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上诧异不解地问道“什么东西这么好笑”顾靳呈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叹道“只是想到你才十岁等待成婚的日子还很漫长哪”白夜微微一愣只有十岁的她其实并不明白结婚到底有什么意义于是好奇地问道“结婚不就是像父亲母亲那般永远在一起吗何必要等到长大”顾靳呈顿时叫白夜问住了竟不知如何能够在不将眼前这个未成年半神引入歧途地好好解释长大后才能结婚这个问題他不禁有点头痛自己沒有过女儿即便是五千年前与珍珠也只是育有一子罢了而他如今深深地觉得自己在既当未婚夫又当父亲他摇摇头手指轻轻弹了弹白夜的额头沒好气地搪塞道“小孩子不要关心这种大人间的话題”白夜顿时一脸愕然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注意力开始被引到了“孩子”二字之上鉴于两个人此刻特殊的关系身后的仆从们都有意无意地将策马的速度放低保持着与两位主人一定的距离避免窥听见主人之间的对话明明女主人年纪尚幼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出格的言语但众人之间仍然默契地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这样一來一方不断地加快着骑马的速度而身后的小队人马却有意地降低着跟随的速度此消彼长两拨人竟越隔越远当仆从们发现两位主子已经不在他们的视线之中时顾靳呈与白夜早已奔进了山林之中这下急坏了一众随从一个个慌了神地夹着马肚子奋起直追担忧如若丢失了主人的踪迹自己定要遭到惩罚顾靳呈与白夜骑进了茂密的树林之后便下马步行两人将马匹拴在了树林口的一棵高大苍劲的桦树上便手牵手跃进了森林那是顾靳呈常去的那片林子并不幽深但是树木古老高大枝叶繁茂瞬间遮住了他们头顶的艳阳林中弥漫着一片湿润的雾气顾靳呈其实是心血來潮带白夜來到这里自从他派人驻扎此处等待被幻时珠送到此处的诗诗后就以自己要安静狩猎为由封了这片森林他的命令在这擎天城之中自然无人敢违抗如此这片森林便从此再无其他闲杂人等出沒此刻带白夜來到这里既是想着已经回來一段时日也差不多该等到诗诗出现了亦想着虽然此刻白夜并不知道诗诗是谁但是璃梦珠毕竟下落不明是否能够安然回去尚不可知还是让她们再见上一面才好森林中的气候犹如少女的脾气说翻脸就翻脸那不打一声招呼沒有半点前奏的瓢泼大雨说下就下顾靳呈早已习惯然而此刻带着一个年幼的白夜便有些束手束脚了他当然紧张娇弱的白夜会叫这场倾盆大雨淋出病來于是尽量将她搂在怀中扯上自己的外衣为她遮挡着大雨显然这并无太大效果但是聊胜于无他抱着白夜在林中快速穿梭着两人身形灵动速度惊人但白夜终究还是孩子在顾靳呈面前那曾经引以为傲的速度便如同小巫见大巫只见顾靳呈牵起她的手便顷刻间将她的速度提高了数倍在他的牵引之下白夜脚下生风仿佛腾云驾雾一般二人來到一棵已看不出年岁的苍天古树前那粗壮得七八人环抱才能围上一周的树干在长年累月的时光打磨中已生出了一个天然的树洞两人立刻钻进了干燥的树洞中这才躲开了方才那场毫不留情的瓢泼大雨然而两人身上衣物尽湿一场大雨将二人由里到外浇了个遍他们相对而立彼此的发间滴滴答答全是雨水滴落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彼此这样的狼狈模样相视片刻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才动手拧起了身上的湿衣顾靳呈在树洞中找到了不少干燥的木枝于是忙架起了柴堆从怀中取出打火石在彼此身前生起了火堆小火借由着干燥的树枝燃得劈啪作响不断地烧得愈加旺了起來顿时就让被雨浇得浑身湿冷的两人感到一阵温暖二人便如此靠着火堆坐了下來白夜将小手伸到火堆旁冰冷的温度渐渐回暖“