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这不是在家里,只好咬咬牙,忍了下来。江城恺睨了他一眼,十分满意,搂得更紧。贺非:“”快松手和柏洋道了别,贺非一上车就从江少将的怀抱里逃脱了出来,没好气地瞪着他:“以后在外面可不可以不要动手动脚”江城恺一脸无辜:“搂个肩膀而已,好兄弟之间也可以的吧。”去你妈的好兄弟贺非喷他:“滚蛋吧,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江城恺不赞同地皱眉道:“贺非,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呢,不能毫无证据地就冤枉一个好人,这样是不对的。”贺非道:“就凭你那天早上的所作所为”拿哔戳他什么的简直不能忍“那只是生理反应,不能完全怪我,谁让你大晚上地贴上来。”“那怪我咯什么鬼反应我怎么没有”江城恺表情一顿,默默地低头。“”贺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秒炸毛跳起,捂着自己的裤裆转身,骂道,“禽兽流氓变态”江城恺:“”江城恺没想到贺非会这么排斥自己,连最普通的触碰都会反感,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魅力不足想起贺非曾经轰动全联邦的情书事件,难道说他还对贝罗余情未了身为植物种族的江少将怎么会知道,贺非的反应完全就是一个地球直男在挽救自己贞操和节操的最后一点坚持了。被啪啪啪他认了,反正现在也和那人没关系了,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怀孕也认了,反正是个陌生人的孩子,到时候就会被打掉的。和江少将结婚他不认不行,不过反正江少将答应他过两年还接受不了的话就会同意离婚,到时候他一得到自由就去找个妹子结婚生子,再也不给任何雄性生物可乘之机哪怕是个女性cata也可以当然,贺非也无法否认,他会这么排斥江少将,完全是因为每次被江少将触碰了之后都会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又尴尬,又激动。大概这具身体的本尊就是个基佬吧,才会害得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被江少将迷住,顺便帅一脸。贺非担心自己和江少将的关系再亲密一些,就会从此踏上基佬的征途一去不回头。更何况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江少将是个好人,贺非不想让人家喜当爹,自然不可能接受他。江城恺安静下来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没话讲了。江少将盯着贺非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半晌叹了口气,转身去开车了。面朝墙壁的贺非这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可是他本来就是个好动开朗的性格,车子里沉闷的氛围让他格外难受,也顾不上自己刚才无理取闹了一番,就出声了:“江少将。”江城恺没理他。“江少将江少将江少将”江城恺还是一言不发。“恺恺理我一下嘛”贺非突然大叫一声。悬浮车飞快地走了一个s型,而后便是江城恺无奈的声音:“又怎么了”贺非听着他的语气,心道自己怎么“又”了,明明这才第一次叫他好吗“那啥啊,我不是退学了么。”“嗯”“我就是想问问,如果我不是第一军校的学生了,那还能进学校吗”“你想回学校”“嗯”“寝室里的东西过两天我会派人都搬回来的,你别着急。”“不是,我只是想想找一下我的室友对,半个多礼拜没见他了,还怪想念他的。”“你的室友是个女性worker”“想什么呢,”贺非翻了个白眼,“是个男孩子啦,和我关系不错。”江城恺长长地“哦”了一声:“你不想见我,倒是想去见室友。”贺非:“”这话怎么越听越酸呢贺非脱口而出:“江少将,你不会是喜欢我吧”“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江城恺飞快地转头扫了他一眼,“我好像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了,我愿意和你维持这段婚姻。”“可是,可是”“什么”“可是我们才认识了一个月都没到啊太快了吧”贺非被吓尿了。