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深深扎入她肩胛骨的倒刺,淡然道:“九婴,我倒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竟炼成血袭之法。”未免发生意外情况,她事先已在身体周围设下御魔结界。只是,想不到他竟修成邪法破了她的结界。难怪九道金刚伏魔咒都没能封住他的动作。“可恶可恶至极你们,竟然设下陷阱”九婴在那边狂暴地怒吼道。华凌无语,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而后她发现了九婴暴怒的原因树林外,姜彧和白狐正在试图冲破九婴的结界。啊啊,这些家伙果然不按剧本来演在从渊强大的剑气冲击下,那诡异的暗紫色结界表面已经出现龟裂。九婴又是一声仰天长啸:“女人,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儿捉迷藏,本座就陪你玩儿个够”一个巨大的黑洞自江心出现,九婴卷着华凌纵身一跃就跳入了那个黑洞,而后黑洞就像它毫无征兆地出现那样,凭空消失了而这边,刚刚冲破结界的姜彧及白狐二人,一鼓作气地全力攻击,却连九婴的影子都没踩着。姜彧收剑入鞘,面色阴沉地盯着已然恢复平静的江面:“可恶”白狐:“”啧,为什么有种祸越闯越大的感觉呢。白狐见姜彧死盯着江面,脸色阴沉不发一言,便出言宽慰道:“你放心,华凌才不会那么容易被”姜彧打断道:“我知道。”但是九婴如华凌所说,绝非易与之辈。他现在恢复了魔界的记忆,也就想起了,当年九婴掳走魔界三魔器之一的虚华镜逃到人界,魔界出动四魔将缉拿九婴。然而不久之后,神魔之战爆发,魔界方面无暇他顾。后又听说九婴被后羿斩杀,遂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但虚华镜也就此失踪。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死。搞不好,虚华镜也还在他手中。若是如此,事情就变得相当棘手了。白狐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你看,这是”江面上,慢慢显出星星点点像是碎钻一样的晶体,从江中的一点,直通道岸边。姜彧点头:“难怪她之前让我在这边布阵。她之前就说我们无论如何也察觉不到他踪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躲在空间的缝隙里,又或者是另一个平行空间。而入口就在这江中。这是华凌留下的线索,这些星石可以为我们引路。”白狐激动道:“那事不宜迟。”姜彧抓住他的肩,神色莫测:“等等,我们现在进不去的。你带路,我要去趟冥府。华凌告诉我,要穿界而过,必须先找到会空间法术的人。”白狐缩了缩头,忽觉一阵凉意爬上背脊:“呃,所以她是让你去找”华凌认识的,空间法术使得出神入化的只有一人。姜彧瞄了他一眼,忽怀疑道:“你之前,真的有去先找过姓楚的吗”白狐眼神微闪:“是啊,这不是没找到吗”姜彧一把拎起他的耳朵:“还敢说谎”白狐举起爪子:“疼疼疼大侠息怒大侠息怒啊”姜彧抱着胳膊漠然道:“说吧,你做错什么事了不敢见你家老大。”白狐冷汗如雨:“诶这个这个,那个那个,说来话那个,略长略长,所以,呃”姜彧三秒钟耐性用尽,拖着白狐的领子就走:“好了,你自己到姓楚的面前说吧。带路,否则劈了你。”白狐:“”好想跟城管投诉,这里有只疯狗两个小时后。九江城郊某水稻田中姜彧无语片刻:“喂,蠢狐狸为什么回个冥府这么麻烦,就没有什么快捷通道吗我上次看一只鬼差到店里来找姓楚的,都是嗖一下出现,嗖一下没影。你为什么要跑到这种地方来翻人家的稻田”白狐头挂黑线,闷头继续找入口的“钥匙”,心中无限腹诽循环。鬼差那都是得了冥主许可,有特权自由出入冥界的。你道冥界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一般的冥使要想出来,还要层层申请,得到批准得才能获得一次进出权。