对不起害你淋了一场大雨”顾靳呈见白夜兀自取暖的娇小身子心中竟生出一抹愧疚将她的手握住來回摩擦着白夜听到他的道歉不以为然地低低一笑说道“是我自己要出來的与你何干何况我们荻羽族向來生活在丛林之中这种说來就來的大雨也是常遇见的你不必挂怀起码出來这么一阵我很开心”顾靳呈无奈地笑笑摇摇头说道“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够不那么要强就算听你抱怨我沒有好好照顾你也是好的”年幼的白夜对于男子对女人的保护欲还不甚懂得对于顾靳呈的话自然感到纳闷不已她耸了耸肩索性专注地烤起眼前的火堆“饿了吗”顾靳呈环顾四周见洞口有些野果于是问道白夜点点头笑道“对哦方才出门忘了带点食物出來了跑了一阵马还真是饿了呢”顾靳呈点点头起身走到洞口伸手摘了些果子回到火堆旁白夜顺手便挑了个红色的果子随意地用手绢一擦便吃了起來“嗯很甜与我从前居住的森林中长的果子味道不大相同”白夜边吃边评价道顾靳呈一笑说道“每个地方的气候土壤不同生长的果子自然也是千差万别这果子还有其他吃法你在这等我一会”顾靳呈说罢未等白夜表态便将果子往旁边一放一闪身离开了温暖的树洞速度之快简直叫自视甚高的白夜连连咋舌不一会便见顾靳呈捧着一个巨大的蜂窝回來白夜诧异地问道“你干嘛弄个蜂窝回來烤蜜蜂吃啊”顾靳呈被白夜的“强悍思维”逗乐了捧着蜂窝坐回白夜的身边一面伸手掏蜂蜜一面说道“当然不是吃蜜蜂我见过人家烤蜂窝吃掏蜂蜜吃还真沒见过有人会吃蜜蜂的”白夜破天荒地十分孩子地吐了吐舌头似乎也对自己的建议感到不好意思只见顾靳呈将蜂蜜掏出后拿起一根树枝串起了方才采下的果子又将果子涂了厚厚的一层蜂蜜后拿在火堆上烤了起來白夜看着连连称奇道“烤野果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其实若是真正五千年前的顾靳呈也不曾想过这么吃果子然而那后世的饮食不断改进此刻他突然想起拔丝苹果便突发奇思妙想烤起了蜂蜜野果野果微微烤过一会顾靳呈便将一串果子都递给了白夜白夜毕竟年幼那一串野果的天然芳香混着蜂蜜的丝丝甜味叫她忍不住食指大动当下便毫不客气地接过果子吃得津津有味一顿饱餐过后白夜一再表示真沒想到顾靳呈这样身份的男子竟有一番独到的烹调手法亦央求他将來多做些美味的吃食给她品尝天真的模样终于叫顾靳呈看见了她身为一个十岁孩童应有的模样顾靳呈满足地笑笑若是在将來长久的日子里能够让她不再那般清冷让她逐渐拥有孩童的天真女人的温柔灿烂的笑容的话就算做什么那都是值得的白夜自然不知顾靳呈心中的这许多感受更沒有意识到自己悄然发生的变化见外边骤雨已停便脚步轻快地跑出了树洞她钻出树洞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雨后林中的草木气息转身悠扬地对顾靳呈喊道“你快來下过雨的林子非常美”待她回过头却突然似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惊得立刻当场石化颇与她的清冷气质格格不入25珍珠与诗诗顾靳呈见状担忧她遭遇危险忙一步上前顺着她的目光而去原來两人方才在林中颇有些慌不择路地寻找避雨之地竟已不知不觉跑了老远此刻他们已经离顾靳呈派人驻守的那片小林子不过数步之遥而让白夜惊诧万分的是此刻一脸迷茫与不解地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诗诗与轩轩二人白夜狐疑地回过头望顾靳呈眼里似是在寻问这二人是你故人她沒有看错的话他们出现的方式如同当初顾靳呈出现在自己眼前一般白光一闪面前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光门他们如当初顾靳呈出现那般自白色光门之中凭空而來只是顾靳呈是如同神祇一般降临缓步而出;而这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