难道自己的魅力已经大到连帝国男神都能对他一见钟情的地步了江城恺不由失笑:“别这么紧张,我又没说我深深爱上你了,只是有好感很正常的吧。”“这样啊。”贺非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可内心却又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原来只是喜欢而已啊,幸好不是爱幸好个鬼啊贺非觉得自己忒矫情,别人喜欢自己么要躲,喜欢得没那么深又觉得失落。“你还没回答我呢,能不能回学校啊”贺非把话题扯了回来。“普通人是进不去的,”江少将顿了顿,“但是有通行证的人就可以。”“通行证是什么”“就是派发给学校老师的的证件,包括荣誉教官,校外指导员等等。”“这样啊”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回学校去被人围观啊谁让妮坦威胁他。好不容易能过上安生日子了,贺非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一切。“通行证我倒是可以借给你,但是总不能白给吧。”“等等,你说什么”“不能白给。”“不是,前面一句。”“通行证我可以借给你”“对”贺非道,“你有通行证为什么”江城恺帅气一笑,得意道:“因为我是近百年来军校中最优秀的毕业生。”贺非惊叹:“卧槽,这么厉害”“”江城恺满脸黑线,“你这么惊讶我很高兴,但是能不能把前面的语气词去了”“当然当然,”贺非点头如捣蒜,“那通行证借我,有什么要求”“要求不多,只有一个,我相信你很容易就能做到。”江城恺卖了个关子,“以后不许躲我,不许避我如蛇蝎,我们先从普通朋友做起,好好相处。”“”妈的,真特么难第37章 萧萧失恋了贺非和江城恺保持距离是不想害人害己,可是为了不让妮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还是咬牙答应了这个要求。于是拿到通行证的第三天,贺非就不得不“受邀”重回军校。他特地选了一个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课的时间回去,只不过还是有不少没课的军校生们在校园里走动,自然也就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贺非。贺非接收到路人的目光,顿时头皮发麻。只是他似乎忘记了,他现在的这身装备是江少将新送给他的,和之前繁复的机器人装扮截然不同,露出了大部分脸的贺非整个人都亮了。因而学生们投来的目光是惊艳好奇,而不是惊愕鄙视。顶着沉重的压力自认为,贺非艰辛地抵达了医务室。等到要抬手敲门时他才想起来,上次走的匆忙,他根本不知道妮坦在哪一间办公室。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了一道甜美而冷淡的女声。“你来了,跟我走。”贺非回头,就看到妮坦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只有半米远。“卧槽”贺非惊了一跳,后退半步,后脑勺磕上了墙壁。妮坦:“”贺非疯狂地揉脑袋。妮坦:“”妮坦的眼睛动了动,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但最终还是撇了撇嘴,转身走了,似乎笃定贺非会跟上来似的。贺非抱着脑袋跟上去。他敢用自己的脑袋发誓,这小护士刚才绝对是想翻白眼是吧是吧是吧又想表达鄙视,又不愿意破坏形象,真是个闷骚的小护士呢但走着走着,贺非就没那么多精力东想西想了。妮坦带着他七弯八拐的,来到了走廊深处的一个大铁门前。大铁门上只有一个脑袋大的窗口,里面还用布遮了起来。贺非油然而生一股一开门,里面就会有一整个实验大队等着他的错觉。妮坦拧开了门把手,推门而入。贺非狠狠地吞了口口水,跺跺脚,也跟了进去。幸好,幸好,没有实验大队,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甚至连根毛都没有,只有一大堆贺非叫不上名字的金属器械,将整个房间衬得格外冰冷特么还是像科学怪人的实验室啊qaq非哥几乎要被吓尿。“脱衣服吧。”“啥”妮坦突如其来的一句,顿时让贺非捂着胸后退了好几步,“你想干嘛”妮坦嘴角嘲讽地弯了弯,拍了拍手边的诊疗床道:“我让你脱了外衣,躺上来。”贺非夸张地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妮坦:“”贺非:“毕竟我那么帅,觊觎我的人还是很多的。”