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都知道何酒秘密与力量时。何酒却还完全没能猜到,远在中亚联盟的麾百川早都知道了他还活着的真相。何酒撇撇嘴,心里腹诽这些间谍卧底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狡诈。什么话都绕圆了说,滑不留手一点线索也不给人。何酒自知自己的智商还达不到麾最慕战那种级别。大概敲定了对方不可能是自己对立面的人。何酒也看看身后不远处的安朵,撇撇嘴目光直直看向那个侍女。“你是中亚联盟的人吧”闻言侍女一笑,将手上的镯子取下丢给了何酒。“总督军给您的。”侍女也猜到何酒没耐心和她继续打哑谜了。所以也没再故意绕着何酒玩。白色的骨镯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落入何酒的手中。何酒看了一眼那侍女的表情,之后就把目光移到了镯子上。入手冰冷的骨镯要比想象的还重不少,看上去真的很像是境外随处都可见的那种饰品。可是只有将这东西入手了,何酒才知道这是货真价实的帝国军,或者说是中亚联盟内部才有的通讯设备。带着怀疑的心态,何酒并没有将对面侍女的那句总督军给的,当做是完全可信的消息。毕竟他身份虽然几多问题,可是只要有心自然不难知道他和麾百川之间的家人关系。摸索着骨镯上的触发点,何酒半天没能打开这个通讯器。正撇着嘴,一脸被耍的不悦。侍女就适当的出声提醒。“咳咳这是总督军给您的,所以除了您身上的契约印记其他人谁都打不开。骨镯上应该有相关印记”听到了对方的提示,何酒果然很快就发现了骨镯正面淡色的菱形标记。的确是和他身上的军事契约记录器吻合那么这个侍女说的,都是真的了毕竟在何酒所知的信息中,能够知道他身上有军事契约的。除了麾最,也就只能是那些真正够权限的,国家核心人物了。虽然麾最老爹在何酒的面前总是很少显露他霸气的那一面,不过关于十方集团军总督军的地位和权力。何酒还是绝无质疑的。想到这里,何酒就不由的开始惊疑起来了。父亲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呢看着手中的骨镯,两个眼睛瞪直了看看对面的侍女又看看手里的镯子。被着突如其来的消息和疑问激荡的心绪难平。何酒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将骨镯之上的菱形印记朝着自己耳朵上的菱形耳钉碰去。“叮”一声轻微的响落下。何酒再次打量起那骨镯,原本暗哑的骨镯此时果然现实了开机提示的电子光。同时一串快速飞跃的数字从骨镯上跳跃结束之后。白色的骨镯显示身份认证成功,并发出并不显眼的立体屏幕询问何酒是否提取未读消息。何酒回头打量了四周,已经确认了这是父亲的东西,也确定了对面的人是自己人就不着急阅读信息。轻轻拂过骨镯上的触摸点,骨镯又进入了休眠状态。何酒将镯子戴在手上,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对面的侍女。“父总督军他让你给我带东西,还说了什么吗”何酒不是不思念中亚联盟的家人,朋友们。只是这段日子,他实在没时间,也不能却想。所以现在,站在这名由中亚联盟还是麾百川手下出来的人。何酒眼里的期待和紧张已经不言而喻。“总督军没说别的,就说这枚骨镯必须亲手交给你。他所要交代的东西全部都在里面。找个安全的地方,您可以自己看。”侍女比何酒想象的还干净果决。一句与任务无关的废话都没有,看到何酒已经确切收到了东西。侍女也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这我知道。那你这一次千里迢迢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个东西吗还有,那个黑死兽的奴隶是什么人你杀她也是任务吗”何酒不知道自己的这些看似小的问题,已经越距。但是侍女想想这个何酒被总督军如此看重,又并不像那种心机深沉的人。所以稍作迟疑,侍女就将那被杀掉的奴隶身份告诉了何酒。何酒是怎么都没能想到,那个被杀死的可悲奴隶居然是和曾经一个学校,甚至一个系院的教授席芳玲。回想当年,席芳玲的事情被揭发还多亏了是兰琪配合,才能将这么一个业界毒瘤给彻底拔出。然而何酒那时候自己的事情就忙的团团转,事后自然也没关注过这个连见面都没见过几次席芳玲教授。