不过话说白狐也觉郁闷到底是谁规定的要把钥匙藏在这种地方呢为什么不能是干净明亮的寺庙呢或者寻常的公寓银行也行啊连树洞也比湿漉漉脏兮兮的地方好啊可怜他一身白毛,全被泥浆染成屎呃,巧克力色了。同样满身是泥头顶落叶的姜彧死死盯着白狐的背影,语气不善:“我早晚要宰了你。”白狐:“”不知道冥府有没有人身保险这一说法“啊”姜彧被高分贝的女声尖叫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去。一个村妇正目瞪口呆地指着他们,她似乎是惊吓过度,以至于说不出话来。姜彧伸手:“那个”“抓贼啊有人闯进稻田里了”那妇女在回过神的零点零一秒,全速沿着乡间小道跑过,通知村民去了。姜彧:“”白狐:“”村里的灯火一家一家亮起来,而后有人扛着铁锹铲子出了门。“在哪儿”“小贼呢”蹲在稻田中的两人:“”姜彧:“你还不快点找”白狐:“正在找呢,快了快了”姜彧看着逐渐跑向这边的人群,挡在了白狐身前:“你继续找,我先挡一下。”白狐:“诶,你别跟他们动手啊。”姜彧青筋暴出:“废话,我是这种人么”白狐:“”看起来那是相当的像。“小贼,出来”“别想躲,乖乖出来”“束手就擒吧”白狐一边快速地在脚下翻找,一边腹诽:这是拍年代警匪片么连这种台词都出现了。姜彧漠然走到那群人面前。大概因为他身材高大,而本身气场又过于强大,竟让为首的村民驻足不前。姜彧看了看他们手中拿着的各式武器,微微皱了皱眉。站在前排的村民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你,你说,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在田里做什么”姜彧眼神冰冷地看他一眼:“还能作甚么”村民以为他要转暗偷为明抢了,一个个神情紧张冷汗直流内心忐忑,生怕让自己去打头阵。这男人,一看就不是几根冷兵器就能对付的主。姜彧漠然道:“当然是找东西。”村民们纷纷绝倒。然而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这些睡梦中被吵醒处于激奋状态的村民:“大半夜的在田里找东西,说出去有人回信吗大伙儿说,是不是”于是一众人又纷纷附和,表示绝对不相信姜彧是清白的。姜彧:“”这要怎么说呢,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连他都不敢相信。于是,冷场。姜彧看着那些越来越紧张的村民,思索着怎样缴械才不会把这些脆弱的人类搞个手折脚折肋骨断的“亲爱的,我找到了”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从姜彧身后响起。、第贰拾陆札于是一众人又纷纷附和,表示绝对不相信姜彧是清白的。姜彧:“”这要怎么说呢,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连他都不敢相信。于是,冷场。姜彧看着那些越来越紧张的村民,思索着怎样缴械才不会把这些脆弱的人类搞个手折脚折肋骨断的“亲爱的,我找到了”一个甜美清脆的声音从姜彧身后响起。一干人视线迅速被吸引过去。亲爱的姜彧感觉自己到了爆发边缘他僵硬的回过头而后更僵硬了。从田里走出来的是个披着白狐裘的金发少女美颜如玉肤白如雪,微微卷曲的秀发柔顺地垂在胸前,狐裘的长度刚刚没过臀部,露出纤长白皙的腿。姜彧:“”白狐走到姜彧身边,娇俏的挽住姜彧的胳膊:“你看,我找到了”她献宝似的将手中事物往姜彧眼前一递那是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姜彧脸色越来越黑白狐迅速地转向村民:“诶,你们这是做什么亲爱的,他们,他们这是要打打劫”这话说的六分娇弱,四分可怜,再配上她潋水墨瞳,是人都觉得冒犯到眼前的女孩儿是种罪过。站在最靠前的村民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铁锹,大咧咧地哈哈一笑:“误会,误会一场。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们以为你们是来偷嗨,是我们太鲁莽,勿见怪,勿见怪哈哈,哈哈哈”姜彧闭了闭眼,心中默念忍字诀。