妮坦:“”妮坦给他的回答是,恶狠狠地按下了诊疗床边上的仪器。贺非一阵菊紧,连脱外套的速度都加快了几分。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小背心和一条休闲裤躺上了皮质的诊疗床,皮肤接触到冰凉的人造革,贺非被冻得缩了缩,立马被妮坦按住了肚子。“噗哈哈哈”贺非一个没忍住,开启了振动模式。妮坦:“”“噗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哈哈我我我我怕痒噗哈哈”妮坦:“”她默默地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贺非也尴尬地止住了笑。接下来的程序就简单多了,和前世里电视剧里见过的场景也是大同小异。妮坦询问了他几个近期的身体情况的问题,又拿了一个探测仪之类的棒槌往他小腹那一片照了半天。当然,和前世一样的是他依旧没能从那片黑漆漆带白花花的显示屏里看出任何端倪。就在这时,妮坦突然指着屏幕上拇指大小的一个白块道:“这是你的孩子。”“”“已经二十四至二十五天了,超过三周,有心跳了。”“”“如果能生下来的话,应该是一个很健康聪明的孩子。”贺非干笑道:“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我只是说说罢了,”妮坦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这只是一个实验体,就算你想生,机构也不会让你生下来的。更何况你现在的处境,根本不可能吧”贺非别开脸,不忍直视她冰冷的神情:“是啊。”“其实说起来,正常伴侣在有了后代之后,都会在孕期的第二个月开始至生产之前,用攻方的体液浇灌胚胎,好让胚胎更加茁壮成长。”“你特么在逗我”贺非忍不住转回来,“不是说孕期最好不要那啥,否则会影响胎儿发育的吗”“你说的那是银河位面生物的特征吧”妮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吞芽星位面的种族都是以植物为本体的,能多得到攻方的体液那是再好不过的滋补品,绝对不会存在损伤胎儿这种说法的。”贺非结结巴巴:“啊是、是这样吗”妮坦道:“是啊。同理,其他七个位面,除了普坦士和超智位面不会在孕期以体液受益之外,剩下午个位面均是如此。怎么,你作为一个入校笔试成绩满分的天才,竟然不知道这些基本常识吗”“这、这个”贺非冷汗都下来了,生怕被认出不是原装货,蹩脚地辩解道,“这么猥琐的东西,那么纯洁的我怎么可能去关注的啦”妮坦:“”妮坦嫌恶地皱起眉:“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会忍不住揍你一顿。”贺非继续弱弱地又有些恶劣地装软妹:“你好坏哦,我可是孕夫呢”妮坦:“”妮坦朝他狰狞一笑:“放心,植物宝宝不是那么容易受伤的,揍一顿不碍事。”贺非:“”妈的吓死非哥了妮坦一定是恶鬼转世长得忒恐怖不得不说,贺非在某些时候直觉也是意外地敏锐呢当然最终妮坦还是放过了贺非,不是因为她不忍心下手,而是懒得下手。对此,贺非表示:恶鬼姐姐求继续懒下去吧,最好也懒得给他发信息让他过来孕检了,简直压力山大。恶鬼姐姐表示:不行。贺非:qaq好吧产检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贺非就这么孤男寡女地在和妮坦在这个冷冰冰的房间里呆了这么久,不是躺着发呆,就是看着她写东西发呆。一直到要走的时候,贺非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个,你喜欢熏香啊”他指着桌子上正在冒烟的香炉。“是啊,”妮坦诡异一笑,“你喜欢吗喜欢我也送你一点啊。”“不不不,您老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妈的怎么敢收啊,万一妮坦在里面偷偷放了什么毒药,不光他一尸两命,整个江家估计都要炸了。到时候他不仅死不瞑目,说不定还要拖出来被鞭尸呢。贺非越想越胆战心惊,打了个哆嗦,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就头也不回地逃走了,自然也没看到,妮坦在他身后,露出了比刚才还要让人胆寒百倍的笑容。一路走出了医务室,站在门口,贺非又茫然了。他现在该去哪里呢回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