没想到几年过去,他和这个对头正式相对。居然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更离奇的,还是在这个已经半疯的教授被杀之后。何酒才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看到何酒如此惊讶,侍女也不意外。只是侍女并不知道,何酒曾经在驯兽系揭发出一个惊天的丑闻,主角正是这个席芳玲。所以只当是何酒为昔日的教授唏嘘。“她不论怎么说,也是国家首府学院的教授。纵使有罪在身,活该受尽折磨。但是为了首府学院的体面,还是不能放任他如此在敌人脚下匍匐。”侍女说的,也就是她会动手杀了席芳玲的根本原因。知道了杀死席芳玲并不是对方的任务,而根据规定何酒也不能询问其他有关国家机密的事情。相貌并不出众的侍女耳朵微微一动,就听到了远处有人靠近的声音。“请您照常就好。其他的我会处理。”侍女低头轻声和何酒嘱咐,说完就退下去重新归入了侍女堆里。何酒过了一会儿走出了屏风后面,不着痕迹朝着那些或跪或站的侍女奴隶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已经淹没在人群里的侍女,竟然是怎么都难再次找出来。何酒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国家最精尖的神秘部门。叹罢再次转过脸,朝着浴血而归的秦烈西走去。虽然脸上并无多么灿烂迷惑的微笑,但何酒哪怕是浅浅的微笑,也足够抚平秦烈西身上那股血腥戾气。第340章 身份揭晓“那些没什么攻击力的普通人类,我都安排人看守起来了。”秦烈西脱下被血染透衣服,换上了那件轻飘飘的黑色长袍。“这样就够了,至少免去一下不必要的杀戮吧。”何酒似乎是对着秦烈西说,也似乎是对着自己说。“酒,和我一起去泡泡澡吧。”秦烈西换好的衣服之后,脸上的神情很柔和。“好啊我陪你。”何酒微笑着,搭上秦烈西伸出的手来。这漫长的几个月来,何酒与秦烈西之间诸如此类的对话都成了平常。所以以前或许还有人对何酒的身份抱有质疑。而现在,至少那些还算有眼色的人都明白,何酒对于秦烈西来说是多特别的存在。两人离开了华丽的宫殿后,进入一个更为隐秘的岩洞空间内。哪里是秦烈西在何酒还未来之前,就命人开发过的温泉池。何酒来到之后,秦烈西更是花了心思重新找人设计,改善。在原本荒芜的境外,却能比皇帝过的还奢侈。而纵观整个境外的流徒世界,能够做到这样的也就只有秦烈西了。“我之前才泡过,你下去洗吧。我陪着你。”何酒坐在修饰圆润的温泉池边对着秦烈西说道。“好。”就像是不会对何酒的要求说拒绝一样,乖的堪比何酒曾经的爱宠们。秦烈西几乎一点儿不避讳在何酒面前脱光。不过面对赤裸裸的秦烈西,何酒从来也不觉的有什么。别说都是男性没什么值得称道的不同,就算此时秦烈西是个女子。在何酒眼中,秦烈西也只不过是个类似孩子,宠物般的存在。斜斜靠在池边准备的扶手半榻上,何酒的手淋起水来浇在秦烈西的肩膀头顶上。“你身上的伤也很多。”何酒不自觉的看着秦烈西的后背喃喃着。“给”秦烈西将浅色的鹿皮巾递给何酒,自然而然享受何酒为他擦洗的过程。两人之间的对话,远比外人们想象的更简单。甚至有些时候,何酒要在秦烈西身上实现什么目标就连托词都不说,只是单刀直入的告诉秦烈西,不要怎样,他更希望怎样。两人之间对话简单,但是却不代表没有交流。对于一个初步接触感情的现任流徒之首而言,没有言语的交流其实会更能达到一些效果。例如他谈起屠杀的事情时,何酒明显不悦的神色。例如他尝试完成何酒期待的事情后,何酒掩饰不住的惊喜。也比如现在这样,他安静的坐在池水里,就算不直直盯着何酒的眼睛,可他知道何酒就在他身后。他的气息,他的温暖是坚硬如嗜血刀刃,唯一能吸收除却怨气杀意外,特别的温暖。所以秦烈西静静的享受何酒在他身边的时光。虽然他早已发觉不对劲,可是他就是很想挽留这样的感情关系洗着洗着,秦烈西微微侧脸,看到了何酒手上多出了一个从没见过的白色骨镯。下意识的,秦烈西把手从温热的水下伸出来,握住了何酒的那只手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秦烈西低头吻了何酒的手背放开了何酒。“今天就到这里吧。”突然洗到一半就宣告结束,何酒不知道秦烈西是不是发觉了什么。