白狐嘴角三十度上翘,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啊,原来是这样。我们才是呢,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之前和我未婚夫吵架,一气之下扔了钻戒,这不,找了半天才找到”配合着语境,白狐脸上还泛起了两朵淡淡的红晕,然后拉了拉姜彧的手:“亲爱的,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吧”姜彧石像缓缓裂开看热闹的村民渐渐散了,各回各家。白狐嗖地窜离几丈远,与姜彧保持安全距离。姜彧皮笑肉不笑:“亲、爱、的,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不是说好不吵架了吗”白狐连退几步:“别,别过来”姜彧手已经放到了背后的从渊上:“你叫我别过来这等生疏,叫我多、伤、心、啊”白狐站的远远地,试图和他讲道理:“别别别,大侠有话好商量。我好歹帮你解了围,你就算不心存感激也不能过河拆桥恩将仇报啊”姜彧微笑着重复他的话:“过河拆桥恩将酬报”白狐连连摆手:“别别别有话好商量,动粗有失风度,有失风度啊”冥府。第二殿。坐在紫檀矮几后的华服男子半眯了眼,懒洋洋地撑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狐。“哟,白狐,好久不见。”头上莫名多了很多包块的白狐头都快贴到地面了:“王王上。小,小人办事不利,请王上责罚。”楚江笑了那么一笑:“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白狐全身的毛都数了起来,寒意从后背一直爬到脖颈:“不不是,小,小人一直按照王上的吩咐在找,找寻”“那么,你找到了吗”白狐:“”“喂,你们这一主一仆叙旧要叙到什么时候当我是死人吗”被晾了大半天的姜彧已接近暴走状态。楚江瞟了他一眼:“诶你来干什么”姜彧刷地拔剑:“老子果然早该砍了你”楚江连起身都懒得,摆了摆手,示意君请自便:“哦,可是现成的会空间法术的只有我一个哟。虽然你也可以试试找其他人,不过小华凌能等那么久吗啊,到那时,会不会已经被吃掉了呢话说,现在会不会已经断胳膊断腿了呢”姜彧立时炸毛,一把抓过楚江的领子将他从座椅上拖了出来旁边的牛头马面呼呼而上,三尖叉架在了姜彧的脖子上。楚江挥了挥手:“没事,你们退下。”牛头马面面面相觑,犹豫片刻。牛头:“王”马面:“可是”楚江漠然道:“退下。”牛头和马面乖乖退到殿外去了。楚江挥开姜彧的手,整了整衣服:“走吧。”姜彧:“”这人有毛病吧,刚才走不就好了么非喜欢被人刀架脖子才能好好说话不成。楚江路过白狐身边,停了一停:“你也一起来。”白狐额头“嗙”地在白玉地板上磕出一声巨响:“是”却说九婴,甫一进入自己的领地,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华凌。那条巨尾卷着华凌重重砸入地面一时间飞沙走石,地裂天崩。九婴猖狂地笑着,其中三个脑袋迅捷地扑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华凌。“啊嗷”这肯定不是华凌的叫声。九婴甩着头倒退了好几步:“女女人,你使了什么妖术”离华凌最近的那三个头上突然出现多条裂纹,一路延伸至尾部,鲜血从伤口迸出,淅淅沥沥地滴落在地。华凌慢慢从地上坐起,脸上微微挂着笑:“怎么样,用来克制你的所练的血袭大法,是不是正好呢”华凌慢慢地摸出一张丝帕子,擦着手上的血迹。剩下的六个还能正常工作的脑袋个个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逆血袭之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华凌右手慢慢从肩头伤口处移开,那里的血已经止住了。九婴喘着粗气,戒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