却似忙不迭跑了出來脸上虽未有太多慌张但多少还是显得狼狈“诗诗”顾靳呈见到二人忙拉着白夜上前跑到诗诗面前只见他半跪在地上拉起诗诗的双手十分紧张而关切诗诗突然间在无休止奔跑的森林之中看见了熟悉的长辈顿时忍不住泪如雨下一旁的轩轩更是放声大哭拉住顾靳呈的衣角都不愿放开白夜目瞪口呆地一会看看被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孩缠住的顾靳呈一会又看看那俩陌生的男孩女孩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让那个小男孩止住此刻的嚎啕大哭只见顾靳呈搂过轩轩大手在他的背上轻拍口中是呢喃的安慰声这与一向杀伐决断、冷傲果敢的他大相径庭直叫一旁的守卫看傻了眼安慰了许久两个孩子才止住了哭声诗诗这才怯怯地问道“叔叔我妈妈在哪呢”被诗诗这么一提顾靳呈便立刻想起了一旁的白夜他朝她望了望眼神颇有些尴尬心中默默叹道我能够跟你说这个现在看起來比你还小几岁的女孩就是你妈妈吗诗诗自然是不懂顾靳呈的腹诽但却跟着顾靳呈朝白夜看去她颇有些吃惊地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竟与自己的母亲长得十分相似她看过白夜童年的照片眼前这个女孩俨然就是童年的白夜诗诗忍不住惊呼道“你是谁怎么和我妈妈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白夜一听同样也愣住了用比诗诗更加充满稚气的声音问道“你妈妈是谁我怎么会和她长得像呢”诗诗笑了笑回答道“我妈妈是叔叔的好朋友”顾靳呈想诗诗应该是尚不知晓白夜与自己已非普通朋友的关系心里大概还想着某一日亲生父亲慕玄能够回到他们的家庭之中吧显然他此刻并不像戳穿什么无谓做了家庭入侵者还给眼前复杂的情形添乱白夜忍不住扑哧一笑惊奇地问道“你说靳呈是你叔叔”说罢还指了指顾靳呈眼神中闪过一丝好笑诗诗不明其意地点点头同样十分诧异地问道“你看起來比我还小怎么直呼叔叔的名讳呢那你是谁呀”白夜正了正神色突然觉得既然眼前的女孩是顾靳呈的小辈那么理应辈分上也低上她一辈于是她复又恢复那副清冷的模样回答道“我是他的未婚妻他既然是你叔叔你也可以唤我阿姨”白夜话音刚落一旁的顾靳呈登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他连声咳嗽而他身后站着的两名侍卫则死死忍住笑意肩膀不断抖动显然都被白夜故作老成的言语逗乐了诗诗目瞪口呆地看着兀自托大的白夜无意识地重复道“阿姨你”白夜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的逻辑应该是不错的说道“小孩你也是这擎天族的人吗”白夜有此一问自然是由于身形高挑纤细的诗诗一点儿也不像魁梧的擎天族族人诗诗第一次听见“擎天族”这个词有些茫然甚至來不及觉察出“小孩”这个词的异样只是不解地回答道“什么擎天族我知道汉族回族壮族朝鲜族可是从沒听过擎天族对了我是汉族人你呢”白夜显然也沒听说过诗诗口中的那些民族名称只是她却依然微一颔首长辈气质十足说道“我來自荻羽族”诗诗皱了皱眉毛摇头道“我从沒听说过对不起”白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竟有几分长辈慈爱的味道说道“沒关系以后我告诉你关于我们民族的事情”一旁的顾靳呈显然已经看不下去了上前将两个正在认真讨论身份以及民族的女孩分开说道“好了这个问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两名侍卫走上前严肃地问道“主人这里还需要再继续守着吗”顾靳呈略侧过头命令道“不必了你们稍后先带他俩回去安置在我的殿中为他们备好吃食照顾他们休息”顾靳呈如此事无巨细的交代让两名侍卫瞬间明白了眼前两个孩子的地位他们走到诗诗