可是按照秦烈西的脾气,如果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话一定不可能显得这么平静。何酒和秦烈西这段日子相处也算是了解秦烈西。这个人对他虽然格外的不一样,不过在针对一些十分重要的事情时。常常都会显得特别暴躁而且暴力。就何酒亲眼所见,那些因为秦烈西单方面怀疑而惨死其手的家伙,就不再少数。所以一时间心里没底,可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何酒低下头看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犹疑了起来。“酒我昨天,与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重新穿起黑色长袍的秦烈西,突然抬起头朝着还在发呆的何酒问了一句。“啊什么不一样”像是突然被惊醒似得,何酒呆呆抬起头仰望着慢慢走近自己的秦烈西。“我昨天,与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秦烈西突然挑起有些邪气的微笑,两个眼睛直直盯着何酒。也不知是秦烈西自身的邪性气质实在太过深刻,还是今天秦烈西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何酒有些不敢直视秦烈西,所以多少显得慌乱了一些移开视线。“我不知道。你昨天和今天没什么不一样。”心脏砰砰直跳,何酒扶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因为那又长又繁琐的衣服绊了自己一下。而这一回,何酒摔倒在秦烈西的脚边。秦烈西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弯腰,却没有继续动作。“抱歉。”何酒努力的保持好自己的状态,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就站了起来。“你是不是累了”何酒甚至没有顾得上打理自己有些乱了衣服,只是很下意识的关心秦烈西。看着这样柔弱,又温柔的人秦烈西心里,也乱糟糟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为了什么而这么纠结吧。本该顺手杀了,就能愉快解决所有麻烦。但不舍得杀,没有杀,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想杀所以现在在何酒的给他的这段感情关系中,倍感甜蜜,又无比的痛苦。伸出手,秦烈西摸了摸何酒的脸颊。在何酒低着头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时,秦烈西突然抄起何酒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秦烈西突然的动作与突然的话语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何酒甚至没能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秦烈西突然发表这样的宣言没来得及惊呼,何酒抱住秦烈西的肩膀保持平稳脑袋转了转,猜测是秦烈西知道了那群首领来找自己麻烦的事情。“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何酒这么说,也是为了给自己意外暴露出来的实力找点托词。何酒只怕自己身上的秘密为秦烈西所知。扮演一个祸水并不是一个多简单的活,而何酒原本就不是那种很会骗人的人。就连面对曾经伤害过囚禁过他的最大恶魔秦烈西也因为秦烈西对自己的赤忱,让何酒没法干脆的将这个怪物当成是单纯的仇敌。晚上,秦烈西又离开了。这一次,秦烈西走的非常匆忙。因为远在边境线上的首领之一突然浑身狼狈的回来。这也昭示了此时此刻的战事并不完全偏向流徒一头。何酒假装睡的沉稳,一直到再也感受不到秦烈西的气息,何酒才慢慢的起身。坐在偌大的床上,何酒对着巨大拱门的夜空发呆。“大人,主人这一次可能要很久很久才会回来。”不知何时出现在何酒床帏之后的侍女,用熟悉的声音提醒何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