕儿左手微抬,差点就要动手,却被嬷嬷按住了道:“莫轻举妄动,打探银耳所在要紧。”说得不错。李慕儿双眸微眯,唇角一勾道:“叫你们寨主出来,就说寨主夫人到了。”“寨主夫人,哈哈,”那人愈加乐开了怀,“老子就是寨主,老子怎么不记得,啥时候娶了个这么俏的小娘子啊,啊”寨主外号叫“独眼三哥”,盖因他一只眼睛残疾,被黑布蒙着。此时仅存的独眼,发出别样的精光。“哈哈,寨主哪儿惹来的风流债”“就是,寨主,好福气啊”李慕儿无视他们污言秽语,正色道:“现在,就现在娶的,你要不要”她眸中半是清冷,半是妩媚的眼神,惹得独眼三心头一个荡漾,疾声道:“要要要,送上门的,为何不要兄弟们,给你们嫂子让道”李慕儿一进寨子,不等众人起哄,便自己个儿“入戏”道:“我既投奔你这里做夫人,便要先问清楚一事。你这儿可还有其他美人我是算妻,还是算妾”独眼三面露喜色,忙着迎合道:“娘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若有妻妾,哪敢轻易迎你这美人进来,不怕后院起火吗,啊”李慕儿呼了口气,解下背后的双剑掷于桌上,指指鬓边白花,道:“家中没落,守孝之日尚余七天,七天之后,咱们再行夫妻之礼。”独眼三百般不乐意,可看着她坚定眼神,想着毕竟是块送上手的上好肥肉,养个几天又有何妨。正要开口答应,门外却有喽啰来报:“三哥,来生意了”生意独眼三眉开眼笑,“好,今日真是黄道吉日,天下掉下个俏媳妇不说,这么久没生意终于又要开张了娘子且等着为夫,咱去给你置办点聘礼”哼,李慕儿压下满腹呕意,待他们全员出动,便与嬷嬷前后左右翻遍了整个寨子。哪里有银耳的身影难道不是他们做的还是银耳已经李慕儿不敢多想,静待独眼三回转。他果然满载而归。只是不止有银两宝物,匪寇截物,为了阻止失主报官,往往杀人灭口。至于其中女眷,多半是带回寨中,或沦为玩物,或扣做奴仆。李慕儿看着几个丫头怯生生哭泣的脸蛋,以及男人兴奋邀功企图分得“佳人”的邪恶表情,顿时失去了理智,举剑便砍下了独眼三的一只手臂场面登时一片混乱李慕儿红着双眼,最后再问了一遍:“银耳呢你们把我的银耳,弄到哪里去了”没有回应,没有人知道。那一夜,让方圆百里闻风丧胆的“古马寨”,忽然无缘无故地从人间蒸发。李慕儿轻咳了一声,吞下口中欲呕出的鲜血,不置一词。而朱祐樘只是盯着她看。想起她被满剌哈只暴打时的顾全大局,想起她为了他长跪一月时的执着不弃,想起她在宫中受欺侮时的毫无怨言。曾经无论遇着什么事都能乐观面对的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变得这般决绝与冷血。她的右手无力地垂着,当真是一下也未曾动过。她的剑上泛着寒光,修长的剑穗和凤凰图腾看起来要多寂寥有多寂寥。她满身鲜红纱衣,在夜幕中已透不出里头纯净的白色。还有那顶红色帷帽。活脱脱是一张红盖头,等着心上人温柔揭起,许她一生依靠,不再如此孤苦伶仃。朱祐樘的脚步不由自主动了起来。顾不得周围人的阻止,顾不得地上躺着的伤患,顾不得她横剑相指的冷漠。虽然横剑相指,李慕儿却没有再出招。而是被逼得步步后退,直至墙角。他若再往前一步,剑尖便会刺入他的明黄缎衣,他的胸口皮肉。她必须做出抉择。“噌”长剑委地。对着眼前这副熟悉的眉眼,终究,她还是舍不得。李慕儿感觉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某个夜里。月色姣好。他溜出宫到钱福家探望养伤的她。何青岩正抚着琴,钱福在教银耳一些唱词,他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与她相视而笑。然后撩起她额边的碎发,轻柔低语:“莹中,你怎么老是披散着头发女子散发的样子,是只能给夫君看的。”就像此刻,他掀起她的帷帽,绵言细语:“莹中,别害怕,朕在这里,一切都已过去,回来吧。”回来吧,回来吧。唇角被一片柔软覆上。是熟悉的温润如玉,熟悉的微凉触感。李慕儿再逃不掉。长睫缓缓阖上。、第一四九章 辗转梦醒李慕儿从一片混沌中醒来。身上暖暖的,背后软软的。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不自觉地闭上眼睛又往这温馨的被窝靠紧了些。可那并不是被窝。是某人的怀抱。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身后的人说话声已柔柔地响起,“莹中,你醒了”李慕儿不知所措。曾经在刑部大牢,她的双肩受伤,他便是这般让她靠着,万分小心地抱着她。这样的温暖她不知期待了多久,梦见过多少次。可没想到此刻真真实实地发生了,居然觉得消受不起。遂挪了挪身子想要挣脱。“别动。”明明是命令式的一句话,他说得却没有一丝强迫,甚至带着些软绵绵的宠溺。李慕儿就真的没有再动。朱祐樘低低笑了出来,似乎十分满意,又补充道:“我的手麻了,脚也麻了。”李慕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心下讽刺,我的手,才早已麻了。他却突然扳过她的身子,得以与她对视。李慕儿的眼神没有焦点,不知在看哪里。“莹中,”朱祐樘显然也想到了她的手,“你放心,朕一定会治好你的右手。你放心,总有一天,你还能舞起你的无双。”满满的心疼。他想起三天前她晕倒在他怀中。马骢解开了穴道奔过来,一把夺过她探她内力时的神色。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皇上,她,她冲破了封制的武功臣当初是下了重手的,怎么会怪不得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她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走火入魔是肯定的臣必须立刻为她压制”朱祐樘闻言顾不得手上的伤口,横抱起她进了最近的一个房间躺下。也是让她靠在身上。马骢运功。可不过一会儿,他喃喃说道:“我明白了,有人又在她的心脉上加了内力封制,所以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众人本提心吊胆在旁看着,闻言稍稍松了口气。马骢却话音一转,“可是她的右手是我的错她的功夫本就与我的相抗,如今她不知什么原因冲开了我的封制,属于她自己的内力本能抵抗,就将我输入的真气尽数引到了手臂上可哪里经受得住,她的手,怕是废了”房内一片寂静。蒋伊到底年纪小,听说师傅的手废了,刚从她死而复生的阴影里走出来的庆幸荡然无存,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冲过来趴在床边,“师傅,你可千万别再有事了你还有”兴王忙过来安慰她,“伊伊,你先别难过。”今晚本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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